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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几分钟后又迈了回来,站定后喘了一口气,奶声奶气说道:“没有醒。”
“真乖。”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棒棒糖塞给他:“斋戒的时候不准吃,知道吗?”
“知道,谢谢宁师姐。”小师弟咧嘴笑起来,欢乐地拿着棒棒糖走了。
我随即去了厨房,撒娇哄着掌厨师兄给我挑了几个最新鲜的鸡蛋。师兄要帮我做被我拒绝了:“谢谢师兄,我自己来就好了。”
正好外头送来新鲜的果蔬,掌厨师兄要去接收,于是擦了擦手走出去:“师妹,你自己小心呀,别伤到手。”
“好叻,师兄慢走。”
三颗鸡蛋敲破,透明的蛋清和娇嫩的蛋黄一起落入碗中,一双筷子匀速地搅动着,调好味道后隔水炖。
我坐在小马扎上托着腮,静静等待。
忽然听到外头动静大了起来,不由好奇地出去。
“可邪门了,你看这母鸡的脖子是被掐断的,而且这上面的牙齿印分明是人类的!”(。)
第399章 她这样挺好()
外头好几天道门弟子围在一起,中间地上似乎躺着什么东西。
“你们在说什么”我奇怪地凑进去,先是看见几根鸡毛,接着看见那只被掐断脖子的老母鸡。
不知怎么心头忽然震动了一下。
有胆子大的弟子嚷嚷起来:“可邪乎啦,好端端的好母鸡被人啃断了脖子,全身上下的血都被吸干了呢!”
血,被吸干。
莫名的,脑海中浮现出昨晚噩梦的画面,荒地游荡的女人,来不及扑腾就死去的动物,掉落一地的毛,那好像就是一只母鸡
那个啃食的女人是
“胡说什么,也许是哪个凶残的小混蛋虐待着玩儿,什么邪门不邪门的,别乱说,你看都吓着宁师妹了。”掌厨师兄叱喝道。
一时间众人纷纷今生,都看过来。
我手心凉透,眼睛扫过地上那一只蔫蔫得如果腐蚀烂肉般的死鸡,只觉得分外刺眼灼心,连忙掩饰地别过脸去:“没,我没有吓到,那个我的东西还在炖,师兄我先去看看了。”
掌厨师兄点头道:“你去吧。”
我快步离开,隐约还听到有较真的弟子咕哝着:“这明明是人的牙齿印呀,而且这附近住户都没有几个,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剩下的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想凶残也凶残不起来呀。”
“你闭嘴!”掌厨师兄狠狠瞪他一眼:“再多话罚你扫一个月的厕所。”
弟子受到警告,不敢多言。
掌厨师兄低低道:“这件事你们不许张扬,我会跟师傅禀告一声的。”
“是,师兄。”
“嗯,都下去吧。”
我站在炖锅前,耳朵却不由自主竖起听着外头的对话,很快有散散的脚步声响起,然后一人走进来。我连忙站直身体,装作专注盯着炖锅的样子。
“宁师妹,我有事出去一下。”
“哦,好,那个师兄那只母鸡是怎么回事?”
掌厨师兄略一皱眉,道:“还不清楚,不过照上面的齿印来看也许是行尸也不一定。七月了,鬼怪盛行偶尔有一两个落单的跑到道观来也是正常的。”
行尸,我眼睛亮了一下,对了,殷乃之前操控的血尸和干尸说起来也是由人类转化而来,所以说啃食鸡脖子留下人类的齿印,也是情有可原。
“不要紧的吧,师兄?”
掌厨师兄自信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宁师妹你别看这地方偏僻了,但咱们道馆可是当之无愧的风水宝地,那不走运的行尸说不定被灵气所伤都化成灰了。”
他说得幽默,我心中还有忧虑面上还是笑了笑。
掌厨师兄道:“不过这件事我还是要跟师傅禀告一声,比较稳妥。”
我连忙点头:“对,师兄你去吧,我这边也快好了,等下我帮你带上门。”
掌厨师兄笑了:“那就麻烦师妹了,我走了。”
“师兄慢走。”
目送他远去,我转过头咬着牙站了一会儿,然后用力甩头。不管了,昨晚是一张噩梦,师兄都说了这是行尸干得,我不要瞎想。
关了火,打开盖子,顿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我笑得眉眼弯弯,哟,看着蛋黄的色泽,看上去滑嫩得很,一定很好吃。立马把小碗端出来放在托盘上,另外盛了些白粥和清单小菜,端着托盘就去找白冥安了。
清晨阳光洒下,一个挺拔的背影站在空地前头。
我开心地叫了一声:“白冥安。”
那人转过头来,眉眼如墨画一般出尘脱俗,好看得要人命。白冥安眼睛扫了我一眼,快步过来伸手接过我手中的托盘。
“怎么这么早。”
“嗯,你也很早呀。”我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来到空地前的一套木制桌椅前,那是针灸师兄特地为白冥安准备的,方便针灸。
托盘放在桌子上,我站在他边上兴致勃勃地跟他介绍:“这是掌厨师兄熬的白粥还要小菜,很好吃的,你尝一口。”
我没有明确说我自己做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嗯。”白冥安应了一声,视线移到一边的碗上,抬头用那双倦黑的眼眸看着我:“这是什么。”
“哦,这是鸡蛋羹,你不是气血亏空吗,听说吃这个好。”
“也是师兄做的?”
“啊?”我傻了一下,然后掩饰地低下头扭着手指说:“嗯,是,是啊。”心里骂自己没出息。
白冥安出乎意料的没有碰白粥,而是拿着勺子尝了一口鸡蛋羹,在我充满期待的眼神中下巴微微点了点:“不错。”
“是吧,好吃吧?”我眼巴巴问。
白冥安又挖了一勺:“嗯,好吃。”
“嘿嘿嘿。我也觉得一定好吃。”我傻兮兮地笑着。
直到一碗鸡蛋羹都被解决,针灸师兄过来了,看到托盘上的白粥和小菜眼睛亮了一下,对我说:“小师妹真有心呀,我正好饿着肚子。”
师兄的手伸了过来,我瞪圆了眼睛就要制止他:“那个师兄不是啊——”
白冥安淡定地一推:“嗯,宁欢特地为师兄准备的。”
啊?我错愕地看着他,只见他背过师兄面色不动地对我说:“我更喜欢吃鸡蛋羹。”
我愣了一秒钟,看见他清冷的面容上分明带了一丝笑意,顿时心中一阵狂喜。回身用力拍了拍师兄的背,爽快道:“没错,这是专门孝敬你的,师兄你多吃一点啊!”
师兄正在喝粥呢,被我这么一拍呛到了,一口喷出白米饭。
“咳咳咳咳!”
闯祸了呀。我睁圆了眼睛,白冥安挑了挑眉,我对他吐了吐舌头用嘴型说话:我先躲一会儿,等回来找你。
白冥安嘴角微微一扯,及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我笑嘻嘻地倒退着走,一边摆手,等看到咳得半条命都没了的师兄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抬头要找我:“咳咳,宁师妹呀,女孩子还是温柔一点好——咦,人呢?”
我早一溜烟跑了。
白冥安随手拿起托盘上的抹布扔给他:“擦擦。”
“哦,谢谢白兄弟。”
“我觉得挺好的。”
“什么?”师兄按着抹布擦着嘴角,侧头看他。
阳光下,白冥安忽而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我说,她这样子挺好的。”(。)
第400章 嗜血的感觉()
道门的门风颇为严谨,一大早弟子们都陆续起来,成群结队在空地上或大堂里修道。
想着白冥安扎针灸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便自己乐悠悠地到处闲逛。
“宁师姐!”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我顺势回头就看见那个圆脑袋圆脸的五六岁小道童躲在柱子后头,古灵精怪地探出头对我笑。
我走过去摸摸他的小脑袋:“是你呀,小师弟。这么早不困吗?”
小道童咧嘴笑,露出缺口的牙,好不可爱:“不困。师姐不困吗?”
大眼睛忽闪忽闪,这小子长得真俊啊。
我视线往下移去,目光在他脖子处停留下来,五六岁的幼童肌肤细腻,况且他长得白白嫩嫩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宁师姐,你干什么?”脆生生的声音,透露出疑惑和不解。
我微微回神,看见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不由一愣,说:“哦,我就看看,你这里好像有脏东西。”
小道童要低头看:“哪里呀。”
“就在这里——”我弯下腰,这个姿势让他靠在我怀里,他的脖颈轻易地掌控在我手中。
“嘻嘻,宁师姐我好痒呀。”
我的嘴巴就在他耳边,呼吸略微急促而灼热。
看着他小小的耳垂下的细嫩肩颈,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念头——咬下去味道一定很好。
我放大瞳孔,猛地推开他。
“哎呀!”
小道童站不稳,屁股一落,跌坐在地上。
我恍回神赶紧去扶他:“没事吧!对不起,是师姐不好”
小道童倒是个乐天派,笑呵呵地拍了拍屁股,对我说:“没事的师姐,师叔们都说我敦实,而且这里的肉最敦实,嘻嘻。”
他指着自己的屁股,表情很是自豪。
我勉强笑了笑,小道童拍拍灰尘对我摆手:“我要去大堂了,不然师兄们该骂我了,师姐再见。”
“嗯,小心点。”
“知道了,师姐,嘻嘻。”
他蹦蹦跳跳地走远,我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成凝重和心悸。
怎么会冒出那种可怕的念头,难道之前那只鸡的噩梦是真的
抬起头,似乎看见不远处空地上练功的弟子们都朝我看来,他们表情带着不屑厌恶猜忌,对我指指点点的,似乎还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我脑袋一紧,手指攥紧,一回头跑走了。
身后有人奇怪地问边上人:“咦,那不是宁师妹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刚刚看见我们好像见了鬼似的。”
“你看错了吧。”
“是么”
我跑啊跑,一直跑到一个僻静的院落,一手撑在墙壁上缓和呼吸。
忽然身后冒出一个巨大的阴影,我心中一颤,转身对上了一个俊朗的脸。
心中的紧张顿时去了大半。
“是你啊。”
白冥安站在我面前,阳光下身姿挺拔。他眉头微挑,问:“你跑什么?”
“没。”我掩饰性地伸手理了理耳边头发,一边问他:“针灸扎完了?”
“嗯。”白冥安倦黑眼眸似乎洞察一切,“宁欢你——”
“我怎么了?”
白冥安说:“脸色不好。”
“不会吧。”我干巴巴笑了笑,摸自己的脸颊:“我觉得这几天我气色很好呀,呵呵呵。”
白冥安凉凉扫了我一眼:“嗯。”
“啊?”我糊涂了,一会儿说不好,一会儿又认同我。“白冥你——”
“怎么。”
他正脸对着我,身高腿长,在墙壁边仿佛把我困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我抬起头是他的脸,低下头依旧能听见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气氛忽然变得暧昧起来。
我募然红了脸,伸手推着他的胳膊,声音很低地说:“你走开一点。”
“嗯?”白冥安挑眉,“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有些羞恼地瞪他,只是看见那一双星辰般深邃的眼睛,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我微微咬牙,耍起赖来:“什么为什么,让你退开就退开啊。”
我这样的语气和态度,换了从前早不知道被白冥安嫌弃到哪里去了。可今天他没有嫌弃,只是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退开了。
一臂的距离,不远不近,但也足够我整理心情了。
“那个——”
“你做的鸡蛋羹很好吃。”
“”脸颊绯红,我眼神飘忽着不去看他:“那是师兄做的啊。你怎么知道是我”
耳边轻轻一笑,我微微一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冥安笑了诶,认识他这么久还没见过他这么笑。
“要不要去外面走走。”
“啊?”
白冥安下巴抬了抬,对着外头的田野和蓝天,对我说道:“去不去。”
“去去去,当然要去。”我忙不迭地应下。
话音刚落,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妈呀,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手腕轻轻一扯,身体跟着被带了过去:“诶?”
“既然这样,就早点去吧,等下太阳大了。”
“哦”修长的手指握着我的手腕,只觉得冰凉凉的很舒服,我嘴角无法抑制地弯起,跟着他的脚步一直来到外面田野。
并肩散步,时不时说一些话。
我感觉认识了不一样的白冥安,他的话不算多,但起码愿意展露心扉说一些自己的事情了。
我听他说幼年寺庙山上和宋理打闹结果被关在门外进不去的趣事,说宋理小时候很调皮老是闯祸,每次闯了祸都会拉上他,师傅每次都识破他却每次还要这么做,结果被罚得更狠
我忍不住偷偷笑,看不出来啊,桃花美男的宋理居然有这样的黑历史,嘿嘿嘿,下次可以拿来笑话他。
我也跟他说我的生活,我在孤儿院里少数的有意思的事。
“我们院长啊很喜欢我,孤儿院经费紧张很少买肉吃,而且孩子多有时候不一定都分得到肉,最多一次我整整一个月都没分到一口肉,然后院长偷偷买了一只鸡腿塞给我”
我满怀笑容地诉说着,侧头看见白冥安消瘦下来后有些细白的脖颈,心头猛得颤动了一下。
脸色有些僵住,被白冥安看见了,挑眉问:“怎么?”
我连忙收回视线,扯了一下嘴角:“没什么,我刚刚说到哪里了?哦,对,鸡腿,那只鸡”
“可邪门了,你看着鸡脖子上的牙齿印分明是人类的!”
鸡脖子,扯断,血被吸干
“宁欢?宁欢?”
我猛然回神,苍白着嘴唇问:“什么?”
白冥安微微蹙眉:“你不舒服?”
“哦,可能是早上没吃有点晕。”我低低说道。
白冥安皱眉,立刻蹲下来就道:“上来。我背你回去。”
“不用了”
“上来。”他语气不重,却意思坚决。
我只好顺从地趴上去,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静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白冥安我有一个问题,可以问你么?”
“嗯,你说。”
“那个时候,你控制不住要嗜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感觉他的脊背似乎僵了一下,才听到他轻轻淡淡的声音:“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没,我只是好奇,如果你不想说那就——”
“其他倒没什么,只是每次发作完后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就会觉得很厌恶。”
心头狠狠一颤,厌恶么。
我低头咬着牙,再不说话,如果我变成了吸血的魔鬼,白冥安你是不是也会厌恶我
午间时候,我去看望别院的齐南洲,他看上去气色好了一点。
我坐在边上喃喃道:“你说,我体内的血液是不是压不住了,所以才会对血这样渴望”
没有回答,我自嘲一笑,当然不会回答了,他明天才会醒呢。
只是
我蹙着眉,无意间抬头看见躺在床上的人,他硬朗的五官,下巴往下就是脖颈,那颈窝处的血管似乎跳动着在召唤我
身体不由自主靠过去,手也伸过去,触及到他衣领的时候,我猛地惊醒过来。
不不!
我仓皇转身跑掉,撞到了走廊上端着药过来的看管师兄,他机灵着避开了才没被我打翻托盘。
“对不起!”我匆忙丢下一句头也不回跑了。
留下一脸糊涂的师兄:“诶,宁师妹你今天好奇怪啊。”
一整个下午我都躲在僻静的香房里,那里一般是道门弟子犯错被关禁闭的地方,房间不算粗鄙,里面点了许多香贴着许多符,有宁神平气的作用,所以被爱称为“小香房”。
我闭着眼睛盘腿坐着,心里默诵着心经,力求心无杂物。
香气在周围萦绕着,一丝一丝都进入我的鼻息之间,闻进去随着呼吸进入我的血液,渐渐的感觉我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太好了,我这样想着,越发专心地念经。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天色暗下去,小香房的光线更暗,里面的蜡烛燃点殆尽,伸手一片漆黑。
我睁开眼,起身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来到了院子后头的小山头,那里有一片药铺一贯是道门弟子负责的,所以小路算平稳走起来不费劲。
夏风轻轻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我两眼无神地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别过脸聆听。
“喝呀喝呀血,人血,美味的人血喝呀”
我错愕地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转身,身后是漆黑的来路,左右无路,前头亦是一片漆黑。
“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