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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
“阿剑,我们走吧,等下她又要发疯了”
我的血液的确又沸腾起来,眼看着两人远走,胸中的怒火反而更加高昂,我冲进房间把桌子、水壶、椅子、枕头,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干净。
因为我的体型庞大。破坏力也成倍剧增。到后来动静太大引得周围的客人都来敲门。白冥安也不听宋理要手段温柔的劝告,直接灼烧佛珠,额头一阵剧烈疼痛后,我晕厥过去。
视线迷蒙。隐隐约约看见一片白色。耳边有人在说话。那个人的火气很大。
“什么叫查不出?你们有没有营业执照啊?都说了我朋友没有暴饮暴食症!你妈的。别拿听不懂的医学名词糊弄老娘,学问不够就滚去重修!”
微微转头,只觉得一阵疼痛。我蹙眉去摸额头,只摸到一层白纱。顿了一下,缓缓睁开眼,怎么回事?我在医院——
“你再骂下去,整个医院没人敢给老妖婆治了。”
“你小子给我闭嘴!我就不信了,这里治不了就全国悬赏找顶尖的专家过来治!你现在立刻安排私人飞机,一小时内就出院。”
这声音好熟悉,我努力聚焦眼睛,看见一头风情的波浪卷发,不由沙哑出声:“明珠——”
一袭干练裤装的明珠即刻回头,来到病床前弯下腰,对我露出笑容:“臭丫头你醒了!醒了就好,你放心这破地方咱不待了,你等会儿”
另一边宋理也走了过来,问我:“宁宁,感觉怎么样?”
我说:“头有些疼。”
明珠的美眸嗖嗖如箭朝窗户边的男人射去,红唇冷然地扯着:“白先生可真是大义灭亲,毫不留情啊。”
叶明朗翻了一个白眼:“大义灭亲不是这么用的。”
明珠瞪眼:“你闭嘴。”
白冥安倒是很平静,淡淡地走来,道:“你失控了,我如果不动手,等你毁坏家具后浑身的血液会进一步燃烧沸腾,结果会怎么样你知道么。”
我动了动嘴唇,明珠蹙眉道:“会死?”
“没那么简单。”白冥安道:“你被人下了双人蛊,中了这种蛊以后身体会膨胀数倍,食欲增强,变得极为易怒。而且每暴吃一顿、大发一阵脾气,你的身体就会发胀一次,最后就像微波炉里加热过度的食物一样爆炸。”
他语气平淡,但言语里描绘的画面却十分可怖,一想到我的身体不断发胀、肿大,最后在空气中想一点就燃的烟火似得“嘭”得炸开,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妈的,这么严重!你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得是吧?”明珠的眼睛紧紧注视着白冥安,白冥安的眉眼微微动作,还没说话被外头一阵嘈杂声打断。
薛姗和薛可的声音传来:“程文剑你干什么!放开我!”
“阿剑你——”
明珠艳丽的面容猛地一沉,转身打开门,外头三个正在推推搡搡,她两眼扫去直接对上薛可那张柔弱如水的脸,扬手就是一个利落的耳光。
啪!所有人都没有防备,一时间空气寂静。
薛可反应过来后,一张脸迅速涨红:“你干什么?你居然打我?!”
明珠冷笑一声:“打的就是你!”随即反手又是一抽,接着又是一抽,在薛珊和程文剑阻止前,她见缝插针甩了薛可四五个耳光,只见那张娇嫩的脸飞快红肿起来。
程文剑拉住明珠的手腕,低声道:“够了,不是小可。我已经问清楚了。”
边上的叶明朗长胳膊一挥,打下程文剑的手,帅气的脸庞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程律师,虽然我挺佩服你,但下次让这样对我姐,我可不会放过你。”
程文剑闻言,面容微动,薛珊在一边扶着薛可,尖着嗓门喊着:“程文剑你是不是疯了,小可才是你女朋友,那个宁欢算什么东西——”
明珠一脸阴霾:“你有本事再说一个字,我不介意再打肿一只猪头。”
薛珊气急:“你!”
程文剑低怒:“薛珊,你住口!”素来沉稳的人忽然发怒是很震慑人的,薛珊一下子被唬住,愤愤不平地瞪着明珠。
宋理的桃花眼往薛珊身上掠去,问程文剑:“是这个女人下的蛊?”
程文剑点头。宋理眯起眼睛,走过去:“不好意思,我们来谈谈。”
薛珊板起脸:“哼,你们这些旁门左道,我——哎呦,怎么回事?”黄佳在她身后揪着她的头发一路往后拖,宋理施施然跟了过去。
“师兄,我们走吧。”临走前抛下一句话给明珠:“宁宁交给你了。”(。。)
第102章 压制住蛊毒()
等待的期间,我又难受地想吃东西,明珠果断给我打了镇定剂,药水流进身体压制了那股强烈的渴望。
四肢无力,脑袋却依旧清醒,盯着周遭的一切都能引起我对食物的兴趣,比如白嫩嫩的叶明朗看着就很好吃,我咽了咽口水。
叶明朗注意到我肆意的目光,不由动了动脚步,眯起眼睛:“老妖婆,我可不是食物。”
我知道,但就是无法克制,他的皮肤白净光滑,要是在上面刷一层油在炭火上烤一烤,一定金黄酥脆香喷喷
“你小子说什么呢。”明珠白了他一眼,坐到我边上,长长的波浪卷发垂下来,难得温柔道:“小欢你忍着,等你好了要吃什么都行。”
缱绻黑发似波浪般浮动摇摆,竟让我联想到旋转缠绕的棉花糖。我沮丧极了,对明珠说:“要是我永远好不了怎么办?”
听白冥安的话,这双人蛊似乎很厉害。要是永远解不了蛊,我就一直维持胖子的形体和永远填不满的胃口吗?
“臭丫头说什么呢!怎么会好不了?再说,胖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去抽脂减肥。你要是看这张脸不顺眼,姐出钱去韩国整容也行,不喜欢就换,有什么关系。”
叶明朗听着嗤笑,他姐姐真是霸气又不像话啊,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可是在我听来却非常感动,明珠是行动派,她处理事情从来是直捣重心。
“嗯。所有费用你包啊。”我说。
明珠脸上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拍拍胸脯:“没问题。”
我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看到门外宋理两人回来了,薛珊的脸色很难看,而薛可双眼通红挨着程文剑,程文剑则一脸阴郁。
一看见他们,明珠就问:“怎么样?”
宋理说:“是我师叔给薛珊的蛊,被她熬制成液体趁宁宁不注意用针头注射到宁宁身体里去了。甜汤里没有下药,薛可只是在宁宁的碗里加了一点兰花粉。”
我一愣,明珠炸了:“妈的,你想害她过敏!”狠狠剐了薛可两眼。立刻把矛头对准程文剑。“是你告诉她的吧,你们这一对真让人恶心,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程文剑被人崇拜优待惯了,还从没像这样被赶过。他铁青着脸转过头对我说:“小欢。你放心。我——”
我冷冷道:“她说的对,你们快点离开吧。”曾经亲密信任,倒头来他抛弃我。我掉下海他还抱着薛可不放,从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我只恨自己醒悟得太晚。
程文剑一怔,还想说什么,被明珠示意叶明朗叫人哄走了。
那三个人一走,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就自在许多。宋理和白冥安在一处商量许久,两人都是一脸严肃,我知道他们是在讨论解蛊的办法。
半晌,两人终于结束讨论。白冥安走来,抬起我的胳膊,因为体型放大了数倍,这胳膊的重量也变得很可观,他动手时分明顿了下,脸上却表现得很平静,一向厚脸皮的我忍不住害臊起来。
宋理指着胳膊内肘处的黑线,说:“你看,这条就是蛊毒线。等它在宁宁身体里运行四十九个来回后,直接到达脑补中枢神经,到时候只怕身体没爆炸,脑袋先毁了。”
他一脸正经,说得又这么可怖吓人,我的喉咙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明珠用力握了下我的手,给我一个鼓励安抚的眼神,问道:“你们刚才谈了那么久,一定有办法对吧?”
白冥安摇头:“寺庙师傅教得是佛法念经,超度鬼魂我再行,对蛊毒我没有研究。”
宋理沉声道:“我师从道教,师叔这样阴损的招数显然是从歪门邪道那里学来的。他下蛊时应该用到了道家的符咒,我可以尝试抑制蛊毒发作的频率,但要解蛊的话必须找到师叔本人才行。”
那个臭道士,每次出现都没好事。我咬牙,下意识抓紧手心,听到耳边一丝冷气声,才回头看见明珠的手被我攥得都发紫了,赶紧松开。
我忙道:“对不起,我——”胸口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胸腔里每一滴鲜血都在燃烧跳跃,叫嚣着冲破身体。
明珠笑了:“没事,我没那么脆弱。”
知道她在安慰我,我勉强扯了一下嘴角,对宋理说:“既然有办法抑制,那就立刻开始吧。”我不想再失去控制,白冥安说得对,彻底毁掉自己之前我恐怕会伤害很多无辜的人,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反正医院检查不出问题,明珠干脆把我接到叶家在市区的一间别墅里。别墅很安静,很适合宋理动手准备。
宋理布置出八卦阵法,四周摆满蜡烛,我坐在中间双腿交盘,由宋理划开我双手腕的皮肤,两侧放置了符纸,白色符纸吸收了我的血液后迅速变黑,最后竟然坚硬如同钢铁,砸到地上锵锵作响。
我咂舌地看着宋理用变硬的符纸在指尖刺了小口,鲜红的几滴血液滴落而下,那黑铁符纸颜色渐渐褪去,从黑灰直到变成明黄色,纸张材质也变得柔软。
他又如法炮制,让一边的白冥安蜕变了另一张黑铁符纸,最后把两种黄符纸用蜡烛点燃烧尽成灰,混在茶水里让我喝下去。
那杯符水颜色诡异,我闭着眼睛灌了下去,符水漫过味蕾进入食管,倒没有金属的味道,尝起来有点腥甜,应该是两人血液的味道。
我皱眉,喝了他们的血这个想法让我很不舒服。
“喝下去会有反胃的感觉,这是正常的。你到床上休息一下。”宋理扶着我起来到床边躺下,说:“宁宁,我们就在这里陪你,要是符水没有效果,你还是很想吃东西就立刻叫我们。”
我点头,宋理轻柔地揉了下我的头发就走了。
这一休息就是一天一夜,醒来时所有人都在房间里看着我,明珠眼里充满惊喜,握着我的手说:“宁欢,你看,是不是瘦了很多?”
我瞧着肥厚的手掌,好像是比之前要小了一点。明珠是个摄影师对镜头前的模特形体很敏感,她很肯定地告诉我——经过一天一夜的睡眠后,我的确瘦了。
宋理微笑:“师兄和我分析过了,地魂消失后宁宁的体质变得特殊,连对兰花的过敏症状也没了,而且新陈代谢比正常人快很多。我想只要控制饮食,她不仅不会胖还会继续瘦下去。”(。。)
第103 雷雨天诈尸()
白冥安和宋理认为,双人蛊在我的身体里起作用的时间比一般人要短,因为我异于常人的新陈代谢,使得蛊毒无法继续渗入,不得不随着汗液等散发出体外。
最后得出结论——只要多运动并且管住嘴巴,这个蛊就能得到控制。明珠听了,立刻拍板决定让他们两个带着我继续上路。
“收鬼这么刺激的工作,一定能加快心跳。心跳需要血液供氧,肯定能带动全身的代谢。诶,你们两个不要客气,尽管使唤宁欢好了。”
明珠双手挥舞,很豪气地说道。我在一边无语地看着。
当天中午吃过午饭,明珠就催促我们上路,出发前吩咐我:“管住嘴迈开腿,为了瘦下去要努力知道吗?”
我眨巴眼望着她:“你不是说无论我什么样你都不嫌弃吗?”
明珠翻了一个白眼:“我说的话多了去了,你就不能挑阳光积极的听啊。好了好了,热死了,快走吧。”她甩上车门,拍了下车头,示意白冥安开车。
“喂——”
“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汽车驶去,明珠的身影映着别墅一起远去。
乌云黑压压一片,快要变天了。甲壳虫驶过高速进入一个隧道,视线陷入黑暗,大约五分钟后又探出头,可是外头也不那么光亮。
车子开了一个下午,在某个岔口处白冥安拐错了道,等到发现时大雨倾盆而下。雨幕连连挡住了车前玻璃,前路难开,宋理查看了地图说附近有一个村子。
我们决定今晚去那里落脚,等躲过这阵雨再上路。
一路的泥水溅起,车窗上都是泥点。我看着外头老式的房屋,泥泞的小路,目光远眺过去可以看见荒废的田地,以及依依袅袅隐在大雨中的山脉。
下车时,一只青蛙从鞋面上跳过去,我不由挑眉。白冥安这路岔得可以啊。再多来几青蛙只今晚的晚饭都有着落了。
村子不大,小商店和小饭馆都有,唯独没有住宿的旅馆,宋理发挥人格魅力成功在一户村民家借宿。村民大婶笑呵呵地给我们煮姜茶驱寒。大叔则和宋理谈起男人爱聊的话题。
我一个人占着一张长凳。默默地从这头望到那头。再在心中暗叹一下我庞大的身躯。
宋理的手机响起来,是找白冥安的,白冥安一听淡然的眉眼中露出几分紧张。很快拿了电话走到房间另一侧去接。
我听着他清俊的背影,猜测电话那头是谁。他为人冷淡,听说父母几年前就去世了,他的朋友除了宋理这个师弟估计只有我了,会是谁呢?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挺拔的身姿似乎有一刻的僵硬,我不由更加好奇。
还没等我猜测完,白冥安脚步匆匆走来,对宋理说了什么,拿了大叔家的一把灰伞就走出了门。在经过时我来不及打招呼,他就疾步离去。大雨中汽车发动起来,很快行驶而去。
“他这么急去哪里啊?”我皱眉道。
“去哪里他没说,不过大概原因我倒是可以猜猜。”宋理走过来,说:“刚才那个电话你知道是谁打来的吗?”
我十分好奇:“谁?”
宋理说:“李凛。”
李凛,那个刑警?他打来干什么?还指名道姓要找白冥安。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帮李凛调查那个钱永良时,白冥安和他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
所以,李凛是完成了白冥安要他做的事情,才联系白冥安的吗?
外头一个响雷打下,天空煞白。白炽灯闪了几下,把屋里人都吓了一跳,大婶正端了姜茶出来吓得差点松手,忙把托盘放桌子上,捂着胸口直说道:“哎呀,可吓坏我了。”
突然,一声惊叫如破空竹,紧接着人群哄闹的声响传来,整个乱糟糟的一片。
大婶有些不安地看看大叔:“怎么回事?”
宋理和大叔对视一眼,对我说道:“宁宁,你和大神在这里,我和大叔去看看。”
我点头,两人撑着一把打伞走进雨里,大婶站在我边上看着他们离去,转而小声却十分诚恳地把我拉进去说道:“闺女,婶儿跟你说。咱这体型没问题,不愁嫁!想当初杨贵妃那宋代可都是以胖为美的呢。”
“”我嘴角抽了抽:“大婶,杨贵妃是唐代的。”
大婶啧一声,眼睛里露出几分迷茫:“是吗?我记得是宋代啊,她还交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大婶一脸坚定,我不好指正,只好点头:“你说得对,是我记错了。”
大婶笑了,拍拍我的粗胳膊道:“闺女性格好,胖有什么关系。好生养!”
我干笑两声,心里唠叨宋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正念着,脚步声混着雨声急促而来,我赶紧站起来到门口:“大婶,肯定是他们回来了。”
结果来得不止他们,还有许多不认识的人们,看样子都是附近的村民,一个个面色慌张显然是受了什么惊吓。
大婶被唬得紧握着自家男人的胳膊,低声问:“怎么了,外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叔的表**言又止,最后压低嗓音说:“你知道苗老头吗,今天要下葬的那个?”
大婶蹙眉道:“知道啊。”
大叔抖了抖褐色的嘴唇,道:“他们要抬棺木时,一道雷电劈下来,正好打在苗老头的身上,他——诈尸了!”
大婶吓到脸色发白,惊呼出声:“你说什么?什么诈尸!”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立刻叙说起来:“真的,当时我就在边上给抬棺木的打伞,那闪电唰劈来,把苗老头的头发都烧焦了,然后他就醒了!”
“对对对!苗老头得眼睛睁开了,那鲜红啊,就像红布绸一样!他会不会死不瞑目啊”
“我看,一定是放心不下他闺女苗苗——”
“怎么办呀,这已经死了的人活过来,这这是逆天的,是要遭报应的。我看呀,快点通知村长,让他找人做法事!”
村民们叽叽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