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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争松了一口气。
被包金制住的那人见他居然不打了,还以为是被自己的气势吓着,一脚踢在包金身上。
包金没防备,又被踢倒。
那人喊道:“这人害咱们不浅,还骂咱们是胆小鬼!现在报仇来啊!”
喊声毕,众人蜂拥而上,对包金拳打脚踢。
本章完
第38章 决战哥老大()
“真打起来了,燕哥哥,包金被打的好惨呢。”棋星看到包金被打,兴奋道。
“活该!”燕争道。
厅上众人把包金围得水泄不通,外面的往里挤想踢几脚,里面的还想多打几拳。这群人要把对哥老大的怨恨都发泄在包金身上。
“你们打我算什么本事!有种去打季白山啊!”包金抱着头喊道。
人们似乎没听到,依旧打着包金。
包金并非修者,被这么多人按在地上,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爸爸,是你吗?有人说你在这里。”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
甜美而天真。
众人暂停了殴打,寻声看去,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身穿粉色连衣裙摸索着走进了大厅,眼上蒙一条粉色蕾丝系带,想来是个盲人。
“小包子,你怎么来了!”包金爬到小女孩面前,抱住了她。
“爸爸你出汗了吗,怎么满脸都是湿的?”小女孩摸了摸包金的脸道。
“是的,爸爸累了,出了很多汗。”包金笑道,然而他脸上的是尚未冷却的鲜血,稍一笑,血便顺着笑纹流淌下来。
“这种人就不该有女儿!”棋星气道。
“我来给你擦擦,你乖乖的不要动。”女孩伸手去给包金擦“汗”。
包金忙抓住她的手。
“怎么了?”小女孩问道。
包金看着女孩洁净的衣服,不想弄脏,强颜欢笑道:“爸爸……爸爸脏。”
“再脏你也是爸爸啊。”小女孩还是伸手擦去了包金脸上的鲜血。
粉红的衣袖就这样染上血污。
包金终于放声大哭,他抱住小女孩面向众人下跪,重重的磕头道:“求求你们了,快帮帮贝坚吧。为了我的女儿,为了你们的孩子。季白河进了镇子他们都要没命的呀!我知道我做过很多坏事,我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就算为你们的孩子着想,求你们了!”
“爸爸怎么哭了?”小女孩道。
对于包金来说,女儿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一样刺在心上,他不敢想像,一旦季白河进了镇子,会对自己的女儿做什么。
哥老大是个畜牲,季白河名声在外谁都不怀疑他也是个畜牲。天下的畜牲总是雷同的,所以包金很清楚落在一个畜牲手中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大厅上的这群人这才想起自己是有儿女的。
地球的进化历史中不知有多少物种被淘汰。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任何一个种群经历许多灾难仍不灭绝,至少需要做到两点。
第一,珍视自己的生命。第二,珍视下一代的生命。两者但缺其一都会被自然无情淘汰。所以对于一个种群来说,下一代的生命跟自己的生命相比同样重要,如果危难降临,甚至会更重要。
在道门的命理推演中,这是一个极其重要且基础的概念,当然,他们的解释还要更加详细、全面。
“好吧,他勉强还算得上一个爸爸。”棋星道。
燕争看着棋星表情,似被感动。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去问棋星,棋星只道说不清楚。
不知谁说道:“我儿子才三岁,我不想他有事。”
众人沉默。
“那就干他娘的!”又一个人说。
众人纷纷响应。
“就这么放过这混蛋了?”一个人指着包金道。
“只要你们肯帮贝坚,拿我怎样都行。”包金连忙道。
“好,你就跪在那里不要动。我踩着你过去!”一个男人道。
包金爬好不敢动一下。
“我告诉你,这是为了我的孩子,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说着踢翻包金,从他背上踏了过去,道:“这就算报了我老婆的仇,你赚大了!”
其实包金已到贝坚军中,这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不过是嘴上逞强罢了。
包金突然想,若这样能洗清自己的罪过,而自己又加入了贝坚的军队,那么等过了今天,自己就可以堂堂正正牵着女儿的手随便散散步、吹吹风,并骄傲的向所有人炫耀自己有一个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包子,那便是他梦寐以求的幸福。于是忙向那人道:“是,我是赚大了,谢谢你。”
“爸爸,他为什么要踩你?”女孩问道。
“他跟爸爸做游戏呢。”包金答。
有第一个便有第二个,众人接连从包金身上踩过。包金心想只要过了令天,自己就能从头开始了,便强撑着不动。
女孩眼看不到,却听出了包金痛苦的呻吟。
“爸爸你怎么了?”女孩问道。
“爸爸……”包金刚一开口便吐出鲜血,硬撑笑道:“……突然很想带你散步……。”他还在想,只要撑过今天一切都会很美好。
厅上几百人大多从包金身上踩过,几个与他没血仇的,看在女孩的面上绕开了。
人去厅空,月光越发清冷。包金还爬着一动不动,可女孩在等他来抱自己。
“爸爸你怎么了,不是说要带我散步的吗?”女孩摸索到包金身上,推着他问。
另一个棋星从啾啾鸟上跳下来,在包金身上摸了摸,虽然尚未变凉,但确实已经死了。
哪怕再高明的医生有时候也难免把假死的病人当作死亡,可鬼不会。
“你爸爸他洗洗……睡了。”另一个棋星现了身对小女孩说。
“包金……他死了。”棋星带着哭腔说道。
“那你伤心什么?”燕争问道。
“我不知道,燕哥哥……”棋星抱住燕争哽咽道。
几百人走出大厅,这些人纷纷喊道:
“我们要去帮贝坚了,一起去啊。”
“你们这群胆小鬼,老子要跟季白河干起来了!”
“就当为了你们的孩子!”
这片区域聚集了近万人,在这几百人号召下一些热血的加入了进去。帮助贝坚的人越来越多,剩下一些身体健康的不想当“胆小鬼”,不得已只好加入。
除去老弱病残妇女儿童,共有六七千镇民奔赴战场,拿着随手捡的棍棒当武器。
这六七千人刚出镇子,便看到贝坚部下苦苦支持,不知谁喊了一声冲了上去。
季白河部下不明所以,还道是贝坚的增援到了。他们只看尘烟滚滚,数不清的人朝这边冲来。吓得丢盔解甲,跑了。
他们是来拼命的,不是来送命的,更何况打了一天的仗,连饭也顾不上吃。
陨光镇居民大多没经过训练,更没打过仗,其实战斗为很弱,可单单从数量上带来的冲击,就足已让季白河部的士气土崩瓦解。
本章完
第39章 黑心白焰()
季白河杀得正起兴,忽见已方士兵掉头往回跑,刚想破口大骂,却见对面乌央央压来一片人,想到自己小命要紧,赶紧也往回跑,一边跑一连骂:“你们这群混蛋,快给老子冲啊!往回跑干什么?”
士兵哪儿管那么多,饿了一天肚子,连顿饱饭也没吃上。面对倍于已方数量的敌人,哪儿还提得起半点士气?
季白河见骂人不管用,提刀便去砍逃跑的士兵,一边跑一边砍,等逃出战场时,毙于他刀下友军竟比他杀敌数还多。
“妈的,你们这是临阵脱逃!来人啊,全给我杀了!”季白河逃到后方,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
警卫忙道:“季将军,咱以往打的可都是富裕仗,士兵们没见过这阵势不是?要不我看这次就算了。咱不是还有一招没用吗?”
季白河并不懂治军,严格来说,他手下这些人并不算军队。而以前之所以打过胜仗,全在人数和季白山提供的军备。
……
棋星通过与啾啾鸟上另一个棋星的通感,看到镇民刚跑进战场,季白河部下就纷纷溃逃,拍手大笑道:“燕哥哥,贝坚赢了。”
燕争笑道:“那还用说,贝哥带兵我可不担心。”躺在地上又道:“唉哟,我真不行了,让我睡会儿,你别打扰我。”
燕争本就精神虚弱,这时放松了精神,便又想睡觉。
……
“你是说用狗子?伤了它们的皮毛怎么办?”季白河气道。
警卫道:“季皇帝就是怕贝坚留着一手,所以让您带一队兽军来的来的。现在正是用的时候啊。”
“我就问你,伤了狗子的皮毛,你赔得起吗?”季白河接着骂道。
警卫忙道:“我真赔不起,可季皇帝交给咱的任务可是杀了贝坚。您没带着他人头回去,季皇帝把我们杀了事小,一气之下您脸上无光可就糟糕了。”
这警卫知道季白河不关心手下死活,只在乎自己的面子。
季白河想了想,道:“也是,叫来吧。”
警卫一听,掏出对讲机来说了句什么。过得不久,十余辆卡车开来。
当头一司机逃下车,第一眼只看见了警卫,于是骂道:“老子说什么了?早放兽军出来哪会成现在这样子……”
警卫连连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可那司机一个劲说道:“……季白河还,还他娘的担心坏了兽军的皮毛,他倒不担心兄弟们的性命了?真跟车上那些东西是一家的,畜牲!”
季白河挫败之下再听这样的话,一声不响走到司机身后,手起刀落砍下他的脑袋,大喊道:“老子用他的头祭旗,都把狗子放出来!”
十余辆卡车货厢门齐齐打开,一片乌云遮了月亮,漆黑的货厢中亮起点点红光。
那是野兽血红的眼睛。
驯兽师一声令下,厢中野兽纷纷走出,多为狮、虎、豹、狼、牛、象等大型野兽。足足有近百只。
驯兽师掏出一支信号枪,对着陨光镇一枪打过去。野兽只见一道红光划向前方。齐齐大吼一声,向那方向奔腾而去。
警卫忙从车上拿了一支烟和一瓶酒来,笑道:“季将军你安心休息吧。咱已发了兽潮令,兽军会向那个方向奔袭一天一夜。等明天这时候陨光镇不再有一个活人,连变成的鬼也不会留一个。”
季白河呸了一声:“这我知道,还用你说?”接过烟与酒。
警卫忙点了烟。
季白河嘬口烟,咽口酒道:“把贝坚的头留下来,别让狗子吃了。”
驯兽师心想,兽军哪认得谁是贝坚?刚想解释却被警卫拦着。
只听警卫笑道:“没问题,天都不早了,您先睡去吧。”又将驯兽师拉远了悄声道:“不要紧的,明儿他就把这话给忘了,咱只管找个脸被撕烂的人头当贝坚就行。”
……
燕争躺在地上却睡不着了,他在想如果不是贝坚,陨光镇不会遭遇这场战争,这是贝坚的过错吗?燕争相信贝坚不会是那种为了一已私欲而为镇子带来灾难的人,可现在这场仗算什么?
燕争弄不懂,他觉得自己脑子像快要炸开一样,心烦意乱之下再次进入识海。
“年轻人精力就是充沛,这么快就恢复了。”李一树赞道。
汪洋相比之前更加狂暴,巨浪乘风而登天,撩拔乌云,竟能撕开数道缺口。这才知道已是繁星满天,兼之更有月光如瀑,从缺口倾泻而下,恍如一根根擎天巨柱。此时自云中窥月,更见宇宙浩渺,星云斑斓。
原来识海中的夜空竟与人间不同。
燕争对李一树的话充耳不闻,缓步走着,巨兽见机而上,一口将其吞下。
如是多次。
李一树捻须笑道:“说来听听。”
“有一个人,我是说如果有一个人,他给一个地方带来灾祸,但他又保护了这个地方。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燕争问道。
李一树点点头道:“你是说贝坚啊。古人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来时未必想到这是灾祸。”
“你是说贝哥他,他不在乎镇民?”燕争惊道。
“年轻人,既然一加一等于二,那么二就等于一加一。”李一树道。
“我不懂。”燕争道。
“天地至仁,以刍狗为众生。”李一树道。
燕争心中如有一道闪电划过,似乎想通了什么,可细想时却又抓它不到。
“不要傻愣着了,有人叫你呢。”李一树一挥手,将识海空间撕开一道裂缝。
燕争从裂缝中看到车小驴站在墓道口拼命的叫着自己。
“燕老板!燕老板!”车小驴喊。
“嘘——!轻点儿,燕哥哥正疗伤呢,我不准你叫他!”棋星轻声道。
“唉哟,都什么时候了,疗伤还!你快到外边看看啊。刚打赢胜仗,饭都还没吃一口。你说怪不怪,狼啊、虎啊什么的就冲过来了。喝,你猜还有啥?还有大象呐,老子一辈子没见过大象,这回见着了。呸!瞧我这嘴,又扯远了。二嫂子,这些畜牧见人就咬。你说人哪儿能打得过这玩意儿?贝哥带人往城里躲呢。又死了好多人,你快去看看吧。”车小驴急道。
棋星一叉腰,昂头道:“还有你就不知道了吧!”
车小驴道:“还有什么?”
棋星嘻嘻一笑道:“这些东西都是季白河召来的,而且我还看出来这些都是鬼仆啊、道仆之类的。都修炼过黄泉力,要不就是灵力。躲房子里也没用,墙都能撞塌。”
这些都是棋星通过通感看到的。
“厉害了我的二嫂子,那你一定有办法救救贝哥他们对不对?快去啊!”车小驴道。
棋星笑道:“我没办法。况且就算有办法我也不救。燕哥哥没事不就行了?反正它们不敢来坟墓。”
车小驴一拍脑袋,道:“二嫂子就是二嫂子。它们不敢来坟墓!”转头往外跑。
“哼!”棋星一叉腰,她自己都没想到这点。
本章完
第40章 棋星八世()
燕争通过裂缝听到车小驴的话,急忙催动心神,想要从识海中出去。
然而似乎有一堵墙将他挡住。
燕争满面惊疑。
“是我干的,你出去只有死。”李一树道。
“可镇民们……”
“他们自有他们的死活。你要想救他们,只有让自己变强。”李一树道。
“都现在这时候了,我怎么变强?”燕争忽然想到什么,看向漩涡。
那里有李一树留下的剑。
“不错,去吧。”李一树道。
燕争跳下漩涡,运起有无决与之挣斗,巨兽见机而上,被燕争以意念压制。
燕争的精神力本就耗尽,这时再次耗用精神力。只觉得漩涡中挥动的海水像一只只手从四面八方按向自己,压榨着每一分精神力。
燕争吃过一次甘蔗,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力有实体的话,现在一定成了甘蔗渣。
可就在一个人最弹尽粮绝的时候,也是挖掘自我潜力最好的时候。
甘蔗渣扔到水里就被会泡散,燕争就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漩涡击散,随之转动。生死决带起的漩涡竟也渐渐与大漩涡同步。
一种舒爽的感觉涌了上来。
一个普通人跑了三千米,就会觉得迈不动步子。可只要咬紧了牙关再跑一千米,之后就会觉得自己像脱缰的种马,步下生风。
就是这个道理。
“剑呢!我剑呢?”燕争莫名兴奋,潜入水下寻找多时。
飞剑如一韭叶,虽比针大些,可如果真有一个人像燕争一样,想要在茫茫汪洋中找到它,你完全可以用大海捞针这个词怼过去,绝对没人说你用错了词。
李一树用这个词形容了燕争。
燕争当然不能说他用错了词,可燕争很不爽。
“有还有脸说?还不是你扔海里的!”燕争骂道。
李一树哈哈一笑道:“可找飞剑的却是你,你为什么要找?”
“废话吗?我要变强,我要救人!”燕争大喊。
“年轻人,天下有烦麻的事,却没有麻烦的理儿。我且问你,你必须要用飞剑,可又找不到它,怎么办?”李一树道。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燕争喊道,并觉巨兽挣扎得越发强烈。
巨兽一次次的挣扎,燕争便感到一次次的冲击,像一串耳光,啪啪有声。
“你倒是说啊!”燕争大喊
李一树轻轻道:“你知道答案的,你也必须知道,否则镇民们都会死。”
“啪!”
“玩儿我?”
李一树微笑道:“答案太简单,简单到你根本意识不到。对了,贝坚也会死。”
“啪!”
“他妈的,我不玩儿了!”
李一树哈哈大笑:“别呀,想想你的袁冰。”
“啪!”
“哈,小斯……”袁冰的声音在燕争耳边响起。
“放老子出去,否则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