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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妖言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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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红红的霞光渐渐淡了,窗外一片昏黄,像老旧的照片,她打开台灯。

    过了一会儿,天全黑了,一勾银月现出曼妙丽姿,星子一颗颗浮出来。

    忽然,林涓喜感到耳边一阵凉风,很细微,却很明显,这大冬天的,窗子关得很严实,怎么会有风?

    她警觉地四下一看,触到窗帘时,目光定住了,心陡得一沉。

    窗帘在微微晃动。

    冷汗瞬间浸出来,她正要喊人,嘴蓦然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捂住,一阵甜甜的香气将她环绕,她唬了一跳,正欲挣扎,耳畔一人悄声说:“是我。”

    这清脆的声音——是残墨!

    被松开了,林涓喜转过身,残墨穿着蓝色细格子洛丽塔式连衣裙——上半身紧绷绷,裙摆像胜放花儿般蓬松宽大,花边、蕾丝、蝴蝶结层层叠叠,垂到膝盖,白色皮草小坎肩,笑靥如花。

    “怎么这样警觉?”残墨说。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林涓喜忙去关门,来不及了,潘若麟已经站在了门口。

    “若……若麟姐。”林涓喜期期艾艾,“饭做好了吗?”

    “没有呢,你饿了?”潘若麟奇怪地打量着房子里,“刚才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吧?”

    “嗯?”林涓喜觉得诧异,自己转身一看,哪还有残墨的影子,忙掩饰着,“没有,怎……怎么了?”

    “我刚才在厨房,感觉不太好,似乎有妖邪之气,就上来看看。没什么就好,小心点儿。”

    说完就下楼了,林涓喜松了口气,背后响起残墨的声音:“这房子闹鬼?”

    林涓喜诧异点头,说:“你……你看见了?”

    “刚那姑娘是潘若麟,有名的阴阳先生,现在受雇于你舅妈她娘家,恐怕是你哥家出了问题,你哥他表哥让潘若麟帮忙。”

    林涓喜点点头。

    残墨调皮地吐吐舌头说:“她厉害得很,我以后来找你可要小心了。”

    林涓喜想,确实厉害,残墨法力不弱,潘若麟居然很快就感觉到了。

    林涓喜正为表哥的事发愁,暗想如果残墨他们能帮忙,或许很快可以解决,但是,李邺方面看来没这个意思,林涓喜脸皮薄,也不愿意开口,况且,还有许嫣然的事得求他,先解决一样再说吧!

    残墨继续说:“就是可惜,她和峨眉山猴爷打的时候,伤了眼睛,再也开不了天眼了。你家有个照妖镜,对她来说可以弥补眼睛的不足——留意别让那女人掉包了。”

    林涓喜点了点头,她想着,楼下有个钟馗,楼上一个妖怪,一会儿要闹起来就不好了,想开口询问残墨。残墨却悠悠闲闲地四下环顾,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美丽的花园和缠绕蔷薇的黑色透视墙,说:“好漂亮的房子,你哥忒有钱了。”

    这栋别墅本来就是欧式的,残墨一身维多利亚时代的装束,站在窗前,人艳如花,异常好看。

    林涓喜笑看她道:“你真是什么时候都光彩照人的——哦,对了,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又有任务了?”

    “没有任务。”残墨又补充了句,“放心吧!不过——恭喜你!主人要给你朋友治病了!”

    林涓喜好像被绣球砸中了一般,呆愣愣的,以为自己在做梦,残墨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真的,主人不是答应你了吗,从长白山回来,就给你朋友治病。”

    林涓喜眨巴着眼睛,鼻子好似塞满了芥末,眼泪止不住掉下来。

    残墨拉着她手,温言安慰,说:“你朋友已经接到敝府了。”

    “啊?”

    残墨抿嘴笑道:“放心——主人给你朋友办了出院手续,接走了才通知你,先斩后奏,不要怪哦!”

    “怎么会呢!”林涓喜由衷地说。

    “好,我开车在小区门口等你,你马上过来!”

    说完,残墨倏然不见了。

    当下林涓喜也顾不得那么多,穿戴好后,给舅舅他们编个幌子,就冲了出去。

    残墨果然开着那辆破旧的路虎在小区门口等着。

    一路上,林涓喜几乎说不出话来,大脑被狂烈的期待和兴奋占领了。

    到了荒原,两个姑娘下车,残墨给林涓喜蒙上眼睛,走向那座不知在三界何处的李府。

第六章() 
来到大殿,残墨就走了,让一个使女带着林涓喜。

    在使女的带领下,经过华丽肃穆的主殿,走过七拐八拐的长长石廊,来到一间石室。

    石室门开着,老远就闻到一股奇异的药草味儿,有些像雨后山野的气息,十分清新。

    室内陈设简洁,半旧的原木桌子,衣柜,椅子,一张床,垂着青色纱帐,躺着个面容苍白的少女,一个伶俐的十四五岁的小鬟在旁边伺候着,她看见林涓喜过来,就起身行了礼。

    林涓喜自打进来,看到床上的少女,就已眼眶发红,她走到床边,扶住梨花木的床头。

    许嫣然是个相貌平凡的姑娘,甚至因为常年病痛的折磨,十七八岁了仍然如幼女,干瘦、苍白,低矮的个头,异常纤细的脖颈、身子,顶着大人的脑袋,好像一根豆芽菜。

    屋角有个小火炉,架着药锅,正在熬药。室内药草的味道更加浓郁了。

    小鬟说:“林小姐,在下给许小姐喂了药,喝了两顿了,她一直睡着。主人来看过一次,说药有效果。”

    林涓喜从手腕上退下一个绞丝银镯子,递给小鬟说:“姐姐,这些天就麻烦你了。”

    “林小姐叫我阿喜就可以了——这东西我万万不能要,主人吩咐的事,我尽心尽力做,是我的本分,你这样让我不好意思,主人知道了也不好。”

    “你拿上吧!”林涓喜微笑着塞她手上,“这是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小姐,我一定好好照顾许小姐,她肯定能早点康复!”

    阿喜笑着说,她梳了双螺髻,穿着翠绿的襦裙,垂着桃色宫绦,容色不是十分美丽,可因为年纪小,看起来特别鲜艳明媚。

    林涓喜坐在床沿上,握住许嫣然手腕,两指搭上她的脉搏——她不会看脉,但是感觉着脉搏跳动才能让她安心,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脉搏的跳动依然微弱,她叹了口气。

    “林姑娘也会号脉?”一个动听的声音响起,是李邺。

    林涓喜睁开眼,橙黄的灯光下,李邺白衣蹁跹、神色清冷,眉宇间的气度还是高华地令人不敢逼视,身后跟着残墨,背了个药箱。林涓喜忙站了起来,说:“我哪会这个?”

    阿喜搬了凳子放床边,置上木槿花图案的丝绒坐垫,李邺坐下,仔细瞧着许嫣然脸上气色,说:“药都按时喝了吧?”

    阿喜恭顺地说:“回主人的话,都按时喝了,第三副正准备煎呢!”

    李邺将一块薄丝帕搭在许嫣然手腕上,给她号脉。他闭着眼睛,平息凝气,林涓喜心发紧,一眨不眨盯着李邺的脸。他的表情很平静,也很专注,睫毛又密又长,覆在下眼睑上,使他闭上眼睛也仿佛微眯着;一张清俊地无以复加的脸宛如宝蓝天幕中的月亮,清辉熠熠,圣洁遥远,眉宇间是蕴藉的坚定,沉淀于平静的信心,林涓喜一阵安心,有些发痴地想:是的,这个男人不同凡响,只要他愿意,可以改变一切。

    李邺把过脉,对残墨说:“把那味麒麟胶去了,换上晒干的龙顶霁瓤,开三副。”

    “知道了。”残墨应声道。

    “李公子,嫣然现在怎么样了?她要是醒来了我怎么跟她说?”林涓喜问道。

    “在治好她之前,我不会让她醒来的。”

    林涓喜一惊:“你……你把她怎么样了?”

    “就是些促进睡眠的草药,休息对她有好处。”

    林涓喜心里有些抱歉,感到尴尬,便到小火炉跟前,看着里面熬得浓浓的药草,说:“好清新的味道,熬的什么?”

    残墨挤挤眼睛:“这里面都是仙葩瑶草,主人和各位大人好容易得来的,凡间一样都没有。”

    林涓喜对李邺嫣然一笑,垂下头:“大恩不言谢!”

    李邺从药箱取出一个纸包,递给阿喜:“一会儿给许姑娘服下去。”

    残墨脸上变色,林涓喜心里一惊,知道不妙,一把夺过纸包,诘问李邺:“这是什么?”

    “□□。”李邺说。

    林涓喜好像挨了当头一棒:“你……你要干什么?”

    李邺说:“既然被怀疑,索性坐实了。”

    林涓喜紧紧攥着纸包,细白的牙齿咬着嘴唇,盯着李邺。

    他一双有着媚人眼角的凤目也看着她,她终于垂头道歉:“对不起!”

    李邺伸手,林涓喜说:“干什么?”

    李邺说:“把□□给我。”

    林涓喜忙塞他手里,像丢一个红通通的煤块。她看石室门口还有一张床,就说:“阿喜,你晚上睡这儿吗?”

    “是,在下晚上睡这儿照顾许小姐。”

    林涓喜对李邺说:“李公子,要不让阿喜去忙别的事,我睡这儿照顾嫣然,我做惯了,知道她的习惯,照顾也顺手。”

    李邺看也不看她,好像没听见她说话,瞥了眼阿喜说:“你叫阿喜?”

    “是,奴婢叫阿喜。”

    “以后别叫这名字了,改成阿忠吧,在这儿伺候病人,有什么可喜的?”

    说完他就带着残墨离开了。

    他一走,林涓喜长出一口气:终于走了!

    “阿忠,你家主人老是这个样子吗,好好说着话,突然就发火了?”林涓喜坐在床沿问道。

    阿忠垂手侍立:“下人不敢在背后议论主人。”

    “林小姐,许小姐该吃药了。”阿忠端过来一个青花小瓷碗,原来药熬好了。

    好在许嫣然虽然睡着,却知道吞咽,阿忠给她喂,还不困难。

    “没想到你家主人还会治病?”林涓喜问阿忠。

    “我家主人黄岐之术那是三界第一!”

    “三界第一?”

    “嗯,主人有一面墙的医书,有人类的著作,很多失传的都让主人找来了,还有些仙书,凡人根本弄不来的。”

    “你家主人,研习这个医学多久了?”

    阿忠眨眨眼,说:“我是道光三十八年跟了主人的,所以不清楚的。”

    “道光三十八年?”

    “哦,对了,你们不这么纪年的,就是1839年。”

    1839年?鸦片战争——林涓喜摇了摇头,人在无聊的时候,真是有够无聊的。

    有一句没一句闲扯着,药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使女进来了。

    这使女肤色微黑,眉目俏丽,面色也和蔼。

    阿忠站起来打招呼:“浣葛姐姐,您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那个叫浣葛的女子说:“阿忠,主人说了,你以后还干以前的事儿,这儿都交给林小姐了。”

    “哦,我知道了!”阿忠很高兴。

    使女说完,却没有走,还站在那里:“你给林小姐交代一下,我等你。”

    阿忠微愕,但也没多想,嫣然笑着,十分开心地说:“林小姐,我要走了,给你交代点儿事。”

    阿忠给她交代怎么熬药,但是每个方子熬法不同,具体得听主人的。

    然后就是水房的位置。

    水房就在出了石室右拐不远处,阿忠带林涓喜去看。

    这个石廊隔段距离站着位侍卫,神情严肃,一动不动,她俩从侍卫面前走过,他们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水房不错,青石砌成的水池,雕成莲花型的出水口,水从莲蓬中流出,倒也别致。

    阿忠还特别强调,除了这间石室和水房,其他地方都不要去,更不能乱走动,饭菜每天有人送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阿忠的脸色分外凝重,林涓喜倒也不会在人家家乱跑,况且她完全了解,在这个府上还是老实些好。

    阿忠收拾完东西,就跟着浣葛走出了半掩的乌木格子门。

    看着她青翠的衣角消失在门边,林涓喜突然不安起来。

    杀手的敏感,让她觉出了哪里不对。

第七章() 
还没等她细想,门外石廊上响起一阵惨叫。

    她忙奔了出去。

    扶着格子门,看到眼前情景,她轻呼一声。

    阿忠倒在地上,脖子被扭断,扑腾几下,断了气,一双眼睛还大睁着,死不瞑目,浣葛站在一旁,温润荡然无存,俏丽的脸上满是冷酷,石廊上站着的几个侍卫,依旧一脸肃然,好似没看到发生的一切。

    林涓喜死死盯着阿忠的尸体,五指□□格子门上雪白轻飘的窗纱里,心跳猛烈而躁乱,她瞪视着浣葛,突然就什么都明白了,刹那间,痛悔几乎将她袭倒。

    浣葛看着林涓喜,冷冷地说:“你早应该明白了,你的好奇不光会害死你。”

    林涓喜牙关打战,却收起了惧色,神情渐冷,以沉默表示抗议。

    浣葛对一个侍卫说:“带她到大殿去。”

    侍卫将阿忠的尸体扛上肩头,还是肃然的神色,眉毛都不动一下,随浣葛走了。

    林涓喜靠着冰冷的石墙,抬头仰望天花板,又一个生命消逝了,刚才还在好好说话呢。。。。。。

    第二天,李邺带着残墨号脉来了。

    他还是坐在那个木槿花图案丝绒坐垫的凳子上,阿忠——不,应该是阿喜曾经给他搬过的凳子上。

    他似乎不想和林涓喜多说话,几乎懒得看她,她却不时望向他,凝看上他的脸,她目光定定的,掩藏不住怒色。

    号完脉,李邺交代了药方的变动,残墨一一记下。

    李邺目光终于移到林涓喜脸上,他冷冷地说:“如果你不想让更多人死在你手里头,就收回你的眼神。”

    这次,林涓喜没有被唬住,而是恨恨然盯着他,说:“就算你现在扭断我的脖子,我也要说出来,我就想不通了,你为什么要杀阿喜,你……你简直是草菅人命!”

    李邺闻言,清寒的眸中有了一丝笑意:“很中肯。”

    林涓喜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

    他不再提这事,说:“今天这副药,必须放凉了喝,不然会把她毒死,记住了吗?”

    林涓喜一惊,暴躁情绪倏然平复了,她郑重地说:“我记住了。”

    李邺点点头:“好。残墨,走吧!”

    他站起身,林涓喜这才发现,他今天穿着白色直衫,全身上下包括衣缘都没有一丝绣花,似喜马拉雅无暇的冰雪,衬得一张精致无匹的脸容宛如雪峰,雄奇伟丽,震颤灵魂,无尽的洁净,到达极点,却是晚霞也难以匹俦的绝艳,好像整个碧落黄泉,紫陌红尘,都是映衬。

    多么神奇的人,仿佛全世界的美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每次见到,林涓喜都情不自禁发自内心地惊叹!

    她相信,美到极点的东西,都会在某些时候,显露出圣洁,唤起人心中的崇仰。

    此刻的李邺,他站在那里,真的让她感到了喜马拉雅雪峰的圣洁,感到了宁静,他的眼中,没有嗜血的污秽。

    然而她是知道的,圣洁的喜马拉雅里,无数温热身体瞬间被冻结,变成生命禁区的一部分,永远封在了莹白无俦的冰雪之下。

    她的心突然异常难受。

    李邺蓦然发现,林涓喜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痛苦。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带着残墨离开了。

    李邺开始每天都来,过了五天,就是两天过来一次。

    他有时候清清冷冷;有时候微笑明丽,和林涓喜说笑几句。

    其实李邺这人实在不怎么样;可是如果他想要“礼贤下士”了,那份诙谐和慧黠,真是让人——不得不承认,如沐春风。

    今日的药里加入了雪莲精的原形——霜铖好不容易从天山弄来的——细白的瓷碗中盛着白色的药汤,那样纯净,像一锅煮沸的冰雪。

    林涓喜端着这么一碗琼浆玉液,小心翼翼地喂给许嫣然,她知道这药来得不容易。

    喝完了药,林涓喜将碗放在桌上,她渐渐困乏了,就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似是睡着了。

    突然,什么东西触到了她,她被惊醒,警觉地四下看。

    是残墨,她穿着白色的蕾丝花边毛呢中长大衣,白色厚棉袜,棕色蝴蝶结皮鞋,甚是娇美,俏生生立在那里。

    自然李邺也在旁边,林涓喜搬过来丝绒坐垫的椅子,李邺坐下,没有先看许嫣然,而是看着林涓喜。

    在他黑幽幽的目光下,她不太自在。

    好在他只看了她片刻功夫,就低头看许嫣然了。

    他把了脉,目光扫向林涓喜,微微一笑说:“恭喜,林小姐,你朋友已经差不多康复了。”

    “嗯?”林涓喜似是沉浸在思绪里,猛然醒悟过来的样子。

    她刚才,确实在想别的事,她在琢磨他的目光,那样幽深,掩藏着微微的明亮。

    她茫然地看着他,他脸上神色清寒而温润:“我说,你朋友差不多好了。”

    林涓喜身子一震,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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