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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妖言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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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涓喜默默地转过身,走出了这个房门。

    李邺的五位部下围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翻来覆去地看林涓喜带来的录像。

    “天哪!”残墨皱眉,“除了灵符就是灵符,我看着都骨头疼,真不知道主人在里面怎么待的。”

    霜铖阴着脸说:“如果有机会,我会把纪无臣剐了。”

    天青说:“剐了都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林涓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目光飞到别处:如果我告诉他们李邺在里面受辱,他们还不跟纪家鱼死网破?

    林涓喜打了个哈欠说:“听说纪家在给纪无臣开庆功宴,庆祝他终于困住了李公子。”

    霜铖骂了句粗话。

    残墨心细,注意到林涓喜的疲惫:“林小姐累了,去休息吧!”

    林涓喜点了点头,和残墨离开了。

    路上,残墨说:“主人有几位特别厉害的朋友,但是这事,由于纪无臣太坚决固执,不惜血本,谁都没办法——主人的朋友们做事也是有原则的。”

    林涓喜点了点头,吸取以往的教训,只听不问,有原则的?好吧,可以看出来,这可怜的李邺,就没交到几个他妈的真朋友!

    经历这件事之后,李府诸人对她亲密了一些。

    ————————————————————————————————————————

    五天过去了,这份录像都让他们看烂了,还是没想出来好办法,林涓喜便回家了。

    这天,几人又在研究录像,一个小厮进来。

    “三位大人,刘逸宸公子来了。”

    地黄沉稳地说:“让他进来。”

    一时,刘逸宸走了进来,依旧步履翩然,风姿俊逸,带着优雅的微笑。

    三位大人非常客气,让座倒茶。

    地黄亲手给刘逸宸倒了茶水,笑吟吟地说:“刘公子来敝府有什么赐教?”

    “不敢。”刘逸宸左右一看,“残墨大人没在?”

    “她没在府里,有事出去了。”地黄说。

    刘逸宸点了点头,说:“我来也是为李公子的事,我有办法救公子出去。”

    众人立时惊喜交加,霜铖急忙说:“什么办法,快请讲!”

    刘逸宸眸子泛着暗光:“纪无臣把李公子的凤珠、龙骨都拿走了,所以区区灵符也能困住公子,不过,距纪府所在的洄蓝谷二里远的地方有个水库,如果能让水库决堤,洪水冲进洄蓝谷,把纪府冲垮,灵符就算没被冲掉,也会泡得失效,到时候,李公子就可以平安离开了。”

    地黄笑了:“刘公子,我家主人常给我们夸你,说你做事情聪明果断——果真是让人佩服啊!”

    刘逸宸淡淡一笑。

    地黄说:“刘公子这个点子不错,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天青挑眉说:“炸个大坝有什么好商量的?”

    地黄说:“千万不能炸,主人说过,引起公众注意、危害大,就不好了——咱们必须让大坝看起来是自己毁了。”

    众人明白了,霜铖笑道:“刘公子,你怎么一进来就问残墨大人在没在?”

    刘逸宸微微一笑说:“不想当着姑娘的面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

    七月初。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林涓喜和许嫣然缩在空调房子里,窝柔软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出新闻,哪里又打仗了,哪里又竞选了,哪里又出现校园枪击案了——新闻素来如此,所谓的浮世绘。

    气质沉稳的播音员播出一则新闻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凤凰山洄蓝河水库昨晚忽降大暴雨,水位急速上涨,水压将堤坝摧毁,洪水一泻千里,冲毁了洄蓝谷的纪家豪宅,目前伤亡人数正在确定中。

    许嫣然手里拿着冰淇淋,张大嘴:“天哪!洄蓝谷!天哪!你那个有钱的远房亲戚他家让洪水冲了?!!”

    林涓喜脸色苍白,她想到了刘逸宸和李邺,哆嗦着掏出手机,拨通了表哥的电话。

    无法接通。

    许嫣然担心地瞅着林涓喜:“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林涓喜“啪”一声放下手机,阴郁着脸说:“我怕我哥昨天在纪家,电话也打不通。”

    “什么?!那怎么办?”许嫣然也变了脸色。

    林涓喜站起来:“嫣然,我今天得出去一趟,可能晚上不回来了。”

    许嫣然也站了起来:“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你照顾好自己。”

    许嫣然满目担忧:“那你去吧,路上小心——有消息了给我打电话。”

    林涓喜刚下楼,手机就响了,竟然是刘逸宸,她欣喜若狂,接通了电话。

    “喂,涓喜!”

    林涓喜一言不发,眼泪却缓缓流了下来。

    “喂!信号不好吗?”

    林涓喜长吸一口气,声音哽咽了:“你怎么样了?”

    “我好着,在家呢,没去洄蓝谷。”

    “真是太好了!……”林涓喜捂着嘴哭起来,不过没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她平复了些,“李邺怎么样了?”

    刘逸宸顿了顿说:“他跑了。”

    “真的?!”林涓喜吸了吸鼻子。

    “灵符早冲得没影了,他又找见了龙骨和凤珠,什么能困得住他?”刘逸宸说。

    林涓喜听他说完,一言不发,啪地挂了电话。

    虽然你是我的骨肉至亲,可是我现在还不想、也不能原谅你。

第十五章() 
纪无臣清醒了。

    耳畔听到流水的声音,他倏然睁开了眼睛。

    四周都是黑魆魆鬼魅般的山影,雨停了,一轮圆月悬于当空,银色寒光从稀疏的枝桠树叶缝隙中倾泻下来,照亮了狭小一片空间,纪无臣挣扎着、用胳膊肘撑地慢慢半坐起来,四周是浓密黑暗的森林,只这里还空旷些,月光下清晰可见满地的碎石、枯木、枝叶、积水,自己在一处较高的地方,全身湿透了。

    大概被那可怕的洪水冲到了这里吧,幸运吗?或许吧,因为起码现在,自己还活着。

    “你醒了。”一个好听的男人声音,蓦然在身后响起,纪无臣却像被蝎子蛰了,眼中闪过一道扭曲的强光,他几乎一骨碌爬起来,却因为体力不支,只是弓了弓身子。

    然后他惊恐地张大了嘴,眼睛睁得滚圆,暗光下放大的瞳孔倏然紧缩。

    眼前清寂月光下,站着个男人,全身*的,雪白衣衫贴在身上,乌发凝成一缕一缕,披垂至膝盖,发梢滴着水。

    说不出的好看,宛如大雨中湿透的睡莲,美艳与风情中,透出一丝怯意。

    纪无臣却丝毫没有美感的体验,他的脸色早已苍白,眼睛显得更黑,像宣纸上两点墨滴,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流露出害怕,他咬着牙,努力控制住情绪,用还算平稳的声音说:“你怎么在这儿?”

    李邺走过来,蹲在纪无臣面前,纪无臣本能地撑直了胳膊,欲往后退,但他克制住了,他仰起白的吓人的脸,勇敢地和李邺对视。

    李邺说:“去问那些符吧!”

    纪无臣明白了,一瞬间,绝望几乎压垮他的自尊,但也只是一瞬间,大马纪家的荣耀,不能断送在他的手里,于是,他冷冷一笑:“算你走运,怎么,要杀我?”

    “我会让你死得舒坦点。”

    纪无臣哼了声说:“少假仁假义了,我今天落你手里头,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过,你要明白件事,本少爷就算死,也绝不会认输!”

    李邺看着纪无臣冷锐傲岸的眉目,肃然了脸色,赞道:“不愧是纪芳林的孙子,没给你家丢脸,以前看轻你了,我道歉!”

    纪无臣冰冷的心中迅速漫过一股酸涩感,眼眶有些湿了,被对手衷心佩服,这件事,对纪无臣来说,本来就超越了生死,他顿了片刻,说:“我接受你的道歉。”

    他话音乍落,神色倏然凌厉起来,瞪着一双黑森森的燃着怒火的眼睛,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李邺!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李邺神色平静,他说:“你这么恨我,知道吗,你一直是错的。”

    纪无臣几乎要笑了,冷森森地说:“错了?难道你毒手檀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被所有人谅解?”

    李邺淡淡一笑:“你恨我,完全是因为纪白露,你恨她爱我,为了我终身不嫁,而我却在利用她,最后还抛弃了她。”

    纪无臣低吼一声,瞪视李邺的眼睛里仿佛能喷出地狱之火来,一个字一个字都是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快动手!”

    李邺并没给歇斯底里的纪无臣影响到,他平静地坐在一片稍干的地方:“纪大公子,如果我告诉你,纪白露一点儿也不爱我,她爱的另有其人——”

    “你说什么?!”纪无臣一时没转过来,然后,他眸光一暗,低沉地说,“那个人是谁?”

    “是你。”

    纪无臣一愣,冷硬的眸子刹那间柔和了下去,好像黑暗地令人窒息的天幕,突然闪现出千万个小星星,不过稍纵即逝,他眼中又凶光毕现:“你又耍什么阴谋诡计?”

    “我说的是实话,自始自终,纪白露爱的人都是你。”

    纪无臣眉毛一扬:“撒谎!你为了我家的残石接近白露姑姑,骗了她,毁了她一辈子,现在还信口雌黄!”

    “她之所以和我在一块,是为了转移感情,不过没有成功,她总是忍不住提起你,我们在一起的话题也多半是你,她很痛苦,只有给我说起你的时候才好一些。”

    纪无臣眼神呆呆,过了半晌,他的眸子才慢慢清明起来,然后,满是痛苦和悲伤,他艰难地开口:“我愿意相信你——李邺,如果真是你说得那样——”

    “不是‘如果’,现在已经没有扯谎的必要了,我就是想让你死得明白一点,算是对你致歉吧!”

    纪无臣沉默半晌,黯然失神,声音是那样地有气无力:“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李邺突然说:“如果我今天不杀你,你敢不敢和她在一起?”

    纪无臣神色一顿,昂头说:“敢,只要我知道她爱我,我就敢,我们能在一起,哪怕全世界口诛笔伐,我也不怕!”

    接着,纪无臣瞥了李邺一眼:“你觉得恶心对不对?”

    李邺摇了摇头:“没有。”

    纪无臣一脸桀骜:“人类阻止luanlun,是为了种族健康延续,可这和我有半分关系?再说,在我家那片子,本少爷说一,谁敢说二?等有天我掌家了,就算和白露结婚,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可是,纪无臣眼中的火光渐渐熄了,零星几点,闪烁几下,泯灭于黑暗,他眉目如打了霜的枯叶:“你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我早知道白露的心意,又怎么会找你报仇?”

    “你准备好了吗?”

    纪无臣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杀他了。

    纪无臣脸色变得更白,斜目李邺,没有一丝乞怜,他说:“你真要杀我?”

    李邺不语,算是默认了。

    纪无臣闭上眼睛,低沉着声音说:“那就快点!”

    李邺一掌过去,直往纪无臣天灵盖上击。

    纪无臣感到了掌风,却没有听到颅骨碎裂的声音,他奇怪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李邺端然坐于对面,在满地碎石断枝的清寂月光下,一身白衣的他显得很安详,而他的手掌,停在距离自己头顶三寸的地方。

    “我不杀你。”李邺收回手说。

    纪无臣眼睛睁了睁,月光下的眸子清明如水,满是诧异、疑惑和迷茫,他问道:“为什么?”

    “突然决定的,现在杀你也没意义了。你去找纪白露吧,她肯定在替你担心。”

    纪无臣瞪着眼睛,半晌才接受了李邺的信息,他一掌狠狠拍在泥地上,五个手指深深陷进泥里,喘息片刻,才沙哑地、快速地说:“真的?”

    李邺点头:“当然。”

    纪无臣克制着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仰头看着缀满繁星的天鹅绒般的夜幕,眸子亮得仿佛落入了整个宇宙的光彩,绷着嘴角,握紧拳头,在地上狠狠砸了下,地上现出个坑,接着,他又砸了三五下。

    李邺待他平静些了,说:“不过——”

    纪无臣听到“不过”这两个字,眸子立刻如探照灯一般看了过来:“不过什么?”

    “和纪白露在一起,你可以无所顾忌,她不行,以她的性格,在周围异样的目光中会活不下去,所以,你最好能带她离开,到一个谁都不认识你俩的地方。”

    纪无臣笑了声,说:“当然了,我想好了,我要带她去冰岛,她最喜欢温泉了。”

    “可是你必须死,就是说,必须让这个世界以为你死了,包括你奶奶和你爸妈,明白吗?”

    纪无臣一愣,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假死。”

    “是的,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必须假死。”

    纪无臣喜悦的表情凝固了,他颇是沉重地开口说:“我奶奶会难过的。”

    “纪大公子。”李邺平和地说,“你考虑一下!”

    纪无臣缓缓转过头,看着狼藉而清隽的山中景致,鼻端是清新的空气,他身上一阵发冷,面色也是冷的:“有得必有失,再说,男人做事要干脆利落,我决定了,带白露离开。”

    “如果你的行踪暴露了,别怪我不讲情面,到时候,知道你活着的人都得死,包括纪白露。”

    纪无臣沉默片刻后,说:“知道了。”

    李邺丢给纪无臣一把枪:“会用吗?”

    “当然。”

    “那就委屈你先在这儿待一会儿,过三个小时,会有人来接你,他会把一切都办妥。”

    李邺话说完了,却不走。

    纪无臣奇怪地看向他:“李公子,你怎么了?”

    “护、照,物质保证,甚至是安全保证我都可以替你办好,也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纪无臣顿了顿:“你说。”

第十六章() 
“我想要你家的残石,从今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别干预。”

    纪无臣却是倏然变了脸色,目光中的友善荡然无存,他横眉立目,眸中射出一道强烈刺目的光,他咬紧牙关,恶狠狠地、坚决地挤出两个字:“休想!”

    李邺闻言,嘴角微微一勾,眼中却没有笑意:“是吗?”

    纪无臣十分虚弱,但他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刚刚站直,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后退几步,站稳了,腿肚子打战,却瞪视着李邺,斩钉截铁地说:“那是我家最重要的东西,我爷爷临死前一再叮咛,如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拿了去,爷爷虽然没说为什么,傻子都能想来,这东西关系重大,所以,我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你也休想拿走它!”

    李邺依旧端然坐着,冷冷一笑:“很好。”

    纪无臣脸色越发惨白,衬着黑黑的眉毛和眼睛,恍如死人化着寿妆,他紧盯李邺,倏然举起手枪,扣动了扳机。

    子弹如一只银色的索命鬼,向李邺眉心直直射去。

    李邺一动不动,在子弹几乎擦着皮肤时,略略侧头,平静地躲过了。

    纪无臣疯了一样,三两下将所有子弹打完,犹自扣动扳机,枪膛发出空洞的响声,他终于将手枪一把丢了出去,然后,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

    两人面对面,距离两米左右。

    李邺眉宇间是平淡和冷然,他说:“我尊重你,给你还手的机会,可是你输了,现在,轮到我了。”

    他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递给纪无臣。

    纪无臣并不接,李邺便将匕首丢在对方脚边,说:“作为一个让我佩服的对手,我希望你可以走的不太难看,自己选吧!”

    纪无臣盯着对面的李邺,后者的眼眸平静地出奇,如同从来都没有起过波澜,又黑得出奇,仿佛全世界的光都逃离了开去。

    纪无臣突然笑了。

    李邺微微挑眉,不解他为何发笑。

    “你喜欢林涓喜是不是?”

    李邺面无表情:“纪公子在开玩笑?”

    “死到临头老子哪有那个兴致?!”纪无臣说,“别人看不出来,我能看不出来?我煎熬了十几年,一眼就能瞧出来,那种见不得光的感情,压抑得很难受吧?我拿鞭子抽她的时候,我看你都要心疼死了!我告诉你李邺,你不会好过的,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小心别连累别人!”

    纪无臣眼中浮起恶意的光彩,说完之后,他晃晃悠悠站起来,转过身,慢慢往前走去,走了两步,停脚,抬头。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银辉熠熠,如冰盘,似玉轮,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这祥和的容光之下,真是幸福。

    然后,纪无臣又回过头,瞅着李邺,缓缓地、满是奸恶地说:“不过,你恐怕不知道,她有个秘密,这个秘密她自己都不晓得,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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