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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来了来了，吃干抹净了想跑了！你当老子白痴啊！李波斜着眼看着起身准备离开的毛小方不咸不淡的说道。“今天你要不给个一二三，信不信我报警抓你？骗吃骗喝就是骗钱。虽说要达到两千才可以量刑，不过咱这三百九十八也足够把你抓进去恶心四十八小时了！”反正你要撕破脸，谁怕谁。我还打算吃你的呢，想走？
毛小方愣了一下，随即有面带微笑的坐了下来又拿起了他的刀叉，“小伙子有意思！吃不得亏！有性格！”这什么情况？他不是应该慌乱么？然后主动提出承担餐费私了么？这咋的还坐下来又吃上了？李波有些狐疑，不会是还有后手吧？
“好吧！既然小哥想强留在下，那我也就不白吃你的这一餐。说吧！”终于将拼盘中所有的肉食解决掉后，毛小方再次优雅的擦了擦嘴说道。说？说什么？说点蛛丝马迹让你顺着杆子往上走？对骗子李波可是深痛欲绝。上次，同样有位路边的大师说他印堂发黑必有灾祸，要是换之前，李波早就一大耳瓜子过去了。但现在不同，病急乱投医的李波可谓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开开心心的在他手里拿了一个九九八的套餐，一串佛珠，一个护身符。结果呢？还不是被饭盒里仍眼珠子，狼狈的被公司扫地出门。
“大师高才！应该能看出点什么吧？”李波就这么愣愣的盯着毛小方，哼哼！以不变应万变，任你口若悬河，我自不动如山。
“人有三魂七魄，天魂、地魂、人魂，三魂相辅相成，色呈黑、白、紫。七魄有七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分别主喜、怒、哀、惧、善、恶、欲，每个人的三魂七魄都可以从印堂中看出一二，而你！呵呵！异类，我活了三十多年，还没见过缺了一魄的人还能安然的站在大街上扮深沉。”李波还在寻思着怎么对付对面这位的后手，毛小方已经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把他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还怎么斗？耍流氓他会，但这方面可不是他的强项啊！
“缺一魄？哪一魄？”且走且看吧，全当听李伯清评书了，李波心里想着。
“恶魄！按理说正常人，若是缺一魄，那最起码也得是个植物人了。而你居然还能就这么瞎晃悠，而且不呆不傻行动自如，这才是我好奇找上你的地方。”毛小方侃侃而谈，表情既严肃又认真，李波都快被带进他的节奏了。
“恶魄？缺了恶魄会怎样？”有些入戏的李波继续问道。
“七魄，就是人的七情六欲，恶魄当然主恶了，正常人都会做出大小不一的恶事，大到噬人夺命，小到偷窥扒窃。没了恶魄，简单理解就是，你以后都不会做坏事了。就你现在看来，少了恶魄，你居然还不是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算是好事吧！”毛小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李波，那眼神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一样，惊喜？好奇？李波不由得菊花一紧。
“哈哈~那我以后不是比标哥还胸怀天下的大善人了？你刚刚说小到偷窥扒窃，那就我先前那样，打望！算不算呢？”李波心里那个激动啊，听了那么大一通，终于是等到了那么一个bug了，你不是说我没有恶魄么？我还不是照样打望，哼哼！老小子！老子看你怎么接你自己的bug。
“严格来说，恩。看脸，不算！”毛小方喝了后茶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看了那么久根本没有看人家女孩子的胸，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地方？难道你看女孩子一直都是只看脸的？”
李波突然愣住了，足足愣了有三十秒。毛小方的话像是惊雷一样将李波完全劈楞了。对啊！好像自己还真没有看人家女孩子的大腿或者是什么********的地方，现在正是盛夏，看那些不比看脸好？那些一直都是他长久以来的一种消遣呀！为什么我没看？难道…。。这老货说的是真的？那……
“大师！连看都不想看了，那还能做么？那我以后咋办？结婚了还不能看看媳妇儿？”不管信与不信，但是把自己的爱好都给忘了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万一是真的。他可是老李家九代单传啊！这情况，跟性无能有啥区别？还有没有脸回去见威远父老了？关乎到自身头等大事，李波是真的急了。
“有毛病！偷窥，才叫恶，食色性也人之本性。你媳妇儿你还能算偷窥？那是顺应天道人伦的正经事，怎能算是恶？”虽说毛小方的话不怎么好听，不过就现在的李波来说，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啊！能看就好，能看就好啊！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看别人了。什么婚外恋啊一夜情的，铁定算恶了。
“毛大哥！你说，我这病还有得治么？”已经有些相信眼前人的李波瞬间就将老货、骗子、公鸭嗓、毛大湿的称谓升级到了毛大哥！
“你将你的事情跟我说说，能与不能治我可不敢完全保证！”毛小方对于李波态度转变之迅猛毫不在意，摆了摆手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李波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的伤心往事，那诉说状态简直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就这样，两个会相伴很久的怪咖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交流。
第三章 重回八十八号院（）
晚上十点半，李波带着毛小方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88号院门口，虽说李波整死都不想再来了，但是，万一治好了。那不就可以婚外恋一夜情了？为了自己的下半生。李波一咬牙，还是来了。
下午的时候李波跑到公司，对着之前最爱给自己抛媚眼儿的胖师妹软磨硬泡了好半天，声称自己的老客户是非要看那房子，不看今晚肯定睡不着觉的那种。最后更是违心的说了一大堆违心的暧昧话题，并承诺，要是事儿成了佣金分一半给她，这才把这鬼屋的钥匙给搞到手。
“毛哥！为啥不白天来？非得到晚上啊！”毛小方白了李波一眼没有说话。废话，我还想白天来呢。你这是一个待售房，一天大大小小无数的经纪人会带人来看房子，来干嘛！私闯民宅？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的韩国烤肉老子再也不去了，拉肚子拉得四肢无力头晕脚轻的。来！我收拾她还是她收拾我？这要是让李波听到，非得窦娥喊冤不可，我都跑了好几次了，那地儿是你说去的好不？
“白天不方便，鬼不一定是晚上最凶。一般停留在世间的鬼，要么是等待投胎的，要么是舍不得挂念的人自愿滞留的。还有一种，就是冤死的，而且是那种死的比较惨的那种！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那这个房子里的这位可厉害了，绝对是最后一类，承受着无数折磨的怨灵！啧啧啧，这在鬼里面算是武林高手了！像这一类的恶鬼，白天不白天的不是关键，只要不是好死不死的撞上她刚好被杀死的那个时间进去，应该问题不大。”毛小方咋了咂嘴继续说道。
“照你说的，她那么猛，应该就是你踩到正点了。不是怨气最旺盛的时候，鬼一般只能侵入人的思维，让人在惊吓或是恍惚中自己对自己造成伤害，绝对没那能力直接撞上你的。”毛小方对战战兢兢还不敢进院子的李波长篇大论的解释道。
“别说了！再说我就真不敢去了！我说，你是大师啊！这事儿你搞定就行了呗！为毛一定要拉着我这个当事人！”李波哀怨的看着毛小方，“为啥？我一个人会害怕啊！”李波更加哀怨了，怕，就是不厉害。不厉害的道士对上厉害的鬼。胜算几何？
“小李啊！这么晚还来看房子？”心一横的李波终于带着毛小方进了88号院。门卫陈大爷有些惊疑的看着李波问道，上次李波是啥模样离开的他可是亲眼见证的。这怎么大晚上的还敢来？胆儿变大了？
“没事儿！陈大爷！就是个客户看看房子，一会儿就走！您知道的，讨个生活不容易！”李波强笑着给陈大爷打了根烟说道。上次他那副悲催样子，冲到楼梯口的时候刚好跟听到李波嚎叫的声音急忙敢来的陈大爷撞个满怀，虽说骗了陈大爷说是自己在楼梯间摔的，不过看他那眼神明显就写满了不信。
“就是，年轻人就该加把劲。你进去吧！不过你自己小心点喔！这段时间有两三个跟你一样的小伙子都说那房子不干净，看他们的表情好像不是开玩笑！”邱大爷善意的提醒着李波，没办法，年纪大了总会找些话题，这封建话题貌似老年人更喜欢。
“恩！知道了！我上去了哈！”李波点头笑着回答道，大爷啊大爷！您就别提醒我那里面了，我是真心不想去啊。要不是毛小方说现在不凶，整死他他也不上来。
十点半，对于老年人居多的石人小区来说，算是晚了。小区里有些阴暗的，只有十来户人家窗户还亮着灯，李波就这么跌跌撞撞的龟速移动着。“瞧你白天的时候不是挺精神挺男子汉的嘛！别一副要死了的表情，放心吧！我可不是陪你来受摧残的，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你难道不相信我？”毛小方见李波一米八几的壮汉自从进入小区以后瞬间变得有些小女儿姿态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我就长得那么让你没信心？我毛小方走南闯北十多年，你打听打听！你这是**裸的侮辱我啊！
“没信心？你让我对一个怕鬼的大师要有多大信心？老子要不是没碰到更好的，早踹你了！”李波心里暗骂，不怪他没用，第一次的永远是记忆最深刻的。你爹要是你这辈子第一个打你的，那你这辈子都会害怕他多一点不是？
“来！拿着这个，保管你这次不会掉魂儿！”毛小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像名片般大小的卡片递给了李波，李波仔细的瞅了瞅，这什么玩意儿？中间那图案长得像符似得，但除了中间那个看不懂的符咒之外，外面就是透明的塑料质地一样，还蛮精致的。以前林正英大大不是都用黄纸的么？现在跳大神的不也是黄符么？我这都掉了一魄了，你还指望着这玩意儿掉我的魂？
“没见过吧！这是现在咱行内流通的制式符箓，这什么年代了都。黄符已经过时了。你瞧这多简洁大方，还美观。你想想看，你要是随便给一大老板护身符，黄符，人家都不好意思戴在身上，瞧这个！这可就不同了，这叫符卡。跟银行卡大小差不多，中间是鸡冠血绘制的正统符咒，外置高端透明卡，不用焚烧，没有污染，可持续使用数次！环保、健康！直接放钱包就ok，多高端大气上档次！瞧！哪儿有个小型按钮！按下就可以用！”说着毛大湿向李波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手里这个小卡片的作用，要不是之前已经初步认识了一下，李波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你tm为啥不去做电话营销？浪费你这表情了！
“你按按试试！”李波狐疑的按下了按钮，刹那间，李波又凌乱了。这啥玩意？这不就是类似于闪光卡的构造？只不过是手动的而已。只见手中的符卡在按下按钮后瞬间发出了有些刺眼的青光，符卡中的符咒在青光的衬托下格外醒目。
“这也行？不用丢出去或者砸出去？”李波信心是节节下沉，这靠不靠谱啊！“不用！直接亮出来就行了，效果一样的！”毛小方摇了摇头说道。
“那…就这么上去？真上去了？”李波还是有些不放心弱弱的对毛小方说道，回应他的是毛小方的一记飞腿，大师的威严不容小视。
再次龟速五分钟后，李波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嗒！”晚上，暖色的灯总是能带给人安宁。李波壮胆环顾四周，客厅！安全！
“你确定你不打算让我进去？”被李波完全挡在门外的毛小方无语的说道，这人不是怕得要死么？为啥又能第一时间观察现场了。好奇心真的如此强大？李波闻言赶紧侧身让毛大湿进了屋。同样的环顾四周，看不出来毛大湿与李波有什么不同。
“把门关上！”看着依旧愣在门口的李波没好气的道，“还是不要了吧大湿！我守着门口就好了，里面的事儿可不是我的专业啊！”李波声音有颤抖了，事到临头是真心没那胆量，看见这屋子他就没来由的想起那个满眼都是血的女人，实在是有点伤不起。
“那我不管你了，你不怕这东西出去逛街了从你背后回来就守在那里吧！”李波蹭的进了屋，但是没敢锁门，只是轻轻的带上。毛小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感觉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娴熟，随手将自己背着的小包取了下来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了桌上。李波没问，就这么看着他不停的翻找着。桌上有很多对他来说新奇怪异的东西，像金箔包裹起来拇指那么大一颗一颗的像巧克力的东西，还有比巴掌稍微长上那么一点点的塑料金钱剑，估计使用方法跟符卡差不多吧？李波就这么看着，不过他可没有侧头，因为旁边可就是那个主卧室。
“做事了！你站一边去！”完全跟不上毛小方节奏的李波闻言赶紧闪到一边。毛小方抓起桌上一个像怀表一样的东西低头仔细的看着，起身慢慢的走向李波说的那间卧室。李波没动，任由毛小方走进了卧室，也不知道毛大湿在里面搞什么，好几分钟都没有丝毫动静，实在受不了客厅中的寂静，李波还是受不了走向了卧室。
不过刚走到门口他就定住了，只见毛小方正苦思冥想的坐在床上盯着他的“怀表”。“你确定是这间？为啥我的罗盘动都不动一下？”
为什么连鬼你都找不着，李波僵在原地，哭的心思都有了，只见毛小方的头顶正上方三十公分处，那个满脸紫红色的女子就这么横着漂浮着直勾勾的盯着毛小方的头顶，长长的头发都快垂到毛大湿的头上了。见李波出现在门口，女鬼那张似笑非笑但恐怖异常的脸也随着毛小方的话语声抬了起来盯着李波那种干涩又恶心的“嗬嗬“声再次响起。
毛小方见李波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头上浑身就是一紧，随后便听到那种好像完全是由肺部直接发出的怪异声音，菊花一紧的毛大湿嗖的一下就窜到了李波身前。手中的透明金钱剑一下子亮了起来，发出了幽幽的青光，猛地一回头就要动手，不过这一回头差点把毛大湿都吓尿了，只见眼前能看见的就是一张酱紫色略显浮肿的脸而已，鼻子都快碰上了。李波是眼见着女鬼一下子消失，又一下子出现在自己身前，还好毛大湿够义气，站在了自己中间，不然现在贴着脸面对女鬼的不就是自己了？不过，鬼难道都喜欢近距离的给人造成恐惧感？为啥总是贴那么近。
“孽障！吓唬老子！”毛大湿显然是在李波面前如此丢人被丢出了真火。提着青光闪烁的金钱剑就这么刺了过去，当然，刺不着！女鬼在毛小方挥舞手臂的同时便直接消失了。毛大湿左手捏出了个奇怪的手势，脚下连着三下掷地有声的大踏步“道玄天罡，给老子现！”随着最后一脚的落地，女鬼刷的一下出现在了五步之外的衣柜前。毛小方二话不说一张符卡就砸了过去，直接将女鬼砸得倒飞了出去撞到墙壁上然后直接消失了。
李波在身后看得是一个真切啊！你这****的，你不是说不用扔出去只要拿出来就可以了么？那你仍毛啊！这时候的李波可不敢说出来，虽说感觉这个大湿不是很靠谱，但是刚刚的这两下的确有些威武不是？正看着呢！耳边突然想起了“嗬嗬嗬”的声音，李波直感觉后心儿一凉，然后就不能动了。
“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毛小方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女鬼的踪迹，麻利的将口袋拿了下来在里面翻找着，见李波还没动静，不由得朝他吼了一句。李波走到了毛小方的身旁，然后抄起床边的小凳子对着毛小方的头就砸了下去。
“嘭！”咋个正着，毛小方淬不及防之下直接被砸得鲜血横流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我日！忘了你的问题了！”看见李波那个死鱼般毫无表情的脸毛大湿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捂着自己头上还不断流淌鲜血的伤口大骂道。
“让我出血，老子要让你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毛大湿这个怒啊！大意失荆州，为顿烤肉流这么多血，这得多少鸡才补得回来啊！单手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抹了一把，极速的在满是鲜血的手掌中画了个符箓，对着李波那个死鱼脸就是一巴掌。“啪！”女鬼的身影应声从李波身体中侧飞而出，毛小方没有理会瘫倒在床边的李波，将手中的血抹在了金钱剑之上，金钱剑原本的青光瞬间变得有些血红狰狞起来。
“天地无极，苍虎诛邪，疾！”随着一声急速的法诀，金钱剑红光大盛，一股强烈的金红色剑芒直接冲向了女鬼，将女鬼直接钉在了墙上。“哼！我让你继续凶啊！本想跟你和和气气的谈谈，你居然想砸死我？”毛大湿明显没有了风度，指着厉声惨叫的女鬼破口大骂。
“有怨你就自己找害你自己的那个人去，吓唬小青年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魂珠！收！”毛小方从裤兜里摸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