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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术()
昏暗的旧屋里,诡异的神像,照得“祈大川”脸冒青光。
它对呆站着纹丝不动的游邦潮喝道,“跪下!”
游邦潮顿时跪在了神像面前。
“祈大川”又喝道,“诚心对神像祈祷!”
游邦潮此时已经被洗脑,“祈大川”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开始在心里对“祈大川”祈祷。
“祈大川”眼神一动,感应到冥冥之中,有条细如薄丝的信仰线凭空产生,与神像连接一起,精纯的愿力涌入神像当中。
“祈大川”现在元神尚未归位,只能透过神像来收集信众的愿力,而不能神魂直接接收。
神像或者说神牌,神职,以及神魂,是东方成神三要素。
神魂是神祇的核心,没有了神魂就等于没有了意识。
神职是神祇的本质,没有神职的神祇根本就不是神祇,只能说是伪神,无法吸收信仰,转化神力,回馈信众,也无法发挥神祇的妙用!
而神像则是神祇的道行于世界的基石,神像所在,即是神祇的神域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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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大川”的神魂探入了神像之中,感受到游邦潮虔诚的愿力,精神为之一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顿时产生。
愿力或者说信念之力,或者说香火,对神祇来说就是毒药,是力量之源,也是无法摆脱的魔瘾!
多少年了!有多少年了!它再没有感受到这种感觉了!
一时间,“祈大川”心里感慨万分,全力吸收起游邦潮提供的愿力。
信仰通道中,游邦潮不断祈祷,信念之力不断朝着“祈大川”的神像涌去。
“祈大川”毫无节制地吸收着,信念之力进去“祈大川”的神魂深处,被它残留的神职符箓转化,化为一丝丝微弱的神力,填补在它残破不堪的神魂上。
一丝暖洋洋的感觉从神魂中产生,让“祈大川”不由舒服地一呻吟。
不过这时,在它毫无节制的吸收下,游邦潮的脸却变得惨白一片,引动了之前的伤势,控制不住地闷哼一声,嘴角流出几道血丝。
愿力虽好,但是每个人每天产生的愿力或者说信念之力,都是有限的。
过犹不及!
如果祈祷过度了,就有可能伤及本源,甚至信念枯竭而死。
“祈大川”只给游邦潮下了命令,让他对着它的神像祈祷。
所以完全服从它的命令的游邦潮虔诚祈祷个不停。
如果祈祷的对象是个假神伪神也就罢了,最多口干舌燥而已。
偏偏他祈祷的对象是五百年前天师教通神一脉的弟子,在被张天师逐出师门后,能够以一己之力,裹挟百姓为自己立祠建庙,强迫信仰,凝练出自己的神职的存在。
虽然它的神庙被毁,神魂身受重伤,但是它五百年前凝练出来的神职还在。
神职,神魂,神像都有,只是没有元神合一,开辟神域而已,但某种程度上来说,“祈大川”也是一个神祇了。
虽然在正统的修道高人来看,“祈大川”不过是一个野神,毛神,用淫祀来形容并不过分。
但都不妨碍“祈大川”吸收信念之力。
正统的神祇由于信众广泛,所以吸收的信众念力都有节制,而一般的山野毛神,由于信仰的人数不多,正常供奉的念力很难满足祂们修炼,所以往往会竭泽而渔,大肆吸收信众的愿力,这就容易导致了信众萎靡不振。
反过来,萎靡不振的信众又无法有效地为信奉的神祇扩充信仰,这又形成了恶性循环。
人越少,神祇对信众的剥削就越大,剥削越大,导致的信众会越来越少!
不断恶心循环下去!
直至信众提供的愿力都无法满足神祇了,这些恶神甚至会要求提供血食,用人命人魂来供养己身。
但这往往会招致反噬,会引来修士界正道人士的讨伐或者朝廷的清理。
在某种程度,吸收信众愿力的多少,可以作为区分正神和恶神,正祀和淫祀的区别。
“祈大川”虽然是个毛神野神,但也是天师教通神一脉出身,对这些事情并不陌生。
而且,它现在还没有开辟神域,供养鬼兵,对愿力的需求并没有那么大,暂时不用像五百年那样,大肆盘剥自己的信众来供养己身。
之所以现在毫无节制地吸收游邦潮的愿力,是因为它五百年没有吸收到愿力了,一时陶醉其中。
好在游邦潮的闷哼惊醒了“祈大川”,“祈大川”从愿力中回过神来,才发现游邦潮快被它“吸”得油尽灯枯了。
这怎么行?游邦潮是它钦定的代理人,怎么能窝囊死在这里!“祈大川”赶紧掐断了游邦潮的信仰通道,不再继续吸收他的愿力。
但为时晚矣,信念的枯竭,加上之前的伤势,让游邦潮轰然倒下,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却还在无声祈祷。
不能这样下去!“祈大川”顿时下了个决定。
它仰天张开嘴巴,一股恶臭的白气吐出,将它和游邦潮包围起来。
白气转眼散去,“祈大川”已经变成了与神像一样的青面獠牙,下巴生着两个肉瘤,狰狞恐怖的形象。
“祈大川”两眼冒着青光,诡异莫测地望了游邦潮几眼,然后眼睛一闭。
一抹红光从它眉间冒出,一枚残破复杂的红色神职符箓从中显现出来。
这是“祈大川”凝练出来的神职。
大郎神神职符箓,司职报复。
所谓冤冤相报,如是也!
它被张天师逐出师门后,就一直怀恨在心,想要报仇雪恨,而这种一心报复的信念,也促使它凝练出了这枚神职,没有走上传统地祇的道路。
“祈大川”现在就准备靠这枚神职,来将神力回馈给游邦潮。
只见“祈大川”神魂里涌出红色泛着血腥之意的光芒神力,进入神职符箓之后,反流回神像之中,顺着冥冥之中游邦潮的信仰通道,涌进游邦潮的身体里。
表现在外的形式,就是神像两眼射出两道红色闪电,进入到了游邦潮的身体。
游邦潮的气色顿时变得红润起来,呼吸变得粗重,心脏跳动也变得沉稳有力起来。
没办法,“祈大川”元神还未归位,不算是一个真神,没办法直接把神力赐予游邦潮,就连接受愿力都要通过神像。
不过等到时候元神归位后,赐予神力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神力就是万能剂。
红色带着血腥之意的神力,在将游邦潮身体的伤势修复完毕之后,全部涌入了游邦潮的泥丸宫处,化为两枚红色的法纂,沉浮下来。
。
第十章 暴露()
“祈大川”把神职符箓小心翼翼收回体内,脸色变得黯淡无比。
刚刚的神力传输,不仅把从游邦潮愿力转化出来的那一点点神力全部还给游邦潮,还把自己所剩不多的神力也传输了一部分给了游邦潮。
也难怪“祈大川”气息减弱了这么多,这可比对游邦潮动用惑神之术的损耗还大。
唯一一点让“祈大川”欣慰的是,游邦潮天生灵体,对神力的损耗比一般人少。
这才让“祈大川”觉得物有所值。
游邦潮吸收完所有的神力之后,猛地睁开眼睛。
两眼闪过一丝红光,眼眸深处有两枚不一样的红色法纂在旋转。
他左右一望,看到“祈大川”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站起来。”
游邦潮听到“祈大川”的指令后,脚下一蹬,整个人就龙精猛虎地站立起来,默默站立着,等待着下一步,“祈大川”的指令。
“祈大川”道,“沉下心,感应你脑海中我赐予你的神术。”
“祈大川”说什么,游邦潮就做什么,闭目冥想脑海中的两枚法纂,没多久,游邦潮就在脑海中“看”到了那两道神术法纂。
游邦潮心里一动,意识在某道神术法纂上轻轻拂过。
那枚神术法纂顿时红光一亮,从中涌出诸多的红色神力,瞬间行走游邦潮的全身。
游邦潮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呈现指数倍增,力气仿佛无穷无尽,双脚鼓涨涨的,好像一脚踏出就可以跳出十几米。
游邦潮情不自禁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上面都冒着一层薄如蚕丝的红色光膜。手微微一动,空气中就传来爆响。
“这是神打术!可以短时间让你身轻如燕,力大无比,防御大增,最重要的是,它能让你攻击到阴物!”“祈大川”脸色又一灰,但还是给游邦潮解说道。
“祈大川”给游邦潮的神打术,可以向神祇借力,借力的源头自然是它,借不借也只在“祈大川”一念之间,而且它现在虚弱无比,借给游邦潮的神力并不会太多。
但就算如此,游邦潮还是脸色一喜,自从失去了摄魂枪和灵子手套后,他再一次拥有了对付鬼物的力量。
“另一个神术是神牢术,可以捆住阴魂!我现在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旧屋的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
“祈大川”和游邦潮寻声望去,刚好看到一抹身影慌张失措地跑开,“祈大川”的脸顿时就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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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祈大川,你居然放我鸽子?害我一个人在那里丢人现眼!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的!”祈大川的女朋友Mable气鼓鼓地从酒会回到了祈大川的家。
祈家的老仆人阿水给她开的门。
Mable不客气地大呼小喝道,“阿水,你老爷呢?跑去哪里了?”
阿水年纪都可以做Mable她爹了,面对Mable这样的说话态度,他也不生气,平静道,“老爷在花园里。”
“好呀,他真回来了!花园?他在花园干什么?”Mable咬着牙道。
“不知道。不过老爷带了一个人回来。”阿水摇摇头。
“什么?”Mable尖叫了起来,她以己度人,脑子里就想到了祈大川在花园野战的画面,顿时火从心里起,“老娘都还没有从你身上刮出油水,好啊,你现在就找其他人了。不行我要过去看看!”
这样想着,Mable也不问清那人是男是女,就想拨开阿水往花园去。
阿水阻止了她,“老爷说过,不能让别人过去打搅他。”
“我是别人吗?”Mable指着自己鼻子问。
“这…………”阿水陷入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答复这个有可能成为祈家女主人的女人。
“放心,如果你们老爷说你,我会承担下来,不会牵连到你的。”Mable说着,她现在要急着过去“侦查敌情”,这样她才好“伺机而动”,看能不能利用这件事,从祈大川身上刮出一些油水。
说着,Mable一把推开阿水,径直往花园走去。
阿水待在原地,看到Mable快走到后门的时候,想起一件事情,忙道,“Mable小姐,快下雨了,要不要给你带一把伞?”
“不用。”Mable挥挥手,就打开后门进到了露天的后花园。
一出房屋,就感到了空气中的沉闷,看来阿水说的没错,快要下雨了。
不过Mable现在的心思哪里在这上面,她轻声走下花园,开始寻找祈大川的身影。
走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祈大川的身影,Mable心里怀疑阿水是不是骗了她的时候,花园旁边的一所旧屋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这栋旧屋泛着昏黄的灯光,夜幕下有说不出的诡异,但心里害怕自己的摇钱树被抢走的Mable哪里注意到这一点。
“原来是在这里办事。”Mable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慢慢靠近这栋旧屋。
站在旧屋旁的窗户处,Mable小心把头探进去看,两道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祈大川”青面獠牙,下巴长得两个肉团,狰狞恐怖的面貌瞬间占据了Mable眼睛的全部,Mable的心神都被恐惧占据,忍不住叫了起来。
“怪物!怪物!”Mable慌张失措地跑去。
旧屋里,“祈大川”正对游邦潮下着命令,“我现在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听到这声音,“祈大川”和游邦潮对望了过去,正好看到Mable逃跑的身影。
“祈大川”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毫不犹豫,一脚跨出,就要去追击Mable。
就在这时,天地变色,漫天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天空上的雷电不断闪过。
“祈大川”站在旧屋前,忌惮地望着漫天的雷电,一时不敢外出。
它现在本质就是阴物,最怕天雷这种至刚至阳之物。
挨上一击,估计就得元气大伤!
所以“祈大川”只得恨恨地看着Mable消逝在它的视线里,凶相毕露。
游邦潮默默走到它的身后。
天上的闪电照得“祈大川”那种恐怖的脸忽明忽暗,只听得它语气冷冽道,“杀了那个女人!把知情者都杀了!”
“是!”游邦潮抿着嘴,酷酷地道。
第十一章 杀人1()
第二天晚上,祈大川买给Mable的公寓里。
陈百通裸着上身,穿着四角裤,带着事后的懒散,半躺在床上。
陈百通是一个江湖骗子,自称百通全灵居士,在港岛以招摇撞骗为生。
Mable是他的一个姘头。
Mable整容,改名,以及勾搭有钱人,都是陈百通出的鬼主意。
而Mable也的确如愿以偿地以一个良家少妇的形象,勾搭成了祈大川,并有望成为祈府的新女主人。
Mable投桃报李之下,也利用她的枕边风,给陈百通介绍了许多生意。
像上次,祈大川父子从慈善拍卖会拍卖得来的古埕,觉得古埕不干净,想要找人“看看”。
就是Mable介绍陈百通过去为古埕驱邪。
也正是陈百通,误打误撞,结果放出了封印在古埕里面的“大郎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百通还是“大郎神”的救命恩人。
当然,它肯定是不会认账的!
此时Mable洗漱掉身上办事后的汗迹,一身清爽后,穿上丝质的粉红色睡衣,从厕所里走出来,对床上的陈百通道,“真的,他那张脸好像变魔术似的,肉都突出来了,一动一动的,眼睛还会发光!”
陈百通根本不信这些东西,他煞有其事地道,“他那套鬼把戏我都领教过的。上次我帮他看那个烂埕子的时候,就被整蛊过。”
陈百通上次一个人在祈大川的书房里装模作样“看”那个古埕,期间在书房里乱动东西,结果被一个拳头给砸了一下。
正因为有这次经历,所以陈百通始终不相信Mable说的祈大川被鬼上身的事情,反而一意孤行,认为祈大川只是在玩整蛊人的把戏。
Mable急的不行,拼命想要说服陈百通,“哎呀,这次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是鬼上身!”
陈百通无奈叹一口气,坐了起来,对Mable道,“很多有钱佬都会有那么一点怪脾气。”
他开始给Mable分析,“祈大川这种情形呢,反映出两种心态。第一,他感觉自己的性能力衰退,对女人容易产生性虐待。”
说这话的时候,陈百通扯了一下Mable的领口,Mable较嗔地白了他一眼,“性虐待?”
“没错!所以你一定要在他吓唬你的时候,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你越害怕,他就越开心,他就越兴奋。”陈百通说的自己也开心起来。
Mable已经被陈百通说服,把在花园旧屋里看到的“祈大川”真面目,当做是“祈大川”的怪癖,是准备要吓唬自己以获取性快感的行为。
只见她也兴奋起来,得意道,“那简单呀,演戏我最拿手了。”
陈百通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伸出了两根手指,道,“第二嘛…………”
“叮咚叮咚。”
门口传来铃声。
陈百通和Mable都一脸奇怪。
Mable道,“这么晚了是谁?”
“快点出去看看。”陈百通眼珠子一转,压低了声音对Mable道。
Mable闻言点头,小跑着去到了门口,陈百通也从床上下来,小心跟在Mable后面。
Mable打开门上的防盗小圆窗,看到了门外面沉默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皮衣,英俊帅气,却一脸冷酷一副不近人情样的男子。
这个男子正是被“祈大川”派出来的游邦潮。
“你是谁?”Mable眉头一皱,问道。
在旧屋里,Mable被“祈大川”的真面目吓到了,只记得“祈大川”旁边有人,却没有注意他长什么样子。这时候,Mable一时也联想不起来。
“我是祈议员的新司机。祈议员有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