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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也不寻思着让我挣钱了,就让我在家呆着。我问我爹怎么回事的时候我爹就说要过生日了,让我在家跟我妈准备准备。还说让我多学学女孩家该学的事儿。我爹的变化让我隐隐觉得他们似乎在瞒着我什么事情。
到了我十八岁生日这天家里热闹了起来,因为我今年成人了,所以我爹在饭店摆了十来桌宴席,把家里的亲戚朋友都请了过来。我们这儿的规矩吃宴席之前是要先带点礼物去家里的。
于是上午我们家挤满了来送礼物的亲戚。大姑摸着我的脑袋说:“闺闺越长越漂亮了,瞧这水灵的。都是你爹非把你当儿子养,要不换身裙子出去那就能迷死一街的人。”
我尴尬的笑了笑,裙子这东西我还真没穿过,也不习惯穿。我妈年轻的时候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没想到养了我这么个假小子,因为这事儿她没少跟我爹掰扯。
我爹看快到吃饭的点儿了,就起身招呼大家去饭店吃席。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感觉旁边有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竟见旁边的三表舅七窍里都流出了一道道细细的鲜血,而他正瞪着流出两道血痕的双眼看着我。
我吓的一哆嗦就坐到了地上,剧烈的恐惧感同时让我尖声大叫起来。这时候其他人也都随着我的叫声看了过来。我爹见状冲过来一把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让我爹没想到的是他抱我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三表舅的手死死的抓着我的肩膀,他用力把我抱开的同时竟把三表舅也拖到了地上,我吓的闭着眼睛啊啊的不停尖叫。
周围胆小的妇女儿童也吓的跟着我一起大叫起来,随着叫声的此起彼伏屋子里轰的一下乱套了,大家争先恐后的往门外跑,有些人出去了,有些人被挤的摔倒了,瞬间竟然酿成了一场踩踏事故。
我爹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掰开三表舅的手,而我已经吓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我爹伸手擦汗的空档,边上过来一个年轻小伙子,轻轻一掰,就掰开了三表舅拉着我肩膀的手。
我爹见三表舅的手被掰开了,赶紧抱着我出了这个屋子。这时候我才认真看了一眼还站在三表舅身边的小伙子。他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运动装,大概有一米八的身高,长的也很清秀。
我记得三表舅来的时候介绍过他,说是他在省城里开公司的外甥,叫楚彧,很有出息,用城里的话说是什么高富帅。可惜爹妈去的早,一直是三表舅养大的。
关于三表舅收养的这个外甥我还是有所耳闻的,那是五年以前了。楚彧和父母坐大巴车出去旅游,谁知道路上车出了点问题,到了晚上才又再次出发。
因为是在山里,他们没地方住,所以只能连夜赶路往有宾馆的地方走,可能是夜里山路不好走,走了一半大巴车就从山路上翻了下去。等第二天有人发现大巴车的时候车上的人全死了。只有楚彧一个人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父母的尸体。
警察和记者来了之后问楚彧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伤也没有,是不是父母保护了他。楚彧却只是摇着头说不知道。见什么也问不出来,警察只好以意外事故结了案子。
没有人知道那天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楚彧为什么能在那场事故里奇迹般的毫发无伤。总之,事故之后楚彧就被三表舅收养,他父母名下的财产也一并被三表舅接管了过来。
第六章 阴煞载体()
“闺儿,你先出去吧,爸跟着你表哥去看看你三表舅怎么回事,毕竟人在咱家里出了事咱不能不管。”我爹把我抱出屋子以后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要再回到客厅里。我一听吓坏了,死死的抓着我爹的胳膊不放“爸,别去……”
我爸正在劝我的时候楚彧出来了,他扫了我一眼后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不用进去了,舅舅已经断气了。”我爹吓了一跳,忙问:“这咋整的?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断气就断气了?”楚彧淡淡的扫了一圈,见屋里没人了,才说:“这屋里有脏东西。”
这话一出我和爹都吓傻了,“脏东西?什么脏东西?”楚彧冷冷的看着我说:“你被人盯上了,那些脏东西的主人是冲着你来的,你最好离开这个家,否则死的就不止一个人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让闺儿去送死吗?”我爹听了楚彧的话大怒起来。
看我爹的反应应该是完全相信了楚彧说的话是真的,可是他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楚彧的话一定是因为我爹本来就知道什么,但是在瞒着我。这时候我忽然想起黑衣人说的话,十八岁生日就是我灾难的开始,看来还真被他说中了。那么楚彧应该也没有骗我,有人想害我,所以才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现在是三表舅,下一个会不会是我爹?想到这儿,我心里一哆嗦,对着楚彧说:“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害我?”楚彧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说:“你自己身上这么重的阴煞之气,你感觉不到吗?”
这几天我的确感觉到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虽然我感觉不到冷,但触碰到皮肤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皮肤上彻骨的寒意。原来这竟然是阴煞之气吗?我以为是自己得了什么病……想到这儿我盯着楚彧说:“你怎么会懂这些?这应该不是一般人能感觉的到的吧?否则怎么没有别人跟我说过我身上有什么阴煞之气。”
楚彧盯着我看了一阵,似乎是想看穿我有没有说谎,可能见我眼神清澈,一直直视着他,这才嘲弄的说:“你居然什么都不懂,真是奇闻。你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半傻子身体里带着满满的阴煞之气,那些养尸养鬼的可是有福气了。”
我听他说我是半傻子心里微微有气,要不是现在有求于他我就直接一记飞腿赏给他了,要知道我爹从小就把我送去学武,每年的寒暑假我都是在少林寺里过的。我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对着他不耐烦的说:“我身上为什么会有阴煞之气?为什么养鬼养尸的人会有福气?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楚彧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名义上我是舅舅养大的,实际上我一直在九华山学艺,是茅山道派的入室弟子。你要想活命现在就跟着我走吧,我带你去我师父那里或许你还能保住一条命,否则被人抓住了你的灵魂会被活生生的抽出,尸体用来炼尸。”
楚彧的话吓的我脸色瞬间惨白,我爹也苍白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对楚彧说:“大外甥,闺儿好歹是你表妹,你既然是那个什么道派的弟子,一定有办法救你表妹的。去你师父那儿我们不放心啊,闺儿在我们眼皮底下有什么事儿我们好歹能帮衬一把。”
楚彧冷哼一声,说:“她体内的阴煞之气想提炼出来必须用足够的怨气来激发,你们在她身边,那些想得到阴煞之气的人就会一个个杀掉你们来激发她体内的怨气。有你们在她死的反而会更快一些。”
我爹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我看了我爹一眼,对着楚彧说:“我跟你走。”我爹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我直接打断了:“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有活下来的可能性。”我爹听了我的话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当天我们家的宴席还没开席就被迫结束了,来的亲戚死的死,伤的伤,别提多晦气了。后来警察来了给三表舅验了尸,又查看了踩踏事故受伤的人,最终以意外事故结了案,三表舅的死因居然是心脏病突发猝死。
这下我鬼婴的名声又被从前的知情人翻出来说事儿,说我怎么怎么晦气,过个生日都能方死人。听着别人的话我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信心,我怕夜长梦多,身边的亲人再出事,当天下午收拾好东西后就跟着楚彧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坐在楚彧开的保时捷上看着熟悉的地方离自己一点点远去,眼中忍不住涌起一股热泪。楚彧冷冷的说:“这么不舍得他们怎么连走都不跟你妈说一声?”我擦了擦泪,说:“我不会说谎,我怕说漏嘴吓到我妈。”
楚彧没有再说话,而我也觉得担惊受怕一天,确实累了,不知不觉间就这么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彧叫醒了我,我看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们的车停在一个看起来挺豪华的宾馆门口。
楚彧说:“天色不早了,咱们先在这儿休息。不过我怕你晚上出事儿,你最好跟我睡在一个房间。咱们是兄妹,我不会对你有什么企图的。”我点了点头,跟着楚彧下了车后进宾馆开了个总统套房。
虽然我早知道楚彧开公司的,应该挺有钱,但现在亲眼看到他出手这么阔绰还真有点不太适应。毕竟小县城出身的人,家里收入实在不高。待楚彧把我带进总统套房的时候我惊呆了,这比我家装的还漂亮啊。
楚彧看我发呆的样子突然笑着对我说:“我说表妹啊,要不哥给你介绍个省城生意上的老板?比哥还有钱。你看你换身女装绝对能迷倒他们,以后你就能过上好日子了。那些老板家里比这总统套房可气派多了。”
楚彧从出现的时候就一直是冷冰冰的,现在突然笑了一下真的如清晨的一缕阳光,很美好很温暖的感觉。可是他说的话却跟这种感觉很不搭调。我微笑着说:“谢谢楚彧表哥,不过我对嫁人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只希望我能顺利的解决掉身体里的阴煞之气,平平安安的回去陪爹妈终老。”
楚彧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我说了什么特别怪异的话一样。我不由问道:“表哥,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楚彧低下头思考了一阵,又恢复了他万年不变的僵尸脸,淡淡的道:“没什么,一般姑娘都想找个有钱的对象,你倒是跟人不大一样。”
我听了楚彧的话扑哧一笑,刚想开口说话外面的门铃响了。我赶忙起身开门,谁知竟是一个一身灰衣的男人,手上还捧着一个包裹,说是林闺女士的快递。我愣了一下,接过包裹。灰衣男人迅速转身离开了。
我正奇怪的时候楚彧走了过来:“是什么人?”我一脸迷茫的说:“是个送快递的,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楚彧听到这里直接拉开门追了出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楚彧回来说:“那个人不见了,前台和服务员都说从来没有见过什么送快递的上来。”
我疑惑的说:“是不是前台和服务员没有注意看,我明明看到那个人的。”说着我还看了一眼手里的包裹。楚彧却开口说:“监控里也没有……”听到这里我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死死的盯着手里的包裹,不知道该不该打开。
第七章 诡异的自杀()
楚彧看我拿着包裹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就接过我手里的包裹说:“我来帮你打开吧。”我点了点头,依旧死死盯着楚彧手里的包裹。楚彧看了我一眼,缓缓拆开了手中的包裹,我看到包裹打开的那一瞬间啊的大叫着夺过了楚彧手里的包裹。
楚彧这时候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这是咱们走的时候姑父穿的那身衣服?”我盯着衣服上的血迹双目赤红,突然间起身就往门外冲去。楚彧似乎早有准备,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只要你还在这里姑姑姑父就是安全的,如果你回去了,他们为了激发你的怨念让你看到的只会是一双尸体。”
我缓缓看向楚彧,只见他眼神中含着一抹坚定,不知道是不是他眼神中的坚定感染了我。我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随之眼泪夺眶而出。楚彧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相信我。只要见到我师父,一切都会结束的。”
楚彧温暖的声音渐渐驱走了我内心的恐惧,我的眼皮变的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听到旁边床上有滴滴答答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发现屋里一片漆黑。大概是楚彧看我睡着以后把我放床上就关了灯吧。
不过睁开眼睛之后那滴滴答答的声音更明显了,似乎是水滴的声音。我循着声音的方向慢慢摸索过去,发现声音的来源居然是楚彧的床,是从床上滴下来的水。忽然,我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我颤颤巍巍的叫了声:“楚彧表哥?”
见床上没有应答我回头摸索着找床头柜上的开关,可奇怪的是我把床头柜上的开关都摁了好几遍灯也没有亮。无奈之下我只好伸手朝着发出滴答声音的地方摸去,谁知手刚伸过去,就摸到一堆黏黏糊糊的东西,吓的我立马就把手缩了回来。
我把手缩回来的同时旁边洗手间的灯忽然亮了起来,里面隐隐约约似乎有个人影。就在我考虑要不要过去看看的时候床上滴滴答答的粘稠物忽然从床上飞了起来,我听到风声习惯性的向左一侧,恰好躲了过去。
我隐约感觉到似乎还有风声,当下不敢再待在这里,向着洗手间的位置跑去。毕竟有灯的地方躲避什么东西我也多了几成把握。当我冲进洗手间的时候瞬间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不少,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了几分。
与此同时我感觉后心发凉,一阵阴风刮过,我回头竟见楚彧站在洗手间的入口处苍白着脸看着我。我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寒意,颤抖着道:“表哥,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白?我刚才摸到你床上……”说到这儿的时候我抬起手来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我已经征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我发现手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液,而楚彧现在身上却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实在看不出他在那个不停滴血的床上睡过觉。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门口那个脸色苍白的楚彧看到我手上的鲜血突然狞笑了一下,向着我走来。
我见到楚彧向我走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可惜洗手间地方太小,我退了没几步腰就顶在了洗手池上,这时楚彧也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强迫自己在那张极度惊惧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表哥,你……啊……”我刚开口楚彧就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一边企图用手掰开他的手指,一边艰难的喊道:“救……命……”
不知道楚彧手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劲,任凭我拼命的掰他的手指也不能动摇他分毫,就在我被他掐的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大喝:“急急如律令,破!”紧接着,眼前的楚彧突然消失,门外又冲进来一个楚彧,扶着我说:“你没事吧?”
我看着眼前的楚彧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眼前一黑,就这么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楚彧坐在我的床前把玩着一把巴掌大的桃木剑。见我醒来后不冷不热的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会去洗手间?还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自杀。”“自杀?”我惊奇的瞪大了双眼,怎么是我自杀呢?明明是楚彧要掐死我啊。
楚彧眉头微蹙,说:“我昨晚在床上睡觉,突然听到你在我床边喊我的名字,还伸手往我床上摸,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想非礼我呢。”说到这儿他见我瞪了他一眼,这才咳嗽了一声,接着说:“嗯,后来发现你突然急匆匆的跑到了洗手间。你个女孩子去洗手间我没好意思跟过去,直到听到你在里面喊救命才赶紧过去看,谁知一进去就见到你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眼见就要断气了。脖子上都留下了一道青紫色的掐痕,喏,你自己看。”
说着从床头柜上丢了一个小镜子过来给我。我接过镜子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脖子上果然有两道青紫的掐痕,把自己的手指放上去,刚好跟掐痕吻合在了一起。天哪,我真的差点自己掐死了自己?
我放下镜子后整理了一下思绪把昨晚自己见到的事情给楚彧讲了一遍,楚彧脸色微变,沉吟道:“你可能是中了什么蛊术,产生了幻觉。所以才会这样,我也是用师父留给我的符纸破了你身上的巫术才救了你。我觉得问题可能出在你收到的那身衣服上面。”
我胆战心惊的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人的蛊术这么厉害,人都没有露面就差点弄死我。他要真来了我们还有活路吗?”楚彧想了想,说:“我觉得他可能并不想这么快就要你的命,毕竟你的这具身体必须积攒够足够的怨气才能起到效果。他这么快就杀了你岂不是浪费了东西。”
我想了想又说:“那昨晚他为什么会要我的命?要是你晚进来一会儿,我可就没命了。”楚彧皱着眉说:“我也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他肯定没有这么容易让你死。”我听了楚彧的话心底深处忽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其实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明知道前途凶险,明知道有一个未知的强大的敌人等待着自己,而自己却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那种恐惧感才是最让人觉得可怕的。
想到这里我看着楚彧说:“表哥,要不你告诉我你师父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吧。”楚彧惊愕的盯着我,说:“为什么你要自己去。”我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哥,这次的对手这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