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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回忆一下
接受邀请的人,到底都有谁?”
“如果确切来说的话”,
陈智脑中慢慢转动了一下,想起了当时犽摩着影像中的样子,他当时的话说得清清楚楚。
“应该只有鲍平和我!
他当时邀请的,只有我们两个人”,陈智回答道。
“那就对了!”,
陈逸扬在无线中说道,
“异度空间内有很多东西,都是可以以个人主观性的要求,而设定的。
而在这种空间里,很多东西也可以根据主观而改变,这并不是咒法,而是思维控制。
既然你和首领,才是被邀请的客人,那其他人就没有必要跟你们一起过去了!
放心,他既然提出了邀请,就没有必要做那种故弄玄虚的法术,而害你们,或者耽搁时间。
现在走过去吧,只有你和首领两个人,其他什么人都不要带了”
“知道了!”,
陈智在无线中回答了一声后,然后看了眼旁边的鲍平,把刚才陈逸阳的话大概复述给他。
鲍平听后点了点头,
“我们去吧!
看来人家,不喜欢我们带太多的人!”
“首领,这不行,太危险了”,阿索立刻走出来表示反对,所有的武士都围了过来。
但鲍平却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随后转回头来看向陈智。
“走吧,陈族长!
还是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客随主便,既然人家在自己的地方设下的规矩,我们就按照人家的规矩来吧!
走!”
鲍平说完之后,转身就跨了出去。
随后和陈智一起肩并肩向前走去。
这一路上,陈智其实是非常紧张的。
他的气流一直都握在手上,风雷咒全都藏在了他的手指和气流中,蓄势而发,
他要保护鲍平,鲍平是西岐的首领,不可以有任何的差池,如果出现任何的意外,陈智必须冲在前面。
然而鲍平却似乎毫不惊慌,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半点神灵的血脉,也没有武士的体术。
但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气势,却比任何一个武士或神巫更加强硬,似乎恐惧这两个字,从来都不属于他。
不知道为什么,陈智在他身上,总是能看到老首领的影子。
这一次陈智和鲍平单独向前走,没有带任何跟随者,情况果然与上次大不一样了。
这条路程忽然变得非常真实,再也不会遥遥无期,而且越走越近。
而前方那个人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当陈智和鲍平终于走到那人影面前的时候,那个人影依然一动没动,就和尸体一模一样。
他们两个都拧开了探照灯,用强烈的灯光向前照去。
而这个时候,那人影的真实形态,彻彻底底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就像陈智所预料的一样,那的确不是犽摩。
而是一个浑身长满了霉菌和苔藓的男人,就像是一个历经了千万年风吹雨打的石雕一样,直立立的坐在那里。
而可怕的是,他们很快发现,这个人居然还活着
第七百三十八章 守门之物()
那个人浑身呈现了沉甸甸的深绿色,咋看像被染了颜色的石头人。
但仔细看时可以判断出,应该是时间很久的绿色苔藓死亡之后,变成的厚厚陈泥,还有些是叫不出名字的菌类,以及大片大片的衍生物,而这些衍生物早已经糟成了渣滓,不停的散发出恶臭的霉味,让人想起了原始森林大树底下,那种深绿色的烂树根子。
而这个人周身上下全部的皮肤,都盖满了厚厚的霉菌体。
那霉菌因为年代久远,早已经变成了一片一片的硬壳,上面满是龟裂的缝隙,缝隙中再长满一条条的衍生菌类,那些菌类现在是完全扎进了他的身体中,依靠他的脂肪和皮肉生活。
估计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一眼就会崩溃,现在就是把古墓挖开,也很难看到这样让人作呕的古老东西了。
这个人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被霉菌和菌类完全腐蚀了,周身上下没有一块布帛护体,所以除了能确定他是个男性以外,基本看不到任何身份信息。
然而在他的身上,陈智却看到了一个没有想到的东西,这个男人的脖子上套了一个非常明显的项圈,上面布满了锈迹和密密麻麻的衍生物,上面零零星星的镶了几块宝石,厚重粗糙。
这个看起来笨重丑陋的项圈,在战国初期的时候,可是非常不得了,因为这个项圈在那个时候,代表的是贵族们的身份。
相传周朝刚立国的时候,地广人稀,整个国家都没有多少人口,而且国力非常微薄,国民意识地下,大部分处于荒蛮未开的状态,很多人在那个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周天子得到天下政权后,将天下分成了几个诸侯国,然后让有功之臣去管理诸国,并赐予他们国名和国姓,可以世袭罔替。
但当时没有血统验证,婚姻贞操观念也不强,很多人的血统无法证实,照成了混乱。
为了便于记载,周天子将诸侯国的姓氏国君的姓氏名讳都刻在项圈上,让他们一代代的相传,记住自己的身份。
而各个诸侯国内的贵族就逊色一些了,他们也有自己的名字和姓氏,为了表示自己的身份,国君命当地的铁匠,统一打造这些青铜的项圈,用简单的宝石镶嵌,在贵族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把项圈套上,将名字刻在上面,以证明他们是贵族的后代。
而这个项圈是永远不摘下去的,从小带到大,一直到人死去,都要带着。
在现代发现的极少的几个战国墓中,发现一些贵族脖子上被项圈勒的紧紧的,骨骼甚至都被勒变了形,就是这种刻着名讳的青铜项圈。
现在这个绿色人的脖子上,就套着这个项圈,上面布满了锈迹和绿苔,虽然模糊不清,但陈智依然能清晰的看清楚那些古文的意思。
那几个字是:田成子
“他是田常!
田氏篡齐的田常”,陈智低声的对鲍平说了一句。
他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变身都是绿色苔藓和蘑菇的人,就是那个在历史上被称为齐国始祖的风云人物,田常。
在华夏历史上,田常一直是个笑谈,他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把酆都鬼城的鬼民招到自己的后宫中,和自己的姬妾繁衍子嗣,是个怪人。
但是他毕竟是暗部的起源,战国七大强国之一齐国的祖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就是田常?”,
鲍平双眼冷漠的扫了眼前这个东西一眼,随后冷冷的笑了一下,
“怎么?
这位田家的老祖宗,就这么被安置到这里来了,连装尸体的棺椁都没有吗?
看来他的那些儿子和后代们,不怎么孝顺啊!
呵呵”
鲍平轻声讥讽着,但陈智却满脸的严肃,他看着这具发着恶臭的尸体,轻轻的说道,
“为什么把田常放在这里呢?
守门吗?
无论怎么说,他也算是暗部的祖先!
怎么会被弄成这幅样子!”
“什么祖先?
一个自作聪明的蠢人罢了!”,
鲍平冷冷的说了一句,
“别忘了,他收养的那些儿子可是鬼民的后代,那些家伙可没有我们人类的孝义伦常,他们可以帮他的养父打天下,也可以翻过脸来吃了他的养父!
我想这个自作聪明的人,做梦都没想到,会沦为这种结局吧”
“咔咔咔”,忽然间,一阵奇怪的声音从那个绿人的身上传来,那声音就好像好久没动的筋骨,忽然间活动了一下一样。
随后那绿色的人果然真的动了,身上的霉菌和绿色的植物,开始不停的滑落下来,在地上掉满了绿色的渣滓。
陈智和鲍平立刻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向前方观看,
但这个绿色的人只是动了一下,然后身体后倾,将前方露了出来。
就在陈智以为这是要诈尸的时候,却发现这人的脖子处微微的跳动着,脑门儿处的血管也一跳一跳的。
这时他们这才知道,原来他是活着的!
这绿色的人不动的时候,就像是一座发了霉的雕塑一样坐在那里。
而当他动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坐的是一个圆形的草编席子,那席子早已经发霉破烂,变成了渣滓,只剩下了一圈圆形的印记。
而他轻轻的动了一下之后,前方却露出了一个清晰的东西,在黑暗中发着亮光。
那是一个油光锃亮的棋盘,棋子是椭圆的,由黑色和红色两色铸成。这种棋盘被称为“弈”,是很早以前的古棋盘,也是现在围棋的雏形。
而那个浑身长满苔藓的绿色田常,单手慢慢抬起来,指向了那个棋盘,似乎是在邀请人去下棋
第七百三十九章 守门之物(二)()
围棋,一种策略性两人棋类游戏,中国古时称之为“弈”,下棋被称为对弈。
这种双人棋传为帝尧所作,据先秦典籍世本记载,“尧造围棋,丹朱善之”,为的是教化人心,不要荒蛮愚昧,而要聪慧灵巧,学会用大脑来思考问题,而不是靠原始的欲望支配身体。
这也是最初教化所用的工具。
后来围棋历经几代变迁改良,变成了现代围棋的样子和规则,由黑白二色圆形棋子对弈,现在已经传入了世界各地,举办世界性比赛,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棋盘游戏。
而在古人的眼中,“弈”棋的地位相当高,对弈相当于两军对战,或包围其内,或迂回而上,或诱敌深入,每一招一式都是兵法。传说在古时,看一个大将是否有战略天赋,就要看他的棋下的好不好,很多历史上出名的军师大将,都是战略天才。
而这个绿色的田常,虽然已经如行尸走肉的石块,但他却将手指在了棋盘上面,那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他想邀鲍平或陈智与他下一盘棋,或者说,下完这盘残棋
“田常”,
陈智面对着这个几千年前的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这个特别的空间里,一切都与外面不同,似乎这里的时间是停止状态的,一切都是障眼法般不真实,这个田常为什么能活到现在,甚至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货,都没必要去纠结,现在需要想的是,怎么过守门人这一关
“田常!田成子”,
陈智轻轻的唤了两句,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这人像不动的时候,真的就像是一座发霉的绿色雕塑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僵硬恶臭。
而且他眼皮低垂,上面长满了苔藓,根本就看不见眼睛是什么样子,也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面容?
不过,从他现在表现出的样子来看,除了想与人下一盘棋,似乎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在这之后就是一片灰暗,没有任何路,也没有任何的方向。
“看来,他是真心想邀请我们下盘棋啊!”,
鲍平淡淡的笑着,看着那个非人非鬼的绿色生物,
“看来这地方的规矩真的有些麻烦
破了棋局,才能进去!
应该算是进门的条件吧!这酆都的礼数,真的应该改改!”
“破了棋局才能进门吗?”,
陈智紧紧的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地上的棋盘,心里却暗叫不好。
“因为陈智小时候的经历并不美好,他没有受过什么高等的教育,像围棋这种学费昂贵的补习班儿,陈智是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去的。
虽然说也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些围棋的规则,但现在真是要现磨枪上阵,未免有些来急了,肯定下不过高手。
何况这是一盘古奇,和现在围棋的规则有些不太一样。
对于古棋对弈的规则和技巧,陈智完全是一窍不通,只是大概看了一眼,只觉得那黑色和红色的棋子,布局十分缜密,纵横交错,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而鲍平却对棋局颇有研究,他将手放在下巴上,低头看着那棋盘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是一盘死棋,第二步和第三步都已经设好了局,随便出一个子儿便是输,根本就破不了!就是说,这是一盘必输的棋!
想通过这盘棋进去,根本就不可能,还是另想办法吧!”
鲍平说完之后,随后对身后的武士们摇了摇手,那些武士立刻急切的往这边跑来,
但是他们立刻发现,这些武士只是做出奔跑的动作,但事实上脚下一寸距离都没有移动,依然是无法跑到这里,所以现在的情况,算是僵在这里了。
出发陈智他们退回去,否则没有别的路可走,而退,也要人家给开门才行。
换句话就是说,在这个空间里,他们必须要听从人家的游戏规则,想来硬的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把这障眼法破掉,才能回归现实,否则根本就没有第二条出路。
“坐下!”,
陈智的无线中,忽然传出了陈逸扬的声音,
“小智,坐下!
我说你下,我来跟他对弈!”
“这”,陈智忽然有些犹豫了,
“爸,我估计这盘棋没有那么容易,而且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圈套,如果我输了,绝对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而我了解一些古代的交易契约,很多契约的形成条件是动作仪式,以一个动作,象征一个仪式生效。这棋局我怀疑是一个契约的形成仪式,坐下的时候等于就是承认这个契约。
但是这个契约的条件我现在还不清楚,很有可能是我无法做到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是我的命,这样做太冒险了,我认为”
“不必担心这些!”,
陈逸扬在无线中肯定的说道,
“小智,相信我!
坐下来和他下,不必担心代价是什么,因为无论这是什么样的契约,我都一定能赢他!”
陈逸扬的语气非常坚定,能听出他满满的自信。
陈智非常了解他的父亲,他是个非常稳妥的人,对事情的把握度非常的准确,如果他认为这件事可行,那基本就是分毫不差。
而且陈智不必担心陈逸扬会害自己,如果说这世上现在还有什么东西对陈逸扬最有意义的话,大概就是他这个引以为傲的儿子了。
可以这么说,陈逸扬愿意自己死上一万次,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有一点危险,所以说陈逸扬的自信,应该是来自于绝对理智,
陈智先看向鲍平,询问他的意思,鲍平总是能快速的看明白了一切,对陈智微微点了点头,表示首肯。
陈智随后向前走了几步,在棋盘的对面坐了下来,而从坐下来的那一刻,
陈智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死死的钉在地上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一颗被钉在了棋盘上的棋子一样,想动都动不了。
而这时,只见对面那个浑身长满绿色苔藓的田常,忽然间嗞嗞的笑了起来,那声音让人浑身发麻,伴随着笑声,他身上绿色的渣滓掉了一地。
田常微微的抬起了眼皮,用双眼看向了陈智。
陈智这时才看见,他那双绿色的眼珠子里面,早已经混沌的像是烂鱼眼睛一样,而且里面长出了很多凸起的衍生物,看起来极其的恶心,
而他的身体嘎嘎作响,满是青苔的嘴部微微开启,发出了一种像是尖叫般的声响
“一朝子下,终身无悔!
君赢续路前行!
君败时,替吾永生永世守此棋局!”
第七百四十章 对弈()
随后这个绿色石头一样的田常,又哆哆嗦嗦的说了很多话,既像是鬼文,又像是咒文,就好像是神经病患者神神叨叨说出来的一样,总之陈智就听不清楚了。
但听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后,陈智的心不免得紧了一下:
“落子不悔吗?
呵呵,说得好听,这个家伙果然在找替身!”
“爸,能行吗?”,陈智在无线中轻声问道,
“输了的话我也就要永远留在这儿了!”
“没问题!”,陈逸扬在电话那边的声音依然非常自信,
“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指示来,将每一步棋都告诉给我,我就能赢他!
但在此之前,获得他的承认,达成契约!”
“好!”,陈智点点头看向了前方的田常,
“我并非与对弈之人!
是我的朋友与你对弈,我代他的手下棋,由他破你的棋局,按你的规则来,如果输了,我听凭你发落,你认可这个条件吗?”
“可!”,那绿色石头一样的田常,稳稳的吐出了这个字,契约就此达成了
陈智随后,便朝着这个棋盘扫了一眼,将所有棋子的方位都描述给他的父亲。
陈智这一方是红子,但已经被黑子层层包围,已是无路可走了,眼下只有两步棋,但无论棋子落在哪一处,第二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