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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呢,既然给了咱们好处,搬什么都无所谓。”
“非也非也,兄弟几个最近日子过得苦啊,这点钱就想让咱们卖命?依我看,不如在向他要点钱花,不给钱,就不干活。”
“对,钱给的也太少了,我看他纯粹是糊弄鬼呢,咱们暂且按兵不动,让他多烧点纸钱在说。”
这五个孤魂野鬼交头接耳一番,开始耍起了小心眼,打算敲老头一比竹杠,让他放放血,一时间,站在法旗旁迟迟不肯动身。
老头显然也看出它们几个的小心思,开始围绕这五个孤魂野鬼走动转圈,时不时的,抬起右脚猛的砰砰踏地。
在道家,这称之为步罡踏斗,目的是为了震慑五鬼,让他们收起小心思,乖乖办事。
老头脚踏的是北斗七星罡,此步法不但开法布坛时可用,关键时刻,一脚踢出,可以给予鬼物致命一击,一脚踢成重伤,不再在话下。
果然,五个孤魂野鬼一见老头步罡踏斗,顿时吓得一激灵。
“这老头儿法力高深,正脚踏七星催促咱们呢,怎么办?”
“那咱们还是赶紧干活吧,免得惹他不快把咱们给踩死。”
“是呀,有钱要,也得有命花才是,这老头扎手,我们赶紧干活吧。”
五个孤魂野鬼忌惮的看了老头一眼,连忙各自扛起一面法旗,向着碾子山深处跑去,不一会,便消失无踪。
打开天眼看到这里,我就知道老头所施的正是赫赫有名的法术,五鬼搬运术。
此术也被人俗称五鬼运财术,往往有一些心术不正之人,便是依靠此术,足不出户,将别人家的钱财,搬运到自己家里。
甚至还有一些人,得知某户人家死了姑娘,便偷偷做法,用此术把尸体从坟里偷走,然后转手卖掉,用于结冥婚,可谓是丧尽天良,缺德至极。
话说五面法旗破空飞走,进入深山之后,村民们忍不住好奇,就问老头:“蒋道长,你只用五面小旗,就能把张大牛捉回来?”
“那是自然,你们就瞧好吧。”老头拿出烟袋点上一锅烟,吧嗒吧嗒抽了几口,又对我吩咐道:“双喜,童子血和墨斗盒预备好喽,等张大牛回来,直接给捆了。”
我听完就懂了,连忙拿起地上的墨斗盒,随即开盖子,招呼铁柱一声,让他咬破指尖把血滴进去。
铁柱把手凑近嘴巴,试了一下,苦着脸说道:“双喜,我怕疼,要不用你的血吧。”
“你咋这完蛋,都啥时候了你还怕疼,这血可是救你爹用的,你还想不想救他。”我哭笑不得的说道。
铁柱闻言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最后一狠心,把手指凑近嘴边咬了一下,随即把血一滴一滴的滴进了墨斗盒里。
这墨斗乃是鲁班所发明的,具有克制邪物的能力,对于道士而言,这玩意是必不可少的驱邪法器之一。
等到墨斗盒里的线绳,全部被铁柱的血染红了之后,我叫他停手,拿起墨斗盒晃了几下,使里面的血液均匀一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这群人便坐在地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差不多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我们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张大牛的叫喊声,众人闻声,全部一脸凝重的站起身来。
不一会,声音越来越近,我放眼一看,只见四面法旗包围着张大牛,将其抬起,双脚离地,正向我们这里跑了过来。
“我是碾子山白大仙,你们五个小鬼,有眼不识泰山。”
“你们好大的胆子,还不快放了本大仙,惹怒了我,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我打开天眼一看,只见五个孤魂野鬼一手举着法旗,另一只手抓住张大牛的胳膊,架着他,向我们这飞快跑来,对于张大牛的谩骂,根本无动于衷。
它们五个把张大牛架到我们跟前,毫不客气的往地上一扔,紧接着,便轻飘飘的向远处退走了。
等张大牛刚一落地,老头从我手里的墨斗盒扯出线绳,飞快的围着张大牛转了几圈,随即我俩用力一拉,将他捆住。
我还有点不放心,迅速绕着张大牛又转了几圈,一层又一层的用墨斗线,把他缠得跟个粽子似得,这才罢休。
这时我爸,铁柱和几个村民也凑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把张大牛死死给按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分毫。
这下张大牛可慌了,吓得一脸惨白,奋力的挣扎几下,除了墨斗线跳动之外,根本没有断裂的迹象。
此刻,他那身大力气,在这毫不起眼细线墨斗线面前,失去了作用。
老头拿出一张破邪符,刚想对着张大牛的脑门按去,略一犹豫,突然笑眯眯的对我说道:“双喜,你不想试试你的鬼门十三针吗?现在有现成的实验品,你来扎几针试试。”
我闻言顿时面露有兴奋之色,有些跃跃欲试的问道:“师傅,真的可以吗?”
“你这小子,我让你扎你就扎得了,哪来的废话。”老头笑骂一声道。
我也不犹豫了,从兜里透出一包银光闪闪钢针,嘿嘿一笑,来到张大牛身前蹲下身。
(本章完)
第46章 扎针()
我用的这种钢针名叫,三棱镇针,古代称为锋针,针身为圆柱状,针尖呈三角形,三面有刃,不但可以针灸,亦可以用于放出淤血。
我抽出十三根钢针,依次插入张大牛身体的十三处鬼穴,一边扎,我一边恐吓张大牛体内的大白仙,问你服不服?快告诉我你的老窝在哪里。
不过大白仙倒也硬气,疼得冷汗直冒,愣是咬着牙硬挺,就是不吭声。
我见它嘴硬,冷笑一声,就采取强硬的方法,手指捏住钢针,时而向肉里深扎几下,时而大弧度捻转针柄。
不一会的功夫,我就见针柄剧烈的颤抖不已,所扎之处,有一股浓郁的白气顺着针孔向外冒出。
这股白气,便是大白仙修炼多年得来的灵气儿,既然他嘴硬,不肯说出老窝的位置,我便用三棱镇针给他放气,就刚刚这几下,起码得消了它至少一年的道行。
黄老二传授我针法时便告诫过我,如果遇到邪灵附身,首先要采取轻刺激的方法,边扎针边恐吓它,你服不服?
如果对方说服了那就跟它讲条件,按它的要求去办,该烧纸烧纸,该送就送,争取做到皆大欢喜。
如果对方还不服,嘴硬,那就代表这东西非常的凶,蛮横无理,这时,就要采取强刺激的方法,进深针或大弧度扭转针柄,狠狠的刺激它。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什么事儿都不能做绝了,以避损失自己的阴德,舌底,会阴,人中这三个穴位,尽量不用深针和大幅度扭转针柄。
因为用这三个中的任何一个穴位,都能把邪灵的气脉封住,甚至治它于死地,魂飞魄散。
“住手,别扎了,我招,我全都招!”
大白仙一见我几针下去,自己的道行就损失了一年,顿时吓一哆嗦,声音发颤的求饶起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硬气。
我见它已经被制住,就问它老窝在哪里,这回大白仙可不敢嘴硬了,畏惧的看了我一眼,连忙说出自己老窝的位置。
根据它提供的方位,我们这群人又压着张大牛,向大白仙的老窝赶去。
十分钟后,我们在一棵大树旁停下脚步,在树根部,找到了它的洞口。
我们走近一看,只见一只大白兔子,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洞口旁,翻着白眼,浑身哆嗦个不停,那摸样,可笑至极。
而且这只兔子还不是一般的大,足有十多斤重,管说它能成精,没有个七八十年,可长不到这么大。
这时我又仔细一看,发现它的后腿上,有一处已经结痂的伤口,想必就是张大牛用枪打伤的了。
我爸和村民一看见这只兔子,当时就明白了,这可不就是那个折腾张大牛的罪魁祸首吗,腿上还带着枪伤呢。
倒是铁柱,一看见大白兔子眼睛就充血红了起来,好像遇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夺过一个村民手中的铁锹,就要照着它脑袋拍去。
“胡闹!”老头眼见着一幕,上去一脚,就把铁柱踹了一个跟头,指着地上的大白兔子,说道:“它的魂魄还在你爹身子里,你要是毁了它身子,它就算死,也非拉着你爹垫背不可。”
铁柱揉了揉屁股站起来,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老头,一脸委屈的不吭声了。
我碰了碰他的胳膊,笑着打趣儿他说道:“铁柱,你可真够虎的,大白仙也敢打死,这玩意可记仇了,你要是伤了它身体,估计你爸的小命也没了。”
“这东西折腾我爸一天,我心里气不过嘛。”铁柱不满的嘀咕一句。
我想了想说道:“铁柱,你记住我的话,等你爸醒了,你劝劝他,以后可别让他打猎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碾子山里面邪乎的东西多着呢,这次碰上的是大白仙,下一次,准不住碰上什么厉害东西呢。”
“嗯,双喜,谢谢你提醒,以后我盯着我爸,说什么也不让他在打小动物了。”铁柱重重的点点头回应道。
就在铁柱我俩说话的功夫,老头把大白兔向张大牛身前一扔,语气严厉的说道:“张大牛打伤你并不是有意为之,你折腾他也快一天了,想必气也出了吧,这事就这样过去如何?”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能说服还是尽量说服,大白仙修炼了这么多年,也不能说杀就杀,老头在本着道家慈悲为怀的理念,还是打算化解大白仙与张大牛之间的仇恨。
大白仙早就知道老头的手段厉害,再加上我给它一顿扎针,这时虽说还有些不甘心,但碍于我和老头的实力,也只好无奈的点点头。
“好!那我就放你一马,如果你还不思悔改,再去害人,老夫就算拼了损失阴德,也要让你尝尝我雷法的厉害!”老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大牛,疾声厉色的说道。
张大牛面色一变,连忙开口道:“道长放心,小仙已经见识了您老的厉害,以后再也不敢了。”
“双喜,把张大牛身上的钢针全部拔掉,让它魂魄归位吧。”老头见它服软,面色缓和下来,改口对我吩咐道。
我点点头,蹲在张大牛身边,说道:“我这就给你拔针了,记住,以后可不许在生事端了,不然我抓住你,还用针给你放气儿。”
大白仙一听又是雷法,又是扎针的,早就吓得胆战心寒了,这时哪敢说个不是,忙不迭的点点头,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害人。
见此,我将张大牛十三处鬼穴位的钢针一根根拔出,等我全部拔完,张大牛身子一哆嗦,眼皮一翻,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他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被大白仙捆了窍的缘故,我把钢针拔出,自然就破了大白仙的捆绑,此时,它的魂魄已经离开了张大牛的身子。
而张大牛经历这么一大通折腾,骑着马凳翻山越岭一顿跑,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大白仙从他身体一走,他当时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铁柱看到父亲晕倒,连忙将张大牛扶起,一脸的担忧之色,我安慰他说,你爹只不过是累的虚脱,暂时昏迷而已,没有大碍。
与此同时,地上的那只大白兔子,也扑棱一下跳了起来,大耳朵竖起,看我们几眼,连蹦带跳,几个眨眼的功夫,便钻进洞里不见了踪影。
(本章完)
第47章 师徒情深()
眼见大白兔子钻进洞里,我们大家都不禁长松了口气,折腾了大半天,总算把这位大白仙给送走了。
既然事情已经完美解决,随即,我们一行人便抬着昏迷不醒的张大牛下了山。
把张大牛送到家后,他正好也醒了过来,老头给他把了一下脉,说除了身子虚弱外,倒也没什么大碍,吃点好的东西补一补元气就行。
得知自己被大白仙附身后,又是上房唱歌,又是骑马凳漫山遍野的跑,张大牛难以为情的同时,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不已。
随后在铁柱的劝说下,张大牛发誓,以后再也不进山打猎了,并且吩咐铁柱拿来他的洋炮,当着我们的面把洋炮给拆掉,以示自己的决心。
其中最高兴的当属铁柱他妈小翠,看到自己的丈夫终于平安无事,心里也敞亮了,之前的愁容消失不见,欢欢喜喜的跑进厨房,做了三大桌子菜,犒劳我们这一群人。
当天晌午,我们这些出力的人全部留在她家吃饭,连喝酒,带唠嗑,直到闹腾到下午2点多钟,才一个个醉醺醺的回家。
老头也是个好喝的主儿,外加上村民们对他的道法大力吹捧,不停的劝酒,把他都快捧到天上去了。
老头几杯酒下肚,嘴里牛气冲天,开始跟众人吹嘘他道法怎么怎么厉害,一时间都快找不到北了,喝的是左摇右晃,出了铁柱家大门,还是被我搀扶出来的。
回到道观后,我把老头放倒在床上,这老头也是喝高了,刚躺在床上就开始满嘴跑火车,说胡话,嘴里吵吵着要摸田寡妇P股,又要摸人家胸脯,还让田寡妇给他生儿子之类的下流话。
我偷偷听完,心里不禁暗暗好笑,都说酒后吐真言,这话果然不假,这老头酒一喝多,心里那点小秘密,不知不觉,全抖落出来了。
我见他在床上不老实,伸胳膊蹬腿,不一会就把毯子踹到地上,无奈的摇了摇头,捡起毯子,又重新给他盖了回去。
当我站起身,突然看见他那黑瘦,且有布满沧桑的老脸之后,突然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酸意。
与老头一同生活这么长时间,我明面上是他的徒弟,其实内心里,我早已经把他当作爷爷看待了。
他这个人,大半辈子孤身一人,没有一儿半女,也的确够苦的,如果他真的喜欢田寡妇,我倒也乐得他们两个结合在一起。
之前我问过老头,说你喜欢田寡妇,为什么不把她搞到手,是不是有贼心惦记,没贼胆搞?
老头给我的回答是,他这辈子见鬼就杀,不懂积阴德,所造的虐太多,阳寿所剩无几,就算娶上田寡妇又能怎么样?过不上几年好日子,等自己撒手一去,到头来,难不成,还再让人家守一次寡?
用老头的话说,自己造的虐已经够多了,临死之前,就别再连累田寡妇了。
我看了看躺在床上胡话连篇的老头,说实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这人,活了这么大岁数,膝下没儿没女,孤身一人住在道观之内,也真是苦了他了。
我深深的望了他几眼,心中低落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倒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突然心里涌起一阵阵恐惧感,怕老头哪天会突然间离开我,他一走,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老头说我是通灵体质,命中注百鬼缠身,他万一走了,我是继续留在道观做道士,还是好好读书,将来找份工作娶个老婆,就这样,平平淡淡,安分守己的过一辈子?
一时间,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何时,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老头还没醒过来,我就赶早起了床,来到瀑布下的小水潭,脱掉鞋子跳进水里抓了两条鱼。
拎着两条鱼,我回到厨房在锅里焖上黄米饭,又把这两条鱼收拾干净,放好调料给炖上。
等老头睡醒下楼,发现我早已经把饭菜做好,有条不紊的摆在桌子上,顿时一脸的诧异之色。
“今天太阳打哪儿边出来了,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给我做饭?”老头在饭桌前坐下,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
这也不怪他心里疑惑,因为我们一老一少生活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做饭的事情从来都是他负责的,而今天,是我入住道观,第一次做,也是我有生以来,做的第一顿饭菜。
“师傅,徒儿见你昨晚喝多了,想必醒来的会晚点,我起的早,闲来无事便把饭做了。”我看了老头一眼,心里一酸,又说:“你尝尝味道如何,要是对您老胃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饭吃。”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眶已经红彤彤的,泪水止不住的打转,我怕老头看见我流泪的模样,连忙把头转过去。
老头见我有些反常,瞥了我一眼,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刚想送进嘴里,他突然眉头一皱,停下了筷子,对我问道:“双喜,你哭了?”
我心里一慌,连忙擦了擦眼泪,转过头,强笑道:“我没哭,刚刚烧菜的时候,不小心被油溅到了眼睛,这会有点疼。”
“双喜,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为师?说,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你哭个甚?”老头面色一沉,放下筷子对我问道。
我看了老头一眼,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死死的抱住他,哭着说道:“呜呜呜,师傅,你不要离开我,我舍不得你,你要是走了,我可咋办。”
“你这小子,说什么糊涂话呢,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呢吗。”老头见我突然大哭,神色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