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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霞眼光流转,神色突然变得妩媚:“卖到了一个教了我很多本事的地方,就是靠着那些本事我才勾搭上了赵天军,我改了名,用他的钱摆脱了那个地方。”
“我生下了赵天军的儿子,哦对之前那个婴灵是我后来接客时被那男人破了规矩,故意让我怀上,我去医院打胎那天就见到了赵天军。说起来,我是不是还要感谢那个男人。”成霞呵呵地笑起来。
“我生下他的儿子过上了上流生活,本来是什么事也没有的。”她眼神突然狠戾起来,“结果之前那些客人里面有个臭男人不识趣来要挟我!他还好意思找我要钱!就是他多次来找我被赵琴琴那个贱/人给看到了!”
“结婚之后我对她不薄啊!又没打她又没骂她!对她笑颜笑语就怕她觉得不舒服跟她爸告状!结果呢?她居然想把我这些事都告诉给他——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她死!谁来阻碍我的路我都让她死哈哈哈哈!”
成霞已经疯了。
她疯狂地笑着,笑着笑着就流泪了,然后又笑起来,如此反复。
屠南听着蹙了蹙眉,猝然站起身捏住成霞的脸颊,控制着不让她不再疯癫。
屠南问:“那你为什么会带她去屠家巷?”
成霞笑了:“我接的客人什么人都有,有个客人就是干拐卖那一行的,他来了几次放松了就跟我聊起过屠家巷,那时候屠家巷才刚起步,正招人呢,结果他被刷了下来。可笑,结果现在屠家巷变得这么发达有名气。”
屠南:“所以你就带赵琴琴去了屠家巷?!”
成霞说:“哪敢啊,我带着我儿子和赵琴琴一起去的,不然就两个女人我不也要中招?”
说完她看着屠南恼怒的脸兀自笑了起来。
屠南看着她实在烦,心里恼得不行,耳朵里又被她笑得吵得心烦,直接给她一击让她再次晕了过去。
张天师抬眼看了一下,手上的木签“噗呲”一声戳进了虫身。
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嘿,你这虫子是死了吗?刚才伤我那鬼的时候还精神着——”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募地凑到木碗边又是带着眼睛又是举着放大镜看来看去。
屠南说:“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我小时候就带着,也没出什么事,张天师你要是想问我就真的难倒我了。”
“不不不不不不。”
张天师连连摇头,放大镜下的虫身通透分明,尾部一端呈鲜红色,背上那抹黑色像是墨汁一样绽开。
他喃喃道:“通透、鲜红、黑色……这几个词我怎么觉得这么熟呢……到底是什么?”
屠南一怔,心莫名的揪起来:“是什么?张天师知道?”
“知道、知道……”张天师说,“知道呀!我知道呀!哎呀!就在脑子里,就在嘴边了!”
嘀咕了许久,张天师放下放大镜叹道:“人老了啊,等我回屋子里去找找看笔记,既然有印象那我肯定是记着的,而且可重要了,就是人老了不记得了……”
“张天师你快去!”
大厅里只剩下屠南和佚名还有晕倒的成霞,张天师在小屋里半开着门,能听到里面不停翻找的声音。
屠南坐在木椅上,神色不明。
佚名偷偷看了眼她,之前想靠近但张天师在她不敢,现在张天师不在了,她却不敢了。屠南身上仿佛冒着一丝看不见的气息,压得她心慌。
佚名抖了抖,更往里缩了。
·
大约等了几十分钟,小屋里传来一声大喊:“找到了!”
屠南嗖地起身,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冲进了屋子。
佚名想了想,默默地跟了上去。
屠南站在张天师身旁看到他拿着一本破旧地记事本摊在手上。
她问:“是什么?”
张天师“啪”地一声合上记事本,猛然站了起来。
“你是屠家人?”
屠南心底一惊,脑子里一瞬间想了很多如何度过面前处境的办法,不待她开口,张天师自己拍了拍脑袋说:“我这脑子,你要是那个屠家人怎么会让焦大小姐带着。”
他上下看着屠南看了一圈:“你这姑娘看着也不像那家人啊,怎么会有那条虫子呢?”
说着,张天师把记事本放到一边不甚在意。
屠南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落到一边,回过神来说:“屠家人是怎么回事?”
张天师忽然怀疑起来:“你跟焦大小姐身边你不知道?”
他是怎么就信了这姑娘的话来着,她将焦家的本事说得一清二楚又吹得焦大小姐天花乱坠,可万一是——
“不!我知道!”
屠南看着张天师,眼神真挚态度诚恳:“屠家与焦家时代为敌!我虽是知道这件事情却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缘由,实不相瞒,大小姐也是看我被这虫子跟着才收我留在身边,也是经常带着我出去做事好似让我引来什么人,只不过这么久以来确实也没怎么看到屠家人。”
说到这里,屠南停下来望着张天师狐疑道:“焦家前些天去屠家巷灭了那里的屠家人你不知道?之前成霞还说带赵琴琴去了屠家巷,你难道……”
张天师大惊:“哦不不不不!我知道我知道!”
他摆了摆手请屠南去到客厅:“不过那里的屠家人算不上真正的屠家人,所以我也没怎么在意成霞把赵琴琴带去那,毕竟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她跟焦家扯上关系嘛。”
张天师给屠南倒了一杯茶,这是进事务所以来第一杯茶。
他讪笑道:“要是知道会耽误焦家的事,那我肯定不会将赵琴琴关在那棺材里。”
屠南神色自若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我也是运气好,不知怎么就被这虫子缠上了,不然还不会有现在的我。”
“那是那是,你这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想我当年去焦家接到他们的吩咐说注意屠家人的事情,也只是远远地看焦大小姐在上头坐着的样子,哪知道一转眼当初的小女孩就成了现在的当家人,那是我等攀也攀不上的……”
张天师接着给屠南添茶。
屠南吹了吹热气说:“当年大小姐也让你们注意屠家人?”
张天师一愣:“也?现在难道还在找?”
屠南说:“是啊。就没停过。”
张天师摸了摸胡须:“那这事就更复杂了,再多的老夫也不清楚。毕竟没触到那层,姑娘你跟在焦大小姐身边更容易知道,又何必问我呢?说起来不知道姑娘你怎么称呼,到时候老夫也好在我那群老朋友面前吹吹嘘啊!”
“哦……我叫焦北。”
张天师拍腿大笑:“没想到老夫今天居然跟本家人聊了这么久!好名字好名字!”
两人聊了会,张天师把虫子还给屠南:“既然这虫子跟着你那就是缘分,屠家人的事情我等也不清楚,只是受焦家多年前的命令寻找屠家人,也只知晓他们为敌。说不定焦大小姐就是看着你觉得有找到屠家人的希望才留你在身边,北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屠南:“……这是肯定的,我跟在大小姐身边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被我放过。所以之前才会那样问你屠家人的事,张天师莫怪。”
张天师:“一定的一定的,北姑娘如此尽心尽责老夫有什么理由好怪罪!”
张天师自从知道那是屠家的虫子就再也不碰它,也没说要继续研究了。
他友好地送屠南到了楼下,从宽大的袖口里抽出雪梨手机:“那个,北姑娘,你看我们也聊了这么久了,大家都和和气气开开心心地也挺尽兴,不如加个微信保持联系?”
屠南:……
她掏出手机扫码添加好友,张天师的昵称就叫张天师,头像也是自拍,倒也很正常。
狗腿的老年人,她理解。
·
在天师事务所当着屠南的面,张天师将佚名超度送去投胎。
至于之前那个散去的婴灵,张天师说它停留于世间太久怨念太深,早就成了恶鬼过了投胎时间,散了对它也是种解脱。
屠南抱着成霞拦了一辆车,打车到D市的市公安局去,焦盼惜他们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焦盼惜之前给她发了消息说已经带着赵天军到旗墓山,并且亲眼亲耳地听到赵琴琴的诉苦了。
焦盼惜还发了一句,虽然旗墓山自带的阴气很重,天然的助鬼灵修行与生存,但是赵琴琴已经能在普通人面前现行就已经不可小觑了。
屠南眉头皱了皱眉,问她:大中午的阳气正旺的时候赵琴琴怎么会现行?
过了会,焦盼惜说:当然是我们把棺材搬到阴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中途棺材猛地震了一下,吓得赵天军脸都白了。
——那应该是她刚好利用鬼气对付写字楼里的鬼怪时。
焦盼惜说:然后没多久赵琴琴就现行了。
屠南挑了挑眉,看向待在口袋里一动不动的虫子,果然它身上的鬼气看不见了。
难怪难怪,屠南心道,也真的是运气好,不然张天师发现了鬼气肯定会起疑。
想到这屠南摸了摸脖子,这么久过去青紫色淡了点,张天师知道是被婴灵抓伤后一边说让她多练练功夫,一边给她驱了鬼气。
坐在的士上车程不算太近,路上还堵车。
屠南坐在窗边往外看,猛地咳嗽。
嘴里有什么东西直接冲出气管,她捂着嘴含糊地喊了喊司机:“石斧,有褶吗?”
司机问了两遍,听明白了就扔了一袋抽纸给她。
纸张捂住嘴轻咳一声,屠南拿开来一看。
上面摊着一个黑色血块,血块上隐隐冒着黑气。
——应该是之前吸入婴灵鬼气的后遗症。
屠南把纸张握成一团,再添了张纸包得牢牢的。
手机振动了好几下,她打开来一看,张天师发来一张截图:
张天师:今天我事务所来了位客人是焦家本家人。
吴天师:老张你又在开玩笑?
钱天师:他肯定又在吹了!
张天师:放屁!我还问了客人的名字还加了好友嘞!这种事情用得着骗?
吴天师:那你说说是谁?说不定你是被小辈糊弄了,焦家本家人来找天师做客?放屁吧你!
张天师:这就是机密了,反正这事是真的。
静默。
屠南发了一句:此次出行确实是机密任务。张天师你可不能大肆宣扬。
张天师:一定一定!
屠南收了手机,没了拥堵路段很快就到了公安局。
焦盼惜几人早早在门口等候,一看屠南抱了个人下来赶紧跑了过来。
焦盼惜让金夏东接过人,问:“她怎么晕了?”
屠南言简意赅:“不晕怕是要跑。”
焦盼惜哦了一声:“懂了懂了。”
几个人往局里走去,赵天军看着成霞脸色复杂,他们也没开导,这事只能自己想明白。
焦盼惜说:“这事涉及到灵异鬼怪之说比较复杂,主要还得看成霞她清醒后会不会自己主动交代罪行。如果不会,那么我们就上报到刘警官那让他来处理就行。”
“刘警官会信我们?”
“你傻啊,赵琴琴在啊!”
几个人各自做了笔录之后,暂时还有一些后续事情要处理。
以及公安局里的那些人还要仔细确认他们的警证执照。
屠南借着一点空隙时间去了卫生间,里面恰好没人。
她洗了把脸,再睁眼,赵琴琴就出现在旁边。
“这次多谢了。”赵琴琴撇了撇嘴说,“鬼气我会再借你点。”
“今天你还是借着我那些鬼气现得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屠南撑着身子说:“怎么回事?你跟它的联系加重了?”
它是指虫子。
“应该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想要现行,靠我自己的能力肯定不足,然后可能是念头太强就吸收了你虫子存着的那些鬼气吧。”
赵琴琴跟她爸见了面之后整个人都柔和很多,露出点小女生的姿态:“我爸总算知道了那个女的真面目,不容易啊。不过话说回来——”
话锋一转,赵琴琴立马龇牙咧嘴地说:“说好的带我去灭了那天师,说好的不会让那女人简简单单坐牢呢?!”
“不,那全是你自己想的。”屠南正色道,“我可没这么说过。”
“啊啊啊啊——你个骗子!”
“反正你爸什么都知道了,成霞肯定不止坐牢这么简单,因为当中特殊办案组那群人也要参合进来。会了了你的心头之恨的。”
屠南漫不经心地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赵琴琴在她出去之后就隐去身形,从卫生间窗户口飘了出去。
开玩笑,外面全是警察一身正气,就算不会抓鬼那身上冒的正义的金光也要亮瞎了她的鬼眼。
外头焦盼惜快步走过来,边催她走快点边说:“魏局长要见我们,好像还跟你有关!”
27。第二十六章()
他们现在所处的是市公安局; 整幢楼的氛围都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屠南她们路过一块区域的时候就听着那边的人都在语句紧凑地讨论案情; 只是走过去就觉得有一丝紧张。
焦盼惜带着屠南到了一个办公室门前,办公室的墙壁和门都是玻璃门,整个周围一圈贴了一长条的贴纸纸挡住了办公室上半部分的内容。
外面的走廊很宽很长,拐角处还摆着一排椅子; 金夏东就坐在那等着她们。
见她们来了; 金夏东起身走过去说:“魏局长在里面等着,不过他让屠南先进去一下。”
屠南点点头; 理了理衣服,敲了下门就推开进去。
魏局长就坐在位置上,一头短发里掺着几缕白发; 双手交叉撑在桌子上拖着下巴,低垂着眼像是在思考什么; 一双上扬的剑眉和紧绷的下颚整体显露的姿态就让人觉得有些压迫。
这个人面相就带着几分正气。
在听到推门的响动后,魏局长抬眼看向来人,看到屠南进来原本严肃的神色变了变; 他笑着脸站起来伸手示意:“是小屠吧,来来来; 坐这。”
屠南在他面前隔着办公桌的座椅上坐下来:“魏局长好,不知道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魏局长接着坐下,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魏局长开口说:“之前老赵托我查你们警号的时候我还有点惊讶; 你们几个人年纪轻轻就进了特殊部门前途无量啊。”
屠南客气道:“哪里哪里; 都是运气好。”
魏局长笑了笑; 也没再说客套话; 直接切入正题:“听说你昨天晚上救下一个女孩,还当场抓获了那名犯人。”
屠南没想到他会说这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是的,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魏局长盯着屠南的眼睛和面部表情看了会,又道:“我听说过一些特殊办案组的事情,虽然权限不够查不到更为详细的资料,但是我也是知道能待在特殊办案组的人都是些‘奇人’。”
他特地加重了“奇人”的字音,紧跟着说:“我知道有些犯人确实很可恶,犯得罪虽不至死但光靠关押坐牢很难消除人的心头之恨,更何况你身为女性也的确很容易产生共鸣……”
“等等。”
屠南有些不太理解:“魏局长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魏局长顿了顿,说了一段话:“那名犯人我们仔细查过了,他是今年开始犯事的,昨晚是第二次还被你阻止了,之前虽有过一次但情节……罪不至死。不管怎么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不能仗着自己有能力就私自、暗地里处罚啊!”
屠南:“??”
她还在蒙圈中,魏局长苦口婆心地说:“你身为公安机关的一员,怎么着也不能自己私下处理啊,什么事都让你们这些人给干了那还要警察干什么还要监狱干什么?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但是也不要过于冲动啊!”
“什么?”
屠南只觉得自己满脑袋都是问号:“什么私自处理,什么冲动的?我什么都没干啊魏局长!”
或许是屠南脸上的表情过于真实,不像作假,魏局长犹疑片刻后说:“你真不知道昨晚那犯人发生了什么事?”
屠南问:“发生了什么?”
她坐直身体,用表情来告诉魏局长她不知道。
“昨天晚上还在派出所的时候,一名警察中途出去倒了杯水,再回来就发现那名犯人左腿的小腿断了,犯人晕倒在桌上,那只小腿就丢在地上。去查监控,无人进出。只看到犯人的小腿自己一点一点的裂开血肉彻底的断掉后掉在地上。”
魏局长说:“当时那个场面诡谲又恐怖,吓得那边的人直接上报。底下的人不知道特殊办案组到底什么情况,我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是清楚一点的。”
屠南听明白了,总之这桩奇事被魏局长当成是她心里同情那女孩私自报复那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