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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圣姑们又回来了?又或者是我的幻觉?
我揉了揉眼睛之后,却不料眼前的景象又变回了之前的那般萧索模样。
难道是我眼花了?睁大眼睛又瞧了瞧,哪里有什么灯光!哪里又有什么莺歌燕舞,什么都没有,一片死样的寂静!
原来是幻觉!
也许是自己这些天经历了太多的匪夷所思,神经绷得有些过紧了。所以才会这样。
我这样宽慰着自己,深呼了口气,便趟着掩过脚面的杂草,顺着一条青砖铺成的小路来到了神庙门前。
轻轻一推,那扇被蠹的有些发糟的庙门便“吱紐”一声开了,悄悄走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忽然屋外划过一道闪电,屋中顿时被照的白花花一片。几尊叫不上名字来的恶神塑像正面目狰狞的紧盯着我!
随着闪电之后的一声爆响,我的心顿时一怔,浑身汗毛已然根根直竖。眼前又重归幽暗。
正当我愈要闪身而退的时候,蓦然眼前红光又是一闪,之后,两道模糊的一黑一白人影便隐隐出现在了身前不远处的神龛前。
我定睛查看,那两人各是一身的麻衣丧服打扮,高高的帽尖,白影手中拿着根哭丧棒,血红的舌头耷拉在嘴边老长。黑影手中提着根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再一看,那两道人影正一蹦一跳的朝我而来!
瞬间我从头顶一直麻到脚后跟,因为准确的来说,他们根本不像人,而是。
“黑白无常!。”
“哗啦”
“诶呦……”
我失声惊叫起来,脖颈处却突地多了只重重的铁链。
我的腿脚已经开始情不自禁的打起颤来。
“跟我们走一趟吧!”黑无常见被套了锁链的我犹自傻傻的不动,拽了拽粗重的铁链说道:“你的阳寿已尽,阎王千岁正在殿上等着你呢!”
我稍稍回过神,战战兢兢的颤声问道:“两位阴差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小的今年还没满二十,尚未娶妻生子,就这样。”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被耷拉着长舌头的白无常给打断了,“废,废什么话!你是叫林宇不?”
我咽了口唾沫,勉强点了点头。
白无常又含混不清的结巴道:“你,你看这,这是不是你的!”说着,拿了一张六寸见方的白色草纸摆在了我面前,上面潦潦草草的写着我的性命,籍贯,以及生辰八字。
我的娘亲!这是玩真的?!
看完,我心中顿时一凉,胸中暗骂,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事怎么让我偏偏遇上了!
还想再申辩,白无常不由分说,用朱笔在那纸上轻轻画了个勾,一提黑无常手中的锁链,说道:“验明正身!打道回府!”
也不管我走得动还是走不动,硬生生的拽着我直向面前的那堵墙壁而去!
那堵墙临身的一瞬间,我直感觉一阵凄寒透骨,不禁抱紧了双臂,回身看了看,却发现了庙宇中尚自伫立不动的俊朗自己,暗自叹了口气,无奈的回过了头。
可就在我转回头的一瞬间,眼前的景象却像是瞬间褪了色,只剩下了晦暗的灰白之色。
第74章 捌阎王殿…()
我浑浑噩噩的一路被黑白无常拽的趔趄连连,身旁是一片笼罩在浓雾之中的黑暗,脚下是一条只能看清一丈远的土灰色小路,远处隐隐约约闪烁着昏黄的灯光。
可能是因为脚上的镣铐太过沉重,所以走起路来格外迟缓,白无常有些不耐烦地一推我后背,耷拉着舌头,结巴道:“小,小子赶紧走,磨蹭什么,天,天亮前,我们大人,还,还准备把你办了呢!你。”
见黑无常在身前回头望了一眼他,白无常说到一半的话便咽了回去,吐了吐舌头,有些悻悻的不再言语了。
只听黑无常瓮声瓮气地对我说,“小伙子,看你这么年轻就英年早逝,着实的有些惋惜了。按照我们这阴曹的话说,你应该是上辈子做了些亏心事,才得的报应,所以你也不必太过悲伤。今天既然被我们兄弟俩给挶了来,你也得配合我们兄弟守守规矩,我们兄弟也好办事!”说着,黑无常眯起一双小眼,偷偷用手指在身下碾了碾。
我立即会意,麻溜说道:“两位阴差大人确实辛苦,你看这夜夜操劳得都不成人形了,正巧小弟我身上带了几颗大还丹,给二位浆补浆补。”说着,我伸手在裤兜里掏出了两粒圆形紫色药丸,递了过去。
一听是大还丹,顿时黑白无常眼前一亮,继而笑道:“还,还算你小子上道儿,等会儿见了我们阎王千岁,一定会为你多,多美言几句的!”说着,一人接过一颗,轻轻向上一抛,张口便接了个正着。
只听白无常嗎叽着嘴赞道:“嗯!不,不错!只是味道怪怪的。”
白无常正自回味无穷,却不料一下撞到了顿在那里不动的黑无常。
我心下一惊。
坏了!这发了霉的巧克力豆不会是被黑无常给识破了吧?我揣揣的望着面前低头沉思的黑无常,登时心里打起了鼓。
“好!就是这个味儿!”黑无常似是回想起了些什么,突然叫了声好之后一跃老高,嘴里兴奋地叫着,“大还丹!果真是大还丹!甜中带苦,苦中带涩,涩中生香!这味道正和我临死前的少林寺普渡老和尚为我食的是一般无二!哎呀。妙极!真是妙极呀!”
说着,黑无常回身一把抓住我双手,道:“小兄弟虽然年轻,但是福缘不浅,想来也是位了不起的方士,快说,这么名贵的大还丹是怎样做的?身上可否还有?”
我随即狡黠地笑了笑,道:“看来黑哥真是有见识,认得我这用一百单八味珍稀草药精心调配而成的顶级紫还丹!这些可是花了我将近十年的工夫才制成的!”
说着,我又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巧克力,足足十颗有余,放在面前,口中继续说道:“不过这些东西可不能乱服,只能……”
话说到一半就被黑无常打断了,一把抢过我手中所有的‘紫还丹';,说道:“只能什么?”
“只能在临危解困时增加内力之用。”我说。
黑无常点了点头,扔给了白无常两颗,剩下的一股脑塞进了口袋,继而说道:“听见没,平时不能吃!”
“为,为什么?”白无常神情有些担忧的喃喃问道。
我也只能接着往下胡掐,“平时吃的会排。”
“咘……”
一声上下贯通的排气声顿时让我和黑无常掩住口鼻躲的老远。
而白无常却早已捂住屁股跑的瞄不见影儿了!耳边传来了白无常顿悟的声音,“我,知道了!会排便。”
“噗”
我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瞧你个出息!”说着,黑无常摇了摇头。
刚想坐在路边等他一会儿,却又见白无常匆匆地跑了回来,声音打老远就传了过来,“纸!草纸!”
只见他身形一现,瞬间便又消失不见了!唯一看清的是,他拾起了地上的那张用朱笔划了勾的白纸。
“喂!那是我的。”我焦急地嚷出了声。
“临时用用,我,我那儿还有……”随着话音刚落,白无常便又突地出现在了面前,双手提着用麻绳穿好的裤子貌似很享受的说道:“大便之后,一身轻,松!”
“快走吧!鸡要叫了,来,小兄弟这边走。”说着,黑无常俯身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心中顿时感慨万千,原来这阴司鬼怪也会吃喝拉撒,也懂得人情世故!
心中想着,随黑白无常便来到了那处昏暗的灯光下。
原来那是一座高耸着的大殿,黑漆漆的门楼两只灯笼正幽幽地闪着鬼火,大殿门廊之上,一张长两丈宽八尺的巨大牌匾斜挎在那里。其上,‘捌阎王殿';四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
我顿时一阵诧异,难不成自己是被带到了十殿阎君中排行老八的包阎王处?
小的时候听鬼故事就有人说,这北宋年间的包拯包青天,因其阴福漫漫,泽被苍生,死后就被酆都大帝封了地府阎君,掌管阴司一面事务。
听说这包阎王向来刚正不阿,明察秋毫,我想这次或许阴差阳错来对了地方!又转念一想,也多亏黑白无常两位阴差照顾,才将我挶到了这个好应付的地儿!
自忖活这么大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在包阎王这儿,或许不会落个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恶果。
心中如此寻思着,这才放宽心,便不再紧张,惶恐。
“吱紐……”
“威。武……”
随着一道生涩的开门声,一阵镇人心魄的哄堂之声响起。
正自出神的我便被黑白无常轻轻一推,低语了一声,“兄弟!我们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好自为之!”
我惊疑不定地暗暗点了点头,便随着黑白二鬼进了八王殿中。
殿中陈设与宋时官衙一般无异,殿前,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刀身抬的老高,寒光森森,不知铡下过多少人的头颅!哦不!应该是鬼的头颅!
我正自心寒,就听“啪”的惊堂木一响,殿中顿时鸦雀无声。
我浑身一震,不禁抬头向前。
第75章 阴阳血瞳…()
只见一位眉间生有月牙印记的黝黑老者,手握惊堂木,面色凝重,端坐正堂!面前是一张四脚鬼面兽首的案几。
此人正是包拯包青天!
但唯一让我感到非议的是,这位包青天竟是满头银丝,须发皆白!
望着桌案上码的老高的蓝皮簿我顿时明了,整日的操劳不光是人会白发,鬼也一样。
“殿下所挶何人?”包阎王朗声问道。
我知道他不是在问我,就见身侧的两位黑白鬼使微微附身,低首抱拳,同声回道:“禀大人!殿下所挶之人乃XXXX人,XXXX出生的林宇!现已验明正身,卑职述职!”
“招魂索引何在?”对面案几侧后的一人问道。
只见这人,高鼻梁,尖下颌,两撇八字胡随着说话在嘴边一翘一翘的,两只小眼睛溜溜乱转,一看就是个精鬼之辈。
黑白二鬼见师爷问起之前被白无常擦了屁股的索引,明显有些愕然,你看我,我看你了一会儿,黑无常嘎巴嘎巴嘴讷讷道:“索引让,让小的们给,给弄丢了!”
“什么?!”师爷顿时瞪起双眼,惊道:“弄丢了?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招魂索引有多重要吗?没它府衙怎么结案?!”
黑白二鬼只能低头垂首,连连称是。
“你们还不。”那位师爷明显是要说,还不赶紧给我去找。结果就被端坐着的包阎王不耐烦的打断了,“去!去!下去吧!扣两年俸禄,以作惩戒!”
黑白二鬼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之后,望了我一眼,便退了出去。
“嘟!……殿下何人?报上名来!”案后包拯一拍惊堂木,怒目喝问道。
我浑身一颤,心中感叹这位阴界大佬的不怒自威。我喃喃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刚才不是都说了吗?怎么还要问?”
师爷一惊,喝道:“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包大人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只好将自己的家乡住址,生辰八字,祖宗八代的阶级成分都一并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气的师爷嘴边的一撮胡须不停的乱颤。
“够了!”包阎王怒喝一声,接过身边师爷递过来的一本线装蓝皮簿,指着书页上顺写的一行小楷问道:“这个是你吗?”
我捧着手铐,缓缓走到阎王案前,蓝皮簿上一排又一排的八字与姓名,其上,赫然写着我林宇的名字以及生卒的确切日期,只不过与别的姓名不同的地方是,在卒日的年份处,却有一个重重地墨点,掩盖住了原本的数字!
既定之日被人改过!
而在这黑点旁边却是写着现在的年份,‘阴历乙未年八月十四日';!我知道正是现在的时间!
我疑惑地盯着那本簿子想看出些端倪。
见我发愣,包阎王解释道:“来!画押吧!你本该十二年前就应暴毙的,是有人给你求了情,足足给你加了一纪的寿命!知足吧!”说着,将师爷递过来的印彩向我这边推了推。
瞬间我便记起了八岁那年的往事,发小二蛋被无名火活活烧成黑炭,陈天佑的无故枉死,像一根针深深的刺进了我的心间,顿时气血翻涌,热泪已然盈眶!
忽然眼前红光乍现,稍纵即逝,惊的包阎王身子向后一挺,歪歪扭扭地一屁股坐在了靠背椅上!
师爷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趔趄差点坐地上!
慌乱之中,包阎王像是忘记了这高背椅两边的扶手,一下双臂重重地撞在了扶手上。
包阎王却不叫疼,只是稳了稳心神,故作平静的尴尬一笑,道:“刚才失态了!”然后轻咳了两声,“阴平!时刻已到,还不速速结案!”
旁边的师爷一听主人叫他,立马上前牵了我的手指就要向下按。
我却顺指成掌,一把拽过面前的生死簿,轻轻一甩,阴平便轻飘飘地转了出去。
我“呵呵”冷笑着一把将生死簿撕得粉碎,随手抛洒在空中,顿时,大殿前堂下起了一场纸屑雨。
“你!你!……”包阎王惊骇地用手点着我却说不出话。
“你敢造反?!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打入十八层地狱!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音频转回身,伏在案边,咬牙切齿的颤声吼道。
“不得超生的应该是你们吧!”我轻蔑的一笑,道:“你们这群杂祟!”
听后,包阎王和师爷都为之一愣,瞬间又恢复如常,两人同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捉拿这个反贼!”
“我看你们谁敢!”说着,我眼神犀利的环顾四周,殿下周围的一群衙役见我目光咄咄逼人,也不敢妄动。
只有一个黑黑的矮鬼,歪戴着帽子,愣愣的端着刀冲了上来!
“杀呀!……”
可冲到一半,见没人动,自觉冒失,便要转身归队。
就在他将转未转之时,我眼中红芒猝然一闪。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矮鬼便化作了一团黑烟,瞬间钻入了我的眼中消失不见了!
众鬼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惊得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其实我也一样,不清楚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无故变得如此厉害,也同时惊诧着平生第一次经历杀鬼事件。
其实这游戏真的不好玩!因为我看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在慢慢变得灰暗,在变得狰狞!
“阴阳血瞳!”包阎王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术眼!”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戟指包阎王,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是谁!”
包阎王又是一愣,明显眼中流露出一丝惧色,说起话来竟有些结巴了,“我,我是谁?”话音当中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旁人。
“你是奇伯!”我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
话一出口,包阎王骇然变色,瞬间自上而下便褪去了的伪装,露出了原本的一张干巴枯黄的脸庞,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一头银发!细细端详竟有些眼熟。
“年轻人还真够胆识!敢来趟这路浑水,我倒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说完,奇伯脸上露出一丝阴霾。
我冷冷一笑,道:“你们就是一群自认为很高明的孤魂野鬼!扮阴差!拜托也扮的专业一些!”
第76章 捌王真身…()
“说!你究竟是谁?怎么就断定我就是奇伯?”奇伯疑惑的问道。
“我是林宇啊!你们不是早就知道吗!”我淡淡的一笑道。
“少废话!我是在问你如何识破的这个局!”奇伯喝道。
我“呵呵”笑了两声,道:“怎么?被人识破的滋味不好受吧!其实,从黑白无常拘我魂魄之时就开始怀疑,你们这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骗局,想引我入瓮,只可惜,你们的戏演的太过拙劣,早早被我识破了!”
沉思了片刻,齐伯又问:“就算我们演的再怎么拙劣,你又是如何猜得到我就是奇伯?”
“因为那张椅子!”我抬手一指桌案后方的高背椅说道,“因为我凭你在受到惊吓之后的举动猜想,之前你经常坐的应当是张没有扶手的竹椅!而在你家正堂处却恰恰有一张!所以我断定你就是黔灵寨的假族长,专养嗜血蛊童的奇伯!我猜的没错吧?”
奇伯听后,脸上瞬间蒸腾起一股怒色,片刻又被强行压制了下去。脸上的横肉突突跳着,沉声说道:“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强大许多!我倒是低估于你了!我问你!你去过我家?”
我颔首不语,却另奇伯神情有些紧张起来。快嘴问道:“你可知我的绝婴蛊和那个该死的女人在哪儿?”
“死了!全都死了!”我淡淡的说道。
“什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