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第一天去殡仪馆上班馆长对毕然说不能说你好不要随便带女人小孩进火化间和停尸间不能穿也不能携带带静电和电波的物品不能带走任何一样属于火葬场的东西不要在火化尸体的时候说话不晒太阳不能进火化间不主动留联系方式不主动和人握手不能微笑服务不能说再见不能说
86458
第一章 诡异的火葬场()
毕然万万没想到,他大学刚毕业就被申城郊区一个火葬场特聘为“临时工”!
临时工这三个字,现在已经成为替罪羊的代名词。
而火葬场临时工,说好听点,叫合同工、编外人员、天堂口工作者。说难听点,就是在鬼门关混饭吃的打工者。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工作越来越难找,钱越来越难赚,能在火葬场这个垄断暴利行业中打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火葬场虽然充满神秘和恐怖,火化工虽然是一个最令人恐惧的职业,现在却变成了香饽饽,很多人挤破脑袋也要往里钻,因为死人钱最好赚啊!
接到电话通知后,毕然吓出一身冷汗,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自己到处投递求职简历,结果却被火葬场招收为临时工。
奇怪奇怪真奇怪,我压根没有向任何火葬场投递过任何个人简历,这个火葬场为什么会联系到我,为什么他们不用殡葬专业的人,偏偏非要用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
不管怎么样,火葬场好歹也是一个事业单位,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铁饭碗啊!
虽然毕然想不通火葬场为何招聘自己,虽然他打心里不愿意到这种鬼地方上班,但是最终他还是马上从精神病院病房跑到了马路上,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郊区火葬场而去。
他之所以这样急吼吼跑去火葬场,并不是发什么神经,也不是神经粗大,完全是因为这段时间老妈精神病复发很差钱,害怕夜长梦多,被人捷足先登。
老妈的医药费本来还轮不到他来操心,可是他那个便宜爸爸老毕,却在老妈住院的关键时刻突然玩起了人间蒸发。
老毕突然失踪,搞得毕然很被动很无助。幸亏他平时省吃俭用和打零工攒了一些钱,勉强给老妈交了一部分住院费和医疗费,否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毕然现在兜里比脸都干净,吃饭都成问题,如果还死要面子,早晚也会穷困潦倒,横死街头,被人横着抬进火葬场,变成一堆骨灰。更何况,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他别无选择,只能投身到火葬场才能摆脱困境。
出租车速度飞快,一会儿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一会儿在坑坑洼洼的二级公路上颠簸而行。
毕然无精打采地坐在副驾驶位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开出租车的中年男司机聊着天,心情却像这坑坑洼洼的路面一样七上八下,充满忐忑。
说实话,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去过火葬场,却经常听说火葬场闹鬼,而且还闹得很凶,大白天都能见鬼,死人复活更是屡见不鲜,不仅报刊杂志上经常刊登,就连电视新闻也常常报道一些发生在殡仪馆的骇人听闻的灵异事件。
报刊杂志上刊登的鬼故事大多荒诞不经,经不起推敲。而电视上报道的灵异事件,可信度却很高。例如某人在停尸间复活,某人借尸还魂,某人被塞进火化炉即将火化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活了过来,某人……
不管这些传闻是真是假,火葬场真不是活人呆的地方啊!
就这样,出租车一路颠簸,毕然一路忐忑,车子大约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把他送到一个既偏僻又眼熟的火葬场大门口。
透过车窗玻璃往外看,毕然发现这个火葬场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大门口除了竖立着一座高大的青石牌坊,四周建筑统统都是灰砖黑瓦的老楼房,破旧不堪,没有半点现代气息,如同一座废弃的民国古宅,灰暗阴森,死气沉沉。
更让他吃惊的是,那环绕在火葬场周围的荒山野岭竟然没有一块好地方,到处都是坟墓,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
毕然发誓,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来过这个鸟不拉屎的火葬场,连路过都没有路过,为什么会看着这么眼熟呢?
真是奇了怪了!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毕然很惊悚,差点喊司机掉头跑路,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来了,那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反正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事情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无论如何都要干上几个月再说,否则家里就真的揭不开锅了,老妈下个月的医药费也没着落了。
“喂,兄弟,火葬场到了,快下车吧,我还要赶回去交班呢。”中年男司机似乎也非常忌讳这个阴森森的火葬场,前一刻两人还聊得挺热乎,现在却像赶瘟神一样赶毕然快下车。
毕然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真有点怀疑这个中年男子是开黑车的黑心司机,“师傅,这周围可都是乱葬岗,你确定没有搞错?”
中年司机有点不耐烦地说:“没错呀,这里就是聚龙殡仪馆。你放心好了,我开了十几年出租车还从来没有跑错过地方。”
毕然感觉司机应该不会骗他,二话没说赶紧从兜里掏出仅有的两百多块,付钱下车。
他前脚刚下车,后脚还没踏入火葬场那破旧的青石牌坊门洞,司机掉头就跑了,顿时让他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无人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毕然此时就算后悔也叫不到车了,只能硬着头皮走进火葬场。
就在他踏入牌坊的时候,牌坊右边一根粗大的立柱背面突然蹦出一个八头身的大美女,伸手拦住他问道:“喂,你是不是去殡仪馆?”
“废话。”毕然忐忑了一路,刚看见火葬场就被黑了一跳,现在又被牌坊蹦出来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黑了一跳,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眼睛有问题吗?没看到我半只脚都踏进去了?”
谁知道,那大美女眼神忽然恍惚起来,仿佛梦呓般喃喃自语道:“你半只脚……真的……真的踏入鬼门关了。”
毕然耳尖,马上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我说我是聚龙殡仪馆新招聘的遗体化妆师(入殓师),之前在香港一家电影公司做恐怖片化妆师。我叫姬烟,是本地人。请问,你是……”
这叫姬烟的女子似乎很健忘,转眼就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那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澈起来,不但语出惊人,还主动介绍自己。
“啊!?”毕然闻言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个蜜桃般成熟的女人,没想到她的身份竟然如此恐怖,心说这个女人不会吃错药了吧?好端端的一个人,好端端的鬼片化妆师不干,却大老远跑来给死人化妆,这不是精神病是什么?她是遗体化妆师,我只是临时工,她应该不会跟老子抢饭碗吧?
“我没病。”
姬烟就像毕然肚子里的蛔虫,不但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还似笑非笑地看着毕然,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想换一个环境,挑战一下自我。可是这里太偏僻了,周围除了坟墓还是坟墓。我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一个人有点害怕,想找个人陪我进去。所以,只好躲在这里碰碰运气了。”
毕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她面前自己仿佛没有穿衣服,似乎什么心思,什么秘密都会被她看光看透。真是邪门儿了,刚看到她的时候怎么也有点似曾相识的赶脚?他不知道她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赶紧说道:“我也是聚龙殡仪馆新招聘的员工,说起来我们还是同事呢。”
“真的假的?”姬烟又惊喜又好奇的问道:“那你在殡仪馆干什么?”
她本以为毕然只是来殡仪馆悼念或者祭奠亲人的,没想到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匆匆赶来报到的新员工。这下好了,有个伴就不用瞎担心了。这个小同事看似凶巴巴,长得却很耐看,犹如邻家大男孩,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我,我,我……”临时工这三个字毕然实在是说不出口,我了半天才满脸尴尬地说道:“那个,具体干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走吧,我们一起进去吧。”
说着,抬腿穿过那鬼门关似的青石牌坊,朝着火葬场大院快步走去。有个人做伴,他心里同样踏实了许多。虽然这个美女像老妈一样有点神经兮兮,但有总比没有好。
“喂,等等我,等等我……”
姬烟不知道毕然为什么这么尴尬,边喊边追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毕然身后。她眼睛东张西望,心里又紧张又好笑,你不说就算了,跑这么快干嘛?老娘又不会吃了你,还装什么神秘?大男孩脸皮就是嫩,敢做不敢承认。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
毕然走进来才发现,聚龙殡仪馆就是一个坐北朝南的四四方方的四合院,占地两三千平米,犹如小广场般空空荡荡,中间只有一个又大又圆的路牙石花坛。
这花坛中间高两边低,顶端尖尖,犹如坟包,非常诡异。而且里面种植的花草植物也非常奇特,一半黑,一半白的,泾渭分明,俨然就是一个由黑白植物组成的阴阳八卦图。
无独有偶,正对这个阴阳八卦花坛的竟然是一根红砖大烟囱。这根红砖大烟囱上细下粗,高高耸立在火化间屋顶上空,远近可见,特别醒目。
现在虽然是白天,虽然是火化高峰期,但是这根“吃人”的标志性红砖大烟囱却没有冒出丝毫烟雾。火葬场静悄悄的,偌大的四合院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牌坊左边的门卫室也没有人值守,只有一辆金杯面包车孤零零地停靠在东面遗体告别厅门口。
毕然和姬烟初来乍到,紧张得要命,都不敢随便乱走,不约而同的都朝着那辆面包车走去。
两人刚走到面包车旁边,遗体告别厅突然呼啦啦涌出一大堆人。
第二章 真是活见鬼了()
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看就是来参加葬礼的。
可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失去亲朋好友所应有的悲哀或者伤感,反而个个压抑着笑意,乐滋滋的离开了火葬场。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不是在办丧事?这分明是办喜事的节奏啊!
毕然看着同样有些困惑的姬烟,忍不住问道:“大姐,你怎么看?”
“看样子,他们应该都是附近的村民。”姬烟回答的时候,眼神不经意间又像刚才那样恍惚了一下,结果却非常沮丧地说:“鬼才知道他们干什么呢?如果他们不是跑来参加葬礼,那就是跑来玩的。”
“不可能吧,谁会闲的没事干跑这来玩?”打死毕然也不相信他们是跑来玩的,这件事情如果发生在其他地方,他根本就不会大惊小怪。可是偏偏发生在庄严肃穆的殡仪馆,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聚龙殡仪馆是不是在搞见不得人的事情?
姬烟立即反问道:“瞧他们那个高兴劲儿,怎么不可能?”
毕然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脱口说道:“说不定他们是在配阴婚呢。”
姬烟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毕然,“配阴婚?亏你想得出来。你傻呀,配阴婚都是偷偷土葬,他们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把遗体主动送到殡仪馆,化成灰谁还认得谁啊?”
毕然被说得哑口无言,心里有些恼火,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这么认真干什么?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就在两人在面包车旁边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突然边说边从遗体告别厅走了出来。
这中年男子面白如纸,脑袋秃顶,头发稀疏,身上穿得衣服花花绿绿的,看起来不伦不类,既像唐装又像死人身上穿的寿衣。
而且他的双手还粘满血迹,一边旁若无人地用扎纸人的纸擦拭,一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毕然和姬烟:“火葬场的车你们也敢偷?”
毕然闻言很无语,心说你就算是把这部灵车白送给我我都不敢要啊,但是又见其一副主人翁精神,他如果不是聚龙殡仪馆的员工,那就是领导或者馆长,不然也不会这么多管闲事。
姬烟也看出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不简单,但她根本就不在乎,管他是谁,张口就骂:“呸,死人车谁稀罕。死秃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偷车了?”
不等秃头男子说话,姬烟又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躲在里面最后才出来,肯定做贼心虚,贼喊捉贼。”
秃头男子见姬烟骂他死秃头,还反咬他一口,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神冷冰冰盯着姬烟,就像看死人一样。
毕然对姬烟也刮目相看,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毒舌的话,而且还倒打一耙。看来这个漂亮女人不简单,应该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不管姬烟是不是省油的灯,不管秃头男子是谁,毕然此时已经骑虎难下,无论如何都要与她共进退,谁叫他们是同伙呢?
现场气氛很紧张,双方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哎呀,看我这记性。”秃头男子突然抬手拍了一下自己油光锃亮的脑门,这才想起前几天自己好像招聘过一男一女,可他又不敢确定,只能试探着问道:“想必你们就是接到我电话通知的那两个人吧?”
毕然和姬烟面面相觑,然后都有点尴尬的点点头。搞了半天,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骂自家人。
秃头男子见两人点头认可,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两下,似乎想笑又不敢在火葬场笑,不得不哭丧着脸说:“你们不要见怪。这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脑袋总是很乱,做过的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7月4号。从1号到3号这三天,火葬场每天都会莫名其妙的丢失几样东西。
虽然丢失的物品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讳气啊!我怀疑招贼惦记了……不对,那个,你们好像来晚了吧?我怎么记得我1号的时侯就让你们来报到,我左等右等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你们两个为什么现在才来?”
秃头男子说着说着,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毕然便知道了他和姬烟为何躺着也中枪。可是他们明明今天才接到通知,然后马上就打的赶过来了,这秃头男子为何还说三天前就给他们打过电话?
这话搞得毕然和姬烟满头雾水,都矢口否认他记错了日子。否则两人还没有开始正式上班呢,就莫名其妙的被迟到三天,这不是开玩笑吗?
对于火葬场经常失窃这一点,毕然倒觉得外贼的可能性不大,要防也要防内贼。试问,一般人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进火葬场偷东西?哪个小偷会闲得蛋疼跑到火葬场偷一些不值钱的死东西?
最后,秃头男子自己把自己都弄糊涂了,也没有弄清楚这笔糊涂账。没办法,他只好岔开话题,大概介绍了一下自己以及聚龙殡仪馆的一些情况。
果然不出毕然所料,这个行为有些古怪、记忆有些混乱的秃头男子不仅仅是聚龙殡仪馆的一把手申公望馆长,而且逢年过节和休息日,他还亲自客串灵车司机、遗体化妆师、抬尸工、火化工……
总之,火葬场里里外外没有他不能干的,也没有他干不了的。
如此不辞辛苦,真不知道他当这个馆长是为了什么?
毕然佩服之余也有些担心,担心聚龙殡仪馆这半死不活快倒闭的样子会不会影响到自己?
除了怕刚就业就失业,他还有点担心这里的水会不会太深?勾心斗角他不怕,就怕闹鬼。
一想到鬼,毕然就有点心慌,眼珠子下意识斜视了一下身边灵车。
只见驾驶室后视镜除了自己、申公望和姬烟的影子,镜子里居然还有一个既陌生又模糊的人影,就站在申公望背后一动不动。
见鬼了!
毕然大吃一惊,急忙把视线转向申公望,正要张口提醒,却见他身后哪里还有半个鬼影。
真见鬼,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毕然心里发毛,不动声色的又回头看了后视镜一眼。
然而这次镜子里什么鬼东西都没有,只见姬烟在和申公望套近乎。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肯定是我眼花了。毕然揉了揉眼睛,心里自我安慰道。
女人天生就喜欢八卦,姬烟也不例外。她可不会像毕然那样压力山大,疑神疑鬼。相反,她对即将面对的工作充满了好奇。
“申馆长,对不起,我们都没有见过你,还以为你是小偷呢。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你的,要怪就怪你突然从遗体告别厅冒出来,吓了我一跳。我到现在还害怕呢!”
姬烟先道歉,并把刚才冒犯他的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搞得自己很无辜一样。然后,她马上转移话题道:“申馆长,我虽然做过恐怖电影化妆师,但对遗体化妆师却一窍不通。我只给演员化过妆,还从来没有给死人化过妆。
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