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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周围有些人感觉到我们对话的怪异,加上沈涵那身凌乱的样子,不少人退后了几步,离我们远了一些。
我紧张的看看四周,我和沈涵越突出,就越危险,还不如就让我们淹没在人群中呢。
“不用紧张。”沈涵说道,“就算我哥知道我跟你们有接触,他也不会怎么样的。他需要我的孩子。我就过去把我的孩子交给他。他就算怀疑我跟你们有接触,也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
第三百二十六章()
我还是和她稍稍拉开了距离,离人群更近一些。她上次那么突然的就把我甩出去,我到现在都还后怕着呢。而且,我可不希望这个孩子,真的就这么被她伤害到。我是妈妈,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头了。
她朝我伸出了手:“把东西给我,我有机会下手。”
我心里赶紧想着,她说的那东西是我的雷击木簪子吧。那个告诉她的人是谁?那人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雷击木簪子的?那东西,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就交出来呢。我说道:“沈涵,你要是真想那么做的话,你就跟牛力帆联系。他们一直在找你。他会给你设计好退路的。你也不需要这么逼自己。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我警惕地看着她,退后,再退后,确定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让她不能对我造成伤害之后,才转身朝着玻璃屋那边走去。
同时,莫非和小米也正好从那边的餐厅走向玻璃屋。小米看到我,赶紧迎向了我,问道:“你怎么了?跑哪里去了?”
“没事!”我说着,长长吐了口气,手上轻轻捂着肚子,发觉肚子没有痛的感觉,只是我自己心跳很快罢了。
“那我们先去玻璃屋里休息一下吧。”小米挽着我往里走,莫非也跟了过来。
玻璃屋里,今天的生意还挺好的,我们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两批客户在交诚意金了。小陈笑得眼睛眯眯的。在看到莫非进来的时候,那感觉就是看到了钱一样。
在我回身的时候,还能看到沈涵在那边看着我。就那么紧紧盯着,感觉就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东西。
小米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惊讶着就喊道:“那个进了你家的小偷!还跟到这里来了!”
而在玻璃屋外,宗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看着那边的沈涵。沈涵在被宗晟那么紧紧盯住半分钟之后,转身离开了。
宗晟走进了玻璃屋,跟莫非顺便聊了几句,都是一些欢迎他们公司进驻优品的话。之后,他就拉着我,帮我提着包,说要送我老家去了。
上了皮卡车,我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说道:“沈涵刚才说她决定把孩子给沈继恩,但是她也准备在同时,找个沈继恩不注意的时候,对他下手。她来杀了他哥。”
宗晟看着外面的沙恩酒店,说道:“其实,这个局里,我们都只是棋子,真正的悲剧人物是沈继恩和沈涵,而主角,就是牛力帆。我们这些只是棋子。”他启动了车子,“我先送你回老家,然后再过来,今晚上工地这里我要做个法事。”
他刚要让车子跑起来,我的手就压在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你是先送我回去,再自己出来?”
“对,怎么了?”
“这么来回一趟,至少也要差不多三个小时吧。而且你晚上还是有事的,并不是说,晚上没事累了直接倒头就睡。那还不如直接把我放在市区里。”我看着他那一张明显疲惫的脸说着。
宗晟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送你去爷爷那边。这几天我一直都住在爷爷那边。而且那边公司晚上也会有保安,早上还能吃早餐。”
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我还真的担心他要是不答应的话,这么来回跑一趟,等到他回到市区的时候,至少也要八九点了。晚上还有法事,那就是一点休息的时间也没有了。
在车子上跟我妈打了电话,告诉她我们今晚在市区里。我妈还特别交代了我很多事情,什么不能吃,什么不能累着,什么不能举手太高。我也都一一应着。第一次觉得,我妈说的这些都不是唠叨,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听我妈的话,记下她说的这些,就是不想让我的孩子有点什么事。
爷爷在医院里住院已经有满满的一个星期了。他在公司里的这套房子里的很多东西都已经搬到了医院里。而宗晟已经在这里住了有好几天了。我走进那房间的时候,看着床上铺着的都是新的被子,到处都有着宗晟的痕迹。
宗晟一边去收回晒着的衣服,一边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我让人送过来就行。今天你也在外面大半天了,先睡会。”
我坐在小小的房间的小床上,看着丢在床头的优品的设计图,这些都是出自宗晟的手。问道:“今晚上,你要去做什么法事?”
“你知道铺路搭桥,都会有血祭吗?不管愿不愿意,是不是自愿的,这种大工程,都会有这样的事情。xx火车站,很大的工程,主设计师在工程完工剪彩的那天,心脏病发猝死了。很多大桥在施工中,都会出现死人的情况。说是相信科学,但是这个规律却是没有任何科学可以解释的。我们的优品,虽然楼层普遍不是很高,但是占地很广,还有广场,在形煞上,也很强大。这个工程,肯定也需要一点血祭的。与其到了施工后期出事,还不如,在地基的时候,就主动做法事献祭。化解后期可能会出现的工伤事件。”
我看着手中的大图,想想前段时间的新闻,那什么大桥在打桩的时候,也是让一个大师去做了血祭的法事的。国家说是把这种当成了封建迷信,但是很多时候,这些已经深入民心了。很多房子,哪怕就是政府的房子,在下地基或者倒大梁的时候,都会看日子,看方位的。很大的工程,血祭法事,也不是什么轰动新闻。就像前段时间的那大桥血祭的新闻一样,大家也都是看热闹的态度去看,甚至还有人去采访那大师的,却没有人跳出来说政府带头封建迷信的。这种情况已经不是封建迷信了,而是一种深入民心的民俗。
宗晟收了衣服,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我,伸过手来,抽走了我手中的图纸:“躺下,睡一会吧。”
我嘟嘟嘴,也只能先躺下了。他却是要去先洗澡,把那一身全是灰的衣服给换下来。
我是真的容易困,躺着没几分钟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吃过东西,听着宗晟给小六打电话,说了宗大宏的事情。宗大宏这几天还真的有卷钱的打算,只是被小六给阻止了。
吃过饭,看着时间还早,我提议去医院看看爷爷。从爷爷出事之后,我就没有去看过爷爷,奶奶是在照顾着爷爷的时候,找个空隙去看了我的。
宗晟并不太乐意的样子,但是挨不住我的恳求,还是同意带我去看看爷爷了。
市医院的外二科单人病房中,奶奶看到我跟在宗晟身后走进来,惊讶得好一会才说出话来。
“优璇,你来干嘛?你出院了就在你家好好养着。”
“我没事,我就来看看爷爷。”我说着,看着病床上,还带着氧气的爷爷。爷爷已经醒了,转着眼睛看看我,只是身子还不能懂。
奶奶把我拉到了病床前,就对爷爷说道:“老头子,优璇怀孕了,两个多月了。之前虽然动了胎气,但是我们曾孙子命大,保住了。我们两过几个月,就有曾孙抱了。想着我女儿啊,还不都是因为你才出事的,现在宗晟大了,优璇肚子也争气。哈哈,你就安心点在这里多住院几天吧,这地球,没了你照样转。”
奶奶说这话,我有点听不懂了。我还没问出来呢,奶奶已经拉着一旁的凳子让我坐下说话了。“奶奶,什么地球照样转的?”
“你们爷爷啊,一醒来就说着要出院,说公司没了他,会乱的。还说矿山没了我会塌的。现在矿山塌了吗?哼!这老头子是一辈子辛苦,给他睡几天,他还嫌弃了。”
宗晟没有靠近我们,就靠在病房的门边上,开始用交代公事的情况来说公司和矿山上的事情。也提到了宗大宏想要卷钱的事。爷爷听着在病床上用虚弱的声音说道:“给他提个醒,也跟族房里说一声。不然以后要是踢了他,族房里说我们不给兄弟面子。”
宗晟点头应着。坐了一会,奶奶也不留我,让我赶紧回去躺着去。跟着宗晟从医院里出来,我们的车子就直接往工地那边跑去。
本来以为,这是时间差不多了,宗晟带着我一起过去看法事的。没有想到,他上车之后,就说道:“一会你在那附近逛逛街,自己注意安全,看着怀孕了该买什么就买什么?我们这是九点开始的法事,九点半就能结束了。我再带你一起回去。”
“我不方便在场吗?”我弱弱地问着,“要是我方便的话,我想跟着你一起。我就在旁边看看,我不出声。”
宗晟开着车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应着:“好吧。放着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沈涵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沙恩里面呢。他们那个法事的时间,应该是在新历的二月二十六,农历的正月十五。沈继恩要是想要那个孩子的话,应该是在腊月十五。还有十天左右,沈涵生死,就在这里几天了。一会跟牛力帆说一声,看看他怎么决定。”
第三百二十七章 血祭()
等我们回到玻璃屋的时候,牛力帆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这个时间玻璃屋里的人早就下班了。工地那里安排有工人守夜,玻璃屋这边却没有。
我下了车子,牛力帆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你怎么也跟来了?”
宗晟一边下车一边说道:“丢她一个人在家,更加不放心。再说就半个小时的法事,一会就结束了。东西都准备齐了吗?”
牛力帆点点头,从车子上扯出了很大的一个包,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一边等着。”说着宗晟就从他手里把那个大包给扯了过去,牛力帆这下急了,连忙说道:“我不是,我不是,你等等我啊。让我也学习一下。我就算学不会,至少也能看得懂吧。”
因为我跟着的关系,宗晟在进入工地大门时候,就在大门左边的工地配电房里,把工地里的大灯都亮上了。一些守夜的工人也过来看热闹。
宗晟从工装衣服口袋里掏出了罗盘,看看四周之后,选定了一个地方。回头对我说道:“优璇,你站在那看着就好。一会不管有什么事情,你也不要出声不要动就行。”
我点点头,不过看着他放下那个大包心中就疑惑了:“喂,这种法事不是应该有鸡鸭什么的吗?你们说血祭,有没血怎么祭啊?”我问着。别说这么大的工程了就是在我们老家里,过年过节的时候,做祭祀都是会有鸡鸭的。
牛力帆帮忙把那些东西都拿了出来,边指指身旁的宗晟,说道:“这个不是活生生的祭品吗?”
宗晟狠狠瞪了他一眼:“再说话,我一会就把你拿来做血祭了。帮忙,八个方向都放上一盏灯。”
牛力帆这才皱着脸,拎着一个包,带着罗盘,暂时离开了。
宗晟这边把一张大红布铺在了工地的一张全是灰的小桌子上,让那小桌子暂时看上去,像那么回事。然后他一样样的摆了出来。香炉,香烛,符纸,还有铃铛和一把剑。那剑也不知道是牛力帆从哪里弄来的,好像是真的剑呢。
把东西一样样的摆好,看着时间也快到了,他对着里面的工地喊道:“牛力帆,弄好没有!时间到了!”
在那边很远的地方,听着牛力帆的声音喊着:“还有四盏呢,别急,我看着时间的,不会耽误你的吉时。”
我随着牛力帆的声音看去,在这片已经挖了深深的地基坑的凌乱工地上,四周已经亮起了灯来。那灯光应该是那种煤油灯发出的,很微弱,但是却很坚定的燃烧着。一盏盏的灯亮起来,我也能看出来这里面的蹊跷。八盏灯把地基都围在了中间。而且那八盏灯的距离很均匀,就好像是一个圈上,等边的打上了八个点。我不知道牛力帆怎么会做得到这么准确的去放置那些灯的,估计是因为罗盘的关系吧。
他回到了宗晟身旁的时候,宗晟说道:“正好,九点零二分,可以开始了。”
牛力帆回头看看我:“宗优璇就这么站着没事吧。”
我还以为他的意思是,我带着身子,这么站久了会怎么怎么样呢。但是后来听着宗晟的话,我才觉得,我的理解是不正确的。他回答道:“没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儿子,而且她身上有雷击木。那些东西就算来了,对她有兴趣也近不了身。”宗晟说完,开始点着蜡烛,对着那边看热闹的工人说道:“都回去工棚里去睡觉。一会不管听到什么,蒙头就睡,什么也别管。别好奇心重的偷看这个热闹。做血祭,被吓死了,我可不算工伤的。”
一些工人还是缩缩脖子回到工棚里去。但是也有那么三四个工人,就是不走的,站在工棚门口看着。
宗晟没有理会他们开始了他的仪式。蜡烛点上了。他毕恭毕敬的上了香,拿着一大把纸钱在蜡烛上点燃,口中默默说着什么,手一挥,燃烧的纸钱就随着风被吹散了。可是却没有像一般风吹那样,吹几下就掉下来,而是旋转着,慢慢移动着,落在了牛力帆之前点的那些围着工地的八盏灯的位置上。
牛力帆已经轻轻退到了我的身旁,低声说道:“来了!真成功了!他这也太容易沟通了吧。”
“什么?沟通?”
“对,宗晟的在召唤附近的鬼魂。”
我的心中一惊,难怪刚才他们的对话我听不懂,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血祭。
宗晟面不改色的一手执这铃铛,一手抽出了那柄锋利的剑。铃铛的声音不时传来,而在我们身旁的风也似乎随着铃铛的声音而改变着。就好像那铃铛的声音能控制住四周的风一样。
渐渐的,风围着工地旋转着,缓缓旋转着,隐约看到了之前的那些纸钱灰也跟着风围着地基旋转着。那么大的场地,宗晟竟然能控制住风!
铃铛越来越密集,风也越来越大,渐渐的,我似乎听到了风中有人在说话。窸窸窣窣的,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一股寒意袭来,就好像有什么人,从我身后快速擦肩而过,带起来的冷风,让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身旁的牛力帆抱着自己的手臂,使劲搓着:“你男人好牛逼!”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我的身旁有鬼在穿行。铃铛的声音越来越快,宗晟放下了手中的铃铛,大声说道:“以我之血,祭四方土地,保八卦之内,平安遂意。xxxxx。”他的口中不停的重复着一句什么,我听不懂。我是听清楚了,只是我确定那句不是正常汉语中有意义的句子。如果非要说像什么的话,那我只能说有点像咒语。重复了九遍之后,他手中的长剑,对着他的手背就划了下去,同时手在空中一挥。长剑带着他的血,朝着空中撒去。风还在旋转着,我听到了空中那些隐藏在风里的声音。那是笑声,鬼的笑声。我甚至在血滴飞洒出去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些跟着风在旋转着的鬼脸。他们一张张恐怖的脸,追逐着那些飞出来的血滴,跟着那些血滴一起,随着风旋转着,围绕着整个工地,就在牛力帆放置的那八盏灯的位置上旋转着。
风渐渐小了下来,血滴还有那些在风中的鬼,都随着风慢慢的落在了地基上,落在了那些地基的深坑中。
我惊讶地用手捂住了嘴。难怪他说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叫出声了,就这么看着就好。事情到现在,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他是用他自己的血来祭祀这个工程,同时,也在地基注入了那些附近的鬼怪。而那些鬼似乎的心甘情愿的跟随着他的血,在那风中一起进入了地基中的。
这场法事并没有结束,他用一支毛笔,沾着自己手背上涌出的血,在一旁准备好的符纸上写了东西,一两分钟之后,应该是写完了,他才拿着那张已经被他折好的符纸,以一个特殊的手势拿着,对着面前的香炉行礼。用红布给包上那符纸。
他们用的都是红布,让人看不到宗晟手背上的伤有多严重。但是我想那桌面上的红布,如果是白布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是血迹斑斑了。
之后就他转身过来,牛力帆马上上前,接过了那个符,打开了罗盘,开始看着方位。而宗晟那边,已经开始烧元宝了。我也没敢靠近,也不知道这些都结束了没有。
牛力帆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就在对着大门的地方,那地方在设计上的一个大柱子,是弓箭的前端,顶着弓的部分。在那已经被挖了很深的地基坑了。就看着牛力帆拿着一把铲子就跳下了那么深的地基坑了。
宗晟这边还在烧着元宝,我也不敢随便跟他说话,只能移到了牛力帆那边问道:“喂,你们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