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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凉见上官宇穿过铁棂子了,气的咬牙切齿,他气急败坏的拽开牢房的门,就想进入隔间的牢房。可是牢房锁着呢!他根本进不去,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上官宇抱着膀子冲气急败坏的魏凉扬眉一笑,说话的语气满是瞧不起:“怎么?半仙,你不是很有本事吗?几根铁丝就难倒你了?”
“上官宇,有本事出去打,躲着算什么本事?”魏凉举着鞭子,挽挽袖子,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上官宇正欲开口再讽刺两句,站在他身边的年轻人到来了兴致,张嘴吹了吹落在前额上的头发,把两边袖子挽到胳膊肘,冲站在外面干着急的魏凉一呲牙:“嘿!我说半仙,有本事进来打,在外面蹦个球,你不是说你上能通天下能入地,能知过去未来,还能捉鬼抓妖吗?我瞧着里面这位就像个妖,你进来收了他让我也开开眼界?”
上官宇感觉好笑的功夫,身后袭来一道凉风,他猛地躲闪,才知道冷夜已经用穿墙术进来了。冷夜偷袭的空档,上官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儿。
第三百八十三章刑苑(3)()
上官宇抠住冷夜的手腕儿,猛地翻身,两个人如同横卷的旋风,呼呼呼的令人眼花缭乱,连地上的蒲草都跟着飞起来了。隔间里的年轻人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身体抵到墙面了,他才拍着胸口,有着惊吓的低喃道:“我的天,哪个是鬼哪个是妖?怎么一个比一个厉害?”
站在牢房外面的魏凉,见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邪恶的眼神,冲着里面扬声喊道:“二弟,用不用鞭子?用鞭子解决他快一点儿?”
“二弟,那小子怕光,把他拽到外面去打,阳光一照,保证他魂飞魄散!”
魏凉缺德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上官宇耳朵里,气的他真想跳出去活活掐死他。可冷夜也不是个善茬,这么多年来,他和冷夜打过不止一次,好像没占过什么便宜?如今这小小牢房,施展不开拳脚,冷夜散的那亮晶晶,他更是无法隐身,只能靠手底下功夫跟他打了。
躲在角落里观战的年轻人,见有人给冷夜喊话助威,他倒是也来了兴致,他用挑衅的眼神瞟了外面的魏凉一眼,唇角勾起笑,拍拍手掌,笑喊道:“加油加油!上官大仙,你真厉害,打死这个不男不女的黑衣鬼,在出去踢死那个乱叫的癞蛤蟆!”
呵!上官宇感觉这孩子还真可爱,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孩子胆子大,长的还好,现在人家喊他大仙,还骂魏凉是癞蛤蟆,听了很舒服,心里突然萌生出要把他带出牢房的冲动。
冷夜因为那句不男不女的黑衣鬼,杀气腾腾的眼神瞪了那年轻人一眼,他最痛恨别人说他不男不女了,起初他没把这人放在眼里,还真忽略了如此胆大妄为的一个人。恨不能扑过去把这人的心肝肺都掏出来,然后踩个稀巴烂。
大脑稍稍走神儿,上官宇得了个空档,手成抓状伸向冷夜的胸口,随着魏凉一声惊呼,冷夜胸前的衣服被上官宇抓出了洞,五个手指印,往外沁着血。
上官宇把手里的碎衣服扔到地上,冲冷夜得意一笑。冷夜的胸口以前受过伤,现在衣服破了个大口子,半边儿新伤,半边疤痕,冷夜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口,在抬头看看上官宇,那样白皙面孔,都要被气紫了。
“公子出手够狠毒,你若是不对我下狠招,我还险些忘了上次的穿心之痛了。公子是在提醒我,要记得前仇旧恨,把以前的仇赶紧讨要回来吗?”
冷夜左手捂住右胸口,眼神中充满了杀气,说话的声音如掺了冰一样的冷。连他长长的黑发,都因为他的气势而飘起来几缕。
上官宇把眼神从冷夜的胸口上挪到他的脸上,然后对视上他狠毒的眼神,眼神中的那股子狠劲儿,不必冷夜少多少,同样寒冷刺骨的声音道:“王爷,你觉得我对你狠毒了,那你可曾想过你的狠毒,你赐给上官宇的我也想要一样一样的讨要回来!若不是你脑子犯浑,我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吗?”
第三百八十四章刑苑(4)()
上官宇越说越激动,眼神也由杀气变成了愤怒,他愤怒的眼神如两把利箭,死死地盯着冷夜的眼睛,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接着说:“那陈年旧账若是从头算起,冷王爷怕是死上几回,都不算冤枉吧!当初是你纵容家丁在大街上强抢民女,把我的妻子晚晴抢去你府中,最后还给安了个杀人的罪名,扣在府中不开放人,难道你都忘了吗?我千辛万苦想要和晚晴团聚,最后得来的是我和晚晴两个被逼跳崖,丢了性命!再后来,我和晚晴好不容易等到下一世团聚,又是你破坏了我们,你费劲儿心思的把我从末时光引回来,害我一次又一次,你还有资格找我报仇,当真是可笑!”
冷夜对视着上官宇可怕的眼神,冷冷一笑:“可我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杀你,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要对我下手。那时把你引回来,是经不起你母亲跟玉琳公主的哭,我向来心软,才那样做的。为了打开时光门,我可费了不少力气,没想到你如此的不识好歹,本想和你做知心好友,却是你一次又一次的伤透我的心,此时又怪我心狠手辣了?”
上官宇觉得冷夜说的都是废话,也懒得跟他逞口舌之争,正盘算着怎样才能打败冷夜,冷夜又道:“其实你上次去冷王府,给苏晚晴她们找解药,我早就发现了你,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又觉得你对那苏晚晴痴心一片,也是我欠你一份人情,骗你说把苏晚晴送去末时光了,才假装没看见的,你想若不是我,你能那么容易拿走我莫寒师弟配好的解药吗?其实,我还是那句话,看在云衣和你的关系上,我真不想看着你魂飞魄散的下场,你若是肯放手晋国和匈奴的事儿,我便手下留情?”
“王爷说了这么一大堆废话还真不嫌累,你觉得我上官宇会是那种人吗?晋国本来国泰民安,被你们几个用邪术搞得乌烟瘴气,死伤无数,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还有你上次借疫病,残杀灵界动物的事儿,我也不会放过你,云衣更不可能跟你这种货色在一起,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站在外面的魏凉,一手抓着鞭子,一手抓着铁棂,见里面的上官宇跟冷夜,打着打着竟然停手聊起了天儿?看样子有要停手的意思,气得他跺了跺脚,冲冷夜吼道:“二弟,这家伙如此可恨,你得替你哥哥我报仇,什么往日情分,什么云衣彩衣,都统统见鬼去吧!唯有杀了他才是硬道理。”
上官宇扭头瞪了魏凉一眼,冷夜已经朝他扑过来了,刚才的话激怒了冷夜,冷夜出手皆是狠招,他左闪右闪连连躲避,肩膀上是被冷夜给抓上了。
可冷夜也没占什么便宜,上官宇身轻如燕,冷夜几次撞到铁棂上,疼的他也是眉头皱紧。
大概是里面闹鬼的缘故吧!狱卒把事情反应给上面,随着铁门声响,进来一波官差打扮的人。
第三百八十五章刑苑(5)()
二十几口子穿官兵衣服的人冲进来,后面还跟着个穿官服的。
穿官服的是个四十左右岁的人,留着三缕短须,看起来精明强干的样子,官兵纷纷让路,他不急不躁的步伐走到魏凉身边,双手往后一拂,冲魏凉怒骂道:“你个匈奴贼人,不在牢房里好好呆着,是打算越狱不成!”
魏凉光顾着看里面的人打架了,这个人的怒骂让他稍稍一愣。看看里面的冷夜,见冷夜正冲他使眼色,他赶紧低着头退回来自己呆的那间牢房。
找他算卦的那个狱卒,见魏凉进去了,赶紧走过去锁上牢门,生怕一会儿大人再给他安个勾结匈奴奸细的罪名。
上官宇跟冷夜已经停了手,分站两旁都背着手往外看,这个当官的往里一瞧,真吓了一跳,那门锁着,怎的匈奴奸细出来了,王爷进去了呢!而且冷王爷还受了伤?以为是魏凉干的好事儿,对身后听差的手下命令的说,那匈奴贼人实在可恨,竟然连王爷的主意都敢打,一会儿把他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
说完,也没等身后的人搭话,赶紧俯身跪地,很规矩的说:“让王爷受惊了,都怪下官失职,请王爷责罚!还请王爷移驾刑苑厢房,下官好派人去找大夫给王爷治伤!”
那狱卒锁好魏凉的牢房,又赶紧的拿钥匙打开上官宇他们呆的这个牢房,冷夜看了上官宇一眼,缓缓地走出牢门。
上官宇此时不能隐身,见冷夜出去了,知道下面没戏了,也不急不躁的朝牢门口走。
那个当官的见冷夜的两条腿从面前过去了,抬起头就想从地上站起来,可他手扶袍角还没来得及起身,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到他面前,他往上一看,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往后一仰蹲坐在地上,抬起颤颤的手指着上官宇,一脸惊吓的道:“你…你…你是…?”
上官宇负着手,脸色一沉:“怎么?陆大人连我都不认识了么?”
陆大人陆诚闻言,尽管心里已经吓到不行,还是赶紧趴好磕了个头:“驸马爷!陆诚该死,竟然没能认出驸马来,请驸马爷责罚!”
心里那个怕呀!谁人不知驸马爷横死宫中?怎的跑刑苑来了。可这驸马真死假死他也不敢十分确定,只知道前不久皇帝还把自己最小的妹妹赐给上官宇做小,那时他以为是皇上误杀了驸马,心存愧疚才那样做的,可如今他也闹不清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了?
毕竟上官宇是皇城里的传奇人物,夺了文状元,又夺武状元,后又被玉琳公主招了驸马,跑去皇宫和皇上抢女人,两人还双双跳崖,不过,人家命大,万丈悬崖,躺了一年人就好利索了。
所以,他再次出现,陆诚也闹不清怎么一回事儿,只当他皇家人又演了一出戏。
“不必自责,陆大人请起!”
上官宇说完欲走,就听身后有人喊道:“呀!驸马大人,你先别走,你能不能看在我一直帮衬你老人家的份上,把我也带出去呀!”
第三百八十六章刑苑(6)()
身后的喊声,让上官宇稍稍一愣,缓缓地转身朝牢房里面看了过去。
蓬乱的头发,俊俏的脸,那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期待。
上官宇微鬃了鬃眉,扭头看向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的陆诚,叹了口气,垂眸沉音的问道:“里面的人犯了什么罪?”
陆诚扶着袍角,赶紧的起身,微弓着腰,挑着眉头看着站在牢房里面的年轻人,刑苑里面犯人成千上万,他脑子还没好使到每个犯人的罪宗都得刻在脑海里。
他想了想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就扭头看向刚打开牢房门,站在一旁候命的狱卒。
狱卒接触到陆诚眼神中的疑问,自是心领神会;他手里抓着一大串钥匙,赶紧的深深施礼,很规律着回禀道:“禀告驸马爷,大人,此人叫傅明君,只因名字起的忒不入耳,和朝廷犯冲,被人告发,说他家祖上有反朝廷的意图,才起这么个违反圣恩名字的,所以被判了个意图谋逆之罪,关在了此处。”
傅明君这三个字,有反圣恩吗?
上官宇狐疑着扭头,再看向陆诚,陆诚也觉得这罪定的有些荒唐,抬眼见驸马爷脸色阴沉的厉害,心里咯噔一下。他略显尴尬地用袖袍擦擦额头,又施礼道:“驸马有所不知,前段时间和匈奴仗打的激烈,总是有人造谣生事,说晋国要面临灭亡,再加上疫病来的突然,闹的人心惶惶,那时皇上曾下旨,凡是和国运沾上边的人,和造谣生事者,都得抓起来查办?这不,那次抓的人有点多,下官还没来得及查完呢!”
“唔!原来如此!”
上官宇若有所思的点头,傅明君有点儿忍耐不住了,他紧走几步,走到牢门口,不管三七二十一,瞅了眼上官宇,又气愤的指向陆诚,挑起眉毛,劈头盖脸的道:“驸马大人,你别听他们胡扯,就老爹老娘给我起了名字,怎的就冲撞国运了?把我关了两个月有余,既不审也不问,等他想起来审我时,估计我都老死在这狱中了。”
上官宇负着手看看傅明君,在看看冲傅明君瞪眼的陆诚,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轻咳了一声,弯起唇角,转身看向陆诚,一本正经的开了口:“陆大人,莫再费尽心思的审了,现在匈奴退兵,疫病解除,皇上日理万机,早把这件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人交给我,我带走好了!”
陆诚一听,带走就带走吧!反正匈奴兵马是上官侯爷打退的,疫病也是你上官家给消除的,皇上压根不知道世界上有个傅明君,买个人情给你,何乐而不为。
赶紧的扯唇一笑,鞠礼道:“驸马爷既然开口了,下官怎敢不从!”
说完,冲狱卒使了个眼色,上官宇扔了句:“有劳陆大人了!”
拂袖朝着牢门口走去,陆诚见状赶紧的跟上。
此时的冷夜正站在外面沐浴阳光,见上官宇出来了,冲阳光眯了眯眼,又扭头看向上官宇,拱手笑道:“上官公子,今天天气甚好,是这冬日以来难得的好天气,咱们何不在此站上一站?”
第三百八十七章刑苑(7)()
冷夜的话,上官宇怎会不知什么意图,他这是要晒鬼的节奏,他深沉的眼眸在冷夜奸诈的脸上打量一番,还没来得及说话,跟在他身后的陆诚几步向前,躬身施礼,且一脸的虔诚:“王爷说的是,今天当真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莫不如下官命人搬来桌椅,奉上茶水,在这院内晒上一晒,暖上一暖?”
说完,挑眉看向上官宇,又恭敬的道:“下官见驸马爷衣衫单薄,这肩膀上好像…好像…”
陆诚说着话,又看向冷夜,冷夜出来以后,有随行的下人给披上了披风,胸前的伤口被掩盖住,差点儿给忘了,他感觉自己很无奈,怎的两个大人物都受伤了?该不会他们互掐了吧!以前经常听人说,冷王爷和上官驸马水火不相容,大概不是误传。
他见两个人都看向他了,又赶紧道:“这晒太阳暂且缓缓,下官还是命人给二位去请大夫吧!”
“不必了!”
“不必了!”
上官宇和冷夜几乎异口同声。
冷夜看似真诚的冲上官宇轻笑:“我跟上官公子都是练武之人,一点儿小伤何足挂齿,其实晒晒太阳,比看大夫管用!你说呢!上官公子?”
“对,喝喝茶,晒晒太阳,确实不错!”
上官宇冷冷一笑,回的也很轻松。
陆诚见两个人互相对视,用眼神较量上了,也不好啰嗦,赶紧的吩咐人准备桌椅板凳和茶水去了。
片刻过后,刑苑的院子里,檀木方桌,三把太师椅,已经摆好,茶水随即上来,冷夜和上官宇先后落坐。
冷夜抢了个上首坐,上官宇懒得跟他计较,径自端起茶水,喝了一小口。
今天的太阳确实炎烈了点儿,上官宇看似若不其实,心里则暗暗发怵。
冷夜也同样端起茶喝了一口,把茶碗放回桌上的功夫,抬眼看向立于一旁的陆诚,很客气的让陆诚坐,陆诚偷偷瞟了一眼上官宇,被日头晒的有点儿头脑发懵,敷敷额头,很规律着施礼,回了声:“谢谢王爷!”
坐好以后,小心着捧茶喝了一口,两个大人物面前,又是下跪,又是施礼,口干舌又燥,这差事不太好办!
喝了一口茶,方才感觉舒服了那么一点儿。
可低头的功夫,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冷夜屈居与东,上官宇屈坐在西,和冷夜是面对面的。现在是巳时初,太阳东升,冷夜的影子映与桌上,那上官宇的影子应该在地上呀?
我的乖乖,驸马爷,你的影子呢?小的怎么看不到呢?
陆诚心里一股冷风吹起,尽管阳光充足,还是忍不住汗毛竖立,吓得他敷了敷额头,心道不是说鬼见不得光吗?难道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他在敷敷额头,没感觉身体不适,也没觉着发烧,揉揉眼睛,再看向上官宇身后,白晃晃的地面上,除了上官宇坐的那把太师椅有个半斜的影子,上官宇的影子,到底哪里去了?
他心里正冒虚汗,就听上官宇悠哉悠哉的说:“如此好的天气,该做些什么好呢?”
第三百八十八章刑苑(8)()
冷夜喝完茶,往桌上一放,有下人伺候着给倒满。
抬眼冲上官宇一笑:“上官公子莫不是找到了什么乐子,共我们玩笑?”
“这个?”上官宇故作神秘的卖了个关子,侧脸看向正在神思的陆诚,陆诚的眼睛还直勾勾的看着上官宇身后呢!上官宇装作不知的扬起唇角,挑眉道:“陆大人,刚才牢房里装神弄鬼的那个道士,逃狱的嫌疑很大,他本身又是匈奴那边的奸细,不如趁此机会提出来审上一审!据我猜测,该不会是有匈奴国那边的人混进来要救他吧!所以,他才敢如此猖狂的胡作非为!”
“啊…啊…?”
陆诚听到上官宇说话,虽没听太清说了些什么?可后心还是直冒冷汗,他下意识的用袖子擦擦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