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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闲也笑道:“本公子为我呈府一百余人守孝,两年时间而已,又何来虚度?况且,真正有大才者,不出门而知天下事!又何来虚度二字?”
“至于莱国啬大人所言,此案也有别人可破。这一点,本公子倒是同意。这天下卧虎藏龙,英雄之辈层出不穷。我呈闲还真就不敢说是这天下第一。不过,莱国这桩怪案,九成九是那厉鬼所为。而我东夷厉鬼侵扰朝堂的案子,本公子可是从头跟到尾。其间的经验和思索,都极为珍贵。”
“本公子更是查阅了无数典籍。一时之间,这天下比本公子更了解这阴曹地府厉鬼的,虽然不敢说没有,却也少之又少。而莱国的案子可是耽搁不得的。若是这厉鬼真的是同时到了东夷和莱国。”
“那东夷和莱国应该闹出差不多的动静来才对。如今悄然无声,定不是厉鬼不在,而是所图甚大!若不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莱国啬大人深明此节,否则,又何必着急?”
(本章完)
第89章 并无头绪()
莱国啬从来也没有想过,他的心思居然会被云雷看的这么准。或许,故人所说的多智而近妖,说的就是这种能把人心,和事理规则揣摩透彻的的人!想要做到这一步,要的不仅仅是为人处世的经验,还是那么一分超凡脱俗的天资。
而眼前能做到这一步的少年,如今不过十五岁而已。
在从东夷国去往莱国的官道上,莱国啬透过车厢帘子摇动时的缝隙,看着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打着盹的呈闲,心中赞叹而惊惧。他也不知道这呈闲能够走到哪一步,但想来,绝对是前途无量。
这东夷侯下嫁嫡女的举动,看似荒唐鲁莽,但说不得却是他一生之中最正确的决定。
至于那些被东夷侯低价买走的粮食,却并不放在莱国啬的眼内。莱国不同于东夷。土地不以山地为主,土壤丰腴,土层肥厚。触目之处,基本上都是适合耕种的土地。到如今,即便莱国的人口是东夷的十余倍,已有数百万人,也未曾将莱国的土地尽数开垦完。
莱国所产的海货,并不如东夷的数量多且出彩。更没有海市之利。但是,这粮食的产量,却远胜过东夷。每年莱国卖给东夷的粮食,不过是莱国粮产总量的十几分之一而已。而且卖价要远比莱国本身的粮价要高。而莱国剩下的粮食,卖不出去的,为了避免浪费,就只能用来酿酒了。
不过,这些用来酿酒的粮食就和莱国啬没有什么关系了。那都是莱国酒正的职责范围了。莱国啬又怎么可能甘心放权,在粮食过保质期之前,莱国啬是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粮食握在手中的。即便只是陈粮。
即便是多卖给东夷国一些粮食,卖的价格稍微低一些,对于莱国来说,影响也不大。对于莱国啬来说,从自己手中消化一批存粮,也总比将这些粮食的处置之权,拱手让给莱国酒正要好。
反正,这些用来酿酒的陈粮,即便是莱国啬不卖。转交给莱国酒正,莱国酒正的也会在将这些陈粮酿成酒以后,卖给东夷酒正。让东夷酒正可以交差。
所以,莱国啬虽然对于呈闲的要价无奈,也只有应允下来。
这东夷和莱国接壤,东夷国小,从最繁华的东夷城出发,坐着马车进入莱国,不疾不徐的,也不过只要大半日的时间,一大清早呈闲随着莱国啬出发,在午膳时分,便已进入莱国境内。
而莱国啬也不食言。在带着呈闲进入莱国之后,便让莱国边境的粮官,他的副手,将大量的粮食,押解到东夷。
虽然是在旅途之中,可是午膳时的菜品,却也极为丰盛。这莱国啬,掌握一国的物产收成,纵使不是有意贪墨,也绝对不会亏了嘴。这一餐午膳,竟是山珍海味俱全。
午膳中,莱国啬问呈闲道:“呈公子是打算先去我莱国国度掖城,游历一下掖城的风光,拜会一下我莱国的属官,让侯爷召见一下。还是直接去那怪案发生的乡里,等有了眉目再去掖城?”
呈闲道:“自然要先去案发现场!听大人所言,此案发生了至少也有十几天的时间了!在这十几天当中,也不知道这案发现场被破坏了多少。而这种案子,脱得时间越长,案发现场所残留的一些有价值的痕迹,比如说鞋印,比如说手印,或者其他的动作的痕迹,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得浅淡。时间拖得越长,这些有用的痕迹和线索也就越少。”
“若此案真的是从阴曹地府而来的厉鬼所为,那么现场必然会留下那么丝丝缕缕的特殊气息,这股气息阴冷死寂,绝不与这天地相融。不可能长久保存。在经过一段时间后,便会消散一空。”
“若是此案刚发生时,让在下去现场,能观察到的痕迹,一定更多。想要破此案,也一定更容易。可是,如今,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说实话,再想轻而易举的破了此案,怕是很难。”
“若是再拖一段时间,这案发现场的痕迹便会逐渐消失,几近于无。到时候,这桩案子,怕是真的会变成无头公案。想要破案,也无法可想了。”
“所以,若大人真的想要尽快破了此案,还要尽快带在下去那案发现场才行。”
莱国啬听呈闲此言,大笑道:“呈公子果然是妙人!对于此案如此尽心竭力,就算是我莱国的卫士亚旅手下的仵作们,也是有所不如!那就依照呈公子之言,先去那怪案发生之地!”
这一桩发生在莱国的怪案,莱国啬当日邀请呈闲之时,也没有全然说清楚。呈闲一路走,一路和莱国啬聊起此案,才知道,此案的受害者,上上下下,无分老幼,竟是死了个干干净净。
而死了的这些人,其身份竟是从这家的老太爷到叔伯、兄弟、姐妹,再到这家的侄子晚辈,一个不落。而这一家的下人,也是死了个干干净净。
加起来,也有百余人之多!而且,这些人的身上,不但没有伤口,也没有呈府满门死后的那一道独属于鬼物的灰色的气息。而且,这一家的财物,也并没有失窃的样子。
这案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呈闲从各个角度,把这件案子问了两三遍以后。也是眉头紧锁。这件案子他并无头绪。
呈闲对莱国啬道:“这件案子,着实有些奇怪。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些人并非是自杀。必然是有一个凶手的。可是,这个凶手,在下并不敢确定为鬼物。”
“这盘古大陆上的人,如此之多,有的地方武风兴盛,高手云集。别的不说,光是那些能将劲气外放的四阳以上的武者,若是用偷袭暗杀之术,做这件案子就不算太难。难点只是在于死法上而已。但是,人体本身的运行极为奇妙,不留痕迹而通过人体自身循环的缺陷杀人的方法,在下也知道几种。”
(本章完)
第90章 已有眉目()
“若是这凶手真的是四阳以上的高手,又和这一家有所仇怨。想要诛杀这一家满门老幼,让其鸡犬不留的话。只要方法巧妙,不留痕迹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当然,若是那些能散而为气的厉鬼出手,在人无所防备下,即便不是四阳以上的存在,也能造成这种战果。”
“一切,还是要等到看了那现场再说。”
这莱国虽然比东夷大了不少,但是,从东夷边境到这处怪案发生的小河镇,也不过就是马车三日的路程而已。呈闲和莱国啬到这小河镇,这发生怪案的人家所在时。这发生灭门之案人家旁边的邻里,都已经搬空。
此案发生的太过诡异,实在是让人觉得心惊肉跳。任谁都不敢再在这里住下去。否则,谁知道这下一个满门被灭的是不是自己家。在这怪案发生后的第二天,这周围的邻居们便纷纷搬走了。如今包括这满门被灭的这一家,周围的几家邻居街坊在内,都是空空荡荡,空无一人。只有十几个东夷卫兵,在这周围巡逻。看样子也是心惊胆战,不敢靠前。
呈闲问莱国啬道:“此案发生之后,那些街坊邻居想要搬走,你们难道就没拦一下?”
莱国啬苦笑道:“自然是拦了!可是,法不责众啊!更何况这些人还没犯什么法。有的家里携老扶幼的搬走,难道让我们把那些老幼都抓进牢房?若是真如此,侯爷未必会有事儿。但我们这些莱国属官却绝对是完蛋了。此事只要闹将起来,帝都那边的人,非把我们这些办事不力的长夏属官通通送进牢房不可!”
呈闲叹息一声,追问道:“那在这些街坊邻里离开后,你们可否有派人盯紧这些人?又或者,审查过这些人?”
莱国啬苦笑道:“这小镇上,因为此事搬走的人家,可不止一两家,加起来可有几十家之多!这些人搬走之后,有的是投奔莱国的本族亲戚家,有的则是投奔了别国的亲眷家族。而这种投奔,合理合法,宗族至亲,哪里是律法所能阻隔。若是真的就此阻止了,惹出来的麻烦怕是更大!”
“而咱们盘古大陆东方的各诸侯国的军力,都不算太强。我莱国的边卫和侍卫、卫兵人数,平日里护卫侯爷和各城镇的安危,便已经人手紧张了。若是想要派出几十拨人去跟踪这些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
“我莱国与东夷相比,算是个大国,可是跟那些真正的大诸侯国,比如说巴、蜀、聂、莒,之类的大国相比,却也不过是个小国而已。而且小而不强,军备不强,全然不能被算是威胁。”
呈闲也是长叹一声,对莱国啬道:“虽然说远亲不如近邻。可是,邻里之间的纠纷如果处理不当,才是最容易激化,最容易走向极端的。由一件小事开端,最终酿成弥天大祸的例子,绝不少见!莱国有如此多属官,居然不知道此节?”
莱国啬干咳了两声,神态赧然。莱国如今也算得上是百姓衣食无忧,官员歌舞升平的盛世。虽然说,能爬上来的大都是有能力的。可是,这样的一个盛世中,又哪里去找真正的干吏?
别说是干吏,就是如呈闲这般,思路敏捷,可以见微知著的人才,也根本无处可寻!
呈闲看莱国啬尴尬,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口风一转,对莱国啬道:“此案看似头绪纷乱,但是,大人当日在我呈府满门的吊唁之礼上,与我陈述此案时,便也说了这一家的人缘,在邻里之间,还是不错的。”
“所以,想来大人也应该怀疑过,此案是不是邻里熟人作案吧?”
莱国啬点了点头道:“正是!可是,本官在一番查访后,却毫无所获。”
呈闲道:“若此案真的是邻里之间的熟人作案,那么作案之人,怕是早已经准备好了退路。早已料到此案一出,方圆数里内,百姓必然心生惊恐。必然会大举搬迁。而他们,便可混在这些人中,撤出莱国,搬到其他的国家去。”
“而若真是如此,你可能确定,此案背后没有推手?而那推手不是从那阴曹地府而来的厉鬼?否则,这一家的死相,怎么会如此奇怪?”
“可若真的如此,直接的凶手尚且难以确定,怕是我等跑遍了这几十家外迁之人所在,凶手早已逃之夭夭了!”
“可若这背后并没有推手在,下手之人真的是一个四阳高手,那么你们莱国又有多少修为在四阳以上的高手呢?这样的一个四阳高手,若是投效其他诸侯国,其他诸侯国会给其什么待遇?这样的一个高手,是你们能抓回来伏法的么?”
呈闲这一番话,说的莱国啬冷汗直冒。莱国啬在心中暗自庆幸——幸亏他自己不是此案的主要负责人。他也只不过是得了东夷侯信任,这才四处收拢人才,看看能不能破了此案。
莱国啬行事之前,自有莱国侯的口谕,和下发的令牌。这些正在巡逻的卫兵,看了莱国啬的令牌后,便让莱国啬,带着呈闲进入现场。
死了满门的这一家,是四代人聚居,再加上仆人什么的,有一百多人。能容纳这么多人的院落,自然不小。各种正房厢房,加起来有二百多间。
呈闲跟着莱国啬,一路走过,把所有经过的房间,通通看了一遍,然后,便到了正堂。
一边走,呈闲还一边问道:“不知道这一家满门的尸首如今何在?已经下葬了么?”
莱国啬对呈闲道:“这个自然没有!此案太过蹊跷。而且,有没有苦主。无所谓下葬时间,如今,这些尸首,正停在这府中的后院,他们家的宗祠里。这一百多个尸体,可也没别人敢收留。只能让他们家的祖宗自己看着心烦了。”
呈闲看着这正堂牌匾下方地上,落着的那点灰尘,对莱国啬笑道:“这案子,我已经有眉目了!”
(本章完)
第91章 清灵之鬼()
莱国啬大喜过望,问呈闲道:“呈公子这么快就有眉目了?却不知道,发现的是何蛛丝马迹?”
说话间,呈闲问莱国啬道:“这房子出事以后,有人打扫过么?”
莱国啬道:“自然没有!这房子里的东西,到现在,除了仵作会偶尔来看一眼之外,根本就没人敢碰。就算是倒贴钱,也没人敢来这一口气死了一百多个人的院子。更不用说洒扫清理之类的事情了。”
呈闲看了一眼这正堂虽然无人打扫,却显得光洁的地面。然后看了一下这正堂的布局和朝向。对莱国啬道:“看来,建这正堂之时,这家人颇费心思。这正堂的朝向,正南正北。却是藏风聚气,阴阳相长,常有穿堂风在。”
“这样的布局,不论是生人居住,还是人死后,化为鬼物居住,都是上佳的选择。虽然,如今这一家人已经逝去,可是有这样藏风聚气、阴阳交汇的风水格局在,那一家上百人中,怕是总会有一些人因为执着不甘,而化为鬼物,留存在这天地之间,旧居之中,徘徊不去。”
莱国啬悚然一惊,问道:“呈公子此言当真?”
呈闲道:“自然当真!这天地之间的生灵,死去之后,绝大多数都会消散殆尽。可是,有一些有大执念的存在,却并不会就此消亡。而是会去往阴曹地府,化为鬼物。”
“不过,有的生灵死后,虽然会化作鬼物,但却不是厉鬼。这种鬼物的生存之基,并不是这天地间的阴气,而是宗族众人的香火加持。有了宗族众人的香火加持,这些鬼物也会在世间留存一段时间。”
“这样的鬼物,被称为清灵之鬼。神智通达,与人亲近。一旦诞生而出,便会护佑本族后辈,在冥冥之中,给出相应的指引。而长夏帝都中的大小贵族,包括长夏皇族妫氏在内,宗庙中都有这种清灵之鬼。否则,长夏帝都,以及各国诸侯,又怎么会有祝这个职位在?”
“不过,这样的鬼物极少。至少要有上百同族中人的诚心怀念,根据礼仪的不断祭拜,宗庙中的香火不绝,才会让这种清灵之鬼,在世间停留一段时间。而祭拜的人越多,维持的时间越长,这清灵之鬼,也就越发的强大。传说中,甚至可以达到和修行者的极致相似的程度。通过九九之间的阴阳轮转,飞升而去!”
“而这清灵之鬼的产生,却是需要严苛的丧葬之礼。长夏的丧葬之礼,虽然繁复严苛,但却也并非没有道理。”
莱国啬虽然身居高位,但却是头一回听说清灵之鬼!心中一惊,问道:“那我莱国为何没有这清灵之鬼?而你们东夷也没有?”
呈闲笑而不答。
莱国啬看到呈闲的表情,心中顿时了然。这宗庙中的清灵之鬼如此强悍!如此变化万端,能知人所不知,能人所不能。简直如同半个神灵一般!这长夏帝都,岂能将此事四处扩散?
依照长夏帝都那素来强干弱枝之策,是绝对不会允许诸侯们的宗庙中,产生这清灵之鬼的!否则,就会对长夏帝都的地位产生威胁!
反倒是一些并不占诸侯之位的富贵人家中,产生这么一两个清灵之鬼,到是不会被忌惮。反正这些家族就算有了那么一两个清灵之鬼,也绝对没有叛逆的资格。若是敢有那么一丝丝想法,便会被遍布长夏的妫氏诸侯,灭的连渣都不剩。
不过,莱国啬眉头一皱,又有一个问题,从心底冒了出来:“那各诸侯国既无清灵之鬼,那为何各诸侯国中,又有祝这个职位?”
呈闲一指西方。莱国和东夷,地处盘古大陆最东边,而盘古大陆之中,则是长夏帝都安所在的位置!
呈闲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莱国啬却心里一激灵,陡然明白过来——这派驻到各个诸侯国中的祝!行的可是监察引导之事!也就是说,这些诸侯国中的祝,要在监察各诸侯国国侯有无培养自家的清灵之鬼的同时,将这香火之力,引导去那长夏帝都。
每逢祭拜之日,各国诸侯的祝,便是说一不二的引导者。这些诸侯按照长夏规制的礼仪和祭拜,怕是都是成了这长夏帝都培养的清灵之鬼的香火!
这应该才是长夏的强干弱枝!
莱国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