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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孙君乐拧紧川字眉,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你确定你梦里见到的是你的父母?!”
“嗯。”我点了点头,继续说:“村子里的人都说我是我那死鬼爹冥婚娶了我娘生的我,我梦里正是一个冥婚的现场,应该是他们,不会错的。”
“你想见他们么?”季孙君乐用手指掐着下巴问。
“想。”
“那你就施法招他们来啊,你是道士,难道连自己会招魂的法术都不知道么?!”
我这才恍然大悟,是啊,我是学了12年道术的小道士,虽然人长得比较年轻,可是我的道学修为也是有的啊。
那天夜晚,等爷爷睡着了之后,我跟季孙君乐悄悄地出了门,季孙君乐不明白我招我父母的鬼魂为何要弄得鬼鬼祟祟的,其实他不知道,我小的时候也问过我爷爷,我父母都去哪了,可是我爷爷却绝口不提。
在我的家里,就连提都不能提有关我父母的事情,问村里的人么?那绝对不可能,小的时候他们看见我就像是看见恶鬼一样,掉头就跑。
有的不跑的就会捡石子来砸我。
哎,往事不堪回首。
我和季孙君乐来到村子外面的坟地里,此时冷风吹过树影,凉飕飕的,我本不想到坟地里来施法的,可是师傅跟我说过,要招鬼魂,必须在你所在的那个地方阴气最重的地方。
想来坟地的阴气最重,这毋庸置疑。
来到坟地里,起初坟地里没有什么异样,只是风声呼呼,会看见那些大大小小的坟包子,还有几只乌鸦在乱飞。
如果不是季孙君乐站在我身旁的话,我是不敢只身来到这阴气这么重的地方的,特别还是在晚上1点之后
我手脚麻利的拿出了两张招魂的灵符,用打火机当即就把灵符给烧了。
“你还没有把你父母生前的生辰八字写下来,怎么招魂?”季孙君乐问。
“我不知道。”我说。
“那名字呢,你也木有写啊。”季孙君乐继续问。
“我我还是不知道。”
季孙君乐彻底无语。
“我知道有一种方法,不用阴鬼的生辰八字,也不需要知道他们的姓名,既然我是他们的儿子,那么用我的血应该可以把他们给招来。”
我说完之后,从身后的背囊里拿出一个我自己家里吃饭的碗,都说人死后,最惦记的就是那口饭,那么鬼魂最忘不了的就是自己家里的那个碗,那个有着亲情味道的碗。
我用牙齿咬破指尖,往碗里滴了三滴我自己的血,然后伸手到坟地里抓起一小许沙子,把血和沙子搅合在一起。
然后我把那个碗举过头顶,口中念着道家术语,念完口诀之后,我开始大声地叫喊着:
“爹――爹――”
“娘――娘――”
我闭上眼睛,更大声地喊着:“你们出来,我是盛清夜,我是你们的儿子啊,我想见你们一面,你们出来吧!”
突然间,我面前的那棵古树的树叶开始剧烈的晃动,声音越来越大声,渐渐地,我听见有鬼魂闪烁飘过的声音。
我的心里满是期待,18年来,从来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就连他们长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小时候爷爷告诉我,爸爸跟他长得很像,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地狱相亲 三生石()
“麻烦让一让。纳簟?
我听见有男人的声音,心里更加期待了,忙不迭睁开一双期盼已久的眼睛看着前方。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真的好想找个旺仔qq糖撞死自己。
我看见有数百只披着白纱的长发女鬼,在我的面前飘着,她们长发掩面,周身散发着一圈淡淡的白光,正在排着大长龙的队伍,似乎是要过河的对面去。
我茫然的皱紧眉心,四下来回看了眼,发现我已经没有站在村子外面的坟地里了,眼前有两排幽蓝色的灯笼一直延伸至河对面,远远看去,仿佛是仙女身上绣着淡蓝色花骨朵的百褶裙。
浪花翻卷的河面上时不时飘荡着几只脸色苍白,诡异可怖的阴鬼,还有三艘带蓬的小船在河面上无人掌舵的摇来摇去。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满是莫名其妙,我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心想会不会是老头又给我布阵,特意来整我的?
这个念头只在我的脑海里逗留一秒,就被我否定了。我明明是跟季孙君乐在村外的坟地里招魂的,怎么一睁眼竟然来到了这
阴鬼聚集的地方?
“亲,麻烦你让一让,我要去送快递了。”是一个有些不耐烦的男子的声音。
我听见声音,急忙转头去看,发现在我的左手边,有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快递小哥。
我有些兴奋了,竟然看见了一个人类!
我三步当做两步走过去,莞尔笑着跟快递小哥说:
“你好,你是要去送快递么?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么?是北京,广州,深圳,天津,佛山还是哪里啊?还有,可否载我一程,只需要把我带到有客运站的地方就好了。”
快递小哥先是一愣,然后冷笑了声说:“北京,广州,深圳,天津,佛山这些地方我都听说过,也都有在其中的一些城市里呆过,只是”
快递小哥说到这里的时候,特意停顿了下,他抬起他的脸,深深地看着我说:“你是疯了么?还是刚到地府报到的新鬼,还不了解情况,或者你依旧眷恋阳间的琐事?!”
我竟呆若木鸡地站着了。
快递小哥朝我笑了笑说:“兄弟,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阴间照样有花花世界,想喝酒了,就约上李白杜甫,还可以吟诗作对,想打一炮呢,就到‘怡红院’去,有当红四大花魁,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想要哪个就要哪个!”
我:“”
我那小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只是木讷地站着,看见快递小哥骑着摩托车忽隐忽现的,就像是电影里面的特效那样,渐渐完全消失不见。
这是地府?我依旧不敢相信,我招一个鬼魂竟然把自己给送到了地府了。
地府这个名词,我在奇闻怪谈这本书里面见的次数比见我亲生父母的次数还要多,这一次竟然机缘巧合,糊里糊涂把自己给弄到地府里来了,我也真的是青出于蓝,把蓝给染成黑色了。
我抬起颔首,发现眼前的那条河是众人皆知,却没人见过的忘川河,忘川河上有一条桥,名为奈何桥,桥分上中下三层,在忘川河的岸上,有一颗闪着红光的石头,石头上雕刻着三个大字:
“三生石”
我走到“三生石”边上,睁着一双澄透清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三生石”。
传说围着“三生石”走七圈,可以看见自己的前世今生,还能看见自己心底最爱的那个人的模样。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也围着“三生石”走了七圈,到最后,我发现这tm绝对是骗小孩的,走了七圈之后,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头晕目眩,眼花缭乱
我还看了眼“三生石”,发现在“三生石”那块反光的石壁上,我竟然木有看见自己的影子,更别谈有什么生生世世念念不忘的爱人了。
总结一句话,都是扯淡!
这时,有一个女鬼飘到我的身旁,伸手去拉起我的手,当我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她说:“帅哥,你也是到对岸去寻找爱情的吧,我也是耶!”
我刚想说我走错地方了,还来不及开口,她又兴奋异常地接着说:“我已经等了三年了,这三年在七夕这一天我都会到彼岸去寻找我那站在彼岸,为我开出最红艳那朵爱情之花的男子。”
我很淡定的表示,姑娘你是不是想嫁都想疯了,最后我想说,别白日做梦了,爱情这东西,我师傅说了,可遇不可求,我劝你还是最好别相信男人,男人都是花心的。
思绪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真想狠狠抽我自己一巴掌,自己就是男人,怎么能这样诋毁自己呢?
可就在我还一句话都木有说的时候,我已经被女鬼“死缠烂打”地拉着一起走过了“奈何桥”。
咩?伶牙俐齿的我,竟然半句话都插不上口。
我就这样被那身穿浅蓝色千水裙子的姑娘给哄骗到了一个名为“钻石冰人”的酒楼里面坐着了。
我坐在酒楼二楼的那个靠窗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阴间七夕的节日,大街上张灯结彩,车水马龙,甚是热闹,还都是一对对挽着手走在街上的,这让单身狗的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墙角吃狗粮。
约莫半个小时,是的,那喜欢憧憬爱情的女鬼就坐在我的对面,我压住自己内心的小情绪,听了她讲了她三年来渴望爱情的经历,耳朵都差些起茧子了。
不一会儿,酒楼里面敲响了一声锣鼓,坐在四面八方的阴鬼开始把一张白纸条给扔向酒楼里的一个青铜鼎上。
坐在我对面的女鬼叫我也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上,然后丢到青铜鼎里面去,说是阴间的婚姻是要讲究缘分的,如果我跟我的另一半有缘的话,那么青铜鼎会给我配对。
“我不用了。”我笑着摆手。
酒楼里突然间所有的鬼魂都斜眉凶神恶煞地瞪着我,似乎想要群起而攻击我,有的鬼魂甚至已经把他们的鬼身给变了出来,正眼球里流着腥血,有的大半边脸都已经残损。(鬼有鬼身和人身之分)
场面恐怖,极其骇然。
我害怕得心跳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女鬼急忙跟我说:“要是进了这酒楼的鬼魂木有把写有生辰八字的纸条丢进青铜鼎的话,那么就表示他蔑视我们的做法,是会受到所有鬼魂的攻击和蔑视的。”
草!我真的想要爆粗口了,我只是一个招魂走错地方的人,请注意,我还木有死,顶多我就是个半鬼,还有一半是人的啊。
最后我还是怂了,把生辰八字写上,丢进了青铜鼎里面。
我和女鬼坐在四方形的桌子边上,女鬼在默默祈求着,祈求她今年一定要找到如意鬼君。
而我丝毫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我好整以暇地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偶尔看下窗外的夜市,有时会给配对成功的情侣鼓掌,眼瞧着坐在我对面的女鬼那脸部的肌肉都已经紧张得扭曲成麻花样了。
我只想感叹一声,情不知所起,害鬼不浅啊!
“最后一对,戊寅年丁巳月癸未日丑时。”青铜鼎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依旧木有鬼魂上台去配对。
“戊寅年丁巳月癸未日丑时。”那个青铜鼎接连说了好几声。
因为青铜鼎念的是生辰八字,天干地支之类的,我竟一时木有反应过来,那生辰八字是我自己的
我害怕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伸手抓住女鬼问:“若是配对了,木有鬼出去配对的话,那会怎么样?”
女鬼没有成功配对,显然很是失落,她拉沉着脸说:“那个鬼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注定会孤独终老。”
“投胎转世了呢?”我问。
“一样啊,注定孤独一生,就算有喜欢的女子,那女子也会死于非命。”
我:“”
我害怕得就连那拿着茶杯的手都已经瑟瑟颤抖了,额头脊背上的冷汗接二连三的飙了出来,没见过世面的我表示:伦家玩不起啊,伦家还要给老盛家传宗接代的呢!
“是我!”我兀然举手,站起身来。
数百个鬼魂齐刷刷转头看向我,我突然有种枪打出头鸟的感觉,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好端端的一个招魂,竟然把自己给赔了进去,这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咳我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我隐约感觉到,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女鬼那羡慕嫉妒恨的表情。酒楼里面的鬼魂忽而齐齐站起身,给我鼓掌,掌声如雷,几乎刺穿我的耳膜。
酒楼里面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走出了两个黑衣人,目无表情地向我走来,冷血无情的把我给硬生生拖走,就像是托死尸那样
是的,是拖走,一点也不夸张。
我像是要被凌迟处死那样,等待着我的,难不成就是那无边的苦海,还有痛入心扉的煎熬。
等等我草!为何其他鬼是飘到台上去接受众鬼的祝贺,而我却像是磨刀霍霍待宰的公猪。
难不成他们已经发现我不是鬼魂,而是一只半鬼了?!
我死了,明年重阳记得烧香。tot
生死契约()
就在我那浆糊脑袋瓜子搅成一团,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两个黑衣硬汉把我给拖到了一间黑漆漆的小暗房里,期间我拳打脚踢,破口大骂,那两个硬汉就是不为所动,依旧冷若坚冰。
两个黑衣硬汉把我给推进了小暗房,他们就立马伸手去合上小暗房的木门,我睁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小暗房。
小暗房里面黑深空寂,伸手不见五指,一个生锈的烛台上点着幽蓝色的烛火,小暗房的两旁,垂挂着绣有暗纹的白纱。
一阵彻骨的冷风吹过,白纱离地吹起,我冷得浑身颤抖,如若置身在万年的寒洞里,身体上的每一处肌肤都在瑟瑟抖动着。
“你过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虽然隔着一道白纱,我还是可以依稀看见她那婀娜的身姿。
我愣怔了下,然后走到女子说的地方坐下。
我和她分坐在同一张墨色矮桌的两侧,虽然与她只有咫尺的距离,可我还是没能看清女子的面貌,她的脸上蒙着一层白色的面纱,极为神秘。
“这个你看一下。”女鬼把一份文件递给我,我听清了她的声音,宛如黄鹂鸣啭,令我一时间头皮发麻。
我接过文件的时候,漫不经意地看了那女鬼一眼,只见那女鬼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她冷若冰霜的低着头,仿佛这世上已经没有她提得起兴趣的人与事物。
我垂下眼睑,轻描淡写地看了眼那份文件,瞬间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那文件竟然是一份“婚前协议书”。
我:“”
女鬼见我傻呆瓜般愣在那,她微微抬起颔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难道你不同意?”
我我怎么觉得怪怪的,难不成女鬼到冰人管也是被逼无奈?所以她才会不情不愿地坐在这里。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心里忽而暗喜,娶妻什么的,我真的是还木有做好准备,并且成亲这可是人生大事,怎么着也要先跟爷爷说一声才好。
“你”
“我不相信爱情。这一生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鬼。”女鬼打断我的话语说。
听了女鬼这样说,我下意识地看了眼女鬼的眼睛,那是一双深邃而迷人的眼睛,在眼睛深处,我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孤独与无奈。
我又看了眼女鬼的手腕,她的右手搭在左手的手腕上,似乎无时无刻都在紧紧地握着一根编制的红色手绳,我能感觉到她是个有故事的鬼,也许内心深处,有着不可磨灭的记忆。
“这一世我都不会再爱了,你还是不同意么?”女鬼微微紧了紧眉心。
我莞尔笑了笑,对于不用履行婚后的周公之礼,我表示要我跟一个陌生的女子缠绵悱恻,那简直就相当于此时此刻某人逼我吃肉包子。
我爽快的拿起钢笔,正想在合约上签上我的大名的时候,女鬼又说话了:
“你不是鬼,身上的煞气很重。”
她的这句话,吓得我够呛。都来阴间有半天的时间了,她是第一个察觉出我不是鬼魂的鬼,我两眼精光地看着女鬼,一时间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眼见我木有回答,她似乎也没有想要告发我的意思,只是轻轻地拂了拂衣袖,从手中又变出了一份文件,把文件递给我。
我的心里实在没底,心想着不会是什么恶意的附加条件吧,要我每年清明祭祖给她烧香祭奠,还是她要我立刻去自杀,留在地府里面陪她
在我伸出颤巍巍的手去接了文件之后,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那文件上面写着的的确是附加条件,然而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也不能太委屈你,既然你同意‘婚前协议书’,我以后就护你周全,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我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啥也不多说了,就当多交一个朋友吧,我三两下把两份合约都给签了。
我刚签完合约,女鬼就站起身,微张着嘴唇念了两句我听不懂的口诀,那摆在小矮桌上的两份合约竟然自己长着翅膀,直直的往我的心脏飞入。
我登时瞠目结舌,忙开口问:“这是什么?”
“把合约给放进你的心里,这样你也记得,我也不会耍赖。”
我顿时无语,难不成这女鬼还怕我会耍赖不成?我盛清夜像是这种人么?你们说说我像是这种人么!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好朋友不能做到彼此信任,那样的酒肉朋友交往起来也木有意思,更何况她还木有请我吃过酒肉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