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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橙子真正是错投男胎的女娃吧。
或者老大真的有个叫橙子的妹妹。
舍长老大和橙子的分别我和红玉都看得清楚,他们不像兄弟,他们有着另外一种奇怪的关系,那种关系,我一时也说不清。
橙子最终是奔了鬼门关,不过他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刻骨铭心,他说要是有来生,他不愿在做男孩子,如果可以的话,做一个可爱的女娃,在天的一边张望着另一边,张望着有一天他可以与老大相见。
其实我一直也不理解,为什么橙子会不愿意做男孩儿,更不知道橙子和老大到底有还过怎样的经历。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依赖,是一种出生入死交付一生的依赖,这种相依为命并不是世间通俗的眼光可以看穿的,如果可以,总有人可以看见它的美丽。
橙子走后,老大请了长假,足足一个多星期都没来学校。
不过后来我听红玉说,老大不会再回来了,老大的母亲去世了,家里没有其他的人,所以他就搬到了橙子家,赚钱照顾自己,也养活橙子的两位老人。
不懂老天为什么要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一个年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身上,总之,倘若老大认了,也许就没有埋怨与不公一说了吧。
又是一个周五,又是同红玉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一半儿,红玉突然起了兴致,她说要帮我找回留一手和小胖墩,而且还一脸镇定的说,她知道留一手和小胖墩在那里。
我一听红玉有消息,就突然顿足了,急忙问道:
“你真知道小胖墩和留一手在哪儿?”
红玉听后点点头,话都没说直接把我拉上了一条陌生的路子。
夕阳下光城里渐渐没了光芒,昏黄的人行道上,来往的人儿逐渐稀疏。那时的光城不是像现在这样的繁华,那时没有什么夜市,夜幕一降,热闹的也就是歌舞厅和游戏室了。
人见避人,鼠眉横道的时代可由不得深夜不回家在街上瞎晃悠的人,更别说还是孩子。
我对红玉说,这么晚不回,城里的绑匪把我们绑走了怎么办,红玉一笑说,怎么会,你可是上了中学的人,谁又傻到绑架一个中学生?何况现在有钱的人也没几个,你又不是有钱人怕什么。
仔细一想也是,没钱没地位,小偷都埋汰。
一路上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晃悠了好一段路程,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前。
来到工厂前,天已经羞红了脸,借着落日的余晖,看了看工厂卷门旁边的招牌。
“红……红万……”
由于招牌早已经被锈蚀,上面的字迹早就看不太清,我张着嘴巴,看了看红玉,红玉仍然不说话。
她跑到工厂卷门的另一侧,拿着个小小的手电,在墙根照了照,像是在寻什么东西。
“好了好了!快来!”
红玉猛然惊乍起来,慌张的看向她,只见她躲在一个水桶大的墙洞边。
红玉急忙的喊我道:“快来!从这里进去!”
“这里?你怎么知道是这里?”
红玉没回答我,虽然我仍然在怀疑,但看着红玉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就顺了她。
磕磕绊绊就钻了进去,工厂里真是黑,要是没有红玉随身带的手电筒,我想我的眼睛在这里是完全多余了。
红玉用手电探了一探厂内,工厂真深,手电的光像是照不穿这个宽大的房间似得。
工厂真阴冷,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后背都已经快冻成冰了,但红玉却一副什么都没觉着的样子。
红玉领着我向那不知名的黑幕走去,走到一半时常还听见有水滴的声响,工厂很大,也说不清那声音是从那里来的。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个黑色的大门前,门上贴着废旧的牛皮纸,泛黄的字迹显示着几个大字––剔骨室!
什么!剔骨室?我惊的站不住脚了。红玉看我被吓成了傻猫,就笑到:
“呵呵,怎么?说好了要做我大哥,这不我还没怕呢,你就已经站不稳脚了?”
我没回应她,定了定神就继续随她去了。
大门没上锁,不过这也废了我们好大的力气才把它推开,刚一推开,扑面而来的味道就让我有些扛不住了。
“什么……什么味儿啊这是!”
我连忙回头,猛吸了一一口新鲜的空气。
不过红玉只是轻轻捂了捂鼻子,那着手电拽着我慢慢往里走着。
没成想,那刚进来的滴水声有想起了,这次响的更大,也更进了。
咚咚咚的脚步声夹着叮咚叮咚的滴水声,我的脑海里保不齐浮现出各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场景。
不过幸好,一路并没有什么怪东西来骚扰我们。
慢慢走了一阵,我累了,然后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红玉说休息一下也好,顺便可以等个人。
我不知道要等谁,就问到红玉:
“等人?你要等谁?”
红玉咂了咂嘴,指了指我的屁股笑道:
“哦?等谁先不说吧,先照顾照顾你自己吧。”
说完她说她要去找工厂的电箱,说这样黑灯瞎火的,碰到什么鬼东西躲都不知道往哪里躲。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她竟然把她的小手电给了我,自己摸着黑去找电箱。
“照顾我自己?”我疑惑了,顺着她手所指的地方看了看。
只见一滩黑水从我的凳子上流了出来,我吓得赶快站了起来,不过奇怪的是我的似乎根本没有被弄湿。
我又看了看那凳子,凳子上也没什么,只不过残缺的靠背上一根打着荧光的细线。
细线?我这就奇怪了,轻轻一扯,发现那细线竟然可以被扯动,而且还很长。
一顿咕隆,随着细线的绷直,那凳子的底座竟然慢慢抬起,底座下面好像还装着个什么东西。
抬起底座一看,只见一个白灰色满是窟窿的东西静静躺在下面。好像还用红色朔料袋黑裹着的。
我伸手将它取了出来,不过还真沉,由于手电的光太弱,我完全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就在我正准备认真研究一番时,工厂的灯突然亮了,紧接着传来了红玉的声音。
由于潜意识,灯一亮我就立马抬头看了看灯,又寻了寻发声的地方,只见红玉身着一件白色的长裙,长裙的拖地裙摆上沾满了红色的东西,拖的身后一段长长的血痕似得道道。
红玉一见我就笑了笑,问我拿着个骷髅干嘛。
骷髅?我连忙向手中看了看,只见红色塑料袋中装着浸着血水的头盖骨!不过那看起来并不是人的。
呼……虚惊一场,环视剔骨室,这里摆着各式各样的铁皮柜子,柜子里满是各种工具。
红玉一笑说慢慢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然后慢慢走了起来,也不知道她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程官,你还记得小熊娃娃吗?粉色的那只……”
“粉色的小熊娃娃?”
我使劲在大脑里搜寻着,没成想还真记起来了。
“粉色的小熊娃娃?那不是阿玲说我送她的吗?”
“哼哼哈……”
不知道为什么,红玉竟然笑了起来,这种笑声让我感觉非常欣慰,总之亲切的很。
红玉就走在我的前面,她拖地的长裙下拖着红色的血痕,想必那是工厂低洼处积存的畜生血吧,不过让人惊讶的是,工厂是废弃了好久了的,为什么这儿的血还没干?
“粉色的娃娃有它的记忆哦,你有你的记忆吗?”
红玉不知名的问了我这么一句,还真把我问住了。
“记忆?阿玲说我的记忆被封了十年……额,也就是说我失忆了,更别说有什么记忆了。”
周围的滴水声越来越响,我们像是有进了一个有电灯的矿洞一样。
“那你想找回你的记忆吗?”
“找回……记忆?”
突然感觉红玉的手变得冰凉,她的语气也变了样子,仔细感觉,就连她的身高也似乎稍微矮了一点儿。
“你送我的粉色娃娃,我可一直带着呢!”
瞬间红玉的声音彻底变了样,似乎还自带起了回声,身边的水滴声戛然而止,年前又出现一扇木门,这回木门上可挂了一把超大的铜锁。
“我送你的?”我狐疑起来。
“对,没错,就是那儿的那个盒子,打开这扇门,我想你能明白一些东西的!”
只见她的手指向木门上的大门栓,门栓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我悄然走说去,拿起盒子,才发现这个盒子就是阿玲在冥界桥上给我看的那个盒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定是装着只粉色的小熊娃娃!
就当打开盒子后,我失望了,不过同时也点燃了一丝好奇,盒子里躺着一把看起来正好和那门上的铜锁相匹配的大铜钥匙。
我拿起钥匙,看了看红玉,红玉脸颊煞白,和阿玲的脸一样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散开的头发,此时的红玉差点儿就让我认成了阿玲。
“打开这扇门,这门里一定有些你想知道的东西!”
(本章完)
第37章 黑斗篷()
“你怎么知道?”
红玉闭口不语,只是安静的看着我,等待着我打开木门。
虽然不懂红玉为什么知道这些,也不知道红玉为什么一下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但她的眼神坚定目光澄澈,总觉得她还知道更多的东西似的。
应了她的要求,我便捅开了大铜锁。
大铜锁上青锈斑斑,好不容易将它取了下来,却发现铜锁的背面还连着一条拇指粗的铁链,木门上穿了个洞,那铁链就从那个门洞通了进去。
铜锁连着铁链悬浮在空中,左右摇晃,敲出咚咣咚咣的声响。
我无奈了,见木门仍然打不开,就转过身双手向红玉一摊,表示自己的无力。
不过红玉似乎并没有让我停下的意思,冷冷的回了一句:“继续。”
继续?本来就束手无策的我更加蒙了,我手上有没有大铁钳子,怎么夹断这链子?又怎么去打开大门?
我想后退了两步,就准备离开了。
“等等……难道你想死吗?”
刚想提步,突然就被一阵轰烈的撕喊声叫停了,转眼看,竟然是那红玉的声音,红玉披散的头发无端飘起,白皙的脸上一对黑棕的眼眶,大红的嘴唇更加红润,此时的她简直就没有一点儿人气儿!
她简直就像一个女鬼!
我怔住了,双腿突然颤抖起来。
“红玉,你,你怎么了?”
红玉却不回答我,她的表情没有一点儿动容,反倒让人感觉冷静到冷酷的境地。
身后通道的灯瞬间熄灭,由于失光眼睛骤然模糊,急忙打开红玉给我的手电,那丝微弱的光下,照出一个白衣红底的人影站在面前,那红底根本就是鲜红的血液!
“你,你是谁?你不是红玉!”
我大喊了起来,本想继续往后退上几步,可是我的后背已经贴到了那扇大门。
“我?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记得了吗?官……为什么拜堂的时候你要拒绝我?为什么……说个由来啊?官……我好想你,好想你死啊!死了,就可以来陪我了,哈哈哈……”
女鬼的笑声响亮整个黑工厂,也是瞬间,工厂里的滴水声四起,在女鬼的背后好像还闪着什么红点儿。
不对!那背后根本就是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和那些死尸的红眼睛一样!
我吓得赶快转过了身,面对着大门,生怕那红眼珠子又把我的身体定住了。
手电的光照着那条细细的铁链,我捏起铁链,刚准备掂量一番该怎么打开木门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恶臭味,没错!这臭味儿就是那死尸的!
身体一个机灵,感觉自己的肩膀向被什么东西给拍了一下,刚想转身,不过就被自己克制住了,我心想,不能!转身的话看见红眼珠,我这真就死定了。
继续摆弄着铁链,心中唯一的希望都附在这条铁链上了。
忽然一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那手发着微白的光,似乎上面还飘起一阵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气,虽然周围死尸的臭味儿浓烈,但是也没挡住这茉莉花的气味入进我的鼻子。
手臂越伸越前,我的后背像贴着了什么,虽是隔着衣服的,但是我依然感觉出了她的身体是那样的冰冷。
那双手,松开了我的脖子,捏起了我手中的铁链只是轻轻向后一扯,就听一阵机器齿轮转动的声响,那木门渐渐被推开了。
随着木门的打开木门,一阵微光散了出来,那是昏黄白炽灯的光。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双手就把我推了进去,我刚转身,准备开口心中的疑惑时,木门就被关上了。
只见门洞里的铁链哗哗啦啦响个不停,直到被绷直后,一切才安静下来。
我站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总觉着这屋子似曾相识,头顶的灯是白炽灯,房间只有一个木窗子而且还是花木雕的,木窗子下有有一张梳妆桌,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书和化妆器具,房间的里侧有一张床,床上放着大喜被子,床头的旁边又有这一扇木门。
“这难道是奶奶的房间?”
我自言自语起来,慢慢走到梳妆台前,梳妆台上放着两张帖子,一张红色,一张黑色。
拿起红色,红色是张喜帖,喜帖上面的字迹模糊,也看不清上面到底写着谁和谁的大喜之日。
我顿了一下,便放下了喜帖,拿起了黑色的那张,我纳闷为什么帖子还有黑色的,这到底是什么帖子呢?就在我刚要打开时,房间里突然穿出一阵抽泣的声音。
抽泣声!我连忙左右看看,害怕这儿会有什么东西突然钻出来,吓我别说还要让我死,那可就不得了了。
仔细寻了寻,抽泣声似乎从床底传来的,闻声去寻,颤颤巍巍伏下身一看,原来是一个孩子。
孩子大概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留着朝天的头发揪子,长相清秀,也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他泪眼模糊,眼眶哭的通红,一向看不了别人哭的我,立马就软了心,也不管到底有什么危险了,伸手就把孩子给拉了出来。
一阵安慰之后,他终于停了下来,我问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他说他是男孩儿,我夸他长得真好看,长大一定是个美男子。
孩子很乖,似乎很缺爱护,他一直抱着我的膀子,依偎在我的身旁,我没拒绝,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开口了。
他说:“大哥哥,可能今天我就要死了,大哥哥,你说你怕不怕死?”
“死?”我有些惊讶,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你会死?”
“因为村里人都说我是个灾星,我活着就会给村子带来不好的事情!”
“灾星……”
我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想想自己曾经也是被说成灾星,那种被整个世界冷落的感受,如果是个孩子,真不该承担这些东西。
“不不!”我微笑了起来说,“大哥哥不会让你死的,大哥哥会保护你的!”
男孩听过后茅塞顿开,嘴角勉强挤出点儿笑容出来,不过一会儿,他就停了下来,脸看向一边。
“可是……你也会被连累的,村里的人会把你一起带去那个地方的!”
虽然我也没什么把握,但是天生的保护欲早就让我顾不得想那些了。
我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说过的,我一定要做到!就算死也要在死之前看见你还活着。”
男孩静了下来,突然笑了,见他笑我的心也变得异常的安定。
安定后我盯着来时的大木门,又发呆了,真不知道那女鬼到底是怎么来的,红玉又去了哪里,难道红玉被女鬼上了身?或者说一开始那就不是红玉?那为什么她又要帮我?那双熟悉的手,熟悉的气味儿又是谁?
“大哥哥……”
男孩儿推了推我,我这才从思绪里醒过来。
“大哥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啊!哦?”刚回过神的我还是一脸的茫然,“名字,哦,我叫程官,禾口王程,九品芝麻官的官。你呢?”
“哇哦!”男孩儿突然惊讶起来,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哥哥的名字竟然和我的一样!我也叫程官!”
“哦?是吗?哈哈,那真是太巧了!”
同同叫程官的孩子哄笑成一团。不过一阵熙攘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祥和。
小程官突然惊了起来,连忙又钻回了床底,颤颤巍巍的抖动起来。
吱呀一声,床边的那扇木门被推开了,走进来几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篷帽的人,由于帽子太大,遮住了整个脸,根本看不见他们的样子。
他们搜索了一番后,找出了床底的小程官,一个成熟的男人大声吼道:
“怎么?跑?好小子!你竟然还敢跑!看我不打死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