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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给换了新的被子,仔仔细细打扫了一番这个房间后,她叫我去把红玉叫回来。我应了一声就去了。
去红玉家的时候,红玉家的门被打开了,似乎她时进去了,我没迟疑两三步跟了进去,大屋子没有点灯,随手提了个煤油灯,摸着黑就去找红玉了。
经过那个藏有小黑门的廊道时,发现那个黑门上依然挂上了铜锁,大铁链丝毫没动的封在了上面,那副怪画也是完完整整的贴在了上面。
找到红玉的时候,红玉正蹲在她的梳妆台前,从台下抽出一个盒子,搜索了一番后拿出了一张合影,想必那就是她和奶奶的合影了吧。
红玉把合影拿了起来,嘴角轻抖,食指在照片上轻轻抚了抚,然后就安然的放在了怀中。
我并不想打扰她,本想等她收拾好了在过去叫她,可谁知她早就发现了我,轻悄悄的把大盒子推了回去后,就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跟着红玉回了家,爸妈很关心她,吃完晚饭后红玉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爸妈害怕小姑娘会伤心过头,就让我去和她说说。
好不容易敲开了门,才发现她的屋子里根本没有用电灯,昏昏黄黄,竟只是点了只蜡烛。
她知道我进来了,喊着让我来坐坐。我也没客气,找了个凳子坐下了,因为房间实在有点儿暗我就准备去把电灯打开,可是刚要起身就被她拦住了。
她说她在家里适应了只用蜡烛的习惯,夜晚不喜欢太亮,一只蜡烛就可以了。
听她这样说我也就停下来了,在她说话之余借着烛光我才发现她竟然在给自己化妆,由于房间里没有梳妆台,她就自己拿着个镜子靠着枕头边,自己对着它画了起来。
不过镜子里的她好美,尤其是她的红唇,本身就很红的嘴唇,再加上朱砂铺底这就更加红了,眼眉轻挑,眉笔轻转,看得我都傻了。
红玉见我傻了,就笑我说我是不是第一次看见女孩子化妆,我说是的,因为母亲不经常给自己上妆,别说化妆了就连化妆品都没见过几样。
我有些奇怪,问红玉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化妆,谁知道这不问还好一问就把她的伤心事提出来了。
红玉停了下来,眼神透过镜子显得很无力。她轻叹一声说道:
“因为奶奶生前最喜欢给我化妆了……”
“这手艺……是你奶奶教你的?”
我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了,不过幸好红玉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要不然我可真不知道和爸妈怎么交差了。
红玉转过头来,一张美艳的妆脸展现在我的眼前。
“奶奶走的很突然,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东西,这上妆的手艺也就是她给我留下的最后回忆了……”
说完红玉就站了起来,她慢悠悠的从她的小包裹里拿出一把糖果来,给我塞了一把,我也没拒绝。红玉给自己喂上了一颗,顿时她那紧皱的眉头就松了开来,仿佛一切的苦恼都被这糖果甜味冲淡了,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欢乐与陶醉了。
我凑到红玉的旁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疑惑。
斜了斜脑袋问道:
“你认识一个叫做红玲的姑娘吗?”
“红玲?”红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认识也不认识,只听奶奶念道过,我奶奶肯定认识!”
“什么?你奶奶认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我仔细回忆着棺椁前红玉奶奶给我说的话,她可明明说她也不知道红玲这个人是谁,但为什么红玉又说她知道呢?到底那个人说的是真的,眼前的红玉?还是那逝去的红玉奶奶呢?
我定了定,又问道:“蝎门!那你知道蝎门那?”
红玉似乎很害怕听到蝎门这两个字似的,刚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眼睛就是一瞪,像是被吓着了。
“蝎门……可是一个很厉害的地方!那地方生人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如果有能活着进去又能活着出去的人,那他一定是和蝎门有关系的!而且这个关系还很不一般!”
“讲真?”
“真的没骗你!”
我轻呼一口气,看来我那天可真是入了禁地,不过我很奇怪如果红玉奶奶真是蝎门的人为什么那个神秘人还要她死呢?常理来说她顶多是被赶出去的!怎么就会死……
红玉说她要休息了,我也没敢在打扰,连忙退了出去,刚出门就看到爸妈正在门外和一个老人说着话。
那老人一头白发一脸的白髯,长得一脸的凶样,这一看来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凶悍的强人。
就当我刚要过去看看时,那老汉就和爸妈说告辞了。
我问爸妈那老人是谁可是,爸妈说是一个朋友,无关紧要的朋友,说完他们就催促着我让我赶快休息,天已经大黑了。
红玉奶奶辞世后,我们也迎来了好一段安宁的时光,没有死尸造访,也没有鬼怪作祟,猫小姐,留一手和小胖墩也没什么音讯,仿佛世界一下就安宁了似的。
可就在大约过了两个多月后,这种安宁又被打破了。
那时我还在学校,大约是宿舍熄灯后一个多小时吧,宿舍的人都睡着了,而我又向往常一样还在胡思乱想着那些过往的事情。
咚咚……咚咚……
刚要准备入睡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我轻悄悄的下了床,开门一看差点儿被吓坏,只见红玉抱着那只大猫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那时候的宿舍没什么把守的人,夜一深男女宿舍随便出入都没人发现,这不看见红玉抱着大猫来男生宿舍,我还不差点儿惊坏了,不过幸亏那时候入冬了,我穿的是厚厚的棉秋裤秋衣这才没让现场尴尬起来,
红玉急忙把我拉了出去,直直地将我拽到宿舍底楼的仓库去了。刚进仓库就闻到一股浓厚的香火味儿。
红玉把大猫放到仓库中间的那个道坛上,连忙拉着我说:
“怎么办,她流了好多血,她会不会死?我们要怎么救她?”
我双手互相穿在袖筒里,嘴巴哈着白气儿,往大猫的身边凑了凑,这才发现她就是猫小姐。
无意中在猫小姐的脖子上发现了一条红绳绳,我心一定,是死尸来了!
我向后退了几步,拉着红玉就往身后跑,红玉有些疑惑就问我为什么要跑,我没回答她,就直直地往仓库外面跑去。
“你,你停下!猫小姐就要死了,你怎么不想想办法去救救她?”
红玉终于忍不住了,双腿蹲坐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走了。
我眼眉一低,无奈地说道:
“红姑娘,你听我说,这好不容易来的安宁我不想再去管那些不该管的东西了……”
我慢慢蹲了下去,又说道:
“答应我,不要再去碰那些与我们无关的事情了,好吗?”
红玉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她的明白并不是我想要的那种顿悟。
红玉突然爬起身,转身就向仓库跑去了,跑去的时候嘴里还喊着一句话:
“什么安宁?你的安宁就是让别人痛苦吗?那些什么该不该碰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猫小姐曾经救过我们,我得报答她……”
(本章完)
第42章 下雪了()
又到了一个飘雪的日子,这样的夜晚最安静,天地安静的没有发出一丝儿声响。
看着红玉远去的背影,我也深思着自己是否做的是正确的,来之不易的安宁又能安宁多久?那些所谓躲过的灾祸就真的不会再降临了吗?
探探头,还是跟着红玉过去了。
进门时我才发现宿舍楼的侧面那露天的地方已经飘起了白色的东西,我伸手一接凉的浑身一抖。
是雪,下雪了。
仓库里红玉紧紧的抱着大猫,靠着那方摆的繁杂的道坛,双眼盯着那坛上的烛光,时而明亮时而昏暗,时而让人感到喜悦,时而又让人感到凄凉。
红玉同我一样都是大山里出来的孩子,我当然懂得那些从小和自然相依为命的孩子是多么爱护身边的一切,她们珍视身边的一切,哪怕是一朵花儿她们也坚信是有生命的。
不过红玉的眼神微闪,抱大猫的样子总觉得她们的关系已经超过了那些所谓禁忌。
不过也是后来才知道,红玉在这安宁的两个多月都是猫小姐化身大猫陪着度过的。
虽然心里仍然不愿意去涉足这些事情,但是也是同红玉所说的一样,猫小姐毕竟是救过我们的。
就这样我承担起一个大猫的医生的角色。
让红玉把大猫放到用黄布铺好的地上,在仓库里倒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把上了铁锈的小刀。
因为记得那时候红玉中了红绳咒,猫小姐就把她脖子上的红绳给割断了,这才救了她。
我尝试着模仿着那时候猫小姐的动作,将刀刃贴在红绳内侧,用力一拉。只见红绳的断层突然涌出一股黑红色的血液来,那大猫的嘴巴微微睁开,一股黑烟从中冒出后,她就醒了过来。
红玉一见大猫流血了,急忙问我是不是割着她了,我摇摇头指着大猫的眼睛说,没有你看,她不是醒来了嘛!
救醒了大猫红玉也安定下来,回了宿舍,不过这雪下的真大,冷的我直哆嗦,由于耽误了那么长时间,我的被窝早就没了热气儿,不过幸好是大宿舍,我便悄悄地钻到旁边的一个同学的被子里,呼,暖和是暖和就是差点被那同学推到床底去了。
都说如果有一天你在教室发现外面下雪了,那你就可以非常兴奋地告诉自己,寒假快到了。
这不还没过半个多月,我们就放假了,那时候就是懵懵懂懂的,从来不计算日子,不管一天有二十几个小时,不管一年有十几个月,我们只管那一天可以放假,什么时候可以无忧无虑的玩几天。
放假的那一天父亲带着我和红玉的被子现行回去了,无奈我们也只好自己步行着回家了。
来到进乡的岔路时,红玉特地向那个去工厂的路看了看,不过也就是看了看,转过眼就和我一起向家里走了。
乡里才是最美丽的,虽然当时并没有下雪,但是前几天的积雪仍然一丝不漏的平铺着乡道,一眼望去天地一色,雪白一片,红玉穿着一件黑色的棉袄,似乎她也很喜欢下雪的冬天,一路上她还总是捏几个小雪球来扔我,就算手指冻得通红,脸颊冻得剔透,她也没在意。
经过华姨小卖铺的时候,我和红玉都定住了,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华姨两口过得怎么样,儿子川子已经两三个月没了音信,以往每到雪天的时候,小胖墩川子都会在华姨家门口玩儿这各种鞭炮,也因为这红红火火鞭炮的响声也是招揽了很多乡里乡亲来这里买过年用的鞭炮的。
这次又到雪天了,华姨家门却空无一人,地上的雪都是完整平展的,似乎根本没有前来造访的人。
红玉比我先回神的,她扯着我说我们还是走吧,毕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搁谁家谁都不好受的。
但是我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拔腿向华姨家的方向走去,红玉没办法,也只好跟了过来。
快到门前的时候,华姨就从里面钻了出来,她手拿着个水盆,像是要倒水的样子。
我和红玉傻傻的待在原地,华姨一见到我们,惊了一跳,定了几秒钟后才向我们问好。
我和华姨说我们要买些鞭炮玩儿,华姨顿了一下说,今年的生意不好,没有提前进货,新进的货要在过年前一个周才会来。
我们有些失望,不过华姨也看出来了,说让我们等等,她进去找找也许还可以找到一些。
渐渐的天空又开始飘起雪了,好久之后华姨才从里面钻了出来,手上拿着好大一沓鞭炮盒子,其中最上面的还是开过的。
我接了过来,问华姨这得多上钱,华姨一顿说不要钱白送我们的,没过一会儿,华姨暗暗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其实这些是川子去年玩儿剩下的,不介意的话你们就将就着玩玩吧,天黑了还能炸炸鬼怪呢……不过,你们一定得把那些鬼怪都炸死哦,炸的他们灰飞烟灭才好呢……”
华姨轻叹着,说完话就进屋了。
我看着这些鞭炮,又看了看红玉,然而红玉的目光一直盯着华姨刚刚站着的位置。
回家的一路上红玉再也没有说话,我看她是在想事情,便也没好干涉她,回家后爸妈说寒假了是时候回老家看看爷爷他们了。
爷爷?现在我提起爷爷这两个字儿我就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当初在另一个世界里被爷爷封到棺材里的恐惧还没消散,反正现在想起来仍然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我问父亲红玉是不是也要去,父亲当时就白了我一眼,尴尬得我脸一红,想到自己真是说错话了,毕竟老妈也说过红玉就是我的姐姐嘛!
当晚我们就回了老家,坐的是二表叔开的大卡车,经过那个被伯父“洗劫一空”的家的时候,心里还难免有些寒酸,真不懂为什么亲人还会有这样狠心的。
在二表叔的车上我并没有发现表哥的影子,心想表哥不可能是真的去世了,因为这里的世界都像被重置了一样,死去的人都活过来了,那么表哥也一定不会例外的!
我问了二表叔,可是二表叔的回答让我惊呆了,他说表哥死了,一年前就淹死在大河里了。
什么?死了?这个世界不是被重置过的吗?表哥怎么没有活过来?
我的心开始颤抖起来。
二表叔一机灵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掌大的方盒子来,方盒子上挂着一个拇指大的锁子。二表叔说,他差点儿忘了,这东西是表哥托梦给他让他交给我的,这么多天总忘记,心中总有挂念,这交给我后他心里也轻松许多。
盒子上刻着很漂亮的花纹,但是因为上了锁打不开,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我也问了二表叔,但是二表叔说他没见过盒子的钥匙,只不过好像在梦里表哥给他说了什么关于钥匙的事情,只不过时间太久了,他已经忘记了。
一路颠簸,走了一段乡道,这才来到久违的老宅子。
这里虽然交通不通达但是人情味儿却挺足的,一路上总收到同乡人的问候,进宅子的时候红玉有些迟钝,我想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就安慰她说:“没什么,你是我姐姐就是我姐姐,我们都是家人,没什么的。”
红玉轻哦了一声,就跟着我一起进去了。
带着红玉见了爷爷奶奶和其他家人,不过挺好,家里的人似乎都知道红玉的事情似的,从来没问过往,都热心的接待着红玉这个小姑娘。倒是红玉有些不自然,怕生,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怕生的红玉呢!
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红玉也终于适应了这里,她特别喜欢小孩儿,没见到一个小孩儿她都会掏出一个她最爱的糖果给他们,也因为这样这里的小孩儿都挺喜欢她的!
天快黑了,一群几岁的孩子就吆喝着要去玩儿躲猫猫,红玉没办法拒绝就和她们玩起来了,我当然不喜欢玩儿那些东西,当然我可是带了自己的终极武器的,没错就是鞭炮。
我和一些和我一样的半大小子玩着,可红玉却和那些真正的小孩儿玩,我虽然感觉幼稚但是也难得看见红玉玩的那么开心,心里不自觉的也就踏实了。
玩的正嗨,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兴致。
“嗨嗨!程官,说说你啥时候有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新来的女孩儿也真是惹人爱,这不还没来到半天,就有一个赖头的傻小子跟我问起红玉的事儿。
赖头这个小子因为小时候头上总长脓包,总是把头剃成光蛋,也因为这样小时候就被起了赖头的外号。
他从小因为长得奇怪,没什么孩子愿意接近他,可我不嫌弃,于是就和他玩儿得很开,可是就在我搬去城郊住后,就再也没和他有联系了。
不过说来让我气愤的是,这见面没到半天他的视线就被红玉夺过去,竟然一点儿也没把我这个儿时的小玩伴放在心上。
我眉头一皱,嘴里暗暗念叨了一句:
“哼!赖头!你还真不赖啊,这么久不见竟然不和我寒暄,反倒去打听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女孩,见色忘义!”
(本章完)
第43章 大雪怪()
赖头道是一点儿也不矜持,连忙回道:
“怎么了?男儿本色,食色性也……”
“嚯?你倒好,还讲起古文来……”
我的话还没说完,赖头就虎头虎脑的向红玉冲了过去,我看了他一眼,连连叹上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都是毛孩子,咋他就不一样呢?”
也没管他,我就自顾自的玩玩鞭炮。还真出乎我的意料,红玉竟然很快就和赖头谈到一起了。在他们谈笑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在红玉的眼睛里,那久久的孤独终于消散了一些。
赖头从小嘴巴就油,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