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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之悲剧-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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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
    “去监狱了!”我叫起来,“三更半夜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叹气道,“小姐,今天晚上有死刑。据说是纽约的流氓,好像叫什么史卡西,
反正是个外国名字,缪尔神父得去替他做临终仪式。雷恩先生跟着一起去担任死刑
证人。他想看看死刑执行过程,马格纳斯典狱长就邀请他过去。”
    “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可以进去等吗?”
    “你是萨姆小姐吧?”
    “是的。”
    她的老脸一下亮了起来:“赶快进来吧,萨姆小姐,还有你那位绅士朋友。这
些死刑,通常都是在十一点举行,每到这个时间,我——我实在不喜欢一个人独处。”
她微微一笑,“他们监狱里很守时的。”
    虽然她很好心,不过我实在没心情听这些关于死刑的话题,于是我把杰里米叫
来一起进人神父的小起居室。克罗赛太太想跟我们聊天,不过碰了三次钉子后,就
叹着气走开了。杰里米有病似地盯着壁炉,我则有病似地盯着杰里米。
    我们就这么坐了半个小时,才听到前门猛然关上的声音。没多久,缨尔神父和
雷恩先生举步维艰地走进来。老神父汗水淋漓的脸上一片死灰,因痛苦而扭曲着,
粗短的手上如常紧握着一本簇新的袖珍本祈祷书。雷恩先生的眼神呆滞,全身僵直,
震惊得好像刚刚见到地狱一模一样。
    缪尔神父无言地向我们点点头,一语不发地坐进扶手椅。老绅士则走过来握住
我的手。“晚安,克莱……佩辛斯,”他以低沉而紧绷的声调说,“你们来这儿有
什么事?”
    “噢,雷恩先生,”我叫着,“我要告诉你一个可怕的消息!”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亲爱的,可怕?再糟也不可能比——我刚刚看到一个
人死在我面前,真是无法想象,居然那么简单,那么残忍,又那么冷静。”他颤抖
起来,深吸了口气,坐进我身边的一把扶手椅子:“佩辛斯,你的消息是什么?”
    我像抓住救生圈一般紧握着他的手,“佛西特医生收到了另外一截小木盒。”

    




 

 

                          第十三章  一个人的死

    数周之后,我才知道一个对我或本案中其他人都没有意义,和得奥、佛西特兄
弟或芬妮·凯瑟也都完全不相干的人,是如何在那天夜晚死去的。然而,即使他的
生命如此卑微、他的死亡如此可悲,然而他的死,却不单影响了得奥、佛西特医生、
芬妮·凯瑟,甚至也同时影响了其他人。如果不是他的死确定了一些事实,某些疑
点一定还停留在黑暗中,永远也无法获得澄清。
    老绅士后来告诉我,那段住在缪尔神父家无望等待的期间,他听说有位史卡西
即将被处死的消息。史卡西是个不良帮派的分子,以暴力为生,也因暴力而死,他
的消失将是其他人的福祉。那阵子雷恩先生无聊得发慌,也或许是向来温良的他过
惯了太平日子,不免产生好奇心,便在死刑举行之前一个星期,询问马格纳斯典狱
长,可否让他去当死刑见证人。
    之前他们已经谈过关于电刑的事情,所以老绅士对于这方面也略知一二。“监
狱中向来纪律严明,”典狱长表示,“这是必须的。不过死刑过程非常残忍。当然,
死刑犯住在隔离囚室,不过监狱里私下的消息流传,远比你想象中要快,而且其他
犯人显然对他们黑话里所谓‘死亡之屋’的事情极度敏感。因此我们在死刑执行时,
会特别加强警戒,因为这段短短的时期,整个监狱会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暴力气氛
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说真的,我们真得小心防范。”
    “我可不会嫉妒你的工作。”
    “你当然不会,”马格纳斯叹着气,“无论如何,每次执行死刑的时候,我都
规定同样的一组人员负责值勤——当然,偶尔会有人因为生病或其他原因而无法上
班,我们就得找人代班,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
    “为什么要这样呢?”雷恩先生好奇地问。
    “因为,”典狱长严厉地说,“我希望死刑由经验老到的人来执行。你说不准
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们从平常负责晚班的警卫中,挑出七个人来负责这个任务,
另外两位监狱医师也是如此。事实上,”他一脸自豪,“我可以毫不惭愧地说,这
套方法相当科学,从来没出过任何麻烦,因为这些警卫都经过千挑百选,而且轮班
的人都是固定的——比方说,我从来不会把白天班的人调来值晚班。他们都非常负
责,遇到紧急事件时,也都知道该怎么处理。好啦!”马格纳斯目光锐利地看了雷
恩先生一眼,“你想当史卡西死刑的见证人,是吧?”老绅士点点头。
    “你确定吗?你知道,那可不是件愉快的事,史卡西也不是那种坦然以笑容面
对死亡的人。”
    “那会是个经验。”哲瑞·雷恩先生说。
    “好吧,”典狱长淡淡地说,“既然你想去,那就这么说定了。法律规定典狱
长可以邀请‘十二位成年的良好公民’——当然,都是和监狱毫无关联的公民——
来见证死刑。如果你希望有这个经验的话,我会把你排进去。请记住我的话,这会
是个难忘的经验。”
    “太可怕了,”缪尔神父不安地说,“上帝知道,我得花多大力气才能强迫自
己去,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习惯这种——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
    马格纳斯耸耸肩:“我们大多数的人都有相同的感觉。看多了之后,偶尔我还
会产生怀疑,自己真的相信死刑的必要性吗?等到亲身面对,你才会发现负责取人
性命,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即使那是一个邪恶的生命。”
    “可是责任不在你,”老绅士道,“追根究底,责任在于州政府。”
    “可是我是下令按下电刑按钮的人,这很不一样。据我所知,曾经有一位州长,
每逢执行死刑的夜晚,就会跑出州长官邸,因为他无法承受那种压力……好吧,雷
恩先生,我会替你安排的。”
    于是,当我在星期四晚上拜访佛西特医生而饱受惊吓之际,雷恩先生和缪尔神
父正待在监狱的巨大石墙里。缪尔神父忙着做临终祷告的事,一早就出发了;雷恩
先生则在接近十一点的时候独自抵达监狱, 由一位警卫陪同进入行刑室, 也就是
“死亡之屋”。那是栋盖在监狱角落远离其他大楼的低矮建筑物,几乎可以说是监
狱中的监狱,雷恩先生被这栋建筑诡异而病态的气氛弄得神经紧张。而死刑室则空
荡单调,只有两排像教堂长椅的座位,以及电椅。
    




    很自然地,他的注意力马上被蹲踞在室内那张笨重而丑陋的死亡武器所吸引。
意外地,他发现它比预期中的小,也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可怕。空荡的皮带从椅背、
扶手、椅脚松垂下来,椅背之上的一个装置,使人联想到美式足球员的金属头盔。
此刻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无害,而且古怪得不像是真的。
    他坐在硬长椅上,环视四周,其他十一个证人都已经就座。他们都是上了年纪
的人,看起来都很烦躁不安,也很苍白,没有人交谈。他很惊讶地发现,一向脸色
红润的鲁弗斯·科顿坐在第二排。这位个子矮小的老政客蜡白着一张脸,两眼轻颤
地直直瞪着那张电椅。哲瑞·雷恩没太在意,靠在椅子上冷眼看着。
    房间的一侧有扇小门,他知道那是通往停尸间的门,心中推想着,州政府绝对
不让死刑犯有任何复活的机会,只要医生宣布犯人法律上已经死亡,尸体马上就会
被推进隔壁进行验尸,摧毁任何奇迹式的生命迹象。
    长椅对面有另一扇嵌着铁钉的暗绿色小门,他知道,那儿通往一道走廊,是犯
人此生踟躇走过的最后一段旅程。
    这扇门现在开着,一群人面色凝重地列队走进来,他们的脚步在硬地板上敲出
空荡的回音。其中两个人提着黑皮包——他们是监狱医师,法律规定他们必须参与
全部过程并宣布犯人死亡。另有三个衣着朴素的人,后来哲瑞·雷恩知道他们是法
院人员,依法必须出席监督死刑的执行。此外,还有三个监狱的警卫——身穿蓝色
制服、面带冷酷的表情。此时,老绅士才第一次注意到房间的一角有个凹进去的小
室,里头站着一个体格高大、看起来已过中年的男子。
    他正在检查凹室的一些电子设备,脸上严肃、迟钝、毫无表情,几乎接近愚蠢。
死刑执行官!直到此刻。哲瑞·雷恩才猛然想起眼前这一切最终所代表的残酷意义,
心跳不禁加剧,觉得喉头发紧,难以呼吸。这个房间不再是虚幻不实的了,它带着
邪恶的气息,仿佛有幽灵活生生在其中游走。
    模糊间,他看了一下表,时间是十一点零六分。
    刹那间,每个人都身体僵直,室内变得一片死寂。小绿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脚
步声,刮着每个人的神经,大家握紧长椅边缘,全身绷紧地倾身向前。伴随着脚步
声而来的声响,令人背脊发凉:有低低的细语、有暗哑的悲泣,而盖过这一切的,
是一种宛如预报凶讯的死亡女妖所发出的凄厉号哭,那是外面死亡长廊的死囚们所
发出的模糊的野兽嘶吼,他们目睹同伴拖着蹒跚、迟疑、畏缩的脚步,走过最后一
段长路,即将迈向来世。
    脚步声愈来愈近,然后门无声地荡开,他们看到……
    马格纳斯典狱长一张冰冷灰暗的脸;缪尔神父佝偻着背,半昏迷地一路喃喃念
着祷告词,最后是四位警卫。所有的人都到齐了,门又落回去关上……主角暂时不
见人影,然后他出现了,其他的人就像幽灵一般悄然消退。
    那是一个瘦高憔悴的男子,皮肤黝黑,一张掠夺嗜血的麻子脸,膝盖微微弯曲,
两名警卫从腋下搀着他。他灰白泛紫的唇间衔着一根燃烧的香烟,脚上跻拉着拖鞋,
右边裤管从膝盖到裤脚撕开一条裂缝,松松地悬着。他的头发剃短了,没有刮胡子
……他的眼神空洞,水晶般的双眼已死,视线散漫地穿越长椅上的众人。警卫们就
像操作木偶般摆布他,猛扭、轻推、低声地下着命令……
    真是难以置信,他坐在电椅上了,头垂在胸前,嘴里还在抽烟。七个警卫之中
的四个,像熟练精确的机器人跃上前去,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个跪在死刑犯面前,
迅速系好他脚上的皮带;第二个把他的手绑在电椅扶手上;第三个把沉重的粗皮带
绕住他的身体;第四个抽出一块深色的布条,紧紧地蒙在那个男人的眼睛上。然后,
他们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向后退。
    房间里悄然无声,死刑执行官悄悄走出凹室,跪在死刑犯前,长长的手指头开
始调整死刑犯右脚的一个东西。当执行官站起身之后,哲瑞·雷恩才看见,他把一
个电极扣在死刑犯光裸的腿上。执行官又迅速绕到电椅的背后,把金属头盔戴在那
个人的头上,动作极其熟练。一切完成之后,史卡西就像地狱里的雕像,一晃一晃
地等待着……
    死刑执行官无声无息地走回凹室。
    马格纳斯典狱长手上拿着表,沉默地站在旁边。
    缪尔神父靠在一位警卫身上,无言地画着十字。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不动。这时,或许是受到神灵感染,史卡西突然震颤起来,
燃烧的香烟从死灰的唇间掉落,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仿佛失落灵魂的死亡呼声,
在隔音的房间回荡,然后逐渐消逝。
    典狱长的手臂挥起又放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弧。
    哲瑞·雷恩坐在位子上,两眼看着执行官蓝色制服的左臂猛然按下凹室里的一
个开关,雷恩突然被一种无以名状的冲击声压得喘不过气来,觉得呼吸困难、心脏
狂跳,喉间嘶嘶地猛喘着。
    一时间,他以为那种仿佛来自第四空间的撞击,是他的心跳所引起的,后来他
才知道并非如此。那是随着强力的电流涌出、传至电线所引起的声响,他的皮肤一
阵刺痛。死刑室眩目的灯光忽然暗了下去。
    执行官按下按钮的同时,电椅上的人往前一挣,似乎想挣开身上缚着的皮带。
一缕灰色烟雾从金属头盔里飘出来,他绑在扶手上的手慢慢转红,又逐渐转白。脖
子上的青筋像黑色绳索暴突,突然转为丑陋的铅灰色。
    史卡西现在直挺挺地坐着,好像立正端坐的人一般。
    灯光再度亮起来。
    两位医生步上前去,一一把听诊器放在电椅上的那个人的胸前,然后往后退了
几步,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比较老的那位——一个双眼冷漠的白发老头——默默
地比了个手势。
    死刑执行官的左臂再度往下按,灯光又暗了下去……
    医师们第二次检查过后,再度往后退。老医师依法低声宣读判决:“典狱长,
我宣布这个人已经死亡。”
    哲瑞·雷恩木然地看看他的表,十一点十分。
    而史卡西已经死了。

    




 

 

                         第十四章  第二截木盒子

    杰里米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缪尔神父沉默地坐在一旁,好像陷入
无知觉状态。我很确定他什么也没听到,因为他的视线始终木然地停留在远方。
    雷恩先生眨眨眼睛,缓缓地说:“佩辛斯,你怎么会知道佛西特医生收到了另
外那截木盒子?”
    于是我详细告诉他那天晚上的冒险故事。
    “你看到它放在佛西特医生书桌上,看得有多清楚?”
    “就在我正前方,不会超过十五英尺。”
    “它看起来和佛西特参议员书桌里的那截一样吗?”
    “不,我敢确定不一样。这一截木盒子两端都被锯掉了。”
    “哈!那就是中间那一截了。”他喃喃道。“亲爱的,你看到这次的木盒表面
上有什么字吗?就像佛西特参议员那一截上头有HE之类的?”
    “雷恩先生,我好像记得上头有什么字,可是太远了,没看清楚。”
    “太可惜了,”他沉思着,身体一动也不动。然后他倾身向前拍拍我的肩膀,
“亲爱的,夜间任务成功。到目前为止我还不太明白……或许该让克莱送你回家了,
这么折腾下来也够你受的了。”
    我们的眼神交会。缪尔神父正在椅子上微微发出呻吟,嘴唇颤抖着。杰里米则
凝视着窗外。
    “你想——”我慢慢地说。
    他虚弱地笑了笑,“亲爱的,我会一直想的。现在别担心了,晚安。”

    




 

 

                             第十五章  脱逃

    次日是星期四,天气晴朗,想必会是个温暖的大好晴天。父亲穿上我在里兹市
坚持替他买的那件亚麻套装,看起来潇洒得很。不过他一直嘀咕着发牢骚,说什么
他又不是“百合花”(LiLy直译为百合,有时也用来暗指脂粉气的男人。)——随
便什么意思都是——而且整整半个小时都拒绝踏出克莱家半步,怕被熟人撞见。
    那天的一些小细节——或许最重要的是,我们注定要待在里兹——有如照相般
清晰。我记得还替父亲买了一条漂亮的橘色领带,只要对色彩有点鉴赏力的人都会
知道,配上亚麻套装简直是完美组合。我替他打上领带,他不断嘀咕着抱怨,不高
兴极了,一脸像通缉犯或穿上囚衣的表情。可怜的老爸!他真是无可救药地保守,
这让我更乐于把他打扮得好看一点——这个出于关爱的举动,他恐怕完全不会领情。
    “我们去山上逛逛。”我建议。
    “穿这身怪衣服?”
    “当然!”
    “你休想,我才不去。”
    “噢,去嘛,”我说,“别那么老古板,今天天气这么好。”
    “门都没有,”父亲低低吼着,“何况,我——我不太舒服,左腿又犯风湿了。”
    “这种山上的干爽空气会让你犯风湿?胡扯!我们去找雷恩先生,可以让他看
看你的漂亮新衣服。”
    于是我们一路散步过去,我在路旁采了一把野花,父亲也忘了他身上的衣服所
带来的不安,逐渐变得愉快起来。
    我们发现老绅士坐在缪尔神父的门廊上,正专心地看书,而且——惊奇中的惊
奇——他身上穿着亚麻套装,系着一条橘色领带!
    他们眼对眼互相瞪着,活像两个上了年纪的博·布鲁梅尔(布鲁格尔为十九世
纪初英国著名的花花公子.以穿着创新、带动流行风潮著称。)然后父亲一脸羞赧,
雷恩先生则轻声笑了起来。
    “巡官,货真价实的时尚风格,我看是受了佩辛斯的影响。萨姆,太好了,你
的确需要一个女儿。”
    “我才刚刚习惯这身衣服,”父亲喃喃道,“好吧,至少我找到伴了。”
    缪尔神父走出来,热情地欢迎我们——他还没从前一夜的经历中恢复过来,依
旧一脸苍白——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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