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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之悲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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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前一天晚上在佛西特医生书桌上看到的,放在中间那截盒子旁边的纸条。
    “哈!”休谟叫起来,从雷恩先生手上抢走那张纸条,“凯尼恩,这是什么意
思?你为什么都没跟我提起?”他抿抿嘴唇:“反正,我们又重新回到现实了。”
    纸条是用墨水写的,是普通的手写体,那张纸很脏,似乎很多人经手过,休谟
大声念出纸条的内容:

    定于星期三下午脱逃,在筑路时找机会。警卫没问题,食物和衣服放在上回纸
条中我告诉你的那个棚屋中。先躲在那儿,星期三晚上十一点半来找我,我会单独
一个人,把钱准备好等你。看在老天分上,小心点。

    “文拉·佛西特!”检察官大叫,“好,好!这回我们可逮到得奥了,太好了。
佛西特基于某些怪异的原因安排得奥脱逃,还买通了警卫——”
    “查清楚是不是佛西特的笔迹,”父亲说,雷恩先生郁郁寡欢地在旁冷眼相看。
    佛西特医生的笔迹样本找来了,虽然没有笔迹专家在场,然而只消稍稍加对比,
就可以充分确定,这张纸条的确是佛西特医生亲笔写的。
    “被出卖了,”凯尼恩局长闷闷地说,“看起来很明显了,休谟,我正打算要
告诉你这件事,得奥拿了钱,杀了佛西特,然后逃走了。”
    “而且,”父亲语带讽刺地说,“我猜,他还故意留下这张纸条,好让人发现。”
    这个挖苦对凯尼恩不起作用。可是那种阴魂不散的忧虑神情,又重新回到休谟
脸上。
    凯尼恩继续自吹自擂,“休谟,你们来之前,我打过电话去问银行。我绝不会
浪费时间的,结果太棒了。昨天早上,佛西特医生从他的户头提了二万五千元出来,
可是钱不在房子里。”
    “你是说‘昨天’早上?”雷恩先生忽然叫道,“凯尼恩,你确定吗?”
    “听好,”凯尼恩吼着,“我说昨天就是昨天——”
    “啊,这一点重要极了,”老绅士喃喃地说,我从没有见过他这么容光焕发的
模样,双眼闪动,青春的红润又回到他的脸颊,“当然,你是指‘星期三’早上,
而不是星期四早上吧?”
    “该死,是的。”凯尼恩一脸厌烦地说。
    “这倒是不对劲,”休谟喃喃道,“纸条上说得奥要在星期三逃狱,而不是今
天,星期四。怪了,真是怪。”
    “看看纸条的反面,”雷恩先生柔声建议,他的眼睛真是锐利,早就注意到我
们其他人没发现的事。
    休谟赶紧把那张纸条翻过来,上头是另一封信,这回是用铅笔写的,印刷体大
写字母——跟我们之前在佛西特参议员命案发现的那张一样,这张纸条上写着:
    星期三无法逃脱,改在星期四。星期四晚上同一时间把钱准备好。

    阿伦·得奥

    “啊!”休谟松了口气,“这么一来事情就清楚了,得奥偷偷把这张纸送出阿
冈昆监狱,写在佛西特给他的同一张纸条上,或许是要向佛西特证明这张纸条的可
信度。他为什么延期并不重要——或许监狱里出了什么情况让他决定多等一天;也
可能是他紧张怯场了,需要多一天的时间才能鼓起勇气。雷恩先生,你说佛西特医
生在星期三把钱提出来很重要,指的就是这个吗?”
    “根本不是。”雷恩先生说。
    休谟凝视着他,然后耸耸肩,“好啦,毫无疑问,这个案子再清楚不过了。得
奥这回逃不过坐电椅的命运了。 ” 他有把握地笑着,原先的疑虑似乎一扫而空:
“雷恩先生,你还认为得奥是无辜的吗?”
    老绅士叹着气,“我在这儿找不到任何证据足以动摇我对得奥无辜的信念。”
然后他仿佛明白过来地加了一句,“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指向另一个该受谴责的人。”
    “谁?”我和父亲同时叫起来。
    “我还——不十分确定。”

    




 

 

                          第十七章  扮演女英雄

    回想那混乱的几个小时,现在我明白,虽然当时我们深陷绝望的浓雾中——至
少,我和父亲是如此——但一切事物都快捷而无可避免地导向一个惊人的高潮。我
看不出未来发展的一点线索:床单盖住的尸体被搬走,休谟检察官明快地下令,在
电话中和阿冈昆监狱的马格纳斯典狱长谈话,计划如何缉拿仍然在逃的嫌疑犯。我
们静默无声地离去,回家的路上,雷恩先生一言不发。然后,第二天……一切都发
生得那么快。早上我见到了杰里米,他和他父亲在一番剧烈争执之后,一如往常地
离家前往矿场。佛西特医生遇害的消息使得老克莱大为震惊。他有点尴尬地怪罪父
亲害他陷入这个困境:替两个冤死鬼竞选参议员。
    父亲断然劝他放弃竞选。“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就这样。”他淡淡地说,“别
怪我,克莱,你能怨什么呢?打电话给记者们,如果你不介意在死人头上落井下石,
就告诉他们,你起初接受提名,只是想借机查出佛西特医生为非作歹的证据。告诉
他们实话,就这样。也或许这并不是事实,或许你本来就很想接受这个提名……”
    “当然不是,”克莱锁紧眉头说。
    “那不就得了。去跟休谟碰个面,把所有证据交给他,我去找出佛西特动手脚
的相关合约,然后你照我刚刚告诉你的,拟一份退选声明给报社。休谟在没有对手
的情况下,就可以成为州参议员,而且一定会很感激你的退让,你下半辈子将成为
提耳登郡的英雄人物。”
    “这个——”
    “而我的工作,”父亲有礼地接着说,“就到此为止了。我没有交出什么成绩,
所以除了一些费用之外,也没有收任何报酬,你原先的订金就已经够付那些费用了。”
    “胡说,巡官!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退出他们亲昵的小口角,因为管家玛莎叫我去听电话。是杰里米,他的声音
听起来处于一种亢奋状态,才听他的第一句话,我就被传染得全身寒毛直竖。
    “佩蒂!”他的声音很低、很紧张,几乎接近耳语,“你旁边有人吗?”
    “没有。看在上帝份上,杰里米,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佩蒂,有件事情要你办。我在矿场的办公室打电话,”他急急地说,
“这是紧急状况,佩蒂,马上赶过来,马上!”
    “可是为什么,杰里米,为什么?”我喊道。
    “别问了,开我的敞篷车过来,别告诉任何人,懂吗?现在快来,佩蒂,看在
老天分上,快来!”
    我立刻行动,摔掉话筒,整平裙子,奔上楼拿帽子和手套,又飞奔下拨,然后
故作闲散地再度走上门廊,父亲和伊莱修·克莱还在吵。
    “我想开杰里米的车出去逛逛,”我随意地说,“可以吗?”
    他们根本没听到我的话,于是我赶快走进车库,跳上杰里米的敞篷车,像支摇
晃的箭冲上车道,飞快地驶下山丘,活像后头有一群鬼在追似的。我心头一片空白,
一心一意只想尽快赶到克莱大理石矿场。
    我确定这条六里长的路我没超过七分钟就达到终点了。然后我把车沿进空旷的
矿场办公室,卷起一阵烟尘,杰里米跳上车子的踏脚板朝着我便笑,就像所有年轻
小伙子碰到年轻姑娘意外来访时的反应一样。
    虽然我眼角看到一个意大利石匠怪怪的笑,  可是杰里米说的话一点也不傻,
“好女孩,佩蒂,”他说,脸上的表情仍然不变,可是声音却极度压抑,“不要露
出惊讶的表情,对我笑。”我朝着他挤出一个微笑,很勉强,我非常确定。“佩蒂,
我知道阿伦·得奥躲在哪里!”
    “喔,杰里米,”我喘着气说。
    “嘘!我告诉你……我的一个钻床工人,相当可靠——绝对可以信得过的人,
他会守口如瓶——几分钟之前偷偷跑来找我。中午休息时,他走进森林,想找个阴
凉的地方吃午餐,就在后头那边半里之远的地方,他看见得奥躲在一个废弃的旧棚
屋里。”
    




    “他确定吗?”我压低声音问。
    “非常确定,他在报上看过照片。佩带,我们该怎么办?我知道你认为他是无
辜的——”
    “杰里米·克莱,”我猛然道,“他的确是无辜的,你打电话给我真是太可爱
了。”他穿着落满灰尘的工作服,看起来稚气十足又彷徨无助,“我们去那儿,把
他偷偷带出森林,送他去……”
    我们彼此凝视良久,如同两个吓坏的共犯。
    杰里米一咬牙,简短地说:“走吧,装得自然一点,我们去森林里逛逛。”
    他一脸笑容扶着我跨出敞篷车,挽着我的手,捏了两下让我安心,然后领着我
走向通往森林的路,头弯下来在我耳边低语。对那些看热闹的工人来说,就像是年
轻小伙子在奉承女朋友。我格格傻笑,深情地看着他的双眼,脑中却是一片混乱。
我们要去做的事情真是够恐怖的了,而且我还不确定,现在仍苟延残喘的阿伦·得
奥,能不能有机会逃过坐电椅的命运……
    经过了一段仿佛永无止境的路之后,我们终于踏进森林,清凉的树荫罩在头上,
鼻中充满丛树的香气,世界似乎离我们好远,即使偶尔传来的矿场爆破声,也显得
遥远而不真实。我们放弃伪装的傻情人模样,撒开大步狂奔起来,杰里米带路,迅
捷得像个印第安人,我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突然间我一头撞在他身上,他停下脚步,年轻坦白的脸上出现警戒的神色。警
戒,恐惧,然后是绝望。
    接着我也听到了,那是警铃和狗吠声。
    “老天!”他轻声道,“希望很渺茫,佩蒂,他们已经凭气味追查到他的行踪
了。”
    “太迟了,”我低低地说,心中一紧,握着他的手臂,他抓住我肩膀死命地摇,
摇得我牙齿打颤。
    “该死,别在这个节骨眼给我摆出弱女子的姿态!”他忿忿地说,“来,或许
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他转身沿着昏暗的小径往森林深处疾走,我也快步跟上,又迷乱又困惑,而且
很恼他。他敢抓着我乱摇?他敢开口骂我?
    他再度骤然停步,手捂住我的嘴,然后弯下腰,开始手脚并用,爬过一丛满是
灰尘的矮木从林,不时回头拉着我,我咬紧嘴唇免得哭出来,裙子被树上的刺钩裂
了,手指也被划破,然后我忘记了痛楚,眼前是一小块森林中的空地。
    太迟了!前面有一座摇摇欲坠的小棚屋,屋顶凹垂着快塌了,空地的另一头,
传来猎犬狂吠的声音。
    一时之间,那块空地看起来平静而空旷,但转眼间这份宁静就被打破了,身穿
蓝色制服的警卫们把来福枪口瞄准了棚屋,而猎大——那些丑陋之极的野兽,闪电
般飞扑到棚屋的门上,伸着爪子又是抓又是跳的,发出可怕的吼声……
    三个人跑向前,抓紧皮带,把狗往后拖。
    我们静默而绝望地注视着。
    一道红色的闪光,伴随着爆裂的枪声,从棚屋的两个小窗子之一冒出来,我看
到一支左轮枪管往棚屋里一缩,紧接着一只猛滴口水的猎犬,忽地姿势怪异地往上
一挣,颓然倒下,死了。
    “不准过来!”一个尖锐、歇斯底里的声音——是阿伦·得奥,“不准过来,
不准过来!否则你的下场就跟那只狗杂种一样,你们休想活捉我,我告诉你们,不
准过来!”他激动地尖声叫着。
    我双膝爬着,一个狂乱的念头在我脑中沸腾,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相信得
奥说得到做得到,他可能会真的犯下谋杀案,但现在有一个机会,一个非常渺茫而
疯狂至极的机会……
    杰里米再度把我往后拖,“老天在上,佩蒂,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压低嗓子
道,我开始挣扎,他嘴巴张得大大的……我们在那儿缠斗不休之际,空地上出现了
一些变化,我发现马格纳斯典狱长蹲在一群警卫之间,他们都往后退回灌木和树丛
后头,有些逐渐靠近我们的藏身处,每个武装警卫眼中都充满追猎的热切渴望……
    典狱长走入空地,“得奥,”他冷静地喊着,“别做傻事,棚屋被包围了,我
们一定会达到你的,我们不想杀你……”
    砰!如同做梦一般,我看到一条红色的血痕,变魔术似地出现在典狱长裸露的
右臂,血开始滴到枯干的泥地上,得奥又开枪了。一名警卫跳出树丛,把昏头的典
狱长拖回去。
    我拼命使尽全力挣开杰里米的手,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然后跑进空地。刹那间
宇宙停止旋转,我发现一切忽然寂静无声,似乎典狱长、警卫、狗,甚至得奥本人,
都被我鲁莽的送死行径吓呆了。但我激动万分,而且被心里那个可怕的念头弄得陷
入半疯狂状态,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肌肉了。
    我暗暗祈祷杰里米千万不要跟着跳出来,几乎就在同一刻,我看见爬在他身后
的三个警卫扑到他身上,他使劲地挣扎。
    我抬起头,听见自己明亮而清晰的声音说着:“阿伦·得奥,让我进来。你知
道我是谁,我是佩辛斯·萨姆。让我进来,我必须跟你谈一谈。”同时轻飘飘地直
直走向棚屋。
    我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如果得奥出于恐惧而开枪射杀我,我永远也
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尖锐的声波刺痛我的耳膜。“往后退,你们其他人!她在我手上,谁敢动一下,
我就干掉她!往后退!”
    于是我走到门边,门开了,我走进昏暗的阴影中,嗅到屋里潮湿的气味,门在
我身后砰一下关上,我靠在门上,害怕得脑袋一阵晕眩,像个老太婆打摆子似地直
发抖……
    那个可怜虫看起来真是惨——好脏,好邋遢,一脸的胡茬,又丑又讨厌,而且
卑屈得像卡西莫多。然而他的眼神很坚定,那是勇者面对无可逃避的死亡,所生出
的平静与决心,他左手上有一把还冒着烟的左轮手枪。
    “快!”他低哑地说,“如果这是骗局,我马上杀了你。”他目光炯炯望了一
眼窗外,“说吧。”
    “阿伦·得奥,”我悄声道,“你这样做一点好处也没有,你知道我有多么相
信你是无辜的,还有雷恩先生——上回去你囚室试验你的那个仁慈、睿智的老绅士
——还有我父亲,他是退休侦查巡官。他们都相信……”
    “可是他们都救不了阿伦·得奥一命。”他喃喃道。
    “阿伦·得奥,你这样一定会没命的!”我叫道,“自首吧,这是你唯一的生
路……”我不断说着,已经不太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大概是在说些我们正在努
力帮他的事情,而且我们有多么确定可以救得了他。
    朦胧中,声音听起来好远好远,我听到得奥破碎的低语:“我是无辜的,小姐,
我没杀他,从来没有。救我,救我!”然后他跪下来吻着我的手。我的双膝发抖,
看见冒着烟的手枪掉在地上。我扶起他。手搀着他瘦弱的肩膀,推开门,一起走出
去。我相信他一定很平静地自首了。
    然后我就晕过去了。接着我只知道,杰里米的头凑近我的脸,有人往我头上泼
水。
    其他就是苦涩的记忆了。每当回想起那个下午,我总是直打哆嗦。父亲和雷恩
先生匆忙赶来了,我记得坐在休谟的办公室里,听着可怜的阿伦·得奥自白。我也
记得他瑟缩在椅子里,不断卑屈地扭着憔悴衰老的脑袋,从我的脸转到雷恩先生的,
再转到父亲的。我身心疲惫,恍恍惚惚的,而雷恩先生则一脸悲剧表情。进入休谟
办公室一小时之前,我曾告诉雷恩先生,我在棚屋里向得奥保证过什么话,那一刻,
雷恩先生所说的话和脸上的表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佩辛斯,佩辛斯!”他痛苦之极地叫着,“你不该这么做的,我真的不知道。
我追查到一些东西——相当惊人,可是还不完整,要救他恐怕是不可能的。”然后
我才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再一次,我把希望带给这个人,又再一次的……
    他回答着问题。不,他没有杀害佛西特医生,甚至没踏入那个房子……约翰·
休谟从抽屉里拿出得奥在棚屋里的那把左轮。
    “这是佛西特医生的,”他严厉地说,“不要撒谎,佛西特医生的男仆昨天下
午才看到,它放在诊疗室写字柜的第一个抽屉。你是从那儿拿的,得奥,你去过那
个房子……”
    得奥崩溃了。是的,没错,他叫着;可是他没杀佛西特,他只是去赴约,十一
点半,他走进房子的时候,看到佛西特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书桌上有一把左轮手
枪,惊慌之余,他就拿了跑出房子……是的,他是送了那截盒子,那又怎么样?他
一脸狡猾的表情,不肯解释原因。JA是什么意思?他只是闭紧嘴唇。
    “你看到尸体了吗?”雷恩先生紧张地问。
    “我——是的,我看到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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