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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服务员服务固定号数的桌子上的客人,没有特殊理由是不能随意替换的。
鉴于这个泪痣男服务态度极佳,浑身上下挑不出一丝错处,林天一就算想找茬换一个服务生也是无济于事的。退一万步来说,哪怕调换服务生的要求可以实现,但现下这么做无外乎就是此地无银做贼心虚,对许流觞来说相当于是未开场就先输了球,真是大大的不利!
果不其然,许流觞原本就是软柿子一般的老好人性子,去地界前还是活在二十多年前的老古董,完全不懂得“伪装”是何物,一有什么心绪波动直接就写在脸上了,根本就用不着什么读心术,只要是个心智正常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端倪。
恨铁不成钢啊不成钢!林天一在心底哀嚎道,这让自己怎么出手帮他嘛
“这顿饭不吃了。”
阎王老爷更用不着掩藏心绪,直接拽了人就往餐厅外走,连土豆都管不上了。
许流觞被泽九这般粗暴一扯,本就神游天外的思绪哪里来得及做出反应,差点没直接被拽到地上去。
许流觞一路跌跌撞撞地碰到行人和桌子,引起周围客人一片骚动。
“喂,九爷你”
还没等林天一这一嗓子吼出来,就有人挺身而出扯住了泽九的手腕。
林天一一看那出手的人,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去。
你这个多管闲事的泪痣男,还嫌局面不够乱的啊!人家夫夫吵架你丫的一个外人插什么手啊!吃饱撑了嫌蛋疼啊?
“不好意思,请您放开这位先生。”泪痣男微笑着要求道。
泽九冷冷地甩开泪痣男抓着自己的手,“当事人都没说什么,干卿底事?”
泪痣男倒有风度,依旧维持那张千年不变的笑脸:“任何人都有受到他人礼貌对待的权利,况且我们有义务保护用餐客人的人身安全。”
第一次受到如此赤/裸/裸/的挑衅,泽九挑了挑眉,不知道是应该称赞这泪痣男侠肝义胆还是叹一声不知者无畏?
握着许流觞的双肩,泽九俯下/身来,嘴唇几乎要贴在许流觞的耳廓上,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问道:“流觞宝贝,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不是自愿跟我走的?”
感受到泽九毫不遮掩的怒气,许流觞浑身发冷,只得强作镇定试图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自然一些,。
颤抖着声音,许流觞咬牙对那泪痣男道:“请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当然是自愿跟他走的。”
见许流觞回答得如此迅速坚决且毫不客气,泽九眼中的眸色变得越发深沉了一些。
那泪痣男见当事人已经公开表态,再插手下去就有干涉他人自由的嫌疑了,遂只得恭敬道歉后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许流觞被泽九带出餐厅塞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小小的闹剧并没有在偌大的餐厅里引起太大的反应,毕竟在这个闻名于世的度假圣地,一入夜里喝醉闹事的也不少见,更何况方才也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端,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把这事当回事。
可林天一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只见他转头跟若无其事的安樨道:“要不我们也别吃了,先跟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泽九正在气头上,许流觞虽然看起来外表是只兔子但内心却倔得跟头牛一般,只要他自认自己没有过错,哪怕是面对盛怒中的泽九也只会硬顶,一点也没有学会林天一那种见风使舵明则保身的生存哲学。
若那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情闹将起来,吃亏的永远只有许流觞啊!
林天一的恳求毫无意外地收到了安樨的一个白眼。
“人家夫夫吵架我们这些外人介入只会弄得更乱,再说了,许流觞原本就是因为那个席特而跟泽九置气跑到人界来的,这个矛盾虽然被你用各种花招暂时淡化了去,但只要心结一天不解,那两人始终过不上好日子。”
还不如趁着这次釜底抽薪,把该挖的脓疮烂斑一次性地都给捯饬清楚了,也省得以后老为这件事纠缠不清。
既然安樨已经表态,作为在地界人士面前跟废物没两样的无能人类,林天一似乎更加没有置喙的余地,便就只能讪讪地坐了下来。
可被方才这样一闹,什么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今天怎么就这么点背呢?”
这世界这么大,飞机飞了十几个小时都快绕地球半圈了,在如此的茫茫人海里竟然还能这么好死不死地让许流觞遇到与他那初恋情人生得一模一样的人?
而且,最要命的是这家餐厅还是他林天一给推荐的
若到了最后泽九和许流觞能重归于好那是最皆大欢喜不过了,但若真是为了这件事闹掰了,他这个引发所有悲剧和惨案的罪魁祸首会不会因此而被株连啊?
555,鬼莲大人,都是我连累了你
这种台词他这辈子可都不想用上啊靠!
见林天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樨立刻伸手将林天一的手给握住了。
“在这种机缘下竟然还能让他们遇到,只能说二人之间仍有情缘未断,所以冥冥之中天道给他们做出了安排,这并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就算没有你的安排,‘席特’也还是会在某种特殊的境遇之下与许流觞重遇的。泽九掌管地界多年,若连这点都参不透还要怪罪到你头上的话,他阎王的位置也该让贤了。”
林天一听了安樨的话很是无语,这样大逆不道的见地若是放在古代,安樨真是有多少个头都不够皇帝砍的。
安樨见林天一一副被霜打了的白菜一般的蔫吧样,心里可不那么好受。
这天杀的泽九没事就跑来搅局,多亏了他的天一心肝处处想着法子讨许流觞开心,原本一整天也是玩得开心尽兴,谁料到最后还是被这摊子事儿给整得破了功。
虽然这一路上都不动声色,但安樨心里比谁都明白,林天一煞费苦心地做这么多事,除了同情许流觞之外,更多的也是为了维护他和泽九之间的同僚友谊。
揉了揉林天一的脑袋:“别人的事我们就不要去管太多了,每个人自有自己的缘法,每段情也自有自己的劫数,这些都不是你能操心得来的。赶紧叫服务员过来点菜,既然你说喜欢这家的菜就多吃一些。”
“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餐厅吧,这家我实在是有心里阴影了”
林天一话还没说完,服务生就已经看到安樨的抬手示意走了过来。
“诶?你不是方才的那个泪痣男啊!”
林天一看到一个小圆脸的可爱型男服务员朝他们走了过来,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难道他们刚才遇到的那个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成?
“实在抱歉,今天客人太多了有些忙不过来。方才我交班的时候动作慢了些,所以我的老板就先顶替我为各位服务了。”
那小圆脸和和气气地解释道。
林天一顿时释然——原来那泪痣男就是这家大名鼎鼎的餐厅的老板!
话说这家餐厅的老板在圈里向来很有神秘感,几乎可以用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形容。林天一之前老约朋友来这家餐厅,一开始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碰到餐厅老板,若合适的话还能来一段艳遇,奈何到了后来他是真心地喜欢上了这家餐厅的饭菜,以至于再次光顾的时候已然忘记了之前那有些龌龊的初衷了。
见那美型泪痣男不再出现,林天一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心中越发对安樨方才的那番话有了认同——连这种狗血的临时代班也能让给他们碰上,这除了大叹一声“天意啊天意”之外,还能如何呢?
林天一顿时决定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干脆化悲愤为食欲,点了一堆美食来好好犒劳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安樨看林天一吃得欢畅,倒也放心不少。他可不希望泽九和许流觞之间的低气压过多地影响到林天一的心情。
可是,说到那个男人
想起方才对那餐厅老板的观察,安樨的眼神难免有些复杂起来。
林天一大快朵颐了一番之后,捧着溜圆的肚子很不雅地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酒足饭饱之后,林天一始终觉得此乃是非之地始终不宜久留,便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打算结账走人。
那小圆脸服务生拿着账单一路小跑过来,林天一本以为他会将塞有账单的夹子递给他,谁知道那服务员却一脸谄笑,小心翼翼地半躬着身子问道:“我们老板说了,相逢既是有缘,您的账单他给免了。”
林天一惊讶了一下,立刻拒绝道:“这怎么好意思,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老板,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哪里轮的上要他来为我买单?我们还是自己来吧。”
无视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林天一的中文水平不咋地,但这句俗语还是在第一时间窜上了他的脑袋。
“可是,我们老板也很坚持”那圆脸小服务生一脸为难的模样,“要不这样吧,若您真的要拒绝的话,请您直接跟我们老板说如何?”
看到圆脸小服务生双手合十摆出一副“客官大人请别难为我”的表情,林天一为难地看了安樨一眼,见安樨竟然破天荒地点头同意之后,才开声应了下来。
“那人早就预料到我们会回绝他的免单提议,于是顺水推舟来了这么一出。不打紧,看看他到底想出什么牌。”
对于区区一介人类,安樨并不觉得有太多防范的必要,只要静观其变即可。
看到那泪痣男在自己对面优雅落座,林天一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打鼓没有底气。
“各位好,初次见面,请原谅我的唐突。我叫席泽越,是这家餐厅的老板。”
听到泪痣男的名字,林天一又不免郁闷了一下——这人跟方才许流觞嘴里喊的那个“席特”连姓都一样啊
“是这样的,我很担心方才那位被带走的先生”
席泽越说话的语速很平缓,似乎是刻意给自己留出更多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措词,毕竟他是完全没有立场过问别人的私事的,更何况是互不相识的人。
“如果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唐突,我是说如果,那位先生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话,请不吝转告。”
席泽越将自己的名片双手递了过去。
林天一接过名片一看,差点没傻眼。
好家伙,这厮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席氏财团的席老太爷的嫡长孙,只不过之前听林东浩说席家的嫡长孙也是从小就被送出国外培养了,国内的社交活动甚少出席,所以林天一一直没有机会跟这席家的小公子打上照面。
“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我也知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
说到此处,原本一副优雅贵公子做派的席泽越的脸上竟露出了几分局促来。
“我与那位先生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却好像认识了很久一般。而他方才又叫我‘席特’,虽然名字不一样但是姓氏却是相同的。”
“说实话,我也吃了一惊。我从那位先生看我的眼神里能察觉到,他似乎是认识我的。”
林天一顿时了然。
席泽越的话说到这份上,明眼人应该早就心里有数了。
难怪这家餐厅如此有名而老板却总是刻意保持低调。几乎所有的圈内人都知道这家餐厅的老板是个同性恋者,但席家的嫡长孙却丢不起这个脸。人怕出名猪怕壮,席泽越不公开露面也是对的——没理由要用自己的性取向来充当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席泽越又不是脑子烧坏了。
而既然席泽越也是圈里的人,那么就完全可以解释他对许流觞那明显有违常理的“关心”了。
尼玛,一见钟情的桥段还敢不敢再狗血一些?能想出这种段子的作者实在是太无良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的省略号不知道为神马显示不正常,这次变成了四个问号?
上一章更绝,直接显示不出来,真无奈啊真无奈!
51章()
第51章
话说“狗血”这种囧逼的存在虽然被一直大多数人嗤之以鼻,但奇怪的是在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即便是像席泽越这样的青年才俊也不能免俗地落在了名为狗血的泥潭里不可自拔。
看到方才泽九蛮横拉扯许流觞的那一幕时;席泽越直接自以为是地脑补了一段关于许流觞同志无奈委身于恶霸泽九的血泪史——比如要给重病的母亲筹措医药费;或者是为了把不良兄弟从泽九手中赎回来之类的烂桥段。
总之;柔美细腻的许流觞在席泽越的眼中断然不可能充当反派角色;而让林天一更为郁闷的事是事情的真相其实亦跟席泽越猜想的**不离十——泽九确实是个打着许流觞的“救命恩人”的幌子实则行欺男霸女之实的恶棍。
而席泽越虽然出师无名,但现下看来却极有可能是许流觞口中所说的那个“席特”的转世升级版——这一世的席泽越,不但是一个含着钻石汤勺出生的名门公子哥;而且也没有了前世那样孱弱的身体。
客观一些说;席泽越在圈子里几乎是不可多得的优质对象,若将他跟许流觞放在一起,气场也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不过,许流觞还记得席泽越也便罢了;但席泽越怎么说也是喝过孟婆汤的主;在这种惊鸿一瞥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对许流觞生出这般强烈的好感,真真让人不得不感叹“情爱”一事的精妙。
许流觞的事关涉到泽九,而泽九的身份又如此特殊——都说上位者无家事,家事便是国事天下事。如今这连环扣盘根错节,牵一发便动全身,林天一不敢随便应和,只得频频看向一旁的安樨。
相对于林天一的焦躁不安,安樨则端坐一旁,一脸沉静地捏着高脚杯,时不时地抿上一口酒,那欠揍的模样让林天一恨得牙根发痒。虽然在心中早已急得是搔首抓耳,但林天一面上却还是要表现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来,这对他的考验实在是有些大了。
在被林天一打量的同时,席泽越这边也在暗暗观察着坐在身边的几个人。
乍看之下,似乎高大倜傥的林天一看起来更像是可以拍板决策之人,邈和茉莉行为举止都很恭敬,而且从不搭话,看起来就像是随从跟班。但现下细细究来,每当他丢出一个问题,对面的林天一的视线便有意无意地朝他身边的那个白净清秀的年轻男孩飘去。
这几番眼神流转之后,席泽越才算是反应了过来——这能话事的正主儿竟然不是林天一,反而是那个在知道了他身份之后依旧面沉如水的年轻男孩。
席泽越不禁在心中暗自回想国内的青年才俊,试图将安樨跟自己名单中的人对上号,但安樨这幅模样却和任何一人都不大相符,而林天一的身份他却已经认出来了——这位林家的公子哥儿当初在美国的荒唐事迹早已如雷灌耳,也算是个圈内的名人了。
可能让林天一这般俯首帖耳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原本将安樨错看成是林天一的新任小男宠的席泽越,此刻也不得不推翻向来的思维定势来重新思考这个问题了。
一时间,席间的人各有所思,谈话也戛然而止,尴尬的沉默笼罩其上。
安樨曲着指节在桌面上轻扣着,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持续了近三分钟。
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林天一大气也不敢喘,只得一个劲地猛喝饮料,同时不禁在心中默默地为被泽九带走的许流觞祈祷着。
终于,在凝重无比的气氛下,安樨开声了。
“你和许流觞,上一世有情缘未了。”
此话一出,林天一好灌进嘴的一大口饮料差点没从直接鼻孔里喷出来,顿时咳了个天昏地暗。
他知道安樨向来很直接,但这样完全不带拐弯的直接很容易会被别人当成神经病的好不好
席泽越听了安樨的话果然惊得目瞪口呆,林天一换过了劲来刚想打圆场,谁知却见那席泽越的脸上飞上两朵异常诡异的红云。
只听席泽越道:“不瞒您说,我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他的脸皮实在不够厚,没有勇气像安樨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罢了。
听了席泽越的话,林天一险些一头砸在桌子上——好吧,敢情现在精神不正常的人变成他了。
果然,精神病神马的都是相对而论的——如果周围的人脑子都抽了,那剩下的那个正常的人就会变成异类了。
林天一差点没被安樨和席泽越雷得外焦里嫩,只得狼狈接过了茉莉递过来的面巾纸,狠狠地擤了几下鼻涕。
“坦白地说,这件事情也没有太多我可以插手的余地,我现下告诉你真相,只不过是想告诉你有这么一个机缘,可以将你们上辈子的事梳理清楚。”
安樨正色道:“但这个机缘并不是绝对的,有可能可以实现,却也有可能受到阻碍。若届时机缘尽断,你也莫要心生怨怼才好。”
席家自发家之始上至老祖宗下至年轻一代,无一例外都是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