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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索不达米亚谋杀案 作者:阿加莎·克里斯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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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说,“我不知道你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对。我在医院里见到的争吵情
形是这样的,他们争吵往往只是为了一壶茶而已。”
    “是的,一个人在密集的社会里很容易变得非常小气,”潘尼曼少校说,“我仍然
是觉得这件事的起因不仅如此。雷德纳是一个如此温和,毫不摆架子的人,并且实在是
机智多谋。他始终能设法让他团里的人很快乐,彼此相处融洽。但是,前几天我的确感
觉到有一种紧张的气氛。”
    克尔西太太哈哈大笑。’
    “那么,你就看不出其中原因了?其实,这是显而易见的!”
    “你的用意何在?”
    “当然是雷德纳大太呀!”
    “啊,算了吧,玛丽!”她的丈夫说,“她是个可爱的人!丝毫没有那种爱吵架的
女人样子。”
    “我并没说她爱吵架。她会使别人吵架!”
    “怎样使别人吵架?她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她感觉无聊。她不是考古学家,只是山个考古学家的太太。
她觉得无聊。她和外界一切新奇刺激的事统统隔绝。因此,她就为自己安排一些紧张、
刺激的事。她故意使别人不和,而引以为乐。”
    “玛丽,你一点儿也不晓得实情,你只是在想象。”
    “当然我是在想象!但是你会发觉我想得对。可爱的露伊思并非无缘无故地露出蒙
娜·丽莎那副样子:她也许并无恶意。但是,她想看看会发生什么后果。”
    “她对雷德纳是一往情深的。”
    “啊,也许是的。我并不是说有什么下流的阴谋。但是,那个女人,她是个allume
use(引火人)!”
    “女人彼此是非常亲爱的。”克尔西少校说。
    “我知道,小猫,小猫,小猫:那就是你们男人会说的。但是,我们通常对自己认
识得更正确。”
    “假定克尔西太太那些苛刻的揣测是实在的。我仍然以为那也不能说明为什么有那
种奇怪的紧张感觉——那种有点像雷雨欲来时的感觉。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暴风雨
可能一阶即发。”
    “不要吓唬护士小姐了,”克尔西太太说,“三天之后她就要到那里去,你的话会
使她打消原议。”
    “啊,你们不会吓倒我的。”我哈哈大笑地说。
    我对于方才的那些话仍然想得很多,雷德纳博士所说的“安全得多”,这几个字眼
儿用得很奇怪,并且一再出现在我的脑海。是不是他太太秘密的恐惧——也许她不肯承
认,或者没有表示——在其余那些人方面引起反应,或者是那种实在的紧张感(或者是
那种感觉的未知原因)在她的神经上引起皮应?
    我把克尔西大太用的那个字allumeuse在字典里查出来,可是也不能找出什么意义。
    我暗想:那么,我就等着瞧了。
 

4 



    三天以后,我离开了巴格达。
    我离开克尔西太太和她的小宝宝,觉得很难过。那个小宝宝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儿,
养得白白胖胖,每周都会适当地增加几两体重。克尔西少校送我到车站,等开车后才回
去。我应该第二大早晨到达克科克。那里会有人接我。
    我在火车上睡得不好,老是做梦,颇以为苦。
    虽然如此,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往窗外一望,天朗气清,于是,我就对于即将见
到的人感到兴趣与好奇。
    正当我站在月台上犹豫不决、四下张望的时候,看见一个年轻人朝我这里走过来。
他有一个红红的圆面孔。在我有生以来,实在从未见到确实像乌德豪先生幽默小说里的
年轻人。
    “哈罗,哈罗,哈罗,”他说,“是列瑟兰护士吗?啊,我是说,你必定是的——
我可以看得出,哈,哈!我的名字是柯尔曼。雷德纳博士派我来的,你好吗?一路辛苦
吧?我可知道这火车上的情形!啊,现在一你吃过早餐吗?这是你的行李吗?你很朴素,
对不对?雷德纳太太有四个手提箱,一个大衣箱——一个帽盒,一个上等的枕头,七七
八八的,其他物件,那就不在话下。我说的话太多吗?到老巴士上来坐吧!”
    有一辆车子等在那里,后来我听见有人把那种车子称为旅行车。那车子有点像四轮
游览马车,有点像长形四轮车,也有点像汽车。柯尔曼先生扶我上车,一面对我说明,
顶好坐在驾驶座位旁边的位子上,震动得比较小些。
    震动!不知道这个价值可疑的新玩艺会不会崩溃成碎片。而且,这马路一点不像是
马路——只是一种路,上面都是车辙和泥坑。真是辉煌灿烂的东方吗?当我想到我们英
国那些漂亮的公路干线时,就觉得充满乡愁。
    柯尔曼由后面他的座位上向前探过身子来,在我耳边大声讲了许多话。
    “路的状况很好,”等到车子把我们大家几乎颠到车顶以后,他对我这样喊。
    虽然他是在认真地说的。
    “这样对人很好,刺激肝脏,使它能灵活地发挥功能。”他说:“护士小姐,这你
应该懂得。”
    “如果我的头震裂了,受了刺激的肝脏对我是没什么好处的。”我厉声地说。
    “你应该在雨后到这里来走走,棒极了。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是向侧面走的。”
    对这个我没有反应。
    不久,我们就得渡河了。我们渡河乘的是你可以想象到的最不稳当的渡船。我觉得
全靠主的慈悲,我们才能渡过,但是,每人似乎都以为这是很平常的。
    我们费了四个小时才到达哈沙尼。出乎我的意料,那是一个很大的地方。我们由河
的另一边渡到那里之前,那地方看起来也很美!白色的屋字矗立在那里,有回教的尖塔,
像仙境。虽然如此,当我们过了桥,来到那地方时,就有一些不同了。如此难闻的气味,
房子都摇摇欲倾,破败不堪,到处都是泥泞,一片脏乱。
    柯尔曼把我带到瑞利大夫的家里。他说,瑞利大夫就在家等着我一同吃午饭。
    瑞利大夫像以前一样的亲切,他的房子也很好,有浴室,样样东西都是崭新的。我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等到我穿上制服,走下楼时,我觉得很愉快。
    午餐刚刚准备好,于是,我们便走进餐厅,大夫替他的女儿道歉。他说她经常是晚
来的。
    我们刚刚吃了一道酱烧蛋,她就走了进来。瑞利大夫说:“护士小姐,这是小女雪
拉。”
    她同我握手,问我一路可好,同时把帽子扔到一边,对柯尔曼先生冷冷地点点头,
便坐下来。
    “啊,比尔,”她说,“近来怎么样?”
    他开始和她谈关于俱乐部即将举行的宴会之类的事。于是,我就对她打量一番。
    我不能说很喜欢她。她的态度稍嫌冷淡,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子。虽然好看,却
显得太随随便便。黑发,碧眼——有点苍白的面孔和常见的涂着唇膏的嘴巴。她讲起话
来,冷冷的,带着讽刺的调子,令人不快。以前我底下有个见习护士很像她——我承认,
那是一个工作表现很好的女孩儿,但是她的态度始终令人不快。
    我觉得柯尔曼先生似乎已经让她弄得神魂颠倒了。他说手话来,有点口吃,所说的
话比以前更愚蠢。他这模样使我想起一只直摇尾巴的狗,拼命要讨人欢喜。
    午餐后,瑞利大夫到医院去了。柯尔曼先生要进城去取一些东西。雪拉小姐问我,
是想到城里逛逛呢,还是留在家里。她说,柯尔曼先生一小时之后会回来接我。
    “有什么可以看看的地方吗?”我问。
    “有一些很别致的地方,”雪拉小姐说,“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喜欢。那里非常
脏。”她的这种说法使找有点儿火。我始终不能了解,为什么一个地方只要别致,脏一
点儿就可以原谅。
    未了,她带我到俱乐部。那地方面对着河,倒很可喜。那里有英文报纸和杂志。
    我们回来的时候,柯尔曼先生尚未到:于是我们就坐下来聊天。不知为什么,我们
聊得并不轻松。
    她问我是否见过雷德纳太太。
    “没有,”我说,“只见过她的先生。”
    “啊,”她说,“不知道你对她会如何想法。”
    对这个,我没说什么。于是,她接着说下去:“我很喜欢雷德纳博士。人人都喜欢
他。”
    我想那就等于说:你不喜欢他的太太。
    我仍然没说什么,不久,她突然问:“她怎么了,雷德纳博士对你说过吗?”
    我不打算在尚未见到病人之前就说她的闲话。所以,我便含糊其词地说:“听说她
的身体不大好,需要人照顾。”
    她哈哈大笑——那是一种恶意的笑声——刺耳而且粗鲁。
    “哎呀,”她说,“有九个人照顾她,难道还不够吗?”
    “我想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我说。
    “有工作要做吗?当然他们有工作做。但是,先要照顾露伊思——她一定要这样,
一点不能含糊。”
    对了——我想——你不喜欢她。
    “我仍然不明白,”瑞利小姐继续说,“她要请一个医院来的专门护士来做什么。
我倒以为找一个外行人照顾,更适合。我觉得不需要一个经常把体温计塞到她口里,按
她的脉搏,把样样事都得确确实实地办的人来照顾她。”
    啊,我得承认,我很好奇。
    “你以为她没什么毛病吗?”我问。
    “当然,她什么毛病都没有!那个女人像牛一样的健壮。‘亲爱的露伊思一夜没睡’,
‘她的眼睛下面有黑圈。’对了,用蓝铅笔把它记下来吧!不管做什么,只要引人注意
就好。要让每个人都在她身边团团转,大惊小怪地照顾她。”
    当然,她的话有点道理。我看到过一些患优郁症的病人(哪个护士没见过?)他们
最喜欢举家上下都围着自己团团转,伺候他们。假若大夫或护士对他们说,“你实在一
点毛病都没有!”那么,首先,他们就不相信。他们那副愤怒的样子倒是实实在在的。
    当然啦,雷德纳太太很可能就是这种病人;很自然的,做大夫的就是首先受骗的人。
我发现,就疾病而言,做大夫的是最容易轻信的人。但是,这仍然与我所听到的话不符
合。例如,这与“安全得多”这几个字不符合。
    奇怪,那几个字我怎么总忘不了?
    我想到这个、便说:“雷德纳太太是一个神经过敏的人吗?譬如说,远游在外,她
不觉得紧张吗?”
    “有什么事情会使她神经紧张的:哎呀,他们那里有十个人哪!,而且,他们还有
守卫——那是因为要保护古物,啊,不会,不会!她不会神经紧张的——至少——”
    她拟乎突然想起一件什么事,忽然住嘴——过了一两分钟,又慢慢地继续说下去。
    “很奇怪,你会那样说。”
    “为什么?”
    “我和贾维斯空军上尉前几天驾车到他们那里去。那是在上午,他们大部分人都到
发掘场工作去了。她正坐在那里写信,我想她是听见我们进来了。平常接客人进来的那
个仆人只有在那一次不在,我们一直走到廊子里。她显然看到墙上贾维斯上尉的影子—
—她吓得尖叫起来!后来,她当然向我们道歉。她说她以为是个陌生的男人。那也有些
奇怪。我是说,即使是上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会害怕呢?”
    我忍耐着,点点头。
    瑞利小姐沉默片刻,然后突然说:“我不知道他们今年有什么不对劲儿。他们都显
得心神不安。詹森总是闷闷不乐的,因此,她简直不能开口。大维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比尔当然永不停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喋喋不休的话反而使别人更不安。贾雷
走来走去,那样子仿佛是一根弦随时都会折断。而且他们都彼此防备着,仿佛——仿佛
——啊,我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很奇怪。”
    我想,很奇怪,像瑞利小姐和潘尼曼少校那样迥然不同的两个人,怎么会有同样的
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柯尔曼先生慌慌忙忙地走进来。“慌慌忙忙”这几个字正好可以形
容那种情形。假若他的舌头闲着,他忽然拿出一个尾巴来摇个不停,你也不会觉得奇怪。
    “哈——罗!”他说,“全世界最会采购的人——那就是我!你带护士小姐去参观
本城的美景了吗?”
    “她的印象很不好,”瑞利小姐冷冷地说。
    “这也难怪,”柯尔曼先生亲切地说,“这实在是个最破旧的乡下地方。”
    “你不是一个爱好别致玩艺儿或者古物的人,对不对?比尔?我真想不出你为什么
干考古工作。”
    “这不能怪我。要怪我的监护人。他是饱学之士——他是他那个大学的研究教授—
—就是在家里穿着便鞋的时候也博览群籍——他就是那一种人。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要
监护,多少有点使他感到震惊;”
    “我想,你这样被迫从事这个自己不喜欢的职业,真是惨透了。”那位小姐尖刻地
说。
    “不是被迫,雪拉,好小姐,不是被迫。老先生问我想要从事什么特别的职业,我
说我没什么特别的愿望。因此,他就设法让我在这里服务一个挖掘期。”
    “但是,难道你实在不知道你喜欢做什么吗?你必须要知道呀。”
    “我当然知道呀。我的想法是什么工作都不担任。我喜欢做的事是有很多的钱,参
加赛车活动。”
    “你真荒唐!”瑞利小姐说。
    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啊,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柯尔曼兴致勃勃地说,“所以,假若我必须要做点
事,只要不是在办公室里一天到晚的苦干,做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很愿意到世界各处游
历一下。‘瞧我的!’我说,于是,我就来了。”
    “我想,你这人必定是大有用处啦?”
    “这你就错了。我能像任何人一样站在挖掘工地大喊‘安拉!’并且,我在绘画方
面还不错呢,我在学校的时候模仿别人的笔迹是我的特长呢。假若有必要,我还会成为
第一流的伪造专家。啊,我也许会干那一行的。假若有一天,你在等候公共汽车的时候,
我的豪华汽车溅得你一身泥,你就会知道我已经是犯罪老手了。”
    瑞利小姐冷冷地说:“你不觉得不该讲这许多话吗?不是该动身的时候吗?”
    “我们很好客,是不是,护士小姐?”
    “我相信列瑟兰护士一定急于安顿下来。”
    “你样样事都有把握。”柯尔曼先生咧着嘴笑笑,这样反击她。
    我想,你说的是实在的。自信过强的调皮姑娘。
    我冷冷地说:“也许我们还是动身好,柯尔曼先生。”
    “你说得对,护士小姐。”
    我和瑞利小姐握手,向她道谢,然后,我们就出发。
    “雪拉,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柯尔曼先生说,“但是,总是喜欢责备人。”、
    我们的车子开出城外,不久,就来到绿油油的麦田当中的一条道路,这条路崎岖不
平,有很多土坑。
    大约半小时之后,柯尔曼先生指指我们前面河岸边一个大的土丘说:“亚瑞米亚古
丘。”
    我可以看到一些黑黑的小人,像蚂蚁似的走动着。
    当我望过去的时候,他们突然一齐由那小丘的边上跑下来。
    “费多斯,”柯尔曼先生说,“是下班的时候了。我们在日落以前一小时下班。”
    考察团的房子在河那边不远的地方。
    司机将车子绕着一个墙角开过去,颠颠簸簸地驶过一个非常窄的拱门,我们就到了。
    那房子是围着一个庭院造的。原来只占据庭院的南边,东边是一些不重要的附属建
筑物。考察团在另外两边续建了一些房子。因为这房子的平面图到后来有特别重要的参
考价值,我在这里附加一个粗略的图样。
    所有的房间,门都对着庭院开,窗户大多也是如此——例外的是原来南边所建的房
间,那一边的房子也有向外面田野开的窗户。不过,这些窗户都由外面装上铁栅,在西
南角上有一个楼梯,通到一个有长栏干的屋顶,同南边的建筑一样长,而且比其他三面
的建筑都高。柯尔曼先生领我走过庭院东边,然后绕到一个占据南边中心的,没门的柱
廊。他推开柱廊一边的门,于是我们就走进一个房间。那里已有几个人,正围着一个茶
桌坐着。
    “都都!(模拟汽车喇叭声,意谓再见,有开玩笑之意——译者注)”,柯尔曼先
生说,“这位是‘莎蕊·甘普!(Sairey Gamp,英国十九世纪小说家狄更斯小说《马丁
·洽兹尔米特》里一位爱撑布伞的护士——译者注)。”
    坐在桌子头上那位太太站起来欢迎我。
    于是,我初次见到露伊思·雷德纳。

5 



    我不妨承认:我见到雷德纳太大的第一印象是大吃一惊。当我们听到别人谈到某个
人的时候很容易想象那个人的样子。我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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