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了程昱的解释,臧霸并没有感到释怀,居然而让自己在死亡的边缘跳舞,这也太过分了,难道那帮家伙不知道吗,张颌那小子可是把他往死里追呀!可是,尽管心里不满意,臧霸也不得不放开了自己的脸色,人在屋檐下,谁叫他是黄巾贼出身呢?明里曹操这帮手下都和他不分彼此,可实际上的情形他心里也是门清儿的,只是曹操对他的重用和独镇青州的权力,让他放不下而已。要不然,以他的本性,才不会对谁真的忠心呢!
“既然主公已经有所安排,我等自然应当遵命,只是,仲德先生,为什么主公不说明他到底有什么计策呢?”乐进并没有在信中得到更多的东西,里面也就是曹操让他稳守济南的命令和一个唬人的守城之计而已,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说,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主公自有妙计,二位将军,就让那张颌在外面多等一会儿吧,我们还是先安排一下防务,其他的,等高顺来了再说!”程昱并没有泄漏机密的意思。
“好吧!”乐进和臧霸知机的不再问,开始分头行动,乐进去把兵都调到一面城墙上,而臧霸开始四面搜罗壮丁了,除了外面不断传进来的“兔子”声让臧霸感到有一些郁闷之外,一切都进行都很顺利。
“高将军,末将觉得这其中有一些不对!”身为大将的直觉让张颌在高顺率大军来到之后就首先报告自己的猜测。
“哦?有什么不对?”高顺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济南城有古怪!”张颌如是说道。
“有什么古怪?”高顺脸上的兴趣表现的更浓了。
“按现在他们的表现,里面应当有不少军队,可是,以乐进和臧霸的本领,他们应当趁我刚刚追到的时候率兵出击,这样以逸待劳,而且又是以强击弱,他们没有理由不这么做,可是当时他们却摆出一副守城的架势,这不是有鬼又是什么?”张颌两只手不断地做着手势,仔细分析道。
“不错,从乐进和臧霸的表现来看,他们大概是想把我们给拖在这里!”高顺微微点头,对张颌的分析做出了一个论断。
“那我们怎么办?”张颌问道。
“一切随其自然,我们就把兵马驻在这济南城下,看他们想搞什么鬼!”高顺说道。
“什么?”张颌听了这话明显一惊,“高将军,既然敌人有问题,我们要么就应当撤退,要么就应该抓紧时间立刻攻城,为什么反而只是驻扎,既不走,也不打?”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样不对,可是……”,高顺看了张颌一眼,才又接着说道:“这是主公的意思!”
“主公的意思?难道主公他……”张颌更加吃惊了。
“不错,主公也来了,而我们就是主公的马前卒,呆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做这个诱饵,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出了臧霸是在引诱我们却仍然要追上来的原因,我们和他执行的,实际上是同一种任务!”高顺接着张颌的话说道。
“可是,臧霸是靠打败仗来引诱我们的,我们却是一整支大军呆在这里,曹军能这么容易就来吗?”张颌有一些不太确定。
“他们不来也不行!如果主公等不及了,自然会让我们进攻济南的,曹操绝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他总要做出安排的!”高顺答道。
“呵呵,”张颌神情一松,突然笑了,“看来,主公的胃口可真是不小啊,以我们这么一支军队,曹操要想从容吃掉,至少也要调拨十万兵马,要是被主公连锅给端了,他可就要心疼了!”
曹操心不心疼现在还不知道,不过,高顺呆在济南城下不动弹,一连就是好几天,却也让曹操一方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不知何处,曹操一帮人正在为此事而伤脑筋。
“这个高顺他到底想干什么?不打,也不走,他不怕主公带人去灭了他吗?”夏侯敦是曹营之中最不安分的,对高顺的行为也是最为鄙视,认为他的为人太不痛快了。
“恐怕这高顺早就猜到我们现在不会动手了,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为!”久未出面的司马朗这次也来了,听到夏侯敦的抱怨,如此说道。
“是啊,伯达所言不错,”曹操点了点头,“高顺既然已经看出了臧霸的诱敌之策,却仍然敢于出兵,定然是吃准了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先弄清楚他还有什么后招之后才能有所行动,所以他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主公,高顺的副将,那个张绣,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有出现在附近,可能他就是高顺的凭仗!”另外一名曹军大将说道,他叫朱灵,本是袁绍的部下,那一次,曹操讨伐徐州,袁绍派他支援曹操作战,可是,战后,他却看上了曹操,认为曹操比袁绍强,于是,就留下了,一向很得曹操信任,也很有能力。(史上:朱灵为良将,与刘备、路招邀击袁术于下邳北;从征马超、韩遂、张鲁、孙权,多有功勋。其名仅亚于徐晃等,官至后将军,封高唐亭侯)
“张绣绝不是高顺的依仗!”一个声音立即就否决了朱灵的这个说法,众人随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一个年轻人。
“哦?”夏侯敦看了那个人一眼,“我也认为文博(朱灵)所言很对,张绣所带的都是骑兵,人数不少,高顺以之为凭依是完全可能的,你小小年纪,能有什么见识?为什么要反对这个说法呢?”
“呵呵……”那人年纪并不大,听了夏侯敦的话,只是笑了一笑,却并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夏侯敦大声喝道。
“仲达(元让)……”
“元让,仲达既然有话,自然会说出来的,你又何需着急?”曹操说道,他刚才跟司马朗一起叫了出来,司马朗自然不会跟他争这发言权,于是,夏侯敦就先成了受气包。
“主公、元让将军莫怪,舍弟实在是太无礼了!”司马朗也在一旁拱手向曹操和夏侯敦施了一礼,代自己的弟弟道歉,然后,他又转头向司马懿喝道:“还不向元让将军道歉!”
“唉,伯达何须如此?年轻人嘛,年轻气盛,无妨的,元让又岂会如此小气!”曹操自然是不会让手下人难堪的,这句话既给了自己的兄弟面子,也给了司马朗台阶下。
“小子无状,还请夏侯将军莫怪!”司马懿自然是明白取舍的,只是因为现在还年轻,难免就有些恃才傲物,刚才夏侯敦的话里有明显看不起他的意思,所以他才不屑于回答,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不说可就是没有礼貌,更加是不知进退了,这对他日后的发展可是极为不利的,而且,还有可能会牵连到他的大哥,虽然以他对曹操的研究,曹操不会做这种事,可那姓夏侯的可就不一样了。
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没准儿
“不怪不怪,哈哈哈……”曹操替夏侯敦答道,“仲达呀,你刚才为什么不赞同朱灵将军的意见呢?”
“呵呵,以主公的眼光,恐怕早就看出来这其中的端倪了吧!”司马懿先拍了拍曹操的马屁,然后,又接着说道:“只是,为了给夏侯将军,还有朱将军一个解释,小人就只好献丑了!”
“其实,诸位也应当研究过高顺此人,此人性格刚强,用兵也是一样,一向最擅长的就是攻城掠地,两军对阵,而且兵风凶悍,罕有人能抵挡的住他的进攻,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只有许成在洛阳城下曾挡住过他一时罢了。”
“可是,现在他却摆出这么一手,诸位,你们真的认为他只是依靠那个张绣吗?”
“哼,当日,高顺渡河攻击臧霸,也没有跟他以前一样,可见,投降许成之后,他的用兵方法也改了许多……”夏侯敦心里还是有一点认同司马懿的话的,只是嘴皮子上不想服输。
“夏侯将军此话差矣!”满宠好好看了一眼司马懿,这才又接着说道:“当日高顺破臧霸,身边尚有‘北地三杰’之二为辅,公孙止和赵云跟随庞沛日久,而那庞沛本就最为擅长长途奔袭的迂回作战,所以,高顺当日所用的方法,并不能说明他就是改变了一向用兵的风范!”
“那依仲达之言,也就是说,高顺在张绣之外,仍有援兵?”朱灵又问道。
“不是援兵!”曹操摸了摸额头,沉声说道:“是伏兵,而且,这高顺还不是主将,他只是一个诱饵!”
“诱饵?”夏侯敦叫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我们要眼看着高顺呆在那里而不能有所行动了吗?”
“当然不行,哼!这使计之人就是吃准了我们不能眼看着他在济南边上驻兵,所以才敢如此!他是不愁我们不出击啊!”满宠叹道。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司马懿笑了起来。
********
早上,济南城下,张颌刚刚起来。
昨天,他又在济南城下叫了一天的阵,只是乐进和臧霸说什么也不出战,唯一的收获就是: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臧霸这一辈子也别想摆脱“兔子”的称号了。
“‘兔子’将军?!”张颌自己想想也好笑,臧霸怎么说也是独霸青州多年,连曹操也不得不倚仗他才能占稳青州,如今却被自己给戴上了这么一顶帽子,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恨自己呢!
“高将军有没有什么吩咐?”整理好一切,走出大帐,张颌又向身边的卫兵问道。
“没有!”卫兵回答的很简洁。
“嗯!”张颌抬头看了看天,很蓝!
“唉,还要不要去叫阵?臧兔子,还有那个乐进,乐,乐,月,月,……哇哈哈!”张颌突然狂笑不已。
济南城内,臧霸正带着极度郁闷的心情向城墙处走去,这也不怪他,任是谁成为了全城都知道的“兔子”,心情都不会好的,他现在只是郁闷,也是神经够坚韧的表现了。
不过,他现在最怪的倒不是张颌,而是乐进和程昱,尤其是那个乐进,摆明的是要看笑话嘛!还不让自己出战,他听了好几天的“兔子”声难道还不嫌烦吗?
“兔子,快出来!”城外的喊声又传进来了。
臧霸权当没有听见,转身就想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可是,走了没两步,他又不得不再一次转了回来,谁叫今天是他轮值呢?
一切如旧,上了城墙,臧霸就看到了张颌。
“兔子,快下来跟本将军打上一场!”张颌也看到了臧霸,于是,他立即就发出了挑战。
“……”臧霸没有表示,只是看了张颌两眼,就向城门楼那里走了过去,然后,在预先布置好的桌几前坐了下去,拿起桌上的酒,品了起来。
“给我骂!”看到臧霸没有反应,张颌又向手下命令道。
“兔子,快出来!”
“兔子,别趴窝了,小兔子难道还没有生下来吗?”
……
臧霸依旧没有反应。
“兔子……”
“兔子,兔子,坐月(乐)子!”
“噗!”臧霸刚刚喝下一口酒,猛地就吐了出来,然后,他的两只眼睛就瞪的滴溜圆。
“坐……坐月(乐)子?!”臧霸突然感到浑身发冷,这张颌实在是太毒了,简直比自己还要强上三分,他这一招,可真,真……
“哈哈哈……”臧霸捂住嘴,闷声大笑起来,看你乐进还能怎么说,不让自己出战,这一回,看你该怎么办!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乐进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张颌,老子要宰了你!”臧霸远远的就听到了他的吼声。
“乐将军,不能出战呀!”臧霸憋住想狂笑一场的冲动,赶紧就从城墙上面下来挡住了乐进。
“我是主将,我说能出战就能出战!”乐进吼道,说完就想向城门处冲去。
“乐将军,留守济南的都不是什么精锐,其他的也都只是一些壮丁罢了,再强悍也不是高顺大军的对手,守城还可以,要是出城野战,若是被对方给趁势杀入城中,我们如何向主公交待?”臧霸把前几天乐进劝他的话原原本本的奉还给了乐进。
“臧霸,你给我闪开!”乐进如何能不知道这些,只是,张颌骂的实在是忒损了,“月子”!还不如直接骂他不是男人呢,至少,也不会这么难听。
“乐将军,你不能出战!”程昱也赶来了,和臧霸一起阻挡起乐进来。
“不行,我一定要扒了那张颌的皮,把他那张臭嘴撕个稀八烂!”
“乐文谦,主公给你的将令是紧守济南,你敢不听吗?”程昱看到乐进发狂的样子,实在是无法,只好拿出曹操进行镇压。
“我……,可是……”乐进气得直跺脚,可是,终究还是不敢违背曹操的将令,只得狠狠一拳打在旁边的墙上,致使右拳受伤,数天之内无法指挥军队。
张颌虽然不知道他的那一场恶骂使得乐进无故受伤,可是,终究还是舒了数天之内的闷气,在骂了一阵之后,乐悠悠地回到了营地。
“张将军,高将军有请!”刚回来,就有卫兵向他报告。
于是,张颌又转向高顺的营帐而去。
“刚刚接到斥候的消息,我们的左右两面都出现了曹军!”一见面,高顺就对他说道。
“哦?领兵的是什么人?”张颌一惊,“好厉害的手段,居然出现之后才让我们发现!”
“左面是曹军大将朱灵,右面,则是一个叫做毛介的!”高顺答道。
“哼!”张颌冷哼了一声,“高将军,恐怕他们还会在我们后面也安上一支军队!”
“当然,已经派人去查探了,不过,他们这支后军好像行动的慢了一些!”高顺说道。
“对了,高将军,他们左右两军距我们大概有多远?”张颌突然又问道。
“除了济南离我们较近之外,另外两支军队都在三十里之外!”高顺又答道。
“三十里,不算远,可也不算近!只是,济南城四周虽然多山,可是都不是什么高山峻岭,他们只是围成了这么一个大圈,难道就不怕我们翻山而走吗?”张颌不解地问道。
“当然不怕!”高顺直接回答道。
“哦?为什么呢?”张颌反问道。
“张将军,你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高顺看着张颌,问道。
“什么时候……?”张颌皱起了眉头。
“冬天,寒冬之季!天干物燥,北风阵阵,如果我们碰不到大雪,那么,一旦翻山而走,曹军只需放火烧山,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不用费曹军一兵一卒!”高顺说道。
“烧山?”张颌头上微微有一些冒汗。
“报……”外面突然传来斥候的叫声。
“启禀将军,我军身后,曹军已经堵住了来时的路口,曹军营寨上空,主将大旗上写的是‘曹’字!”斥候大声说道。
“‘曹’!?”听到这个字,高顺和张颌对视了一眼,居然是曹操来了吗?
“妙啊!”张颌摆摆手,让斥候下去,这才兴奋地对高顺说道:“如果这一回来的是曹操,主公就可一战而定呀!”
“这可不一定呀!”与张颌的兴奋相反,高顺反而是苦笑连连!
“此话何解?”张颌问道。
“现在,曹操是想杀主公而不可得,主公却是不想杀曹操!”高顺答道。
“怎么会……”张颌更是感到不可理解。
“俊义,合则力强,分则力弱呀!曹操若死,豫、兖、青、徐四州必乱,若是被江东以及荆州诸人趁虚而入,收其地,聚其兵,我们面对的就将不会是相互之间看不顺眼的三个势力,而是两个,甚至是一个强大的敌人,那时候,主公想要收服天下,将比现在更加难上十倍!何况,主公还没有准备好跟曹操决战,按主公的策略,他想做的,恐怕是要最后才对付曹操,先要收伏的,是荆州和江东才对!”高顺说道。
“那样我们跟曹操交战,岂不是吃力不讨好?”张颌难受道。
“谁说的?”高顺稍稍瞪了一眼张颌,又说道:“既然交战,自当尽全力,若是曹操倒霉,我们也不用留手,杀了便是!这是战场,不是朝堂,容不得任何懈怠的理由!”
“是,末将晓得了!”张颌拱了拱手,小心应道。
“既便是因曹操之死而又让四州陷入大乱之中,主公也可以调兵侵占之,只是,这事起仓促,就算能占据四州,夺取荆州,对付江东恐怕也要再等好些年了,因为,理顺这四州之地,也要费很大的功夫,我们的水军也没有训好,很难在长江之上跟他们争雄的!而且,长江也不是黄河,那水势也是不能比的,我们根本没法把用在这里的手段用到那里!”高顺又继续解释道。‘
“水军不行也构不成不攻占江东的理由呀!”张颌不服道。
“不错!”高顺赞赏地看了看张颌,对他不人云亦云感到很高兴,“那你认为,曹操死后,主公派拥占据四州,之后还能不能有余力进攻江东?”
“若是想有更大把握,要等一段时间!而且,还要拿下荆州!”张颌想了一会儿,答道。
“是啊!可是,你又认为,那么一段时间之内,主公能不能彻底的稳定原属曹操的四州之地?”高顺接着问道。
“难!不过,至少应该能让他们不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