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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退兵?哼,本以为那小子突然改了性子了,如今看来,胆小鬼果然还是个胆小鬼!”有江东将领不屑道。
“倒不是那蔡瑁怕与我军交战,据末将所得的消息,蔡瑁退兵,是因为得到了襄阳的命令!”周瑜说道。
“不会吧,不是说刘备已经夺取了襄阳吗?蔡瑁怎么会听他的命令,他保的可是刘琮啊!难道这个小人连自己的亲姐姐和外甥都要出卖不成?”孙权问道。
“唉!”周瑜终于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末将本来也是不明白,后来才得知,刘备已经败在了许成麾下大将廖江之手,生死未卜,如今,那廖江已经安坐于襄阳城内。荆州各郡除了江夏之外,无不景从啊!”
“这怎么可能?”这一下,不仅孙权,江东诸人又一次同时叫了起来。
“末将本来也感到难以相信,只是,这个消息确确实实是真的,确凿万分啊!”周瑜叹道:“据可靠消息,首先就是魏延俘虏荆州大将黄忠、文聘。而后太史慈攻陷襄阳,而襄阳被那廖江拿下之后,刘琦也被其捉到。这样一来,加上蔡瑁也受了许成重臣荀谌的招安,刘表两个儿子就都到了许成手中。而刘表又不过是新丧,荆州之人尚在思念之中,听了他两个儿子的命令,自然是大部选择投降了!”
“荆州一失,我江东可是两面受敌啊!”孙权长叹,不过,他毕竟不是普通人,马上就恢复了精神,又向周瑜问道:“公瑾,那依你之见,我们此时该当如何?”
“回禀吴侯,此时虽然我荆南四郡受徐晃与徐庶大军攻打,可是,这只是表面,许成已经是全面发动,此时,不是他死,便是我忘。所以,我们要议和!”周瑜甩出了一句“自相矛盾”的话。
“详细说来!”孙权自然知道周瑜是什么材料,也不废话。
“此时,刘备实际上已经败落,虽然江夏仍然没有向那廖江投降,可是,以许成及其麾下诸人的能力,刘备就算能守有江夏也只是苟延残喘,而曹操由于要硬扛许成数路大军,更是无法分神。所以,我江东跟许成已只有一战!”周瑜说道。
“大都督,您既说要和,又说要战,到底是要我们怎么办呢?”薜综问道。
“所谓和,不过是就如敬文方才所说那样,示弱而已。只不过,我们示弱的对象,并不是许成,而是那徐晃!”周瑜笑道,“徐晃自从跟随许成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过,所谓骄兵必败,虽然他徐公明亦为名将,可是,人之本性,绝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明白的,此人旬日之间就大破西蜀,说他不以此为傲,谁信!而我荆南四郡,险不及西蜀,兵亦不及西蜀,将,更是找不到什么人!他又是一路奏凯,岂会不心存轻视?就算他能心存警惕,只要我求和使节一到,他必定会以为我江东怕了他,到那时,就有他受的了!”
“计将安出?”张昭问道,听了周瑜带回来的消息之后,他自然已经明白了这个时候江东是处于什么境地,不关心不行啊。
“说到这计策,倒不是末将的计,而是出自另外一人!”周瑜又打起了马虎眼。
“什么人?”众人心中都是一振,难道江东除了周瑜之外还有人能够让徐晃吃亏不成?危急时刻,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此人道号‘凤雏’,名叫庞统,字士元!此时,他想必正在长沙孙太守那里喝酒呢!”周瑜笑着说道。
“‘凤雏’?”孙权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只听他沉声说道:“公瑾,听说荆襄名士之间曾流传这么一句话,就是‘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可是,那刘备得到了‘卧龙’诸葛亮,虽然得以占据荆州片刻,却旋即败于许成大军之手。由此可见,此言并不可信呐!而‘卧龙’不行,这‘凤雏’恐怕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吧?”
“吴侯此言确实不错,”薜综一直看着周瑜说话,老是找不到出口的机会,听到孙权这么说,连忙表示赞同。免得大家把自己给忘记,“那‘卧龙’、‘凤雏’之名,不过是荆襄之间的一群山野之民的胡乱鼓吹,那诸葛亮根本就没有什么本领。虽然,……”
薜综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他看到孙权居然在向他猛使眼色,顺着孙权的眼神一望,坏了,居然是诸葛瑾!这可是诸葛亮的亲大哥呀!在人家大哥面前这么说话,实在是有一点点说不过去。而诸葛瑾虽然平日里不怎么出头,可真要说起来,他的本事可是实打实的。被孙权看中,负责侯府里日常的大小事务,当真是位高权重,就仅次于张昭、顾雍等有限的几个老臣子了。而且尤为特别的是,诸葛瑾在江东众臣之中,是唯一的一个能够和那些桀骜的武将们打成一片的文官,这使得他更加让孙权看重。毕竟,江东文臣武将的矛盾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不是很重大,可是,出了事总要调解的,而诸葛瑾就总能做好这件事情。加上他其他的本领,想不让人看中也不行啊!虽然自己平时对他有一些不服,可是,也深知自己在江东已经无法跟他相比了,然而,现在自己居然大庭广众地说着他弟弟的“坏话”……(诸葛瑾官至东吴大将军,所以才说他与武将能打成一片。)
“虽说是为了鼓我江东士气,敬文也不必厚此薄彼,诸葛亮的本领大家也是见识过的,虽然还无法与子瑜(诸葛瑾)相比,也算是不错的了,大家说是不是啊?”孙权帮着薜综找了个台阶下。
“是啊,是啊……”诸葛瑾平时勤勤恳恳,脾气又好,是个老好人。所以,孙权的话很容易的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虽然说诸葛孔明辅佐刘备败于廖江之手,可是,这并不是说没有本领,只是他选错了辅佐的对象罢了。而且,能在数年前就让刘备抢先与我江东和曹操定下盟约,可见其目光长远,且行事果断。而此次之败,实在是由于许成实力太强,且荆州内忧外患的原因,倒并不是他没有本领。而且,据闻他并没有被廖江俘虏,而且仍然有江夏在手,到底最后他与那廖江之间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周瑜接着孙权的话又说了几句,他看出诸葛瑾有一些心不在焉,所以说这些话来安慰一下。
“至于‘凤雏’,”周瑜扬了一下头,“周某只能说,此人不在我之下!”
“公瑾竟然如此高看这个庞统?”孙权既有一点吃惊,也有一点不信。
“启禀吴侯,”周瑜无论在什么场合,都对孙权很恭敬,见孙权问话,就拱手答道:“其实,末将早在年前就遇到了此人,与之终日畅谈,欢聚月余,方才知此人之能啊!”
“既然此人如此大才,为何公瑾不早早引见呢?”孙权稍有些怪责地说道,对周瑜的眼光,能有什么怀疑的?鲁肃可就是他推荐的,现在,曾经只是孙策一名普通幕僚的鲁肃已经是东吴的一员上将,驻守柴桑。
“这……”周瑜苦笑,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凤雏’庞统,形容古怪,常为人所轻,所以,脾气也有一些怪异。而且,虽然他也想效力于我江东,却总是说无礼拜见,最后,只说若是日后江东有事,战火所及,首先必是荆南四郡。所以,他早早地便赶去了那里,连末将的一封引荐之信也不愿意收,最后,末将只得将那封引荐信派人送到了孙太守那里!而末将一来要驻守鄱阳湖训练水军,二来不愿意太过于拂逆他的意思,三来,又怕吴侯您求才若渴,强招于他。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周瑜可不愿意对孙权说“怕你看到庞统的丑样就不想用他了,那可就太伤贤者之心了”的话。
“嗯!光是在年前就能够说出荆南四郡将是我江东首先遭遇战火之地,就已经很不凡了。公瑾,无论最后荆南战事如何,这个庞统,本侯要了!”孙权郑重地说道。
“吴侯英明!”周瑜行了一礼,“末将代庞士元谢过吴侯!”
“对了!”薜综眼看着又一个家伙就这么因为周瑜的推荐而一步登天,心中嫉妒,忍不住又想表现表现,以期自己也能获得孙权的青睐。“不知大都督可知那宛城的情况如何了?廖江一出,宛城必定兵力空虚,难道就没有打那里的主意?刘备和那诸葛亮难道就没想过攻其后路吗?”
“刘备和诸葛亮并没有派兵去攻打宛城,动手的是驻守樊城的王威和李通!”听到薜综的问话,周瑜因为庞统得到孙权重视而有所提高的兴致又稍稍低了一些。
“哦,战况如何?”薜综又赶紧问了一句。
“我派往襄阳的探子回报,说那廖江派了部将郝昭带兵五千留守宛城,王威和李通三万大军拼着伤亡惨重接连猛攻数日,却连城墙也未能登上。而那郝昭,因此一战,也被廖江称为‘不动如山’。至于王威和李通,两人在退兵回樊城的路上,又被许成在西川收服的大将李严李正方袭击,王威战死,李通被俘,樊城也被许成军给占了!”周瑜说道。(郝昭领三千兵马驻守陈仓,诸葛亮十几万大军连攻半个月也没打下来)
“唉,为何许成麾下能臣猛将如此之多?”孙权低低地叹息道。
“可恶,可恶!”就在周瑜和孙权等江东诸人说话的时候,徐晃却正在自己的大帐之内大声叫骂。周瑜说得不错,他本是突袭而至,孙权又因为荆南有北荆州做缓冲,西川距离遥远而没怎么派遣兵将守护,只派了自己的叔叔孙静坐镇长沙,所以,他一路杀来,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然而,刚刚要渡湘水,他就遇到了麻烦。那孙静不好好待在长沙守他的城,居然已经来到了湘江边上。也不来什么半渡而击之,就是摆了个兵营,而且是一个小兵营,就在湘江对岸,顶多能驻守个千儿八百士兵就不错了,这可能吗?就算你长沙已经没有兵将了,也不至于只带这么点儿人就来吧?
对于这种情况,徐晃自然是小心为上,怎么说这荆南四郡也是孙氏的老家,长沙更是对方老家中的老家,自己都快打到那里了。这个时候,谁知道对方会摆什么套套呢?
所以,再仔仔细细地察。
可是,探察的情况却并不是很妙,因为,对面竟然真的只有这么多人!
徐晃有一些拿不准,不过,又被周瑜说中了,他确实没有把孙静放在眼里,加上对自己手下精锐斥候的信心,既然孙静没有多少人来玩这个“兵半渡而击之”的游戏,那他可就不客气了。所以,徐晃决定,过河!
可是,由于他要求斥候仔细观察,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天色已经有一些晚了!
所以,他又决定,先扎营,明天再渡河。
可是,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命令,徐晃一路开心无比的日子开始有一些难过了。
当夜,许成军的大营里面发生了“大暴动”!
当然,暴动的不会是那些士兵,而是……数不清的老鼠、蛇、有些细心的士兵还发现了大群的蚂蚁,不过,另外一些暴动成员不用细心也能发现,那竟然是几头狗熊!当然了,这些都不可怕,可是,如果这些暴动团伙里面再加上不知多少黄蜂、马蜂、蜜蜂,那可就不得了了。
“世界末日?”徐晃看到这种情况,心中冒出了以前偶尔在许成那里听到的一个词。当时他还想出来指挥一下的,可严峻的形式让他不得不暂时躲在自己的大帐里面不敢出来。宁可拔出佩刀多砍几条蛇,几只耗子,他也绝不出去受那可爱小蜂子的一记尾后针。幸好,狗熊都比较笨,出来的声势太大,早就被士兵们用群殴的战术给砍死了。
就这样,只是一夜的工夫,徐晃的大军就好像打了一场大仗一样,疲惫不堪!而更加可恨的是,有不少士兵伤亡,毕竟,那些蛇里面有不少可是毒蛇,而且毒性还很猛,根本就来不及救治。而狗熊的战斗力,就更加不用说了……
面对这种情况,徐晃不得不下令全军暂时修整一天,同时,他也暗自庆幸,幸好孙静派到对面的兵马不多,要是夜里他们趁势攻来……,嗯,就算能占点儿便宜,也得挨那些“暴动成员”的无差别攻击。
如此,又过了一天。
可是,等到徐晃就要带领大军渡河的时候,对面已经不是小兵营了,而是大军,一整排的大军,看样子,最起码也有一万人。尤为可恨的是,这一万人里面几乎所有士兵的手里都握有一张弓。
“麻烦了!”徐晃对此挠头不已。然而,更郁闷的事情又紧接着发生了,后方传来战报,渡过沅水之后攻下的汉寿城又被江东军给夺回去了,留守的千余士兵几乎全部战死,只有少数几个人逃得了性命,就是他们回来报的信。
“拖延时间?”徐晃终于动容,虽然对方用来扰他军营的战术很奇特,可是,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办法。南方多蛇虫鼠蚁,收集起来并不难,至于蜜蜂就更加简单了,找几个蜂巢就成了,然后再弄点儿安排就可以造成那天的情况了。可是,加上汉寿得而复失的事情一起看,就知道对方这样做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孙静那边早在得到他攻打荆南的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来这么一招了。先派极少的兵马堵在湘江对岸,尔后,大军秘密从其他道路迂回到汉寿一代,然后,这支军队就迅速回军,虽然慢了一点,可没有关系。因为在湘江岸边,他要对那只有少量兵马的军营心存疑虑,从而耽误了时间,又有夜里那出“暴动”,又要耽误一段时间。而趁此期间,对方的大军也赶上来了,轻易地过了河,然后,就在对岸等着他了。再看看对方几乎人手一弓,就知道他们不会让他轻易过河的。
“了不起,这人倒也胆大,居然敢这么来,难道他就不怕我不顾一切地渡河吗?”徐晃喃喃道,不过,他马上又苦笑着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要是一员大将,恐怕都不会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轻易地做出渡河的决定吧!
既然对方已经有了防备,就要重新制定一下渡河的计划了,徐晃不得不再次停下来。而且,他还要派出兵马再去汉寿看一看。
然而,刚刚重新再驻扎下来不久,徐晃刚招来阎行等众将商议事情,就收到了对方送过来的一封信,而这封所谓的“信”,不过是一幅帛画而已,而画中的内容,也就是他不断大声咒骂的缘由了。
这画实在是有一些难以入目,因为很明显这个画画的人功底很差,画的内容是一个疑是树枝弄成的窝里,一个身穿铠甲的人,突着两瓣屁股,正各被一条蛇,一只老鼠给咬着。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骂我‘蛇鼠一窝’呢,还是说我连几只长虫、耗子也对付不了?”徐晃一看到这画就想大骂,可看了一眼身边的诸将,他又假装仔细地看起这幅画来,他可不想让身边这几个将领被对方激怒,“老子的屁股哪有这么鼓?前凸后翘那是女人!难道是说本将军有一半像女人?太过分了,可恶!而且,本将军的胡子也没有那么长嘛!难道他们不知道么?自从那关羽中廖江之计被铁滑车压成肉饼之后,天下的武将就不再时兴留长胡子了!而且,这是什么笔法,画得也太差了!”
故作轻松的语言在几个将领看到画之前就连消带打把他们的怒气消灭未出现之前,而等到这些将领从徐晃手里接过画之后,也只是轻微地表示了一下怒意,就没有什么话了,反倒有几个轻松过头的家伙讨论起对方的画功来。
“徐将军,”阎行这几年一直跟着徐晃,早就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了,脾气也好了许多,要是以前,他恐怕要当场暴走,可现在,他却表现得很平静。“对方这么做不过是想激怒我们,看来,对方已经准备好了对付我们的法子,要不然,以他们才不过万余人的兵力,是不应该这么主动招惹我们的!”
“阎将军所言不错!”几个将领赞同道。
“嗯!”徐晃也点了点头,来攻打这荆南之前他就对这里进行了调查,当然知道坐镇的孙静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初孙坚决心起荆南之兵攻打刘表,他执意反对。可是,孙坚最后还是没有听他的,结果命丧江北,后来,又接连扶起了孙策、孙权,可以说,这个孙静是个稳重且目光长远的家伙。只是,从对方袭扰他们的手段看,现在他们所要面临的对手恐怕已经不是孙静了,至少也应该是孙静旁边出现了一个很能出谋划策的家伙。而且,这个人还应当是个爱走偏锋,且行事大胆的人物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真实意图
“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对方的那上万弓弩手恐怕不好对付啊!”阎行又问道。徐晃擅长用弓兵,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身为徐晃的副将,就更是对徐晃应用那些弓兵的手段知之甚详了,如今对方也摆出那么多弓弩手,也由不得他们不担心。
“先等等吧,看看我们后方的情况再说,如果后路被断了的话,我们可就没有多大希望攻下长沙了!”徐晃说道。
湘江对岸!
江东军大营之内!
孙静大帐。
“唉,此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