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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江对岸!
江东军大营之内!
孙静大帐。
“唉,此次我军能先胜一仗,多亏了士元的奇谋啊,来,我敬士元一杯!”举起酒杯,孙静首先表示自己对庞统的敬谢。
“咕噜!”孙静侧面,长得一脸古怪的庞统连话也不答,端起酒杯一仰头,就来了个一口闷。如果让一个现代酒鬼看到了,恐怕还要以为他跟孙静有多深的感情呢,不是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吗?
“烂酒鬼!”孙静心中狠狠地鄙夷道,不过,他当然不会把这种心思带到脸上,怎么说现在对方也是他的大功臣,所以,他依旧亲热地说道:“士元啊,你说说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啊?”
“死老头不知道又怎么在心里骂老子呢!”庞统是什么人?孙静虽然人老成精,不过,他的心理依旧是瞒不过庞统的。“不就是看不起老子的脸么?可恶的家伙,有本事你就长得跟本公子一个模样啊!你一个风干橘子皮有什么值得逞能的?”
“士元?”孙静又叫了一声。
“哦?什么事?”庞统明知故问。
“混小子!”孙静又暗骂一声,“士元啊,我在问你,我们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其实,说起来,我们还是吃亏了!”庞统答非所问地说道:“毕竟我们已经失掉了多个城池,比起来,徐晃却只损失了千多名军士!”
“不识抬举的家伙,老子问的是下一步怎么办?”孙静在心里怒吼道。不就是因为当初看你小子长得丑怠慢了你几天吗?最后还不是老子追你追到洞庭湖给追回来了?要不然,你真以为别人会重用你吗?你也不看看你那张丑脸!再说了,当初萧何月下追韩信,结果,韩信一辈子都对萧何言听计从,哪怕是萧何骗他到未央宫受死也坦然而去,你小子怎么就不学学人家?难怪你小子会长得这么丑!孙静乱七八糟地瞎想道。
不过,虽然孙静并没有说什么,庞统也不好老是这么拿起架子。再怎么说,面前这人也是孙家仅有的一位元老了,在江南的地位不比寻常,所以,胡说了一阵儿,庞统终于转到了正题上:“如果徐晃强行渡河,我们就立即退兵让他过来!”
“什么?”孙静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他可并不是那么容易惊讶和生气的人物,只不过庞统实在是高傲的过了分,而且,就因为那几天对他的怠慢,一直耿耿于怀,老是出言讥讽,要不然,他才不会老是对其暗自腹诽。这也就是他,要是旁人,恐怕早就顾不得什么周瑜的面子把这个比丑八怪还要丑三分的家伙给轰走了。
“徐晃本是许成麾下最为擅长运用弓弩手的人物,其麾下有三万弓兵,力能摧城拔寨。想当初,渭水城有吕布大将宋宪把守,在他的箭阵之下却连还手之力也没有,可见其厉害!”说到这里,庞统又埋怨地看了孙静一眼,说道:“何况,我们的弓兵并没有一万人!”
“……”孙静无话,这一点倒真的是他的错了!当初把这负气出走的家伙给找回来之后,这小子就大放厥词,说什么要多多准备弓兵,可那时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新人,谁会真的听他的?把所有的士兵身上都装上一张弓,用得着那么夸张吗?所以,他就表面上答应,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做,结果,等到徐晃来袭的消息传来以后,这小子要所有士兵都带上弓弩,才发现长沙只有两千多弓兵!结果,大闹一场之后,由于时间紧急,只得匆匆把仓库里面的两千把后备弓拿出来装装样子,而今天在湘江边上己方军队所表现出来的全军皆弓兵的样子,只不过是让那些拿弓的士兵站在外围装的罢了,里面和后面的士兵手里可都没有。
“哼,都是你这老家伙自作聪明,要不是你,光在这湘江之畔,我庞士元就要灭掉徐晃一半兵马,就算他徐晃防御有法,至少也要干掉三分之一,哪里用得着放开河岸这么好的狙击地!”庞统心里暗自痛骂不已,面前这个老家伙可是大大阻碍了自己“凤鸣声动十三州”的时间啊!(东汉有幽、冀、并、凉、雍、益、司、青、徐、豫、扬、荆、交州,共一十三州。)
一时间,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无话可说。
……
太过於寂静,有时就显得有一点尴尬了。
“现在可不是闹情绪的时候,这个小子怎么说也是很有本事的,为了我孙家的事业,还是向他低低头吧,反正又不会掉块肉!”孙静开始这么想道。
“对面敌手非凡,不能对不起周公瑾一片情谊,还是大事要紧!再说了,老头子人还是不赖的,虽然比不上那周公瑾,也比其他人强很多了!”庞统抬头看向了孙静。
“士元呐,确实是老夫失误了,可你说让我们放开这河岸,是不是有一些太过于悲观了?就算那徐晃很强,我们抵敌不住,也可以先杀他一会儿再撤嘛!”孙静诚心求教道。
“太守大人,不是庞某人狂妄。依在下看来,如果我们在徐晃渡河时向他射出哪怕是一支箭,最后倒霉的恐怕都将会是我们呀!”庞统肃声说道。
“还请士元不吝赐教!”孙静稍稍拱了拱手。
“在下想请问一下太守大人,如果我们此时是在长沙城内与徐晃交手,你以为我们的胜算能有几成?”庞统又问道。
“这……”孙静想了想,说道:“恐怕不足五成!”
“哈哈哈……”庞统大笑,“太守大人是想欺我不知兵事吗?以徐晃的实力,要是让他放开手打,我们能守住长沙的可能性恐怕连三成也不到吧!”
“嘿嘿!”孙静笑笑,也不反驳。
“敌军强大,所以,我们需要援军!”见孙静不答话,庞统知道这老头儿现在急于知道自己的应敌之策,而不为己甚起见,他也就不打算再卖关子了,“而我们最有可能的援军,就是周公瑾!”
“……”孙静无话,神色很明显的是再让庞统继续说下去。
“据徐盛传来的消息,周公瑾正被蔡瑁给缠住。不过,依在下看来,周公瑾定会在适当的时机赶到,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一个字:拖!”庞统说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周公瑾一旦摆脱蔡瑁的纠缠,或是将其击败,都会在第一时间内赶到这里。而其后他要做的,就应当是先封锁水路,然后才是来长沙支援我等。这样,只要我们坚守长沙,就等于把徐晃给困在了荆南,而以荆南换取徐晃大军,最后赚的是我们!”
“按士元所说,把徐晃困在荆南,就能消灭他吗?”孙静问道。
“当然不会,其实,荆南只是一个笼子,我们要做的,就是往这个大笼子里面尽可能多的装一些‘猛兽’,而荆南因为孙氏治心东移,人口也被迁过去不少,如今早已经没有了多少人,自然就更加不会有多少粮草了。只要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能将这些战力超群的大军给饿成病鬼,那时候,不用周公瑾出手,光是我们这支军队,也能将之横扫了!”庞统说道。
“士元啊,就算周瑜能截断许成军的长江归路,我们也能守住长沙,可并不代表着许成军就会坐以待毙啊!要知道,从这里到江东,可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啊!而且,还有交州呢?要是交州士家放开道路,或是支援了他们,使之能够绕道去攻打江东,我们岂不是……”孙静显得有一些担心。
“太守大人无须担心,以吴侯的见识,以及江东众人之能,岂会想不到这一点?莫不要说从荆南到江东的关隘都是险峻之所,有的更是只需要几百人就能阻住前进之路,那江东又是什么地方?那是吴侯治所所在之地,重兵把守,又岂是轻易能攻打得了的?若是徐晃真的攻入江东,而长江上的通路又被周公瑾截断,那时候,就算他是一头猛虎,也是插翅难逃了!”庞统笑着解释道。
“嗯,有道理,只是,那样一来,我江东可就要损失惨重了!不知有多少地方要受到乱军的搅扰劫掠啊!”孙静说道。
“损失虽然惨重,却可以让江东百姓同仇敌忾!”庞统加了一句。
“对了,士元,你不是说等徐晃过河时我们不能抵挡,却要退兵的吗?这样岂不是无法拖延时间了?跟我们的目的相背啊!”孙静又问道。
“呵呵,太守大人,我们如果据河而战,你认为,只凭四千张弓,我们能够挡得住徐晃的大军吗?就算能挡住,请问,能挡住几天?一天,还是两天?”庞统问道。
“这……恐怕很难!”孙静的意思是很难挡住。
“不错,是很难!所以,我们才要撤军!”庞统又闷了一口酒,“徐晃擅使弓弩兵,今日见我军弓弩手上万,可我们却不阻拦他。出于小心,他就不得不一路走一路细细察探,并且放慢行军的速度。这中间只要我们稍稍再作点儿梗,他的速度自然会更慢。如此,等他到了长沙,比平时恐怕绝不止晚两三天的功夫,而那时候,只要我们再在洞庭湖内做点鬼,也能让他心存顾忌,并且牵制住他的一部分兵马。这样一来,我们能够拖延的时间就更久了!”
“洞庭湖?”孙静知道洞庭湖离长沙不远,可他们只能守城而已,又关那里什么事儿?
“太守大人!”庞统神秘一笑,“洞庭湖,每天早晚可都是有水雾的呀,如果那个时候有一两条战船在大雾中露出身影被徐晃的士兵看到。你说,他会怎么想呢?”(这种自然现象小弟并不确定,权当有吧!)
“他自然会以为是我江东水军来了,而周郎又是威名远扬,那时候,他就至少也得分出一部兵马来严密防守了!”孙静也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开心,就连他那被庞统暗中比喻为“风干橘子皮”的老脸也有一些舒展开了。
徐晃和徐庶虽然在攻打荆南之前就已经探察清楚了,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庞统在长沙。要不然,至少徐庶会让徐晃小心在意的,说不定他还会亲自跟来;而庞统和孙静也算计得很不错,如果一切真像他们所预计的那样的话,徐晃和徐庶的大军将会……无比的感激他!
因为,这场荆南战役不过是许成麾下四大军师费尽心机所制定的一场行动的开场而已,虽然后面的内容也并没有多少了。可是,这确实就是一个开场,而整个行动的最终目的,就是——诱歼周瑜!
周瑜,字公瑾,江东水路两军大都督,威名远振,是江东的擎天白玉柱。此柱一断,纵有新秀鲁肃、甘宁等人,江东亦不足道!
而这么一个对手,自然是不容易对付的,要想在战场上面对面的将之消灭,实在是太难,所以,唯有用计!
首先,发动一场大规模的袭击战,让江东众人以为许成军是想彻底的覆灭江东,那么,这个时候,有资格应对这场战事的,在江东就只有周瑜一个人了。
荆南,是孙坚的起兵之地,孙家发迹的地方,地位特殊,而且,江东在这里的实力也并不强,又远离江东核心之所建业,在这里发动一场围歼战,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当然,预想中围困周瑜的地方,并不是这里,而是在长江,而且是长江上一段并不是很长的河段内!
周瑜不是普通人,他不会像平常人一样只从表面出发。面对徐晃大军的侵袭,他如果只会被动的防守的话,就不可能带领江东残军从曹操的围追堵截之中逃出来,更加不可能年纪轻轻就闯下如此大的名头了。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他会想办法将徐晃的大军给吞下去,大不了分成几口就是了,只要长江还在他的手里,就一切好办。
许成军四大军师的分析跟庞统的差不多,只不过长沙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并不是能够阻挡徐晃的地方。按计划,徐晃应当是在荆南四郡至江东六郡的关隘之处被阻住,然后,就应当是周瑜领江东水军大败蔡瑁,冲破许成军的长江防线,从长江上截断徐晃跟许成治地的联系,欲图将徐晃和他的大军困死在荆南。而这个时候,许成军要做的,就是派兵围住预定河段的两岸,等着周瑜过来就行了。这里的杀招很平凡,也很阴险。
而周瑜只要一死,江东水军必乱,荆州又成了许成军的地方,南北两岸,沿江夹击,他们就算能跑得了也要损失惨重!何况,许成军还有后招。
只是,意外的是,虽然荆州的迅速失守让周瑜有一些意外,可庞统的出现却仍然让他放心地只是派出了甘宁,这就让许成军的战略意图变得有一些难以实现起来。
不过,这并不能让许成军的计划停下来,虽然其他人知道周瑜并没有到达“指定地点”,可是,徐晃并不知道呀。
而就在他遇阻于湘江岸边的时候,徐庶的一封信让他马上就撤了军。因为在那封信中,徐庶说道,武陵、零陵和桂阳三郡都已经被攻陷了。只是,让人意外的是,城里的人马少得可怜。也就是说,极有可能,孙静早就将这三个城里的兵马给收走带到长沙了。也就是说,徐晃极有可能要遇到荆南四郡的全力狙击,尤其是徐庶终于在桂阳太守那里听说庞统也在荆南之后,更是吓了一大跳。在信中严厉地警告徐晃说庞统非同小可,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绝不可轻敌。
徐晃在这两年里可是深知徐庶在西江庞德那里立下了多少大功,手上有多少斤两,能让他如此忌惮的人物岂可小看?而目前他们的作战目的虽然并没有完全达到,可是也差不多了。既然前有“恶人”挡道,那就不去招惹他们就是了,于是,他一声不响的就下令撤军了。结果,他这一把却让得到消息的庞统和孙静起了无数歪念,不知道他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不说荆南的局势,长江之上,甘宁也率领江东水军距离目的地不远了。
跟徐盛汇合之后,他们这一支大军就开始向徐盛上一次兵败的地方驶去。
“联体大船?”说真的,甘宁并没有把即将面对的敌人放在眼里,在长江之上,除了周瑜,他还真没有对手。不过,听到徐盛说起这联体大船的时候,他也有一点儿拿不准了。
“是啊,他们那联体大船体型巨大,士兵们在其上以弓弩甚至还可以用小型的投石机来对付我们,不好对付啊!”徐盛说道。
“敌军用联体大船,虽然攻击力变得强大,可在江面之上应当转圜不及才对,你怎么会对付不了他们呢?”甘宁又问道。
“徐某当然知道要用我小船的灵活性来对敌,可是,他们的大船一字摆开堵住江面,我们的小船根本就无法冲到上游。而且,他们的大船就算落单,也是四面皆兵将齐集,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攻击死角!”徐盛说道。
“如此情形,何不用小船在江边绕到上游,然后放火烧船攻敌?他们的大船吃水太深,恐怕无法到江边撒野吧?”甘宁想了一个法子。
“谈何容易?且不说他们船上设有巨弩可以及远,而且,就算放了火船也没有用。甘将军,你想不到吧,他们的大船底部居然有铁架支在外围,火船根本就无法靠近他们的船体啊!”徐盛又诉苦道。
“嗯!”甘宁低下了头,看来还是有一点难办啊!
“……”徐盛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甘宁,希望他想得出办法。
“你沉船堵江的地方许成军可动过了没有?”甘宁突然又问道。
“动过了,而且,他们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徐盛愁道。
“好极了!”甘宁突然大声笑道。
“怎么好极了?难道甘将军你已经有了对敌的法子不成?”徐盛连忙问道。
“哼,我就是怕他们不清理那里,如今看来,那率领许成的水军的家伙也是个求功心切的人物啊!只要他们一心求战,我们就可以将他们引到江面开阔之地。那时候,我们可以用我军的大船强行冲到他们的战阵之中,拼着多损失一些大船,也要把他们的战阵给撕开。那时候,混战起来,他们的那些巨弩和投石机恐怕就不好用了,我们只要再利用我方水军灵活机动的优势,大败他们并不是难事!”甘宁说道。
“拼着多损失几条大型战船?”徐盛沉思了一下,“恐怕这并不容易啊!他们的战阵很紧,绝对不容易撕开!”
“对敌之时,对方是不是要将风帆放下?”甘宁突然问道。
“那是自然,如果不放下,我军就可以放火烧掉他们的帆了!那样就容易引起他们全船的大火。”徐盛不解地答道。
“妙极,风帆放下,岂不是说他们的速度会变得很慢?”甘宁又笑着问道。
“这个,他们的联体大船体型过大,本来就没有多快!”徐盛都想去叫随军军医了,甘宁难道突然间得了什么不好的病症了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这可就太不利于此次的对战了。
“不要担心!”甘宁看到徐盛的脸色,一寻思就明白了他是怎么想的,不禁暗暗感到有一些好笑,于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接着说道:“他们的联体大船既然是这么行动不便,而敌将又有求战之心,只要我军假装战败,且战且退,将之引到我军设有埋伏的地方,就可以将之一举而破!”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