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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进小区的门,我就给孙小波打了电话。车子停稳,孙小波和火车便出现在面前。
孙小波一见我们就开始说:“昨天早上我跟火车去综合市场买菜,火车就说,我们之前是晚上来的,现在是白天刚好可以好好转转这里面,看清楚这地方。我俩就在市场里转了转,发现有个锁着的铁栅栏门,通向另一个院子。但是门锁着,我俩昨天晚上跑来翻进去的。进去一拐弯,就看到一排烧毁的平房。”
“带上无人机,去看看。”我说道。
跟着孙小波和火车走到综合市场里偏僻的角落,果然见到一扇挂着链锁的铁栅栏门。火车拿出无人机,飞了起来。通过监控屏幕,我们看到,这是紧挨综合市场的老旧家属院。三排平房已经烧毁,平房间高大的树木也已是残缺不堪。
我轻声地问郭大胆:“怎么样?”
“嗯,应该就是这里,我当时就站在东边的水池边上。”郭大胆说。
“那就对了,我是在西边这边。”我说。
“没有感到阴煞气息,也没看到有游魂。会不会是因为棋局结束,这里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郭大胆问我。
“有可能,既然没有游魂,撤。”我说。
一行人回到家中,我不死心,跟郭大胆商量晚上再来看看现场,说不定会有游魂出没。
一直等到子时,我们几个又跑到火灾现场,依然是没有发现任何游魂。看来,这里不会再有线索了。
现在只能去岐山凤雏村一探究竟。大家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向岐山凤雏村出发。
第一百零五章 西岐凤雏()
驱车两个多小时,下了高速又是国道省道的,总算来到凤雏村。这是一片只剩下夯土墙基的遗址。资料上说,当年从这里的地下出土了大量的西周青铜器,每一件都可谓是国宝级。这里虽然有人管理,但因为只是遗址,也不是什么博物馆,所以只有一个看大门的大爷。
申田这时候就发挥他的人脉广的特殊技能,几个电话下来,他就跟这个看大门的大叔称兄道弟。大叔为我们开了门,让我们在里面自己转着看。随后,自顾自的回访看电视去了。
放眼望去,这里空荡荡的,一目了然,没有任何牛鬼蛇神。只是,因为年代久远,这里也算是风水宝地,散发着祥和的气息。我实在想不出来什么阴邪之物,能够躲藏在这地方。
资料记载这里曾出土大量的甲骨片,上面都有“凤”字。后来发现的一些青铜器刻有“凤雏”,凤雏村便由此得名。
突然郭大胆指着前方说:“你们都把眼镜带上,看看那里是不是有团黑气?”
我带上阴阳眼镜,用柳枝擦拭,念诵咒语,立刻就看到前面漂浮着淡淡的一团黑气。这团黑气借着云彩下的淡淡的阴影,就这么漂浮着。云彩的移动,带动阴影的移动,这团黑气也随之移动。这玩意有点诡异,像是自己有思想,怕暴晒,躲阴凉。
“我看到。”我说。
其他人带上阴阳眼镜,也都回答“看到”。
“别过去!”郭大胆提醒我们,“这团黑气不是好东西。”
“郭师爷解释解释吧。”申田问道。
这时候倒是体现他的好学天赋了,居然让郭大胆给他解释解释。好歹他自己也是修道之人,居然不知道黑气代表什么?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郭大胆看了看申田,解释道:“正常的黑气聚团,本来就是阴邪之物。面前这团黑气,还知道自己不能受阳光直射,躲阴凉。这黑气肯定有蹊跷。再说,这么大的太阳,阳气如此足。这团黑气居然能够聚团,可见这玩意的阴邪。”
“郭大胆,跟我去看看。”我说着就向前走去。
郭大胆一把拉住我,手从战斗马甲里抽出一张黄符,啪的就贴在我的后背上。然后说道:“好了,给你来了净心符。安全第一。”
说完,郭大胆给自己也来了一张,只是够不到后背只能贴在自己胸口。
“其他人原地待命!”我命令道。
我和郭大胆小心的朝那团黑气慢慢靠近,越走进越觉得阵阵阴寒之气向我俩袭来。乖乖,怪不得这团黑气能够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存在,丝毫还不受影响。这还没完全靠近,就能感觉到阴寒。此团黑气,必有阴邪。
又向前靠近了十几米左右,我的腿已经冻的有些开始打颤。在看郭大胆,他也开始哆嗦。我牙齿上下碰撞着,硬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我扛不住了,太冷!”
郭大胆哆嗦着说:“撤!”
于是,掌门和师爷,就这么狼狈的又走回他们面前,顿时感受到太阳的温暖。我的头确却是一阵头疼,恐怕是感冒了!
“掌门,怎么了?”申田没眼色的问道。
“我去,冷成屁了,你去试试。”我心中不爽的说道。
“掌门等我,我去车上取东西。”说完他就屁颠屁颠地跑了。
这货什么套路?论神秘程度,申田和郭大胆差不多。他俩的唯一区别是,申田永远不是正常套路。不一会儿,申田跑回来,拿了两件军大衣。
我去,虽然是秋天,但是车上放两件军大衣,这已经不是用非正常人套路可以形容的,简直就是奇葩。
“掌门,师爷,给。”申田递给我俩一人一件军大衣。
我接过军大衣,看看郭大胆,说:“走吧,郭师爷,咱哥俩再走一遭。”
这次我跟郭大胆靠近那团黑气,前面穿着军大衣,汗立刻就冒了出来。我快步向黑气走去,寒冷瞬间就袭来。脑门上有些发痒,我就挠了挠,我去,汗滴已经结冰。
“别用手动脸,容易划破。”郭大胆对我说。
“收到!”
走到距离黑气五米远地方,这时的脸已经冻的说不出话了。我看见,面前这团黑气并不是远处看起来那么小,基本上这就跟电影中演的龙卷风差不多。虽然这团黑气也是围绕中心不停的旋转,只是没有龙卷风那么强劲的风。
除了是个巨型的黑色旋风,还闻到一丝恶臭。那种肉放久了,腐烂的臭味。我用军大衣的袖头堵住嘴和鼻子,让自己能够尽量少的吸入臭气。
这时,我看到黑气中似乎有一个东西若隐若现。
突然郭大胆用胳膊撞了撞我,我扭头看他,他也说不出来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那里头。
郭大胆也注意到了。看不清,这东西只是肉乎乎的,一闪而过,一会儿又从黑气中露出一点,转眼就又不见了。这玩意是被黑气卷着飞起来的吧。
郭大胆又用胳膊撞了撞我,我扭头凑过去,“咋?”
传来一阵郭大胆牙齿打颤的声音……
“……我来。”终于郭大胆挤出两字。
我看他蹲下,手在身体里寻摸着什么,然后站起身,伸起右手对着黑气。军大衣袖子长,我根本看不清郭大胆手里拿的什么。只听到嗖的一声,一道光闪过。从郭大胆的袖子里飞出一个东西,后面带着一堆绳子飞进黑气。紧接着,郭大胆就被绳子拖拽着倒地。
我急忙过去拉住他,他开始使劲向回收绳子。我帮忙拽绳子。手根本不听使唤,冻得僵硬,使不上劲。我索性原地转圈,将绳子缠在自己身上。抓了几圈,缠了几圈绳子,我就朝远处原地待命的孙小波、申田他们几个走去。
郭大胆见我这样拽,也效仿我。我俩就这么生拉硬拽的,慢慢走出靠近黑气的距离。身上有了些暖意,手脚立马就解冻。脚下也有了劲,站稳后,用手使劲拽绳子。
突然绳子那头一松,我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来了个狗吃屎。爬起来看郭大胆,跟我差不多,也躺在地上。再看黑气,消失不见了!
“我去,郭大胆咋回事?”我问。
“有东西!拉过来。”郭大胆说道。
“伙计们,来帮忙!”我大声喊叫,向孙小波他们招手。
这几个站老远看的伙计们,一拥而上。
“拉绳子!”我下令。
人多力量大,两下就从地里拽出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而且伴随着恶臭。拽到跟前,我一看,我勒个去!吓我一跳!人彘!
“我叉!这特么什么东西?这么臭!”孙小波急忙后退。
“人彘!”郭大胆说道,“就是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把人的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有的还要割去鼻子,剃光头发、眉毛、眼睫毛,然后抹一种药,破坏毛囊,使毛囊脱落后不再生长,永不再长毛发,然后一根根拔掉。历史上最出名人彘,是汉朝的吕太后将戚夫人做成了人彘,还安排了专人“照顾”,然后丢弃在茅厕中任其痛苦死去,割掉耳朵,甚至把脸划花。”
“这是人是鬼?”火车问。
我将阴阳眼镜向上抬起,看了看说:“鬼。”
“鬼还好说。要是活人,我们就得报警了!”申田说道。
“我问问这鬼。”我说着走上前去。
郭大胆拉住我说:“我来问。”
……
郭大胆走到人彘面前,被恶臭熏的都开始流眼泪,眯着眼睛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做成人彘?”
听不见鬼的回答,却见郭大胆不停的点头。我去,是我耳朵有问题了?
“你能听见他俩说话不?”我问旁边的火车。
“听不到。”
那还好,只要不是我耳朵有毛病了就行。
不一会儿,郭大胆拿出紫金葫芦,对着这个鬼,“收!”
“郭大胆,说说怎么回事?”我问。
“这个鬼是清朝时候死的,曾经是凤雏庵的一个小道,因为将一个人的血瓶还给本人,受到门派惩罚,将他做成人彘。他硬是忍了七天,最后咬舌自尽。据他描述,凤雏里庵有很多人号称是从凤雏村出来的。至于是不是这个凤雏村,他也不知道。
我问他怎么到这里的,他还是不知道。只是知道死后就一直在这里,因为没有手脚,只能在地上挪。变成鬼了都无法飘,也是人生悲哀。最后偶然发现自己周围有黑气,并且这团黑气能够托起自己。他就跟这团黑气交流,黑气居然能听懂他说的话,代替他的脚,带他四处游走。不过这团黑气已经很久不听他的话了,就是旋转,他在里面也无能为力,只能跟着转。”郭大胆给我们讲道。
“就这样?”我问。
“嗯,再没了。这个鬼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去了哪儿,只是不停转。”郭大胆说。
“凤雏庵内部的惩罚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没人敢说凤雏庵的秘密。”我说。
第一百零六章 以毒攻毒()
“这样看来,凤雏庵和凤雏村是有些关系。不如我们想办法在这凤雏村做个法阵,让这儿变成凶煞之地,说不定对凤雏庵会有影响。”郭大胆说道。
“你这以毒攻毒的方法倒是个方向,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童继和椿丽重要。最起码我们得知道他俩下落,等找到他俩再来做法阵也不迟。”我说。
郭大胆笑着说:“不急,刚才那个彘鬼说在这儿见过一个道童和一个道姑,按照他的描述,应该就是童继和椿丽无疑。只是那个彘鬼说,他见到童继和椿丽是在黑气中,后来他俩被吹上了天,至于去哪儿了就不得而知。不过,他提到一个信息。说从黑气里消失的人,在这凤雏村,经常出没。我觉得可能凤雏村就是一个独立的法阵,别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至于黑气可能像个入口,进出这个法阵,就得经过黑气。”
“早说么。绕这么多圈子,我说你小子怎么也不着急。”我说。
“掌门,既然童继和椿丽可能就在这片区域,那你试着跟他俩联系联系,说不定在同一片地方,能够跨越空间通信。”申田建议道。
嗯,这方法可以尝试。我点点头,立刻给童继和椿丽发去消息。没有收到他俩的回复,倒是收到一连串的杂音。
“郭大胆,你有没有收到杂音?”我问。
“嗯。”郭大胆点头道。
“说不定杂音就是他俩的回复,被法阵屏蔽掉。”申田说。
“沈大掌门,你看要不要挖地三尺?”孙小波说。
“我去,你脑子被驴踢了吧,这地方是文物保护单位。能然我们进来已经算是申田面子大了,你还敢挖,找死啊。”我对孙小波骂道。
“我不是说真挖,让肖晓峰搞个什么扫描仪之类的过来看看着地下的东西。”孙小波说。
“不用,中阴界并不是在我们脚下,而是跟我们不同空间。涉及空间扭曲穿梭的事情,国际上都没有科学大牛实现,你指望肖师一个在读硕士研究生能搞定?”我反问道。
孙小波听罢,不在言语。
火车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沈大掌门,要不我们就等到子时,然后供上香火。你不是说鬼对香火味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吗?”
“对啊!我怎么把香火忘了。如果童继何椿丽在这里,那一定扛不住香火的诱惑。申田,你去给看门大爷说说。”我说道。
申田应了一声,朝大门口走去。
不一会儿申田就回来了,对我们说道:“好了。我说我们晚上要拍个关于周遗址闹鬼的微电影,给了两百块。没问题了。”
“我们连个设备都没有你说拍电影……你这谎编的真靠谱。”孙小波鄙视道。
“设备有!在车上,等晚上再拿出来。”申田不屑地回答道。
“我叉!你丫到底是干嘛的?你丫车上还有啥东西?”孙小波问道。
申田笑着说:“以前有钱的时候干过的行当多。”
“行了,别扯淡了。我们到周边再去看看,晚上再过来。”我说。
……
跟大门口看门的老大爷谝了谝才知道,西周遗址是很大一片区域,十几公里呢,凤雏村只是其中一小片地儿。
如果说,把占卜、观星也认为是一种学科的话,那么这就是有三千年历史的世界第一学科。经过商、周两个朝代的不断优化更新,确立了占卜在封建社会中的地位,后经三千年的发展,占卜术中又分出斗数、道术、降头术、湘西赶尸术等等。
可以说,如果没有周文王推演六十四卦,我们现在学习的很多术数都可能出现。西周在中国历史上,尤其是术数历史上具有不可或缺的地位。
时间到了饭点,我们开车到岐山县吃晚饭。既然来到岐山县,那必须是咥一碗正宗的岐山岐山臊子面。申田带路,带我们到了一家街边小店。
岐山臊子面、臊子夹馍,每人一份,咥了个饱。要说岐山臊子面,这地方的水土做出来的面就是比西安的香不知道多少倍!
“孙小波,你学学,回头咱在西安也开一家店!”我逗孙小波道。
“那还不如开个北京小吃店……我都会做……”孙小波吸溜着面说道。
“快算了吧,北京的小吃,我们西安人都无感。”我说道。
“掌门要是真想开岐山面馆,我倒真能给你找来岐山当地的大厨。”申田说。
“吃饭吃饭,咱这闹鬼的活都忙不过来,开个鸡毛面馆!”我说道。
吃饱后,又在岐山县城转了一圈,黑灯瞎火了才又回到凤雏村。申田给看门老大爷扔下两盒芙蓉王,我们便走进遗址内。
申田的车上还真有家伙,让我们帮忙抬箱子。打开一看,我去,还真是牛戳了!滑轨、灯光、摄像机,都是专业设备。演习演全套,配合申田,把这对设备都摆好。通上电,打开灯,活脱脱一个电影拍摄现场。
看大门的老大爷站在门口,看我们折腾半天设备,之后就进房子休息去了。这下,肯定是对我们拍电影的身份丝毫都不再怀疑。
我给申田的摄像机做了法术,让这玩意能拍到鬼。我扛着机器固定在不远处,让他们几个呆在监视器那儿原地待命,就和郭大胆奔进遗址中心——白天出现那团黑气的地方。
子时一过,我就看见地里冒出几个鬼。到也不乱跑,就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郭大胆掏出蜡烛、供香、纸钱,慢慢点着。刚点着就有一阵微风吹来,将香火都吹向原地待命的的申田他们几个。
郭大胆掏出一把纸扇,对着飘起的香火朝遗址中心扇。
“这在是正经的煽风点火。”我说道。
刚扇几下,风向一变,刚好向遗址中心吹去。那几个站在原地的鬼,立刻就动了起来。就跟影视剧里僵尸看见活人了一样,那都不叫一个兴奋。
我和郭大胆稍微向后退了十几米,静静地看着聚拢过来的鬼魂。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时间一点点过去,始终没见到童继和椿丽的影子,引得我这个满心期待的一派掌门焦躁不安起来,他俩要是真回不来了,那我可真是作孽了啊。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