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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如和兰溶月一起见到的未缪风度翩翩。
“别盯着本公子看,看在你家小姐的份上,我好心来警告你,出事了,若你没把握不让任何人察觉到就好好呆在这帐篷中。”未缪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眼前的局面,晏苍岚竟然让他来警告一个小丫头。
未等灵宓开口,未缪已经离去。
一身黑衣的灵宓,手紧紧握住兰溶月送给她的寒冰刃,她不想听未缪的话,却不得不听。
没想到她一动手就出事了。
灵宓放下小金,示意小金回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迎来黎明的第一道曙光。
云颢遇刺驾崩,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围场。
趁着闹腾之际,灵宓悄悄回到账内。
“请主子赐罪。”
灵宓跪下,是她错了,刚刚回来的时候,发现戒备森严,若非未缪警告她,她惹下麻烦会让兰溶月反受其害。
“你心结可解了。”
兰溶月此刻明白了云颢的用意,好一个一石二鸟,好深的算计。
“是。”灵宓微微低头,老国师临死前说出了他与洛盈的关系,当年真正要噬魂蛊,灭她一族的人是洛盈,但如今她决定放弃报仇,她复仇只会给兰溶月带来无尽的麻烦。
兰溶月看着灵宓的模样,微微摇头,灵宓虽与她一般大,可心智不同,她几乎是看着灵宓长大的,从小的种下的魔岂是轻易能够解开的。
“你起来吧,此事算是了了,陛下遇刺驾崩,老国师遇刺去世,这几日定不会太平,你保护好宁儿,寸步不离。”
兰溶月没有询问灵宓,昨日明阳来阻止她离开账内,灵宓今日才回来,想必是晏苍岚派人相助了。
“是。”
“小姐…”灵宓还未说完,兰溶月听到脚步声,道,“此事日后再说,你先去照顾宁儿吧。”
灵宓走进内账,容潋走了进来。
“丫头,跟我走一趟。”容潋语气中透着几分沉重和无奈。
兰溶月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账内,“周边已经安排好了人,不用担心。”
“爷爷知道了。”
容潋沉重的点了点头,云宁公主的身份云颢已经告知他了,只是没想到云颢竟然这么快出事,昨夜的刺客竟然能只身闯入围场,刺杀云颢和老国师后消失的无影无从。
围场之内,晏苍岚与云渊两人都是下一任帝王人选,云颢承袭帝位,于情于理都是最合理的。
“可是陛下留下了什么话。”
“陛下以血为书,传帝位与晏苍岚。”
兰溶月心一惊,莫非云颢真的遇刺了。
她本以为只是云颢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没想到竟然成了真的,看容潋凝重的神情,可见他是亲眼见过云颢尸体之人,想想也是,若不是真的死了,也瞒不过御医和大臣,只是她从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容潋心中隐约也觉得不对劲,云颢的武功远胜于他,身边又有高手保护,究竟是谁居然能刺杀云颢后完全消失,现场云颢以血书留旨,传位于晏苍岚。
一时间争斗不断,一方面怀疑是晏苍岚派人刺杀了云颢,另一方面也有人说是云渊为嫁祸晏苍岚故意为之,无论哪一种,朝野上下都太平不了。
“那爷爷找我,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跟我进去你便知道了。”
走进龙帐,众臣齐聚,兰溶月走进帐篷,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眼底情绪各有不同,戒备、轻蔑、惊讶等等每一个人眼底的神情都十分复杂。
兰溶月上前后,宣平侯将一张纸递给了兰溶月,纸上大致是说,玉玺在兰溶月手中,吩咐兰溶月新帝登基为帝之时交出玉玺。
“兰小姐,此事可否是真。”
新帝继位,势必要玉玺为凭。
“溶月一介女流,要玉玺何用。”
虽这么说,兰溶月脑海中却想起几月前容太夫人进宫后,云颢赐容家丹书铁券,其中还有一封密信,莫非与此事有关,龙帐内,淡淡的血腥味侵蚀兰溶月的脑海。
“交出玉玺,本宫饶你一命。”云渊上前,对兰溶月的话一点都不相信。
“敢问侯爷,这可是必须的亲笔。”
“是。”
宣平侯曾是云颢的陪读,对云颢的字迹再熟悉不过,只是对于纸上所写,他也不能全信。
“太子殿下,若真如陛下所言,玉玺在我手中,太子殿下此刻逼我交出似乎违背了圣意。”
兰溶月想不出来云颢为何如此安排,玉玺与她半毛钱干系都没有,为何玉玺丢了,却成了她的责任了,若真是云颢将玉玺藏起来,那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将她卷到这风口浪尖之上吗?
“兰小姐是东陵国的人,如今手握云天国玉玺似乎说不过去吧。”长孙仲春为长孙文锦报仇失败,又岂会忘了此时再火上浇油。
“不错,兰小姐,请你交出玉玺。”
……
众人紧紧相逼,晏苍岚脸色愈来愈冷,冷厉的神情让原本冬季第一天的空气愈发冷了,双目中怒意和杀意尽显,仅仅一眼,让众人觉得心虚发寒。
“孤的皇后,什么时候轮到一群老不死的来说三道四,既然你们要拥护云渊登基,便找出证据来否定血字留书并非亲笔,否则得罪孤皇后之罪,你们就得自己担着。”
兰溶月一再让晏苍岚冷静,最终还是爆发了。
“晏苍岚,你欺人太甚,你虽是九皇子,却也是苍暝国的帝君,你怎能再在云天国登基为帝。”平西王洛鼎站出来,语气慷锵有力,义正言辞道。
平西王心中打鼓,若日他的确派出身边的高手刺杀云颢,只是那些高手如今生死不明,若成功了,为何又有血字留书,若失败了,为何又事故全无。
平西王原本计划扶持云渊登基,再以云渊暴政为名夺帝登基,不曾想被云颢临死摆了一道。
如今晏苍岚有了传位圣意,兰溶月又手持玉玺,对他十分不利。
“我既是云天国的九皇子,奉旨登基,有何不可。”
晏苍岚冷厉的神情中透着淡淡的桀骜,即便是没有云颢留下来的话,他依旧可以光明正大除掉云渊后登基为帝,弑父他不做,不代表不能弑兄。
归根到底,皇室子嗣情感淡薄,从出生开始便是敌人,毫无亲情可言。
“就凭你姓晏,便用永不可能在云天国登基为帝。”
云渊信心十足,若与豫王相斗,他或许还有几分忌惮,如今与晏苍岚相斗,他胜券在握。老国师虽也被暗杀,但他已经手握国师府的令符,如今明阳也有意向他靠拢,明阳虽是明家人,但此时此刻却能发挥大作用,至于日后用不上了找借口除掉便是。
兰溶月沉默不语,不明云渊的自信从何而来。
如今的局面,已经在晏苍岚的掌握之中,兰溶月不明,为何晏苍岚会由着容潋将她请来。
难道就是为卷入这些是非中吗?
“是吗?”晏苍岚看向众人,目光平静如水,“看来似乎所有人都这么以为。”
晏苍岚回过头之际,看了一眼兰溶月。
兰溶月怎么觉得他神情可怜兮兮,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是她的错觉吗?
争斗了将近一个时辰,容潋神情越来愈冷,容潋浑身上下尽显杀伐之色,眉头微蹙,手握宝剑,模样让龙帐中所有人都露出忌惮之色。
“陛下驾崩,继帝位之事日后再议,明阳,吩咐下去,拔营回京。”
090 嫁祸(1)()
云颢驾崩的消息席卷诸国,京城内乱成一片,容靖与容昀刚回京便听到了这个消息,容靖还来不及回府,便策马向兵部的方向走去。
“大哥,你等等。”容昀神色凝重,昨日颜卿传信给他,云瑶趁夜进宫,当时他心中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没想到刚回京就面临着一个最糟糕的局面。
“三弟,有话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大哥,大嫂昨夜进宫了,若要保大嫂平安,你最好别去兵部。”
容靖这个兵部尚书虽不曾执掌军权,但在眼下的局面来说,确实至关重要的利刃,若洛盈以云瑶作为威胁让容靖臣服于太子,只怕云天国还未乱,容家便先乱了。
“你说什么?你昨日怎么不说。”容靖眉头紧锁,神情中尽是怒气,他与云瑶虽是陛下赐婚,但却也是两情相悦。
容昀神色为难,他虽知晓云颢处于险境,可去没料到云颢会遇刺身亡,本想回京后将云瑶从宫中带出来,未曾想却面临两难的局面。
“即便是我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大哥,别去兵部,不如…”容昀还未说完,容靖愤怒的看了容昀一眼,打断了容昀的话,“我曾对瑶儿承诺过,此生绝不负她,三弟,若我是个筹码,牺牲自己可保瑶儿安全,我在所不惜。”
容昀见容靖已经失去了理智,本想人容靖称病,不去兵部,避开这一番争斗,他终究还是看清了容靖对云瑶的爱意,既然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那边让他自己选。
“罢了,你去吧,我先回家了。”
容靖点了点头,“三弟,大哥刚刚态度不好,还望见谅,家中就交给三弟了。”容靖口中的家中只是指容家人的安全,作为长子,他不孝,他或许本能的也在逃避吧。
兰溶月与云瑶,同为家人,容靖选择了云瑶。
“好,我会好好照顾好家人的。”
容昀匆匆回家,府外已经挂上了白灯笼,帝王驾崩,举国哀悼。
容昀回到玖熹院,几年没有回来,见容太夫人还是昔日的模样,只是今日神情中却透着浓浓的哀伤,“祖母,我回来了。”
一声太奶奶让容太夫人回过神来,看到容昀,容太夫人既欣喜有惊讶,可哀伤依旧难掩。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容太夫人拉着容昀的手,另一只手抬手轻轻摸了摸容昀的脸颊。
“祖母,是我没用,大哥去了兵部。”
以情为名,他无从阻止。
即便是知道接下来面临什么样的处境,他依旧没有这个立场。
“别多想,眼前还不是最坏的结果,这个时间想必已经从围场启城,那边有你父亲在,暂且还能控住局面,你去看看你母亲吧。”容家所有人中,容太夫人唯一担心的便是林巧曦。
林巧曦的父亲与云渊接触良多,虽保持中立,但关系甚是亲密。
“孙儿明白,祖母,孙儿有一个疑问,陛下以血留书,传位于晏苍岚,可是真的。”云渊是太子,晏苍岚是下一任帝王,以血传书,先不论真假,单是此举就引起无数非议,云渊志在帝位,晏苍岚也不会放手,若是传位于云渊,处境反而不如这般复杂,晏苍岚只要夺帝变好,如今亦真亦假的言论反而不好。
“是。”
得知云颢驾崩后,容太夫人就将那封密信藏在身上,云颢曾经告诉她,关键时刻拿出来稳定大局。如今云颢驾崩,似乎自己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容太夫人不敢拿出那封信,怕一旦拿出来,结果会更糟糕。
“糟了,我侄女哪儿不知她能不能应付。”容昀虽得知了一些消息,关于云颢留下遗言,玉玺在兰溶月手中一事他并不知晓,若是知晓,只怕早已急得跳脚了。
“你准备一下,若是局面太糟糕,想办法送丫头离开。”
玉玺一事,已经是一片腥风血雨,如今容潋暂且压制住了局面,原因则是在御林军的令牌上,明阳虽是御林军统领,但令牌却在容潋手中,容潋深的云颢信任,又军功赫赫,对此无一人不服。
“好,我先去看看母亲。”
容昀心中无奈,还未见过这个侄女,就要计划带着这个长得绝色倾城的侄女逃命,他的命怎么这么苦,想想也算不得苦。
“太夫人,月小姐只怕未必肯离开。”
美景上前,扶住容太夫人,太夫人虽然健朗,可身体一年比一年差。美景年纪虽不大,却深知太夫人将云颢当做自己的孩儿般看待,疏离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容家与皇家的周全,想起昨日伤心过度的模样,如今看上去健朗,也不过是硬撑的。
“备车,去城外。”
“太夫人是要去…”迎灵二字,美景没有说出来。
容太夫人点头,神情凝重。
容潋亲自押灵,队伍戒备森严,女眷的队伍也不例外。
“小姐,刚刚从龙帐回来你就怪怪的,可是出什么事了。”灵宓犹豫了许久,心想,莫非是她惹下的麻烦,若真是如此,她便一力承担。
“没事,别多想,只是云颢突然遇刺,如今的局面有些麻烦。”
云颢留下遗言,说玉玺在她手中,字迹宣平侯也看不出异常,起初她觉得是云颢虚晃一枪,一路上细细想来,以云颢的脾气,定不会嫁祸于她,即便是真将玉玺给了她,也未必会告诉其他人。
如今能肯定的就是玉玺丢了,且下落不明。
灵宓微微低头,心想,果然是她昨天杀了老国师报了家仇,给兰溶月惹下麻烦了。
兰溶月回神,见灵宓表情凝重,眼底深处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别多想,与老国师的死无关。”
“真的吗?”灵宓心中表示怀疑。
“嗯,我何时撒过谎。”
玉玺如今到底在何人手中,兰溶月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便是若灵宓刺杀老国师一事真的被人知道了,便有了最佳嫁祸她的途径,如今老国师的死与云颢的死凶手归功于一人,但凡有一丝指向她的线索,云渊、长孙仲春、平西王等人都不会放弃,一定会坐实了罪名。
攻击是最好的防守,可此刻却不行,还未回到京城,容潋如今控制了整个局面,一旦她动作便会给容潋添麻烦,如今她能做的只有等。
“没有。”
嫁祸她,眼下是最佳的时机,她清楚,敌人也清楚。
“宁儿,姐姐有一事要你帮忙,若你不愿意,可以拒绝。”兰溶月握住云宁的手,不能反击,唯有将一切安排的滴水不漏,她不想利用云宁,可眼下除了云宁之位再无合适人选。
“我愿意,只要能帮到姐姐,无论让握做什么我都愿意。”云宁没有犹豫,即便是被利用,她也愿意。她被父亲拒之门外,是兰溶月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地,她在宫中处于绝境,是兰溶月庇佑了她,即便不是本意,但结果就是事实。
“无论谁问起你,你只要说你昨日与灵宓在一起便可。”
零露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与明阳打过照面,无须人证明,唯一有破绽的便是灵宓,账外守卫昨夜的确无人见过灵宓,她为灵宓证明,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但云宁不同,只要云宁一口咬定了,谁也不敢拿云宁怎么样,只是只怕要吃一番苦。
云宁是公主,可身后却没有母家可以依靠。
“嗯,我知道了,灵宓姐姐一晚都和我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这么说。”
云宁不好奇昨夜灵宓去了哪里,从小生于宫中,她很清楚,好奇心会害死她。
如今,她只要一口咬定就好,即便是死,也不会违背和兰溶月的约定。
“若是危机性命,保命为先,你便说是我的交代就好。”
“我听姐姐的。”云宁低头,眼底闪过一丝泪花,即便是得知云颢驾崩,她也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伤心,而此刻,她却觉得很安心。
兰溶月抱着云宁,悄悄拿出银针,封住了云宁的昏睡穴。
“小姐,为何不…”灵宓还未说完,兰溶月扶云宁躺好后打断了灵宓的话,“糊涂,即便不是你,也会有其他的方式嫁祸于我,事情的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主子是我,云渊继任帝位,岚便是他的绊脚石,长孙仲春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么好的机会他又岂会善罢甘休,无论是我还是岚,如今的处境都是最为难的,你回京后,立即下令,鬼阁闭门歇业。”
天涯海阁和倾颜阁暂时不会有人敢动,天涯海阁为天下一商,倾颜阁为杀手组织,前者家大业大,背景复杂,后者高手如云,无论是谁都不会惹这两股势力,鬼阁多为医者,平日自保有余,面对高手便只能坐以待毙,如今消息传不出去,希望鬼阁已经闭门歇业了,不然以洛盈的手段,她进城之际,鬼阁便会被控。
“小姐,要不要…”零露掀起帘子,看了一眼一直跟随的天羽和九霄,若是两只传信,京城中能拦下的人少之又少。
兰溶月微微摇头。
如今京城不知有多少陷阱等着她自投罗网,若此刻让两只传信,只怕信还未传,她就洗不清了。
归灵途中,空气寂静,沉默的气氛中泛起淡淡冷意,唯独缺少了哀伤。
云颢一生,以武稳住了云天国万里江山,以文治理天下,唯独没有用仁慈和情感来对子嗣、嫔妃、大臣,他所有的爱和情都给了一个人,或许也有悲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