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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后,颜卿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佩服兰溶月安排周全,非她所及。
“去吧。”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晏苍岚看过密件后,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眉宇微凝,深邃的双眸深处多了一丝寒光。
“陛下,看来未缪真是为情所困,如今九儿、兰悦以及夏侯文仁的处境十分不妙,只怕……”眼底的寒光让原本暖和的春日瞬间变成寒冬,夜魅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本以为未缪去了燕京之后会清醒,从现在的资料来看,倒真是他错看了未缪。
自从兰溶月和晏苍岚大婚之后,鬼门和青暝十三司的人就在暗中较量,比能力,比忠诚,两方能力差不多,但论忠诚,似乎鬼门的人胜于青暝十三司,想到这点,夜魅的心出现了松动和质疑。
“传令,以潜伏的按兵不动,还未来得及潜伏的全部撤离至南曜国边境。”思虑片刻后,晏苍岚眼底的寒光渐渐退去,手握朱砂笔,又重新开始批阅奏折。
夜魅欲言又止,犹豫后,领旨道,“臣领旨。”
“夜魅,用人勿疑,疑人勿用,孤是一国之君,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身边的人虽有背叛之人,但更多的却是中心之辈,人有七情六欲,便不可能十全十美,退下吧。”
夜魅的想法和质疑,晏苍岚看着眼中,鬼门和青暝十三司的较量是他和兰溶月默许的,但天下未定,人心为重,绝不能才开始打天下就失了人心。敌不动,我不懂,他的境界果然还是不够高。
199 猜疑()
燕京太师府。
楼浩然眉头微锁看向带着金色面具的兰慎渂,这个他心中唯一承认的儿子,也是他选定的继承人,东陵国的失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没有想到兰溶月也会穿越过来,两人穿越的时间相差了将近十年。
他本打算让兰慎渂以自己的能力坐上东陵国的龙椅,所以从未告诉过兰慎渂的身世,因为他唯一愿意遵守的承诺。
兰慎渂与兰溶月的合作瞒过了他的眼线,没想到兰溶月一开始选定的就不是兰慎渂而是兰梵。
“九儿之事是属下的疏忽,请殿主降罪。”兰慎渂请罪道,失败是他太大意了。夏侯文仁和兰悦的出现他始料未及,看到兰悦的那一刹那他选择了逃离,只是见面一事十分隐秘,究竟是谁泄露了消息。
“却是是你的疏忽,你可知你败在什么地方。”楼浩然看向兰慎渂,心中虽不高兴,却并未打算责罚兰慎渂。
或许楼浩然心中自己是明白的,论狠毒,兰慎渂不及楼陵城万一;论智慧,两人虽不相伯仲,但楼陵城所想是人心之坏,而兰慎渂所想的人性好的方面,在不被逼急的时候,做事不会选择不择手段;两人相比,楼陵城才是最合适继承一切的人,但只有楼浩然自己心中清楚,他并不想承认楼陵城的存在。
“计划不够周全,我本以为九儿会为了夏侯文仁和兰悦的安全不让他们牵扯到朝廷的争斗上来,是我错了。”
他调查过九儿的经历,九儿唯一的弱点就是孩子,作为一个曾经失去孩子的母亲,他以为九儿不会忍心让兰悦陷入险地,如今看来还真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在想最毒妇人心?”楼浩然放下手中的情报,一双阴冷的眼睛看向兰慎渂,让兰慎渂十分不自在,每次看到这双眼睛,这样的眼神,他总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是。”
“却是最毒妇人心,只是不是九儿,而是司清,看来我是小看了女人,没想到她会想出这样的方法将九儿留在燕京,不过这样也好,能制约住九儿。”楼浩然心中对兰慎渂是有些不满的,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对兰慎渂期望越高,就希望兰慎渂的能力越强。
“司清?莫非夏侯文仁和兰悦的出现是司清所为?”
金色面具下,看不清兰慎渂表情,微微眯起的眼睛,看上去与楼浩然有七分相似,一抹阴冷,若旁人看到定会感叹一句:不愧是父子。
“不错,司清不像是这么有脑子的人,你去查司清背后到底有何人相助,夏侯文仁虽然被变向囚禁,但却用自己的能力将兰悦保护的极好,能将夏侯文仁诱出王府,可见此人能力不凡,你务必查清此人的来历,暂且不用惊动此人,如此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楼浩然有心提点道。
“既然此人能帮助司清,若此人才华非凡,定是一个持才傲物之人,属下会利用司清达成目的,不会与此人直接接触。”兰慎渂明白楼浩然的担忧,灵岛出现,天族和冥殿都未曾掌握灵岛所在何方,万一此人与灵岛有所牵扯,那就更加需要万分小心了。
“去吧。”
兰慎渂离开后,楼浩然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碧绿色的珠子,眼底闪过一丝不舍的神情。
200 求你,帮我()
东宫内,司清收到楼浩然派人送来的珠子,拿起珠子细看,碧绿色充满生命气息珠子的正中央有一只很小很小黑色的小虫子,如果不细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司清记得,苗疆秘录中记载,唯一能与蛊王一较高下的便是这碧水珠中的阴蛇蛊,阴蛇蛊在苗疆失传百年,没想到她还有幸见到。
张开嘴樱桃小嘴,将碧绿色的主子放在口中,手还未松开,司清犹豫了,又将碧绿色的珠子重新置于掌心,看了看后放入寒玉锦盒中,看着天空,坐等天色渐暗。
直到深夜时分,司清用药迷晕了夏侯长胜才从东宫一个不起眼的角门悄悄离宫。深夜的燕京,褪去喧嚣,寂静的让人心慌,她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饶了许久在闪身进入那个不大的院落。
此刻院内,青衣男子看着满天繁星,模样清冷,那半张伤痕累累的脸并未用长发遮掩,明明满是伤痕,配上儒雅清冷的气质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恐怖,反而让人从心底深处怜惜。
“救命之恩,我报答了,你不该再来的。”青衣男子缓缓开口,淡得毫无情绪的声音打断了司清的视线。
司清回过神,顺着青衣男子的目光看向满天繁星,突然觉得她原本讨厌的繁星也别具风味。
“在想什么?”司清淡淡问道,眼前的男子就像是一个谜,越是想一探究竟,就越是让人迷茫。
……
“你到底是谁?”见青衣男子沉默,许久后,司清的目光从满天繁星重新回到青衣男子身上,眼底闪过一抹复杂道。
……
“青衣。”许久后,青衣男子开口,显然这只是一个假名,一身青色长衫,他便称呼自己为青衣。
司清尴尬一笑,“你着青色长衫,便是青衣,改日你换一身黄色衣服,难不成就是黄衣,我要知道的是你是谁,而不是一个随便的代号。”
说到最后司清的声音十分激动,她身边无可用之人,将九儿困在京城,她能得到阴蛇蛊完全是因为眼前的男子,初到眼睛,成为太子妃,她身边无聪明又能用之人,要想杀了九儿,将兰溶月踩在脚底,她需要一个能帮她之人,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眼前的男子,只是他似乎从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青衣。”青衣男子固执道。
从头到尾,青衣男子的目光都停留在满天繁星上,若是细看就会发现,那双眼睛看向繁星时,一丝柔和,显得格外特别。
“罢了,我认输,青衣就青衣。”
“时候不早了,太子妃也该回宫了,若回去晚了,只怕太子该有意见了。”青衣语落,起身便想屋内走去。
“等等。”司清见青衣并未停下脚步,立即追上去挡在青衣的前面,“你就如此讨厌我,不愿意见到我吗?”
青衣停下脚步,儒雅清冷依旧,整个人似乎不曾有任何情绪,宛若死海,荡不起波澜。
“不讨厌,但也不喜欢,我困了。”
青衣说完打算绕开事情离开,司清立即拉住青衣的衣袖,用带着几分哀求的眼光道,“青衣,帮我。”
青衣停下脚步,长袖轻佛,甩开司清的手道,“太子妃,我不过是一介儒生,帮不了你,若太子妃真想找人帮忙,也不应该是我,还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司清手僵在半空,她就这么惹人厌烦吗?司清来不及多想,因为她现在要做的是生存下去,坐稳太子妃之位。
“只有你,只有你才能帮我,求你,帮我。”
201 帮你,我能得到什么()
青衣转身深深的看向司清,迎上那双充满了欲望和仇恨的双眸,那份坚决确实能让人为之动容。只可惜他此生只效忠于一人,否则他或许真的会为这份疯狂为之动容。
因为见过让他震撼的人,以后无论遇到怎样的人,他心如死水,永不为所动。
移开目光,重新走回院中坐下,道,“帮你,我能得到什么?”
“我坐上皇后之位时,倾尽全力,为你复仇。”
那半张满布伤痕的脸,可见下手之人是何其狠毒,她曾找过一流的大夫为青衣医治,得到的答案都是这张脸无法恢复,而她现在万万不能提及兰溶月,即便是兰溶月有这个能力,兰溶月落入她手中之时,她不能有半分迟疑。
“复仇?”青衣嘴角微微上扬,讽刺一笑,“太子妃觉得我会让杀我之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吗?”
青衣的话,司清想着处于青衣时,他狼狈的模样和狠绝的眼神…莫非仇人已死,突然失去谈判的砝码,司清只好改变策略,“你要什么?”
“似乎没什么想要的。”青衣抬头看向天空,漆黑中那双透亮的眼睛格外有神,心中暗自补充道:他想要的,她永远给不了。
司清眉头一凝,不悦道,“你耍我。”
“我可以先帮你,至于我想要什么,我暂且还没想好,当然,以后我提出的要求绝不会超出你的范围之内。”
“好。”司清心中松了一口,想到青衣以后再提条件,心中顿觉堵得慌。
“说吧,你今夜来所为何事。”
司清稍作犹豫,从袖中拿出寒玉锦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颗碧绿色的珠子,将锦盒放在桌上顺手推到青衣跟前。
月光下,青衣似乎能感觉到碧绿色的主子中微微的晃动,心中一惊,想到司清的身世来历,用十分冷静的口气道,“此物出自苗疆。”
“不错,青衣,没想到你居然会一眼就看出此物出自苗疆。”司清惊讶道。
“目的。”
“你不妨猜猜看。”她所遇见的人中,青衣的才智排在第二。
“蛊,你想服用,却在犹豫,莫非是苗疆的阴蛇蛊。”青衣心脏狂跳,希望自己猜错了,来南曜国之前,他熟读苗疆典籍,其中唯一能与蛊王相其并论的便是极其狠毒的阴蛇蛊。
饲养阴蛇蛊与饲养蛊王相同,都需要宿主,只是蛊王对宿主是保护伞;而阴蛇蛊对宿主来说确实夺命散,阴蛇蛊可以在宿主身体内孕育出新的蛊虫,中蛊者将会被宿主控制,反之对宿主的身体消耗也极大,阴蛇蛊在苗疆失传百年,书中记载甚少,没想到居然还存在于世。
司清闻言,心中多了一份戒备,即便是在苗疆,知道阴蛇蛊的人也十分少,没想到青衣居然一下子就猜对了,司清心中有一个疑问,她该信他吗?这个她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子。
“没想到青衣居然知道阴蛇蛊。”司清收回寒玉锦盒,此行不知是对是错。
“司清,你母亲既然是苗疆人,你应该知道阴蛇蛊对宿主的伤害十分大,反之,也是你手中的一柄战无不利的宝剑,只是阴蛇蛊的来历蹊跷,我既答应帮你,还是提醒你一句,在服用阴蛇蛊之前,你最好先去查查这阴蛇蛊的来历。”
对于阴蛇蛊的来历,青衣心中猜测出了八分,只是有些拿不准楼浩然的心思,此举是何用意。
“什么意思?”司清也想不通为何楼浩然会突然给她阴蛇蛊,如今青衣一说,司清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你心中明白,何必明知故问。”
“我会弄明白的,阴蛇蛊,我服定了。”想到阴蛇蛊,她知阴蛇蛊狠毒,但如青衣所说,却是是她手中一柄常胜宝剑。
司清真要准备离开时,青衣突然开口道,“此事你自己弄不明白的,三日回门在即,我若是你,便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你是说未缪?”司清探究的看向青衣,青衣明明足不出户,院中伺候的也就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妇,为何对国师府的事情如此了解,心中暗自问道:青衣,你究竟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无数的问号向司清袭来,司清越发不知此行是否正确了。
“那是你自己该思考的问题。”青衣说完,懒得理会司清,直接走进屋内,还不忘关上房门。自始至终都不曾请司清进屋,举动间,不乏厌恶之意。
进屋后,青衣嘴角泛起一丝算计的笑容,笑容深处闪过一丝眷恋和怀念。
想到他与那个才智无双的女子初遇时,摸不着头脑,被惊艳的他,似乎傻傻的。
青衣不知,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傻傻的感觉。
“公子,你身体不好,不宜操劳,洗洗早些就寝吧。”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送上洗漱用水道。
“恩,多谢你们于伯夫妇在此照顾我。”
“公子客气了,公子早些休息吧,不然公子心中在乎的人也会担心的。”
“说的是,不能让她担心。”
青衣迅速洗漱后躺好休息。
于伯看着躺下闭上眼睛的青衣,轻轻摇了摇头,他奉命照顾青衣,却不知青衣的来历与他心中在乎之人究竟是谁。青衣太过于冷静,从不透漏自己的过去、目的,他唯一知道的便是轻易曾用清水在宣纸上绘制过一个女子的画像,水干画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画像用过的宣纸被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妖异花朵所取代。
202 溶月偷偷出府?()
镇国将军因兰溶月到来立即紧闭府门,闭门谢客。
庭院内,听水声哗哗流过,宁静得让人昏昏欲睡,整个人侧躺在贵妃椅上,手中握着一本泛黄的书,双目轻闭,整个人懒洋洋的,清新的空气昏昏欲睡。
“娘娘,要不出府走走,这几日京城还算安宁。”叮当见兰溶月这几日整个人懒洋洋的,心中禁不住担忧,生怕兰溶月在将军府给憋坏了,尤其是还要小心那个一直不曾踏出院子一步的林巧曦,她总觉得这将军府还不如宫中来得安宁。
兰溶月带着几分睡意睁开眼睛,她似乎很久没有在街上走走了,“也好,换装,出府。”
雷厉风行,直接进屋换了一身清凉天水碧色的长裙,带上面纱,准备出门。
叮当看着稍作装扮的兰溶月,心中不由得感叹,难怪陛下会独宠一人,难怪朝中大臣、百姓一直说娘娘是祸国殃民的妖女,换一身装扮明明是想要敛去风华,反倒多了几分出尘脱俗。
只怕又要起波澜了,她一个人能护得了娘娘平安吗?若是九儿和颜卿在就好了。
叮当压根没想到灵宓,因为灵宓除了轻功之外,其他的功夫实在一般,有点靠不住。
“娘娘,不如我们将颜卿叫上。”叮当咽了咽口水道,没办法,美色误人,她也不例外。
“不用,暗中天绝和暗卫跟着,无碍的。”
兰溶月带着叮当从不起眼的角门悄悄离开将军府,甚至连容太夫人都未曾惊动,但即便是两人小心翼翼,却也不曾瞒过府中的眼线。刚出府,天绝就从暗中出来禀报了此事。
“夫人,暗卫来报,刚刚两个人分别进了长公主和镇国将军府的院子,要不要……”
天绝微微低头,做了一个杀的动作,虽隐去身上的杀气,也尽量让自己的气息不引人注目,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不多,却也依旧引起了他人的注目。
“不用,这两个人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谁还有待商榷,况且你以为将军府的禁令那么简单吗?”兰溶月悠闲的走在大街上,倒是苦了叮当和天绝,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紧跟兰溶月的脚步。
“属下不明白?”天绝不懂,这与将军府的禁令有何关系。
“我们出府虽未告知太奶奶,别忘了容家最擅长的是什么,角门之所以没人守着,不过是太奶奶默认了。”兰溶月神秘一笑,并未解释太多,有些话说穿了,未必是好事。
容家身为功勋世家,执掌军权百年,岂会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更何况容太夫人的身后还有一个武林世家的背景,这样的资源若非容家未曾有夺帝之心,否则这天下未必是如今的格局。
“夫人的意思是太夫人故意让夫人出府?”叮当带着一丝不解道,容太夫人与灵岛的关系她是心知肚明的,入府后,容太夫人也得以叮嘱过她,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音杀。
兰溶月只是浅浅一笑,并未作答,而是走到一个小摊贩前,看着用桃木雕刻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