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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两人的小动作太明显,想要不引起兰溶月的注意都十分困难,“还瞒着什么?”
红袖咬紧牙看向零露,一个前主子,一个正主子,照理说她不该听前主子的,可是她可没法忘记前主子的威胁,零露是兰溶月的人,前主子不可能惩罚零露,这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零露了。
“说。”
零露瞪了一眼红袖,看看四周,低头小声道,“近日外面有传言,说主子是兰鈭派来魅惑陛下的,目的就是要乱苍月国的江山,还说容家早投靠楼兰国,容靖将军如今是楼兰国的大将军,不日将挥军攻打苍月国。”
明明是死敌,不知道这谣言是谁放出去的。
“哦,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抬头看向天空,太阳光似乎染上了血色,“看来是有人要用我的身份来做筏子了,容靖下落不明,倒真是个不错的借口,是真是假都无从查证。”
“娘娘不如向陛下提议,找个人易容成容靖将军进入军中。”红袖小声提议道。
“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可惜…谣言已出,现在晚了。”
难怪晏苍岚这几日那般忙?
“那怎么办……”朝政之事,零露不懂,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提议给兰溶月。
“不急,夫君想必有安排,今日你去看过长鸣哥哥吗?他恢复的如何?”某人吃醋,姬长鸣能下地之后,她便被禁止见姬长鸣了。
“被搀扶着已经能行走了。”
在接下来无数的坏消息中,总有一丝是让她觉得安慰的。
354 扬鞭上战场(一更)()
两日后,一匹快马踏破驿馆的宁静,从马上下来一个浑身是血身着铠甲的御林军,手拿令牌直接冲进了驿馆。
“报。”
两日前晏苍岚去巡视军营,兰溶月在御史的冷眼和排斥下帮忙批阅奏疏,御史的冷眼面对兰溶月处事的完美,也只能将不合礼仪这些话憋在心底。
“请。”
“臣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免礼。”一旁的夜魑立即将然扶起来,才发现来人脸色苍白,失血过多,身上的伤口来不及处理,衣服已被鲜血浸透又被风吹干了。
兰溶月丢下手中奏折,立即走到将士跟前。
“说。”
“昨日陛下巡视军营归途中遭遇行刺,后突然得知楼兰发兵边城,军中无将,陛下亲自督战,请娘娘过目。”将士从怀中掏出一封带血的信递一旁的夜魑,生意极低,像是硬撑着一般。
“陛下如何?”兰溶月一边拆信,一边询问。
“陛下无碍,只是天绝大人身受重伤,陛下派一队人给娘娘送信,臣来的途中遇刺,一行十人,只剩下微臣一人。”
得问消息,兰溶月的目光来不及停留在信纸上,害怕的退后两步,天绝都手上了,对手派来行刺晏苍岚的人该有多厉害,双拳难敌四手,行刺怕只是一个开始。
“送他下去让御医医治。”
“是。”夜魑领命,心中却十分担心晏苍岚的来问,楼兰国突然兴兵来犯,怕是早就计划好的。
该怎么办?
夜魅离开后,兰溶月召集所有人来见。
“出什么事了。”白羽和风无邪同时抵达,风无邪神情焦急问道。
“等人来了一起说。”
很快随行的御林军首领和随行大臣赶到,见兰溶月神色凝重,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先说话。
“陛下来信,楼兰来犯,他留在军中,亲自督战,受命本宫,应敌燕国,诸位大人怎么看。”这个问题并非询问她自己属下,而是询问御史中丞王清和随行的其他官员,王清是个老顽固,还曾是崔太傅的门生,官职不大,在朝中威望却极高,出了名的敢言,为人清廉。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句俗语在王清身上得到了极致的发挥。
众大臣互相看了看,最终将目光投向了王清。
王清倒也不畏,站出来,拱手行礼,“敢问娘娘,可曾主战。”
“未曾。”
王清倒也不惊讶,兰溶月能力虽强,思维更是周密,但事关战事,他便敢将心中所想如是直言。
“微臣以为,娘娘不适合去战场,一来娘娘不懂战争,不知该如何指挥将士;二来娘娘是女人,去军中不仅不能安军心,反倒容易影响士气;三来军中都是男儿,娘娘去十分不妥,四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一旦与燕国交战,娘娘主战反倒会让陛下分心。”王清语气不吭不卑,面对兰溶月冷厉的笑意,就像没看见一般,一点都不胆怯。
“王清,你可正是个能言善道的御史,这般听着本宫倒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兰溶月心中明白,晏苍岚让她去军中主战,最重要的是为了她的安慰,若她住在驿馆,对方下一个要刺杀的肯定会是她,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若她住进军营,情况虽复杂些,但也安全不少。
如今楼兰来犯,他分身乏术,楼兰以容靖失踪为借口扰乱军心,唯有他亲自在军中方可安军心。
怕是此刻晏苍岚真后悔没让她随行巡视军营吧。
“臣不敢,娘娘处理朝政得心应手,微臣意外,娘娘可尽快回京主持大局。”当下局势,晏苍岚亲自督战,王清觉得兰溶月还是回京安全些,好在京城经过一遍又一遍的清理,宫中又要高手护卫,兰溶月呆在宫中,晏苍岚是最安心的。
“你倒是食君之禄,忠君之忧。”
“臣本分,不敢得娘娘夸赞。”
明明知道兰溶月是讽刺,王清偏偏将其理解会夸赞。
兰溶月轻轻叹息,之前用能力堵住了王清的嘴,如今发现这言官的嘴还很难对付,弯弯绕绕也多,“王大人,本宫怕是不能如你意了,前几日陛下收到密报,兰鈭与凤遇有往来,楼兰发兵,燕国怕也是趁机动了,如今外面流言蜚语四起,若本宫督战,可以战胜燕军来破谣言,若本宫离开了,王大人觉得这西北的流言蜚语该如何平息。”
面对兰溶月的问题,王清也颇为头疼。
流言蜚语可怕,足以乱君心,扰民意。
“这…可若娘娘去军中,反倒动荡军心又该如何?”
“本宫信王大人以一张利嘴足以安军心,只要过了与燕军一役,谣言自会不攻而破。”
兰溶月的提议王清颇为心动,但反之若兰溶月败了,那么西北很有可能因流言蜚语而乱,不仅如此,再想安军心就难了。
“微臣敢问娘娘,是否有必胜的把握。”
“九成。”
得知凤遇与兰鈭有联系的时候,她已经秘密召集了倾颜阁的杀手前来,不仅如此,她还让白羽从曼城招揽了一批高手,同时给南宫玉去信,让南宫玉暗中配合,杀人她在行,但从未指挥过军队,所以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九成二字,王清颇为心动。
武将以夜魑为首,倒是无人反对,因为兰溶月身边的人功夫不弱,加上他们领教过风无邪的功夫,招招绝杀,不给对手留丝毫机会,但收到兰溶月的暗示,夜魑不敢贸然开口。
“能否容臣想想。”王清不敢赌,怕因此让好不容易平定的西北乱了。
“婆婆妈妈的,我说王清,你什么时候能多点崔老头的果断啊。”白羽看了看天色,将近正午,若再不启程,怕是天黑过后才能赶到军营,凤遇擅偷袭,若是天黑便完了。
王清知晓白羽是曼城的土城主,也是平西王曾经想要招揽都无法招揽的人物,虽看不上他对风无邪的亲近,去也不得不承认白羽是个人物。
“剩下一成,娘娘可以办法。”虽是人臣,但他想要的是十成,而非九成,尤其是对兰溶月,要求就更严格了些,若说兰溶月只是中宫皇后,他也不会弹劾,可偏偏兰溶月如今不仅批阅奏折了,还要指挥军队,作为一个守旧的文臣,王清觉得太过于冒险。
“传信给厉将军,日夜兼程,明日一早本宫要在军中见到他。”
“是。”
零露立即领命,转身在小书桌上写下传讯,用飞鸽传了出去。
“如此王大人可满意。”
“臣愿随娘娘去军中,但凭娘娘吩咐。”王清想到临行前崔太傅的话,说他此行定是收获良多,让他关键时刻信任兰溶月,如今看来,兰溶月却是非一般的女子,若真如兰溶月所说一般,凤遇会领兵今夜来犯,他若反对,岂不是延误了战机。
王清心怀忐忑。
“无邪,白羽,吩咐所有人换上御林军的衣服集结,将武器带上,两刻钟后启程。”兰溶月站起来,一身素纱长衫,却如武将般多了几分威风凛凛的霸气。
气势的变化王清颇为诧异。
“王大人,还不去收拾行装了吗?”
“臣这就去。”
“换件素衣,朝服就不必带了。”
“是。”王清虽不知其意,既然选择信任兰溶月,便也不问直接领命。
随后兰溶月有吩咐其他官员留在驿馆,留下半数御林军保护。
驿馆外,随行的御林军很快就增至百人,王清看到陌生满含杀意的面孔,心中微凉,颇为诧异。
“王大人,你慢了。”
王清抬头,看向说话的兰溶月,只见兰溶月换上铠甲,身材纤弱,在一大推男人说显得弱小,可却也是最为夺目的,她背上背着活动的弓弩和箭支,箭支极细,漆黑如铁,泛着寒光。
王清回神,直接跃上马,心中暗叹,兰溶月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再看看兰溶月身边的零露和红袖,两人也已经换上了一身铠甲,随行在侧。
“娘娘恕罪。”
“夜魑,照顾好王大人。”夜魑拱手领命,兰溶月扬手,“出发。”
白羽和风无邪为首,扬鞭驰骋,全速前进,王清并非不善骑射,此时却差点没勒稳缰绳,因为兰溶月下令后雷厉风行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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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 容靖纳妾,入营点兵(二更)()
绿楼兰国兵发苍月国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入了绿洲,蕊姬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叹气后看向帐篷的方向,她将容靖挟来已有四个多月来,用尽各种手段都没有让容靖娶她,甚至楼兰秘术摄魂术都用了,依旧无法动摇容靖的心智。
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无法自拔。
蕊姬拿着信件,走进帐篷,几个月下来,容靖甚是比她还要熟悉部落,这里集聚这楼兰国最后的势力,可若苍月国真要天下一统,她即使是倾尽整个部落的势力也无力回天,尤其是兰溶月身上还要楼兰国的血脉,而她因爱上一个人不想与他为敌。
对蕊姬的走近,容靖翻阅着手中的兵书,连眼都未抬一下。
“容靖,给我一个名分吧,哪怕是妾,我也愿意随你走。”蕊姬夺下容靖手中的兵书,蹲下身子,抬头盯着容靖,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哀求。
“蕊姬,你很好,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若是我没遇见瑶儿,或许我会为你动心,但我此生,只爱也只会有瑶儿一人。”容靖虽挟持了他,也用了楼兰秘术,却并未真正的伤害到他,而他也彻底利用这个机会摸清楚了蕊姬的来历。
从而道出了兰溶月的身份,部落存在的目的是想扶持楼兰国女子掌权,而如今楼陵城稳坐楼兰国江山,楼星落已嫁燕国为太子妃,楼兰女帝其他女儿都被楼陵城屠杀殆尽,若真要扶持,兰溶月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容靖利用几个月的时间,将这个想法慢慢灌入到蕊姬的脑海中,也知道了部落哪里可以逃出去,可面对的是死亡沙漠,他不熟悉沙漠,根本走不出去,除非有人带路。
“我只要一个名分,一个陪在你身边的名分也不可以吗?”
容靖轻轻摇头,“蕊姬,我不能接受。”
蕊姬惨烈一笑,将手中的情报递给容靖。
“楼兰国发兵,边境如何?”这份情报是他策反的人所写,而这个人身边有他亲信监视,短短几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失踪太久瞒不住,如今定是军心不稳的时候。
“给我一个名分,我陪你征战,否则这将是你收到外面的最后消息,若你不愿,那就等着楼兰铁骑踏破西北的城墙。”蕊姬站起来看着容靖,一生一次的心动,哪怕自私,哪怕不择手段,她也要得到。
“蕊姬,放走我。”容靖严肃的看着蕊姬,眼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容靖,我蕊姬说话算话,给我名分,哪怕是妾室,我也随你走。”
一边是百姓天下,一边是妻子家人,她倒要看看容靖如何选。
看着容靖神情凝重,蕊姬突然觉得心空了,似乎可以预料到结果,她让自己面带笑意,心却有些微凉,高兴不起来。
“蕊姬,绿洲的生活很好,大家都褪去了杀戮,如今自给自足,这里很宁静,很适合你,外面的世界未必好,尤其是跟着一个心中没有你位置的男人,不仅你的身份将受到质疑,你的生命也将受到威胁,蕊姬,放我走,这是我最后的劝告。”
容靖看着蕊姬,她性子活泼狡诈,值得有一个人好好爱她,但这个人却不会是他。
他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
“我坚持。”
容靖眼神一冷,他可以拿自己冒险,唯独无法拿手中的将士,百姓的安慰,陛下的江山来冒险,想着被辜负的云瑶,他心痛欲裂,想着家中的规矩,他心重千金。
“我答应你。”
四个字,用尽了容靖的全部力气。
四个字让他今生不再是一个好丈夫,好夫君,他违背了容家的祖训,不是容家的好子孙。
四个字让他不敢面对爱人,家人。
可他忠了百姓,忠了君,忠了江山社稷。
语落,急火攻心,容靖嘴角流出了鲜血,蕊姬后退一步,心中却突然生了些许的退意。
她错了吗?
她只想守在她爱的人身边,不算计,不可求,只是陪伴和守候,只是想每天能看他一眼,这般也错了吗?
“……”本想开口叫夫君,看着容家嘴角的鲜血,终究还是没能开得口,他伤了,她的心也痛的快无法呼吸,不知是因为他伤了,还是因为她的心也被伤了,“我…我去叫大夫。”
“不用了,备马启程。”
“可…你的身体。”
“无碍。”容靖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心痛欲裂。
或许从蕊姬接近他开始,他的布局,一开始就错了,所以才会如今这般艰难。
他想利用蕊姬,结果目的达到了,伤了他最爱的妻子,最爱的家人,伤了自己,也伤了蕊姬,终负了所有人。
“好。”蕊姬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从瓶中拿出一枚药丸,“秘制的保心丸,你先服下。”
容靖接过药丸,直接吞下。
蕊姬牵来骆驼,将绳子递给容靖,“穿越死亡沙漠走最近的路需要两天,只能骑骆驼。”
容靖接过绳子,自始至终,没有和蕊姬说一句话。
得到名分能陪在她爱的人身边,可蕊姬却高兴不起来。
走出绿洲,看身后的容靖,蕊姬想,总有一天她会打动容靖,她可以不争不抢,只求陪在容靖身边,若云瑶生气,打她骂她都行。
此时蕊姬不知,倾一次心,爱一人,有的人一生不变。
太阳西斜,兰溶月一行人持令牌抵达军营,大将军吴瀚亲自出账相迎。
“臣安西将军吴瀚率众将士叩见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吴瀚下跪行礼,眼神却头头瞄一眼骑在马上风尘仆仆的兰溶月,从驿馆到军营快马加鞭需要两个时辰,兰溶月一行竟两个时辰未到就赶到了,一行人除了后面身着素衣的文官外,竟无一人露出疲惫之色。
难道消息有误?当然,这个想法吴瀚立马就否定了,军中传讯,岂容有误。
“众将士请你,将在外,从此刻起,免了这些虚礼。”
“谢皇后娘娘。”
兰溶月跃下马,动作轻快流畅,吴瀚以及他身后的将士都对兰溶月刮目相看,西北女子彪悍,也擅骑射,可与兰溶月一比差了不止一个等级,尤其是兰溶月并不会武功。
“安西将军这般看着我莫非从前见过。”看着吴瀚盯着她发呆的样子,兰溶月笑着道。
“臣失礼。”吴瀚行礼,黝黑的脸颊染上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红,“臣与厉将军是至交,曾从他口中得闻娘娘一二。”
“原来如此。”
难怪晏苍岚会让让她来军中,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就冲着厉将军明日抵达,吴瀚也得对她尊重几分。
“军中艰苦,娘娘一路奔波,请进账内歇息。”吴瀚看着褪去笑意的兰溶月,在一大推男人说,身材娇小,虽身着铠甲,却显得十分纤细,若非那凌厉之气,到让他觉得这样的女子就应该稳坐高位。
“两刻之内,照进军中所有将领,大账议事,请安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