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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暗中琢磨着。
深深觉着自己落伍了，现在的小姑娘脑子回路和我们不一样，根本就琢磨不明白。
先给古文武教授斟茶，再自己斟了一杯用着，离近了看，这老家伙确实很帅，属于越老越有味道的男人，一般而言，人都是越老越不好看的，但这个定律在此人身上不存在，真是稀罕事儿！
“喜欢研究古文字，所以，想和我学一学？”老头放下杯子，带着探究意味儿的看来，眼神无比睿智。
我一愣，琢磨下，笑着说：“实不相瞒，我本身对古文字没那么大的喜好，但是，因着一些不能与人明言的缘由，需要学会楔形文字，还请古老教我。”
“哦？”老头似乎对我的回答有点儿意外，认真的看我几眼，忽然笑了。
“年轻人还算是诚实，也好，既然是周家人介绍来的，你就跟着我学一段时间吧，不保证你一定能学会，这玩意儿需要一定的天赋。”
“谢过古老。”我闻言，忙起身鞠躬。
“不用客气。”古文武爽朗的笑了。
我却眼瞳一缩，因为，鞠躬的同时，似乎，看到模糊的影子在古老身后一闪而过，难道是……？
暗中，凌空画符，对着眉心绘制了玄阴符箓，我开启了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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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开阴眼探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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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古文武寒暄着，我直起身子，顺势扫了客厅一眼，毫无异常，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眼花了？”我自嘲一笑，继续和古老说话。
主要是敲定了每周过来学习的时间，要是双方临时都有事，那就想办法通知一声。
古老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不喜欢现代的东西，电脑和手机之类的玩意她都不喜欢，所以，想联系他很费劲儿，不过也没关系，他有孙女古橘啊，这姑娘啥装备都齐全，我以后有事不能过来时，可以通知古橘，然后，让她告知古老就是了。
言谈之间，发现古老真是见闻广博，尤其对古文字和古董方面，简直都是大师级，我当然要秉持求教的心理认真听着了。
第一次过来，我备了礼物，打开背包，将一个有些年头的鼻烟壶奉上。
古老推辞一番也就收着了，毕竟，这堪比拜师的礼节了。
他这样老传统的人，对这些环节还是很在乎的。
为何要谈过话后才送此物呢？那也是有说法的。
因为，古老还要相一相我，他要是看我这人不顺眼，那就直接否掉我跟他学习古文这件事。
当然，预付款人家会一分不差的退回来，直到他认可了，愿意教我之后，拜师礼才能奉上，他收了，说明会用心教导我这方面的知识。
只是古文中的楔形文字罢了，其他的人家可没有责任教我，至于古董方面的，更不会涉及，何况，我对那些知识根本就不感兴趣，能学明白楔形文字就满足了。
‘吧嗒，吧嗒。’拖鞋的动静。
我扭头就看见拎着一塑料袋东西的古橘走进房门，一边走一边嘀咕：“这鬼地方也不早点拆掉，到超市都得半里路，可累死姑娘我了。”她的额头都出汗了，看来没少走路。
我的眼神冰冷的宛似刃锋，因为，古橘身后有‘东西’。
阴眼开启了我才看到，之前之所以没有感知到，是因为这东西的阴气，竟然完全敛藏着收进了体内。。。
“喵呜……！”
一只大黑猫骤然出现，就地一蹦，就被古橘身后的那‘东西’抱住，这只黑猫的特点是，特别的肥。
“你妹，不就是爬楼梯时遇到的黑猫吗？看走眼了，竟然是一只黑猫的阴魂！看样子，开阴眼之前感觉看到了什么，其实，就是黑猫在行动。”
蜷缩在那东西的怀中，黑猫冲着我示威的叫唤了几声。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古橘恶形恶状的看向我，空着的手故意反向的抱住自身，遮挡某些部位，眼睛睁的超大。
这是误会了，以为我在偷看她？天地良心，古橘虽然长相和身材都不错，但我身边又是小师妹又是林妍薇的，还有连依凝呢，哪还会对别的姑娘感兴趣？古橘是不是太自信了些？再说，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我看了她身后一眼，淡淡的说了句：“看的不是你……。”
然后，不理古橘气的通红的脸，转头看向笑呵呵看着这边的古教授，轻声说：“古老，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谈一谈。”
“哦……？那好，小橘，你先回房间去吧。”古老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孙女。
“哼，讨厌鬼。”
古橘不满的嘀咕一声，‘吧嗒、吧嗒’的向着房间走去，‘哐’的一声，将房门摔上，气得我都想解开面部幻术了，让她看看我就是那个方钢，怕不是要死要活要签名，还会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待老子吗？
到底是忍住了冲动，自嘲的笑笑，琢磨着，自己和个半大姑娘生气真是没有肚量，何况，她身边还跟着个……。
想着这些，我的神态逐渐凝重起来。
茅山鬼门弟子的规矩，遇到事儿了就得解决，特别是有可能危害无辜之人生命的时候，古橘没有礼貌是一回事，这可以教育，以后也能改，大了就懂事了，我不能因为她没有礼貌，就眼看着她有危险。
这是原则问题，不然，茅山鬼门存在世上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要变成阴阳养鬼宗那样邪门的存在吗？那可不是我期望看到的。
沉吟了一下，斟酌了一番用词，这才缓缓的对着古文武说：“古老，实不相瞒，我呢，对阴阳玄学之类的有所研究，这样说吧，您是古董和古文字方面的权威，而我，擅长的其实是帮人驱邪避祸。”
这话一出口，我发现古文武眉头一蹙，很明显，他这是犯嘀咕了，以为我是江湖骗子，接下来是不是就要端茶送客了？
“古老，我知道这话听着玄乎，具体的就不多说了，但是，有一件事我要问一问，你孙女小橘，最近一段时间的行为有没有异常的方面？您仔细回忆一下。”
古文武的眼神一凝，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眉头渐渐散开，站起身来，在客厅中低头来回走着。
毕竟是生活阅历多的人，即便不信我就是传说中的能帮着‘看事儿’的法师，他也会认真琢磨我话中的含义，这和脾气急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老成持重这个词，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小钢，你要是这样说嘛，我倒是真的觉着有点儿不对头了，小橘这一周以来确实有些奇怪，还说不上来，好像是，比以前邋遢了许多，你也看到了，她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能跑到超市去买东西，这有些大咧咧的过头了，以往的小橘很注重形象。
再有，最近她吃饭时以往的习惯也不太一样了，我记着她最讨厌鸡蛋和可乐了，但昨晚竟然做了鸡蛋炒饭，还喝了好几杯可乐，我当时就觉着很奇怪，但琢磨着小女孩变化大，不是说女大十八变吗，也许，这喜好也会跟着改变，就没往心里去。
但你现在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觉着小橘最近的行为很是古怪，以往，这孩子也不懂事，不知道叫个人，但这些天好像是变本加厉了，用小女孩耍脾气来解释，也有些不通了……。”
古文武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坐了下来。
“古老，您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得告诉您了，有一只抱着黑猫的脏东西跟在小橘的身旁，男的。”
我慎重的说出这话，就见古老的眉头一跳，满脸都是惊讶。
“怎么会？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古文武半信半疑的看向我。
“这个吗……？”我苦笑一声，人都是这样的，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断然不会轻信，何况是这么严重的事儿，无怪乎古老不愿随便相信。
“这样，古老，您先告诉我，有没有高血压或者心脑血管之类的毛病？”
我准备给他开阴眼了，但需要得知他的身体状况，万一他受不得刺激，我再想别的办法让其相信就是了。
“你问这做什么……？告诉你，我的身体很硬朗，再活个几十年店都没问题。”古老有些不悦。
“那就好，想在你的眉心处绘制一道‘玄阴符’，这样，你就能和我一样看到小橘身旁的那位了，不过，担心您老承受不住，万一有个闪失，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什么，你还有这等本事？也罢，你就放手施展吧，我倒要看看，你那所谓的脏东西到底存在不存在？我一辈子考古研究的，胆子比一般人大得多，放心，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能吓倒我！”
古老的倔脾气上来了，这个老帅哥很偏执嘛。
“您老确定？”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帅老头，心里话了，多少人指天发誓自己天地不怕的，但一旦真的见到了，直接吓昏的比比皆是，古文物这牛皮吹得山响，一会儿可别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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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鬼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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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自然不会展现出心理活动，毕竟，我先时等同拜师了，哪有弟子嘲笑师傅的道理？当然，只是古文字方面的师傅，和其他的方面不会混淆。
“小水啊，你这是在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吗？”古教授非常不悦的看我一眼。
“不敢，既如此，我就动手了，但请您千万记住，一会要是真的看见了什么，就当没看到好了，因为，我们目前还不知这家伙是什么意思，怕他发飙。
但我直觉感到他没有害人的意思，只是跟随在你孙女身边罢了，也许是因为，他觉着小橘长的漂亮，这才被吸引来的。对了，一旦开阴眼，你不但能看见，也能听到原本不能听到的动静，请不要大惊小怪。”
“别磨叽了，来吧。”倔强的帅老头儿不耐烦的摆摆手。
我点点头，从包中掏出毛笔，沾染一点朱砂，行到古老面前，运笔如飞的在其额头绘制了一枚玄阴符，暗中吟咏开眼法咒，玄阴符一闪，已经发挥功效。
“完事儿了，这么简单？”古老狐疑的看看我。
“嗯，就是这样简单……。”我回去坐好，架起二郎腿，自己斟茶用着。
古老阴晴不定半响，忽然面上一震，因为，我也听到了‘呜呜’的声音，其实，这就是阴气流动的声音，普通人当然听不到，古老此时却能听的明白，亲耳听到的动静让其神态发生了变化，我却蹙紧了眉头。
先时那只东西完全隐匿着阴气，此时却开始释放阴气了，他跟在小橘身边到底做什么呢？
茅山鬼门规矩，绝不灭无辜阴魂。
我没有在这东西身上感知到恶意，最起码，他没有对小橘做过什么恶事，这样的阴魂只能坐下来好好的商量事儿，不能动用武力解决，除非他先要害人，我才能动手驱逐或者灭杀，这也是我们这一行解决灵异事件时总是很费劲的缘由之一。
并不是说所有的鬼怪都得消灭，那是有因果的，不可随意沾染，人家没有恶意的状况下，打死我也不敢随意灭杀，寿元还要不要了？阴司生死薄上可都记录着呢。
至于我深陷鬼局之时大杀四方？那是被迫着反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平时处理客户的灵异事件，尽可能的使用怀柔手段，和平解决问题最好。
积德，积德，不但要为活人办事，也要为死人办事，了了他们未竞的心愿，那就是积阴德！
“小橘啊，出来一下。”古文武眼神询问我一下，我微微点头，他就扬起脖子来了一嗓子，声音很是洪亮。
“爷爷，什么事儿啊？人家敷面膜呢。”
吱呀一声，里面房间的门被打开，脸上贴着面膜，打眼看去像是女鬼的小橘很不乐意的走出来。
古文武身躯一震，眼睛瞳孔似乎放大了，我清晰看见他的太阳穴位置鼓起一道道青筋，但出乎预料的是，下一刻他就平静了下来，眼帘一敛，挡住眼底的震惊和恐慌，身躯的颤抖也被压制住了。
“厉害，古老果然没有吹牛啊，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真的看到了却能保持镇定，这份胆气……？呃，怎么让我感到汗颜呢？”
想起长大后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时的心理状态，和此时的古老对比一下，只能说一句惭愧了。
“看来古老真是胆量奇大之人，也是，考古的教授，不知道见过多少尸体和古墓，有这份定力也是正常的。”
我想着这些，缓缓扭头，去看手掌拍着面膜走过来的小橘，其实，是在看小橘的身后。
那里，有一个悬浮离地半尺飘着的男人，他的那张脸，比小橘脸上的面膜还要白，惨白惨白的，一双眼却漆黑黑的，没有瞳孔，正幽幽的看着我。
这家伙身穿一套古怪的长衫，有点像是古代读书人穿着的长衫，头发很长，随着阴风飘荡，手中抱着一只懒洋洋、肥的要死了的大黑猫，黑猫眼睛中的竖瞳正锁定我。
不说这人的惨白面庞，只说他的长相，倒是标准的帅哥脸，高鼻梁不说，眼角还斜着向上，估计生前很有些魅力，但此时看去，只感觉邪气森然。
看他的装扮，不是现代人，应该是古代的读书人。
呼！
古老呼出一口长气，低头看向面前的茶盏。
他演戏的功力不错，明明手指微微颤抖，但只看整体，一点痕迹都没有，不会让那只长衫男鬼发觉到古老已经看见他了。
“小橘啊，你在做面膜呢，那就算了，本想让你做点事儿的，晚上再说，你先回房吧。”古老摁一摁太阳穴，随意的挥挥手。
“爷爷，你最好了，那我就先回房了，女孩子得懂得保养，不然，过几年就没人稀罕看了。”
小橘嘀咕着，‘吧嗒、吧嗒’的回了房间，没有搭理我。
那只长衫男鬼抱着黑猫，很是自然的跟着小橘回了房间。
随着房门关闭，我就看见古老绷着的身体猛然放松，一下子依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喘了好几口大气，这才缓缓的平静下来。
我静静的看着，不发一言。
“小钢，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古老惊讶的看向我。
摇摇头，轻声说：“古老，我是什人不重要，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搞明白那只东西为何跟着小橘，想要做些什么？您也亲眼看见了，该当知道我所言不虚吧？”
古老点点头，神态无比凝重，轻声说：“你想怎么做？”
“简单，我想和那只东西谈一谈，但还不想吓到小橘，要是她知道身边跟着这么个玩意儿，会受到刺激的，她和您不一样，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所以，我会施法弄昏了小橘，然后，请那只东西过来坐坐，和他聊一聊，您老想避开或者旁听都可以，毕竟，您老的胆量足够大。”
“这样啊？”古老沉吟一番，凝声说：“小橘是我孙女，儿子和儿媳妇去考察，半年后才能回来，这段时间，我必须为小橘的安全负责，就跟着听一听吧，很想知道，那东西为何跟着小橘？”
“也好，那现在就施法了。”我轻声一笑，其实，暗中告诉了小仙一声，小仙就隐形从纸人里飞出来，透进小橘的房间，瞒过那只东西的感知，将小橘弄昏了。
我一拍手，笑着说：“完成。”。。
“啊，完成了？你是说小橘已经昏过去了？”老教授不敢置信的追问。
“您试着喊她吧，多大声都成，保证不会醒。”
我笃定的样子让古老有些懵，他试着大喊了几声小橘，根本就没人回答。
他满脸震惊的看向我，眼底却是探究之意，想来，感兴趣了？也是，老学者嘛，对一切未知都感兴趣。
“房中的那位，出来谈谈吧，说说你为何跟着小橘。不说明白了，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猛然喊了一嗓子，倒是将古老吓了一跳。
嗡！
眼前一花，抱着黑猫的男鬼在阴风中现身出来，惊讶的看着我问：“你是法师，能看见我？”
“没错，请坐吧。”我淡淡一笑，示意他落座。
“爷爷也能看见我吗？”
男子转身看向古文武，一张嘴的称呼，几乎让古老爷子闭过气去。
“你喊我什么……？”古文武克制着惊慌，大声的问。
“当然得和小橘一道喊您爷爷啊，爷爷在上，请受孙女婿一拜。”
这厮放开大黑猫，撩起衣衫下摆，就要对着古老跪拜。
“我去！”
古老来了这么一句，立马起身避开，口中连喊：“且慢，使不得……！”
男鬼的动作半途停住。
“你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