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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由河而起。
“这条河以前是有鱼的。”花家少爷以这句话作为开头。
以前是有鱼的,现在没有了。
就像以前是有花的,现在没有了一样。
既然一样,那想必消失的缘故也应当是一样的。花家少爷脸上闪过悲伤,来不及遮掩,便被小怜收入眼底。
小怜伸出一只小手,握住了花家少爷有些冰凉的手,想要给他一点安慰,却又不小心陶醉在花家少爷白皙手掌的润滑当中。
常侍弄花草的人,手应当是粗糙的,至少不能是那般的润滑,但花家少爷的手掌却出人意料的很是光滑。
小怜突然想起昨日刚刚遇见花家少爷他的那副打扮,那时的他更像一个家丁,而现在
小怜心满意足的看着花家少爷,手里微微用力,似乎一松手就会失掉手中的温暖。
花家少爷毕竟不是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没有注意身旁安静的小怜在想些什么,只是继续说那条河。
“这条河叫做石膏水。”
这是一条蜿蜒的河,也是一条有着有趣名字的河,无论多么奇思妙想的人也没有办法将这条蜿蜿蜒蜒的小河,跟那细理白泽的石膏联系起来。
就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不怎么像羊角的河要叫做羊角河一样。
这条不像石膏那般白,更不像石膏那般生硬的河就这样被叫做了羊角河。
小怜想问些关于这条普通的河的奇怪的名字时,花家少爷像是猜到了他要问些什么,只是笑着说道。
“听爷爷说,好像是因为河里的鱼拍打水面的时候,激起的浪花白的就像是石膏吧。”
虽然笑着说的,说的也只是玩笑话,只是话中怀念的意味还是多余好笑的意味。
那是因为话里出现的那个人吧。
小怜这样想着,对那话中的爷爷多了几分好奇。
“河从北方来,从北方的林子里传来,源头也就在那片林子里。”
花家少爷说着,用手指着北面的林子,只是在一片薄雾中,北面的林子看到并不怎么真切。
但也无所谓真切,小怜从北方来,也曾是经过过那条蜿蜒河流的源头的。
那里的河流还没那么蜿蜒,还隐隐飘着林中翩翩的落花,河边还生了些好看的小花。
只是这里的河流很是蜿蜒,也没有了花。
“河要流到南方去,河的尽头还在草原上,再南边就是大名府。”
花家少爷这次没有用手指着南方,只是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然后回头看着南方,带着些敬畏的神情。
不知是不是在敬畏南方国都的宫殿里的那位。
小怜自然也随着花家少爷的目光一同投向了南方,只不过她看到的稍微近些。
她没有敬畏之心,倒是有一颗好奇之心。
好奇这条河如此之短,真真是一条小河。
小怜觉得这条叫做石膏水的小河很有意思,哪怕没有小鱼也很有意思。
但以前的石膏水是有小鱼的,那想来也就更有意思。
小怜拉着花家少爷的手,微微昂首,像一头在撒娇讨食的小狗。
她想继续听花家少爷继续讲有意思的河的故事。
“鱼是有很多的,但是都很小,小到就像是水里的一道水花,所以是很难抓住的。”
花家少爷看着可爱的小怜,捏了捏她可爱的鼻子,继续说道。
“所以,那时的花家是很少有人能从这条河里捕捉到鱼的。”花家少爷继续道,看着小怜笑着,似乎是想到了小怜想要跳到河里捉几条小鱼的想法。
小怜害羞的吐了吐舌头,缠着花家少爷放过她的窘迫。
花家少爷终于没有继续看着小怜,也没有打趣她的意思,继续说那条河,说河里的鱼。
“后来呀,河里不知为何就多了条大鱼。”
“说是大鱼,只不过是相对于这条河的鱼而言的,其实它只有这么大。”
花家少爷边说着,边从小怜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还比划着一个手掌的长度。
这样的鱼自然不能算是大鱼,但花家少爷这般举措倒是把小怜逗得合不拢嘴。
“虽然不是很大,但终于还是能够被抓到了。”
“所以啊,家里当时最小也最调皮的爷爷就把那条鱼从河里捞了出来,放在了花家。”
“最后还把那条鱼送给了当时在都城的夏将军,也就是你的祖先。”
诸君好运,成绩着实有些惨淡,但更惨淡的是我的心情,不知道有没有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文没人看,究竟是在何处出了问题,我只能自顾自的继续写,真心希望能有人给我提提意见,一定会虚心接受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章 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第七十章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那条大鱼也是很有意思的。跟其他的鱼长的一点都不像,样子有点像鳣鱼,却只有一只眼睛。”
“诶,一只眼睛那不是独眼兽吗?”
“不是哦,那是独眼鱼。”
“我想看独眼鱼。”
“那鱼叫起来很难听的哦。”
草原上的男女在继续说着他们的悄悄话,那些关于那条河的,关于那条鱼的话,算不上是情话,但说话的两人都在此刻希望时间能过的慢些。
小怜甚至还要希望的更多些,她希望雨不要停,希望花海宴永远不要开始,希望她能和那素衣白裳的青年一直在一起,聊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看些无关紧要的风景,回忆起些无关紧要的往事。
那是极好的,极其美好,极其甜蜜。
只是那天的草原上看不见的阴影沉默着走出了草原,走进了花家。
那天嘴角沾着桂花糕屑的少年也走进了花家,与那少女青年在堂前屋后相遇。
那天喜欢上一个青年少女对自己曾经的同伴说过几句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那天的花家夜晚有些吵闹,吵闹声不知从何处来,也听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声音。
那些天,花家发生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在花家少爷讲的很多无关紧要的故事中,花家迎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时间不会听见小怜心中默默祈祷的过得再慢些的心愿,也没有理会花家主人在灯火下的声声叹息,依然还是来到了花海宴的这一天。
只是这一天来的有些突然。
事实上,每个人都知道这一天一定会来。
只是沉迷于爱情游戏的男女不希望看见花海宴后的离别,在翘首以盼的花家主人也不希望在花家最盛大的节日中缺席掉一位最为重要的客人,所以那一天来的显得有些突兀。
说起来,倒是只有几天来一直无所事事的殷槐没有感觉到什么突兀的情绪。
他甚至有些希望花海宴早些到来,那时便能离开。
花海宴终究还是来临了。在殷槐的期许下,在小怜不舍与期待的情绪交织中,以及在花家的忙碌中来临了。
花海宴,顾名思义,自然是观一方花海,以宴宾客。只是不知是以酒菜招待贵客,还是以花香招待贵客。
草原上哪里来的海?只有一条河,蜿蜒南行。
海里哪能种花?唯有黄土黑壤才能种花。
既然没有海,只有草原,既然海上,种不了花,那就以草原作海,种一席花海。
花家伫立起高台。
高台不过两三层楼高,甚至还高不过小小的宝儿楼,但这里是平原,高台上已然能把整个草原收入眼底。
此高台为山,下草原作海,只是海尚未盛开,山也依然寂寥,不见一人。
人在何处?客在何处?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是花海宴的缘故,多日薄雾寥寥伴着点点阴雨的草原今天难得的迎来了一个好天气。
阳光透过窗子落在了小怜房间的桌子上。
只是平日里很喜欢阳光的小怜却没有看那道让人心生欢喜的阳光,阳光寂寞的在闪烁着,漆红木漆的桌子混着阳光竟泛着如同琥珀一般的颜色。
只是小怜更加想念几天前有些可怜的雨水,还有雨水下稀疏野草,当然还有雨下的那个好人。
只是那好人昨天分别时便已经说过今天要准备花海宴,不能好好陪她了,这让这几天一直在那意中人身边的小怜着实有些不习惯,有些气恼。
因为气恼,所以周身的一切也都显得有些讨厌起来了。
小怜看着镜中的自己,刚刚还有些气恼的神情,却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只不过是因为开始担心,担心自己的意中人会不会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镜中的那个小怜有些羞涩,打开旁边的小匣子,看见里面的脂粉,笑的很开心。
似乎不管是小姑娘还是风姿绰约的女人,对于脂粉类的东西有种天生的熟悉感,在加上过去小怜的母亲也曾教导过她。
小怜白嫩的手沾着脂粉往不施脂粉的清秀的脸上涂抹着,开始还有些生疏,只不过越来越快,镜中的小姑娘慢慢变成了一个大姑娘。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
镜中人,画中人,书中颜如玉也不过如此。
小怜淡妆浓抹下,竟然多了几分妩媚的味道,女为悦己者容。
小怜在这一点上也与所有坠入情海的少女别无二样,小怜心中想着的是谁,念着的又是谁?自然是素衣白裳的花家少爷。
阳光微移,倒映在少女梳妆的明镜上,温和的光斑落在少女施了粉彩的俏脸上,更多了几分明媚,好似阳光下一朵花。
她是来自北方荒原上的一朵马蹄兰。
花家少爷自是南方大殷最懂花的大少爷。
阳光总是照的很远,从北方到南方,因为照的远,所以看的多。
只是也有阳光找不到的地方,也有阳光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阴沟里的老鼠,比如寒潭里的鱼,再比如一只被很多人苦寻不到的小鬼。
小鬼并不小,只是他现在做的事很小孩子气,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逃离了家,只是他早就已经没有了家,他逃离的自然是自己唯一的妹妹。
逃离自然不会见人,他本来就是一条不会被人遇见的鬼,但是还是有一个人能看到他,能打到他,只是现在那个能看到他能打到他的人却好几天没有没有再看到他。
殷槐这几日不是在无所事事,便是想要找到夏何的踪迹,只是想要找到,没有抱着什么恶意,或许是想得到心安,至少现在是鬼的夏何还是能做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鬼修不也是修行者的一种?
只是,却恰恰因为这一点,修行者的踪迹不是那么容易被一个半大的小孩找到的,除非他愿意。
恰好夏何不怎么愿意,所以殷槐也失了夏何的踪迹,更别说那连看都看不到夏何的花家老少了。
真正消失几日的夏何终于再次出现。
小怜窗外无来由的吹起一股风,吹淡了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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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来无影,去无踪()
第七十一章来无影,去无踪
吹散了花香,也吹来了对镜贴花黄的小怜的清明。
小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真切,回过头却又什么也看不见。
本就看不见,自然看不见。
风吹动看不见的衣袂,衣袂拂过翠绿的花叶,却连上面的一点尘埃都无法掠过。
尘埃都无法掠过,自然也就没办法映进小怜的眼中。
小怜看着风来之处,定定看了许久,久到指尖的胭脂都有些凝固的意味。
只可惜,无论她看多久,也从那里看不出人来,倒是能从那里看出娇艳的花来。
“哥?”兴许是心血来潮,兴许是试探,兴许只是想念到了嘴上,那从嘴中道出的不过是轻轻一个字。有些柔,有些可怜,跟小怜以前认错时的可怜不同的可怜。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惊得夏何闪身退开,将本就看不见的身躯往那阴影处又缩了缩。
好在他碰不到那些花枝叶蔓,那些颇为扰人的花枝叶蔓也挤不着他。
却还是因为如此,小怜看的很仔细,也看不见那花枝叶蔓有什么颤抖。
又是一道风,之前那道风让小怜想到了人,这道风让她思念更切,叹了口气。
好似与那花家少爷在一起后,小怜也不像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姑娘了,终究长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大闺女了。
情啊,情字一道多么神奇的药。
什么也看不到的小怜只得收回了目光,看着指尖的胭脂,凝视着镜中那个俏佳人。
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风带来了花香,花香弥漫了房间,小怜指尖的胭脂少了点,眉间多了一点殷红,红似院里的红蓝花。
院里也响起了一声叹息,终是无奈,夏何离开了,像没有来过一样。
殷槐也是闻到了这股花香,事实上,在花家的人又有谁闻不到,只是就像他刚刚进到这花家时,他就着实不太喜欢这太过浓烈的花香。
所以他很少到那花圃去,说来实在有意思,花香在那马栏比其他地方淡了很多,不知是不是那头老马的缘故,所以这几天不在外面游荡的时候,殷槐大多就待在马栏里,与那老马安静的待着。
今日正是花海宴,花家的花儿似乎要调养休息一般,那浓烈的花香倒是淡了许多,但殷槐找不到去处,也就只好又来到了这马栏。
殷槐看着那匹老马,没有上前鞭打或是絮叨几句的想法,只是找了块干净地自行坐下,然后抬头远眺。
其实他看到并不远,被花家围墙挡住了视线,自然想看的什么都看不到,其实那些想看的他都在几天前看过了。
几天前,他曾几次走过那堵花墙旁,在那里看见了玫瑰依然,花刺依然。
他也曾走近那迷雾中,在那里看见的只有迷雾,没有路,也找不到方向。
他再寻去时,花家主人没有出现,似乎已经对他放松了警觉,但依旧没有让他离开。
事实上,殷槐这几天出了见过几次出现在小怜身边的花家少爷之外,便再也不见那花家主人的身影。
至于花家见过最多的却是花家送饭的奴仆。
然而在来时的路上却不见一位奴仆杂役,似乎因为花海宴将奴仆杂役都驱散了一样。
殷槐想不通其间的缘故,也想不通花家主人一定要他留下的缘由。
只是这留下来的缘由在花海宴中便失去了作用。
今日,他便能离开。
想到这里,殷槐多了几分欢快,脚下也轻了几分。
因为轻,所以又快了几分。
然后他踏进了马栏,见到了那匹老马,听到了老马习惯的响鼻。
他坐下来,然后沉默,在沉默中,又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只有他能看到。也只有他能听到。
只是在那天花家大门前分别后,他再也没见到此人,也没听到此人。
他现在看到了此人,却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夏何与过去似乎并无二般,只是脸上少了什么。
殷槐看着夏何紧锁的眉头,像拧不开的机关,像是打不开的绳结。
原来是少了夏何一直带着的笑容,阳光一般灿烂自信的笑。
殷槐想要问什么,却又想到殷槐此刻是个修行者,而且以他的资质,想必鬼修之道也已经登堂入室,而连他都要头疼的事,自己问了想来也没什么用。
若是有用,那夏何自己会说的。
不知为何,殷槐对夏何的信心竟比自己还要足些。
况且他也真的不认为夏何在担心什么大事,想来不过又是为了自己的妹妹愁苦而已。
那又有何苦。情字终究是害人的,害的要不是坠入爱河的年轻情侣,害的要不就是他们身边疼爱怜爱他们的亲人。
殷槐叹了口气,夏何不知道殷槐刚才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他,以为殷槐想到了什么,或是猜到了什么。
殷槐也看着他,慢慢开口道。“何必?”
夏何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有些鄙夷,又有些可怜神情的眼睛让夏何很快明白了,他总是一个聪明的人。
何必,你何必要去断了这般好事,你的妹妹喜欢那个男子,那个男子待你妹妹也是极好,又何必去找那男子的茬?
不过两个字,殷槐却把自己想要说的全都说了出来,这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而夏何却能从那两个字中听出那么多的意思,这更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只是两人都没有为自己做出的了不得的事感到开心或是好笑。
夏何依旧锁着眉,说了一句话,“那人不是好人。”
这句话他在花家门前说过,这次又说了一次,语气却沉重了很多。
接着后面说的一句话,却让殷槐有些惊愕。
“若是这花家起火了,你便带着我妹妹逃吧,逃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