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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在北方有他的兄弟,有他的心腹,那里有他的根,那里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活下来的地方。”
“于是他就逃到了北方。”
“他逃到很辛苦,毕竟他只有一个人,毕竟他要逃离的是整个国家。”
“他虽说是一个强大的修行者,在当时的大殷没有一人是他的敌手,却再怎么强大的修行者也没有办法对抗成千上万的将士。”
“好在那些下令围堵夏将军的那些将士们都曾是他的同僚,都有些放他离开的想法,所以夏将军虽然惊险,但还是顺利逃到了大名城。”
“然后他在大名城见到了他的心腹,那个派人送鱼的心腹,那个曾经的心腹。”
“夏将军见到了自己的心腹,向他求救,于是那位所谓的心腹递给他一把刀,那把刀磨得很利,杀人很快,他要用这把刀杀人,杀死他曾经的追随者。”
“原来这是一场戏,一场把鱼作为导火索的,作为由头的戏。”
“刀没入夏将军的胸口,夏将军却同样杀死了那个背叛自己的心腹。”
“最后,救起夏将军的是一朵花,当时的花家主人赠与给他防身的一朵红色的花。”
“花能杀人,也能救人,而刀,磨得很利的刀就只能杀人。”
花家主人继续说着,话语中的怒火愈发明显,不仅是对那位愚昧的老皇帝的,还有对那个叛徒的,甚至还有对那条独眼鳣鱼的。花家主人说的很细,仿佛细致些,就能把那种怒火渲染的更加浓烈些。
故事中救了夏将军的不止是那朵花,还有整个花家。
“夏将军终究还是艰难的逃到了花家,虽然已经深受重伤,却还是艰难的活了下来。”
“只是在花家的南面还有大队人马开始集结,像是要把夏将军斩于马下才敢罢休。”
“夏将军不敢停留,甚至连他的那些心腹都不敢再见,他担心又会从那群心腹中窜出一个磨利了刀子要杀人的人。”
“他已经不远相信其他人。”
“只是,除了他最开始的裨将,花将军以外。”
“他们本来就不是普通的将军与裨将的关系,他们更像兄弟。”
“现在兄弟遇难了,另外一个也要帮他一起扛。”
花家主人说这句话时,是笑着说的,自豪的说的,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一件值得让人敬佩的事情,为朋友叛国离乡更是一件悲壮的事情。
“于是,花将军也叛了,在宣布跟花家断绝关系后与夏将军一同踏上了北上的路。”
“只是可惜的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家中的藏书也没有记载,夏将军以及花将军没了音讯。”
“连是否活下来都无从知道。”
“再过了几十年,大荒出现了一个夏城,夏城里多了一户姓夏的人家,恰好那家人也跟百年前的那位夏将军一样,很会打仗,名声传遍了大荒,也传到了大殷。”
“那时我们花家才知道原来夏将军一直都在。”
“所以,花家也会一直存在下去。”
说到最后,花家主人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睛中多了些东西,那时热血与忠诚凝成的泪水,还有坚定不移的忠心。
花家一直都在。
小怜不知是被那热血动人又悲怆的传奇所感染,还是因为花家主人最后一句花家一直都在的誓言所震撼,一行清泪从早就已经泛红的眼中淌了出来。
泪水越来越多,滚烫的,饱含真情的少女的泪水像是能冲散所有的误会一样。
小怜将哭起来也很漂亮的脸庞缩进花家少爷的怀里,泪水依旧在流,打湿了花家少爷的衣襟,花家少爷也小心安慰着。
小怜再抽泣,花家主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夏何,与其说这个故事是给小怜的解释,倒不如所是刻意说给夏何听的。
夏何也像是被那种情绪所感染,沉默着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问了一句好像没有一丝关联度话来。
“那这条鱼是?”
话没有说完,花家主人却清楚夏何想要问什么。笑着并且坚定地说道。
“从那年以后,每一个花家的家主在继承花家前,必须亲手捕来一条鳣鱼养在自己的本源花中,以提醒自己要铭记那份情谊,以及那份仇恨。”
花季主人这时好像又回到了青年时期,眼中闪着光,是青春时最炽热的目光,代表着坚定,代表着忠诚,代表着热血,代表着属于年轻人的那些美好的东西。
夏何看到了花家主人眼中的东西,也看懂了花家主人的目光。
那炽热的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的灼灼目光。
“若是花家一直在的话,夏家也一直在。”
话很简单,但这是一句承诺,这是一句誓言,这是一条连接百年的纽带。
伴随着这句话的脱口而出,花家主人眼角藏了很久的泪水也顺着皱纹滴了下来,那是足够炽热的足够忠诚的泪水。
偶尔客串一下文青恩恩,很好,又讲故事了。诸君好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六章 阳光普照下的世界()
第八十六章阳光普照下的世界
天空愈发明朗起来,湛蓝的天空不见一片云彩,像是雨过天晴之后的云开雨霁的意味,像是预兆着某个链接百年的情谊再一次被唤醒。
夏日里,有些耀眼的阳光没有了云朵的遮挡,肆意欢快的爬上了高台,金色的光辉烙印在每个人的身上,透出和谐温和,还有一些热血的味道。
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自然也不会落下一条小小的普通的鳣鱼。
那条长着一对眼睛的小小的普通的鳣鱼泰然自若的在那方鼎中游着,不在意场间沉闷的气氛,不在意前些时候那番有些热血有些激荡人心的对话,也不在意这方鼎本是百年前的古物,是花家与夏家的象征。
它只是游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摆动的鱼尾在清澈干净的河水中甩动着,激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涟漪激荡开来,撞击着鼎上那些绿铜绿锈。
那鳣鱼在水里,好像也沾染了一些绿铜与绿锈的些许绿意,或许还有那颗小小的绿草带来的些许绿色。原本灰黑色的鱼鳞沾染上那些绿色后多了几分生机勃勃的味道。
阳光毫不吝啬的洒满大地,也撒上了方鼎,方鼎里的鳣鱼沾着绿意的灰黑色鱼鳞在阳光下显得闪烁的微弱的光芒。
那光芒与那绿意混杂在一起,着上鳣鱼满是活力的身影,奇迹的显露出了生命的活力与美好,每一片鱼鳞上,跳跃的都是生命的光辉。
鳣鱼吐出一串透明的泡泡,折射着阳光,散发出璀璨的光彩。
此时看着这条鳣鱼的人能想到的应该只有赞美,赞美鳣鱼的活力,赞美阳光的无私,赞美方鼎重新绽放的活力。
世人都在叹咏生命的美好,讴歌生命的光彩。
那些叹咏之物多是稚童,多是阳光,多是新生之物,但其实生命的美好在每一处跳动着的生命甚至只是永远沉寂的非生命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不仅如此,这种对于生命的感知往往会使人生出崇敬,隽永的情绪。
不仅仅赞美,更多的也许是崇拜,是狂热。
那条小小的鳣鱼身上也能感受到那些,所以也应当会有人对它心生出崇敬,赞美的情绪。
只是鳣鱼只是鳣鱼,它能感觉到阳光的温暖,能感觉到河水的甘甜,能感觉到吐泡泡的惬意,却不能感觉到人类的赞美的话语,不能感觉到崇拜的目光,甚至不能感觉到发生在它自己身上的那些生命的光彩。
也许正是因为它知晓的太少,才能这般快活,这般纯粹的享受温和的阳光。
从这个方面来说,场间的五人似乎都不如这样一条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小的鳣鱼,没有人在意洒在身上的阳光是不是温暖,没有人在意拂面的微风是不是怡人。
一边在讴歌生命的美好,一边却不去享受生命的美好,这是一件有些悲伤的事情。
这里只有那条小小的鳣鱼才能对这件悲伤并且愚蠢的事情表示不理解和不屑,只是它真的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鳣鱼,它不会不理解也不会不屑,它知道怎样吐出更大更好看的泡泡,却不知道怎么像人一样去不理解去不屑。
它只是摇摆着尾巴,继续带着生命的光彩继续游着,黑暗寂静处安静的孕育着新的生命。
这是属于鳣鱼以及所有不会像人类一样想太多的生物的幸运。
可悲的是人类并不知道这种幸运,因为他们知道理解知道不屑,哪怕不知道,他们也能学的会。
小怜和花家少爷继续在说着些情话,说的很小声,说的很秀气,一边说着,一边在等待着花海宴开始的时辰的来到。
花家主人则是很大声的说着话,说着关于以后的那些话,对着夏何说着,只是夏何只在最开始回应过以后,就没有有在说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听,只是不仔细的听,他在仔细的看那方鼎。
看的是那方鼎,不是方鼎上的花纹,不是方鼎里的河水,也不是方鼎里的鳣鱼。
他看到就是鼎,仅仅是那方鼎,纹着花纹,盛着河水,养着鳣鱼的方鼎。
看着方鼎,想着事情,没有皱着眉头,却还是透出了些许凝重的意味。
但那凝重只有鳣鱼才看的到,但就算看到鳣鱼也不知道,那些人也都不知道,不知道夏何在担心什么,在忧虑什么。
其中,最最百般无聊的还是殷槐,他收回了落在方鼎里鳣鱼的目光,他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也没有听见自己想要听到的东西,鳣鱼本来就不能说话,又怎么听得到。
既然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所以殷槐就准备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
只等着花海宴开始,结束,最后离开。
可是花海宴什么时候才会开始呢?
阳光越来越烈,方鼎底部的阴影越来越少,方鼎里的水也越来越温暖,方鼎里的鳣鱼也越来越活跃。
终于一束落在夏何脸上的一束阳光将他从思考中拉回了现实,准确的说,那束阳光在夏何的脸上已经停了很久了。
只是初夏的阳光虽然还不算毒辣,但正午的阳光还是能足够火热。至少能把夏何从思考中叫醒。
夏何不再想一些别的事情,也不再看那方鼎,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几乎要到头顶最高处的太阳。
然后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睁大眼睛看着花家主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才看过太阳的缘故,夏何的目光有些炽热,有些灼灼的盯着花家主人的脸。
那束目光让花家主人想到了阳光,进而又想到了某个规矩,那是一则关于花海宴的规矩。
夏何看着,没有说话,目光中却带着问号。
花家主人抬起头,也看了一眼高高挂在头顶的太阳,喜庆与喜悦跳上眉头与嘴角。于是,花家主人郑重的拱手,向着夏何拜了一拜。开口道。
“花海宴现在开始了,少主。”
百年花海,百年光彩,百年情谊。
像是一声令下
诸君好运啊,花海宴终于要开始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七章 云从花()
第八十七章云从花
一声令下,或掷杯为令,或杯碎作令,或刀鞘为令,花家主人的一声令下,只是简单的说出口来,只是说了一声,只是道了个明白,于是说开始就开始了。
就像是帝皇,一声令下,万里浮尸。
花家主人不是帝皇,但他是花中之王,他的一声令下不是浮尸万里,却是花开百里。
正午的阳光很烈,很是光彩,但花本是柔弱的生灵,柔弱有时代表的是有些脆弱,但有时却能代表柔弱的反而却是最坚强的。
石缝间的野草,挣扎着,那是柔弱的,却又是坚强的。
山崖间的老松,盘虬着,于那峥嵘的山崖砾石是脆弱的,但又是坚强的。
老街的青石,沉默着,于那佛像众生是脆弱的,但百年的沉积和百年的默默无闻却也是坚强的。
那些被称为坚强的柔弱无不是能够影响周身环境的存在。
野草撑开了压在身上的石块,老松固定了泥沙,青石沉积了时间。
那些都是他们的坚强之处。
这花也是坚强并且柔弱的生灵,带来了周遭环境的变化。
花尚未开,变化便已经悄然开始。
一团乌云,一团不是很浓郁,甚至看上去脆弱的像是一阵风吹过便能被吹散的云,飘在天空,拢在那颗唯一的大火球的旁边。
万里无云突然多了一朵云,说不清那云从哪里来,像是凭空出现,又像是从这草原上缓缓升起,每一株半死不活的草,每一滴没有鱼吻过的水滴都是那朵云的来源。
那朵云从草原上来,是野草间的露珠,是澄澈的河水,是湿润的土地带来的。
那些水看上去很少,少的有些可怜,但来源却很多,多的有些可怕。
每一株草只有一点点露珠,但有无数的草。
那只是一条才刚刚没过膝盖的小河,但有无数的水滴。
还有深埋在地下的无数湿润与湿意。
也许有些只是湿意,但意越来越凝结,越来越多,多到凝结成一朵云时,那湿意就从湿润到了湿,到了无数凝结的水滴。
那是场还不见踪迹的花海带来的湿意,与乌云。
然后不浓郁,也不漆黑的云慢慢的愈来愈浓烈。
像是被人在那片洁白中投了一滴老学究书桌上的墨水,被蒙上一层灰色,起初只是灰意,然后灰色逐渐浓烈,逐渐蔓延,逐渐吞噬着其他的白色。
灰色愈浓的地方,白色愈是稀薄。
直到整片云被灰色浸染。
然后那块灰色的云朵开始向别处蔓延,蔓延开来,渐渐的湛蓝的天空不见了,太阳洒下的光辉被被蒙上了一层纱。
看的不真切,看着很远。
看着有些阴凉。
花从来都是喜湿凉的生灵,就像所有看似弱小的生灵学会了改变或是感染周围环境的手法,那朵云便是最好的证明。
初夏的温度虽然还算不上太高,但也算的上是炎热。
只是那朵云出来了,风吹来了,花也开了。
风吹来了云,吹来了万花丛,吹来了一片沁人花海。
天空变的朦胧,太阳有些暗淡,但是那片草原上的一切却是那般清晰。
或者说是梦幻,却是可以实实在在看见的那种梦幻,是那种可以伸手抓住的梦幻。
梦幻与真实交织。
真实的是每一朵花盛开的过程,破土,生芽,吐茎,抽枝,开叶,最后是一点红花,最后是花开正烈。
每一朵花都是红色,像一朵朵盛开的燃烧的正烈的火焰。
红的似火,红色将枝叶的绿色遮掩,风拂过,吹的红花弯腰,却远远望去却好像无数的火焰在跳舞,在欢雀,在庆祝。
天空是黯淡的,灰蒙的云遮住了太阳的光彩,却遮掩不住那些红似火的花儿绽放出来的光彩,那令人瞩目的光彩似乎是要将那乌云冲破。
如果说真实是属于每一朵单一的花,那么梦幻就属于这片花海。
梦幻是每一朵花都在抽芽长枝,几乎是同样的速度,原本那些只是些寥寥的野草,很快便被看不尽的红花淹没了。
这真是一片花海。
梦幻的还有每一朵花上弥漫的朦胧的光彩,若隐若现,迷离,梦幻。给整个草原蒙上了一层迷幻的色彩。
每朵红花都闪着光,无论是真实的像火一样的光彩,还是花上蒙上的那层烟雾般迷离的光华,都是光。
光能照亮黑暗,于是原本应该有些显得昏暗的世界却满是光明。
红的火,迷离的光,那些是花带来的梦幻的色彩。
花开了。
花海宴开始了。
不是四季花开,没有各式颜色华美的花,只有一种花,全是同一种花。
红色的不知名的花。
没有人会用火焰作为那种花的名字,火焰花着实有些土气,但是却又找不到比火,比熊熊燃烧的火焰更贴切的形容。
特别是花的香气同样像是火焰那般浓烈,那般炽热,那般能飘进人的心灵,然后点燃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从心灵的最深处迸发的令人迷醉沉沦的香气。
每一股飘进鼻子的香味都在瞬间点燃了心里的火焰,迸发出热情,迸发出热血。
与花家之前的那种香味有些类似,但更加浓烈,浓烈的出现了侵占的意味,侵占了每个人的身体的每一处,每个人都完全的融入到了一团火热,融入到那种难以抑制的欢愉之中。
欢愉来自那朵花点燃的心灵。
所以没有人会对那花,对那花香生出一点恶感,侵占了全部,自然也生不出什么恶感。
只是单纯的感觉很美,感觉很灼目,很耀眼。
不妖艳不清纯,只是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