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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他想要看见的场面,他现在站在这里光是想到那个场面就极其的欢喜,只不过他的欢喜跟别人的欢喜有些不同,他欢喜的时候喜欢眨眼,愈是欢喜,眨眼愈快,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有这样的习惯,一个很有意思的习惯。
可是再怎么有意思的习惯放在这样的一个场景却显得很没有意思,甚至还显得有些诡异,因为他的眼睛眨的实在是太快了,这也说明他的内心实在是太欢喜了,欢喜的上了天。
夏何却悲伤的下了地,可惜他实在是看不到穷酸书生这般欢喜的模样。因为他就要死了。
穷酸书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敢如此放肆的笑,他百年前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世间的英雄中没有这样一个人,甚至只有夏将军真正的亲信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且他在那些亲信中也只是最普通的一个。
可是他却在这百年里做了许多大事,比如帮助那条独目鳣鱼挣脱花家的控制,比如让那个瓷声瓷气的大汉,还有夏将军唯一的女人活下来,这些都是他帮助做到的。
然而即便是大汉和女子,他们也没有真正认识这样一个人,他们问到的时候他都只是说自己只是一个读了很多书的普通人。
他当然不会是他嘴里说的那样的普通人,但是他读过很多的书倒是没错。
所以他才能从那些书里知道法阵,所以他才能骗到夏何这样读过很多书的天才。
所以他才没那么普通。
诸君好运,他当然不是个普通人,夏何也当然不是一个普通人。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夜幕再临()
第一百三十四章夜幕再临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普通,还是装作的普通也好,那道法阵是不是他信手画的鬼画符也好总之他设下的那个局一点都不普通,因为那个局必定会要一条鬼的命。
无论夏何有没有从那道鬼画符的法阵中挣脱出来,救到“死去”的人,他都会死。
且不说没有救成,他的命葬送在那个“恶魔”的手里。
救成了,那他就从那法阵传来的呢喃声中清醒,可是他要将自己的命交到穷酸书生手里,至于即便那时夏何发现了什么不妥,却也无力扭转。
一切都胜券在握,所以穷酸书生的眼皮又开始快速的眨动起来,那代表他又开始欢喜起来。
他就那样站着欢喜着,一边看着夏何身上的黑雾再次变淡身躯,一边笑着,笑意中混着讽意。
讽意同样也存在于他说出的话里。
“呵,天之骄子吗?”
小怜没有死。
殷槐一直知道这一点,因为他一直都能看见一个活生生的小怜,就那样躺在那里,虽然看上去伤的很重,但是伤的再重也还是活着。
比起那个死去的小怜要好上太多,比起他能看见的夏何也好上太多了。
夏何他也是能看到的,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当然跟死了不一样,夏何死了,就连殷槐也再也看不到他,可是现在只是小怜,或者是恰巧来到此处的某位云游的前辈看不到他。
可是殷槐还是能够看见他的,只是在他眼中,夏何也是极为淡薄的存在,淡薄指的是夏何身上的黑气。
黑气比起之前丝毫没有一点加深的,别说是第四境,就连原来的第三境的真元也没有办法维持,只不过是刚刚过了第二境的门槛。
然而,真元的消散还在继续,就连第二境的真元都没有办法维持,还在快速的跌落,既然那场阴谋中的小怜死去的事情没有发生,那么夏何恢复真元,甚至是一步跨进第四境也只是虚影。
这样很好,或者这样也很不好。
殷槐不知道那场阴谋,自然也不会知道小怜“死去”的事情,他只能感觉到不好,各种各样的不好,不好到能要了三人的命。
若是夏何死了,真元完全消散了,那代表的只能是他和她的同样的死亡。
那是那些红花,以及隐藏在红花后面的那条鳣鱼“告诉”他的。
所以殷槐也有些焦急,面对死亡,任何人都会焦急,当然不会是焦急着去死,而是焦急的想要活下来。
可是若是夏何死掉,即便他怎样的焦急的想要活下去,都只能是鱼嘴吐出的一串泡泡,不好看,还只是虚幻。
因此,夏何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一件能够救出夏何的办法。
焦急的人总是容易糊涂,糊涂的人总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但是殷槐不一样,他不仅焦急,却也又冷静,焦急的同时也是冷静的。
这是很拗口的说法,也是很不可思议的做法,但是无论是多么不可思议,殷槐也都做到了,尽管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做到的,也许跟平日里他沉默寡言锻炼出的一颗冷静的心有关,也许与另外一个世界经历的一些事情也有关系。
所以他仔细想,就想到了救人的方法。
那本来就不是一个办法的办法。
因为那样的办法很蠢,而且也不显的高明,但是那是唯一办法。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最好的办法。
唯一救人的办法就是杀人,杀鱼,或者是杀那些花。
就像他之前做过的那样,斩掉那些花,揪出那条独目鳣鱼,然后杀死那条鳣鱼,那么一切就可以结束。
这是他想到的办法,擒贼先擒王的办法。
可是他不知道还有穷酸书生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那是一个变数,却也是个契机。
因为穷酸书生一直在意的都只有夏何一人,至于他,穷酸书生只不过看了一两眼,知道他只是一个不懂修行的普通人。
好在殷槐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手上也只有一把普通的刀,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普通。
因为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而从那个世界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一把刀,还有一页纸。
一页灰色的纸。
那页纸即便是只剩下半页,却也是能够遮掩这座山的夜幕的存在,殷槐把它从怀里小心的拿出来。
不过是闪了一道灰色的光彩,很是细微,特别是衬着周围那些红花的艳丽更加显得不起眼。
可是放在有心人的眼中,那就是格外的显眼,就像是夜空中突然出现的流星,就像晴朗天空中突然出现的一朵云。
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灰光出现的很快,消失同样也很快。
可是红雾中的走出的那个穷酸书生的眼睛也很快,甚至比那道灰色光彩闪过的那道极为微弱的光芒还要快些。
接着,穷酸书生还是看向夏何的那双眼睛中充斥着奇异的色彩,只是眼中的色彩也是一闪而过,而且这次没有任何人看见。
就像除了穷酸书生没有任何人看见殷槐从怀里掏出那半页灰纸然后将半页灰纸贴在那把普通的小刀上。
刀变的有些不一样了起来。
雪白的刀身蒙上一层灰色,却看不见有什么东西贴在上面,就像是刀身自身放出的灰色光彩。
殷槐握着刀,看着那些还在慢慢靠近的红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刀高高举起,然后重重落下。
那样风动作他做的很熟练,因为他之前就做过这样的动作,不止一次。
而且这样的动作它会越来越熟练,因为他之后还会做这样的动作,也不止一次。
殷槐也知道今天自己会像这样的无数次的挥刀,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会在以后漫长的一生中都会记住这把刀,这样的挥刀。
高高的举起,重重的落下。
就像是一道惊雷,就像是一粒春雨。
就像是一把高高举起的镰刀,又重重的落下。
这样的刀应该有个名字。
殷槐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一把刀落下的时候是多么的潇洒飘逸,他只是在想怎样挥刀斩那些花,会省力些。
那把刀只是为了斩花才会出现。
诸君好运,我要好好想一想这一刀的名字,恩,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议也是可以跟我说一说的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五章 笔直一条路 路旁留一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笔直一条路路旁留一人
既然是为了斩花才出现的刀,那么这把刀应该是很欢喜的,因为这里有那么多的花,所以应该有无数次那样的刀出现。
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干脆并且利落。
那柄小刀却没有欢喜的叫出声来,若是有灵性的刀知道自己派上了用场,那一定是极为欢喜的,甚至能欢喜的叫出声来。
那柄小刀裹上了那样半页的灰纸,也应该有那样的灵性。
可是握着那柄小刀的人是个沉默的少年,少年不喜欢叫出声来,更喜欢默默的斩花锄草。那是手上的活,不需要用上嘴巴。
动手的少年不仅仅是动手的时候喜欢沉默,就连平日里,没有事情的时候他也习惯了沉默,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除非有人尝试去改变他。
曾经是有人尝试做些什么,可是现在那个人已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殷槐现在做这些事就是为了救那个躺在那里的只剩下薄薄一层泡沫的人。
可是那里还有一个小姑娘等着他去救。
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现在窝在红花的一角,红裳还有脸上没有洗净的红妆,巴望着四周,在拼命想要找寻着什么。
可是她却什么也找不到,若不是殷槐,没有人能够找到现在的夏何,她即便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也找不到。
这幅模样很是可怜,可怜往往会显得很可爱。
可惜这般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却只有殷槐才能看见,他是个沉默的少年,也是个不懂风情的少年,他只顾着高高举起自己的刀,然后落下,去斩那些可爱又可怕的红花。
红花得有绿叶配才好看些,可是这无尽的红花中竟然找不到一片树叶,甚至连一点绿意都找不到,唯一带着点锈绿的鼎也早就已经沉没在红花海中,没有惊起涟漪。
红海中只见忙碌的少年,灰白衣裳,短衫麻衣,上面还沾着些红色,那是血,他自己的。
忙碌的少年在砍花,在锄草,手里的小刀不是镰刀,却比镰刀更加锋利,更加适合斩花。
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每一次高高举起,小刀总会携着些红花花瓣,破碎的,破烂的,被那柄灰蒙的小刀砍成那样。
每一次重重落下,小刀总会留下花的蕊,花的茎,还有其他的花瓣,同样的破碎和破烂,被持刀的少年砍成那样。
一片片花瓣飞起,飘落,有些落在了殷槐的身上麻衣的衣褶里,然后被衣褶再次碾压,被碾得更破碎。
到处都是破碎的花,到处都是破碎的花瓣。
那都是殷槐斩出的手笔。
那些红花没有之前那样的威势,殷槐手里的刀却变得与之前有些不一样。
所以殷槐斩一朵花花的力气不多,只是一次,花与蕊就分离,只是一次,瓣与瓣就撕裂。
很是干净利落。
之前只要斩一朵花,现在也还是只要斩一朵花,可是那是一朵隐藏在无数红花里的一朵花。
那是一朵藏着独目鳣鱼的花,除了这点,殷槐看不到任何与其他藏着魂灵花有什么区别,所以他要先找到那朵花,然后才能把他斩掉。
所以现在还是只要斩一朵花,可是斩那朵花之前,殷槐要斩无数的花,最后只剩下那样的一朵。
殷槐实在不知道那朵藏了一条鱼的花在那里,也许就是前面那朵,也许就是那边雕花上的那朵,也许那朵花还在高台下,也许那朵花生在水里。
那么多的也许,那么多的花。
殷槐找不到那朵花,就只好不找那朵花,只顾着斩花,只顾着挥刀,总会找到那朵花,然后斩下。
这是很蠢的办法,但是也是最简单的办法,还是唯一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往往都是最好的办法。
然后殷槐继续高高举起手臂,带着那柄灰蒙蒙的小刀一起举起,然后重重的落下手臂,带着泛着灰光的小刀一起落下。
殷槐斩了很久,斩了数不清的红花,笔直的斩过去。
不长不短,很像一条光秃秃风路,遗落在无尽沙漠里的一条光秃秃风路。
殷槐真的斩出了那样一条路。
路边有一个人,那是一个可怜又可爱的小姑娘。
终于,殷槐不再举刀,也不再落刀,而是停下了手里斩花的活,看着路旁的小姑娘。
那只提着刀的手还是紧绷着,上面有些不知是血还是花流出的汁一样的东西,顺着指缝,顺着手掌间的缝隙滴落在脚下那些花的尸体上。
这般有些凌乱的场面却看上去有些别样的风味,也许跟空气中弥漫的更加浓郁的花香有些关系,也许跟空中飘舞的那些花瓣也有些关系。
而那些这些各种各样的关系却让小怜不再害怕,收了一点担心,至少有人陪着的惊惶也会好过些。
殷槐看着他,眼中布满了血丝,那是看多了花,用多了力导致的,还是太过焦急导致的。
习惯动手的少年终于也有开口的时候,尽管开口的声音像极了荒野大漠里久久没有被水滋养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干裂的,断断续续的。
“你,你,也许,可以试试,叫一下他叫一下你的,哥哥,他听到也许,就会回来了。”
少年认真的说着这样一个更加不像办法的办法,神情却好像这是唯一的办法。
这当然是唯一的办法,放在那些英雄复活的桥段里,把人叫醒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简单的办法。
在那样的桥段中,英雄因为放不下自己珍爱的人,总会被人叫醒。
即便这不是英雄的桥段,这里没有英雄,只有一个很少说话的少年,还有一个可怜又可爱的小姑娘,但这还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不是救夏何,而是就小怜。
殷槐来到小姑娘身边就已经看到了,小姑娘身上淌下来的血,跟那些还没有被斩碎的红花混在一起不起眼,但是殷槐有一双很好的眼睛,所以还是看到了。
重伤的人很容易死,死于流血过多,死于沉默与悲伤。
叫叫人总归可以让那个小姑娘没那么容易死去。
于是,伴随着殷槐的刀斩断那些红花的声音也伴随着微弱的但是不失甜糯的声音,在一声声呼唤着一个几乎消失的人的名字。
诸君好运,我还是很喜欢这章的,写的不错不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六章 砍了那些花()
第一百三十六章砍了那些花
小怜的声音一直很甜糯,哪怕是这般状况,她的嗓音还是那样的甜糯,只是有一点点沙哑,可是甜糯的声音混着一点沙哑就像是一张像樱桃一样的小嘴含着一粒沙枣,沙枣外面裹了一层厚厚的糖衣。
那样的糖衣一定很甜糯,像小怜的声音一样甜糯。
那样的沙枣一定很沙哑,像小怜的声音一样沙哑。
被这样的声音叫到的人一定会很开心,恨不得立刻跑到小怜的面前,亲吻她的唇,向他说些甜酸的情话。
可是小怜嘴里的那个人是她的兄长,是夏何。
所以夏何不会飞也似的跑到她的面前说情话,他只会比飞也似的还要快的来到小怜的身边,还要装出一副只是路过的风轻云淡的模样,然后来到她的身边,牵着她的小手,或者只是揉揉她的小脑袋。
夏何真是爱极了自己的妹妹,从来不会让他等自己太久,哪怕是那些还不会修行的那些年里,他都会骑着荒原上跑得最快的那匹马来到自己妹妹的身边。
至于修行之后,他与她已然踏进了逃亡的路上,所以更是寸步不离的陪伴在她的身边。
这是夏何对自己以及对自己父母亲的承诺。
可是现在那份承诺却没有兑现,因为兑现承诺的那个人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样。
不仅一动不动像死人,听不到声音也像是死人。
夏何要是听到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在叫他,还是特别焦急的在叫他,那他就一定会出现,若是没有出现,那就是没有听到。
若是没有听到,那就是他已经走远了,或者是他已经死了。
小怜想到了这里,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比珍珠还要晶莹的泪水滴落在那些红花上,衬得那些红花更加红艳。
小怜的哭声也像她的笑声一样甜糯,可是处处都充满着悲伤的意味。
她不是一个喜欢哭鼻子的小姑娘,她是个调皮的小姑娘,调皮的小姑娘总是没那么容易哭鼻子,因为调皮的小姑娘总是很调皮,调皮就容易受伤,受伤之后就没有办法接着调皮,所以调皮的小姑娘为了能够继续调皮,所以很少哭鼻子。
小怜不喜欢哭鼻子还有另外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