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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多夫歉笑道:“老弟,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目前我还不能轻举妄动,只得将这件案子放一放,用心追查杀害苗统领的凶手,希望老弟见谅。”
“这些话,迪多大人似乎不应该对我说。”吉乐疑道:“怎么办案是大人的权利,我无权干涉。”
班多夫讳莫如深地笑了笑,用一种异样的语气道:“老弟不要谦虚了,将来我还得仰仗你多多帮忙呢!”
吉乐漫应了一声,带着满脸疑惑的表情离开了桃家废宅。
策马转过一条街,进入颇为狭窄的巷子,吉乐正想打马快行。不想,迎面的一条街道上忽然拐过来一队家将,他们护卫着一辆香车徐徐走过来。
仔细一看,香车的车帘上绣着一朵盛放的梅花,吉乐对这个标记太熟悉了,脸色一变,立刻吩咐亲卫掉转马头,准备逃离。可惜已经晚了,也怪巷子太短了,吉乐的马还没掉转头,香车已在三丈外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香车内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
吉乐无奈地向身边的亲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后。同时香车周围的家将也退开了,车帘一掀,走出一位明艳照人、肤白胜雪的贵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吉乐千方百计想要摆脱的梅家表小姐梅星儿。
梅星儿嫣然一笑道:“我还以为夏华伯爵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竟然会怕区区一个小女子。”
吉乐低声下气地道:“梅小姐,我们前后不过见面两次,所谓婚约也是长辈的余兴之言,你何必放在心上,还是放过我吧!要不然这样,我听说帝都十大高手里有几个人功夫好得不得了,人又长得帅,改天我给你说项一下?”
“你说完了没有?”梅星儿逼近吉乐两步问道。
“差不多了。”吉乐苦笑道,他意识到对方的语气不善,大概没什么好事发生,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哪知梅星儿紧咬银牙好久,硬是没把脾气发出来,反而笑靥如花地道:“我打听清楚了,你根本没什么恐惧白色的病,那一晚你说的话纯粹是推托之辞。”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你别听到风就是雨。”吉乐不给她一点紧逼的机会。
“你的话我再也不会相信,总之我们的婚事是长辈定的,现在你大哥去世了,这件事更加不能改。舅母大人准备在天神节之后就设宴宣布此事。”
“这怎么可能,我已经跟公爵夫人说清楚了,她怎么能这样做?”
梅星儿见他左推右拖,只有一个意思,就是不想娶她。本来压抑的脾气终于发作了,她忍不住怒气冲冲地道:“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你再怎么推托都没有用了。舅舅会请女王陛下赐婚,到时候,本小姐看你怎么推!”
吉乐脸色都变白了,不断辩驳道:“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见不得白色,否则晚上会做恶梦的。”
梅星儿似乎认定了吉乐没有病,任吉乐怎么说,她都不见动摇。反之吉乐则开始脸如死灰,大概是彻底地败给了这位比他还难缠的小姐。
诸般推托无效,最后吉乐把心一横,讽刺道:“我看你一定嫁不出去,否则怎么会来缠我?”
梅星儿微微一笑,丝毫不见生气的样子,反而将肤白胜雪的脸蛋凑过来道:“你等着一辈子做恶梦吧!”说完,丢下脸色铁青的吉乐,带着家将扬长而去。
“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人?”吉乐心中悲凉地叹道。
这句话一直在他的心头盘转,直到回归公爵府。
到了公爵府,吉乐越想越觉得问题严重,过府不入,策马直奔皇宫,准备向昨天刚刚狩猎回来的女王禀明此事。
马行于途,吉乐思想前后,越想越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愿意娶梅星儿呢?这与自己喜欢美女的性格似乎一点都不符。是因为她是梅家的小姐吗?还是因为自己是假冒的夏华?
想来想去,他都觉得理由不够充分。他与梅星儿之间,似乎在赌气与爱慕之间徘徊,自己对梅星儿不是没有爱慕之心,俗话说:“人皆好好色”,但这份心理却被刚刚见面时的陌生阻断了。而偏偏在那时候,梅家说出两家联姻的事,陌生加上不想曝露身分和潜在的不愿受人摆布的心理,让他心里一直翻涌着一股逆反之气,梅家想要他做什么,他偏偏不做。因此,才千方百计地躲避梅星儿。
而梅星儿对他的执着,照吉乐看,绝大部分都源于赌气。她从未受过挫折,一旦知道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美貌反而成了一个男子离开自己的理由,这对她的自信是个巨大的打击,因此她才千方百计地要他屈服。当吉乐臣服于她脚下的那一天,就是她失去兴趣的时候。因此,无论从哪一方面看,吉乐都不能,也不愿意接受两家联姻。
自从有了女王的御赐金牌,吉乐当然会“合理”利用。拿此次求见女王一事来说,吉乐就悄悄地拿出金牌,直接进入皇宫,直走到御书房外围的岗哨时,才让禁卫向女王禀报。
蓝月女王哭笑不得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吉乐,她有时真搞不明白,这个人脑海里究竟想些什么。为了进皇宫,竟公然亮出了自己秘赐的金牌,刚进御书房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大概是自以为聪敏,不必像其它私自求见她的贵族或官员一样,等在皇宫外面,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你很得意吗?”女王俯身问道。
“臣不敢。”吉乐高声道。
女王也懒得与他计较,挥了挥手让他站起来,然后道:“今日你不来,明日朕也要召见你──”
“陛下是询问苗统领遇刺案的情况?微臣已获得一些线索。”吉乐抢先答道。
“什么线索?”
“据臣私下查探,杀死苗统领的很可能是一个白衣人。”
“白衣人?又是白衣人。”女王龙颜大怒道:“雪衣门这些亡命之徒,他们大概想亡门灭派了。”
“陛下知道白衣人的来历?”吉乐小心地问。
“班多夫已经向朕禀报了一些情况,据说在你府里抓住的六个白衣人就是雪衣门的‘六血魅’。看来杀死苗统领的,也是雪衣门的人。”
“可是……”吉乐正想将玉红楼的底细以及特雷亚、黄筱宜对凶手的猜测说出来。
女王突然挥手喝道:“好了,朕再也不想谈这件事。”
吉乐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沉默了一会,他才想起自己的事,忙向女王禀明情况。
“你不愿意娶梅星儿?”女王奇怪地问。
“臣不愿意。”吉乐老实交代道。
“为什么?”
“有两个原因,一是名不正言不顺,臣并不是真正的夏华;二是臣想专心替陛下办事,暂无娶妻的打算,何况臣年纪还小。”
女王点了点头,大概也想到了吉乐实际的年龄不过十六岁,于是道:“这件事朕会考虑。”
吉乐连忙躬身称谢。
女王摆手阻止了他,言辞忽然转为威严地道:“最近帝都事故连生,杀死苗统领的凶手一定要抓到,希望你不要令朕失望。朕已经命御医选了许多上好的药材送到你那里,唐统领还等着你为她治病。”
吉乐当然明白女王话里的意思,如果杀死苗奇的凶手抓不到,大概他的伯爵生涯也快结束了,因此连忙应是。
吉乐走后,女王似乎暗暗松了口气,整个神情都放松下来。
此时,唐昭娴和纪雪妃联袂走进了御书房,唐昭娴似乎听到了女王与吉乐的谈话,笑问:“陛下很累吗?”
女王摇了摇头道:“你们该听见他刚才说的话,他差一点就将那些幕后的主脑全都说出来。如果不是朕阻止得快,以他那做事不经大脑的习惯,恐怕会将一切和盘托出。”
“陛下担心会与几方势力公然闹翻,造成帝国分裂?”唐昭娴继续问道。
女王点了点头。
“那陛下又何必用他呢?他做事这么莽撞,迟早会出事的。”
女王摇了摇头:“朕需要他为朕探路,无论他在外面搅起多大的波,相信都会在朕的控制之内,我所担心的反而是你们。”
“我们?”纪雪妃接过话头道:“陛下是说,苗统领的遭遇也有可能在我们身上发生?”
女王点了点头,道:“事实上,如不是昭娴体质特殊,早就死了。要知道,你们一个是朕的眼睛,一个是朕的盾牌,任何一个出事,都可能危及到朕。现在宫卫也掌握在昭娴的手里,朕的安全暂时不必担忧。不过,宫卫和禁卫的指挥权集中于一人之手,不合以往例子,迟早会引起一些人的反对。所以,必定要交给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朕想了很久,才有所决定。不过,最终决定还视昭娴的病情究竟如何。”
“陛下要便宜他?”纪雪妃睁大眼睛道。
女王笑道:“朕想的,大概也在你的意料之中。的确,朕已经有了一只昭娴这样的盾,但是还缺少一枝在时下能用得上的矛,他正是最佳的人选。”
“可他不过是个三等伯爵。”
“正因为如此,平步青云才能让这枝矛的尖端更加锐利。”
第五集 明争暗斗 第八章 藏元之剑
吉乐走出皇宫时,已是黄昏时分,西天飞满艳丽的彩霞。
他正打算上马,即刻赶回公爵府,忽然一骑快马奔驰过来,马上坐着的是一位蓄着短须的老者,远远地就喊道:“请问,前面是佩蒙伯爵吗?”马到身前,短须老者下马又问了一遍。
“在下正是。”吉乐双手背在身后道。
短须老者忙走至近前施礼道:“辅政王王府二管家赫巴参见伯爵大人,辅政王殿下对伯爵大人仰慕已久,特请伯爵大人过府一趟。”
吉乐心中一惊,但仍不免泛疑地问道:“你是辅政王派来的?”
“是的,卑职供职于王府,请伯爵大人不必怀疑。”赫巴点头道。
“我与辅政王殿下从未谋面,不知这次召见,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赫巴笑道:“卑职已经说过,殿下对伯爵大人仰慕已久,特请大人过府一叙。”
吉乐装作不好意思地道:“殿下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好,我随你走一趟。”
于是,一行人策马沿着皇宫宫墙一直向东,走了不到两盏茶的时间,就来到一座广大的府邸前。出乎吉乐想象,辅政王王府的门前连一对石狮子也没有,门匾也显得有些陈旧。
赫巴一路领着吉乐穿门过院,走了好久,才来到一座装饰典雅的大厅前。吉乐将亲卫留在外面,然后在赫巴的引领下走进了大厅。一走进去,吉乐感觉到数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分别来自正前方和左右两边。
大厅正面的太师交椅上端坐着一位长相冷峻的中年男子,他端坐的姿势让吉乐联想到很多,几乎立即肯定他就是那位辅政王殿下。
不过,有一点令他颇为意外──辅政王竟会如此年轻。吉乐原本以为,他既然已经不问世事,必定已经七老八十,但真实情况并非如此,如此一来,他“不问世事”一说就很值得怀疑。
“哈哈!”中年男子大笑一声,冷峻的面容顿如春风化雨一般溶解开来,端坐着笑道:“我还以为赫管家没有截到伯爵大人,正想亲自去请。”
吉乐忙施礼道:“小子不敢,劳烦殿下相请,真是惶恐至极。”
辅政王笑了笑道:“今天还有两位贵客,我为伯爵大人介绍一下,这位是人称‘电督’的孙大人,这位是帝国三元帅之一的费元帅。”
随着辅政王的介绍,吉乐分别向两人施了一礼。电督孙电是个长相矮瘦的男子,个头很小,但双臂奇长,他正眼都没瞧吉乐一眼,显然没把吉乐这个小小的伯爵放在眼里。
帝国三元帅之一的费浦费元帅,吉乐早就听人说过,而且清楚地记得他就是帝都十大高手之一的费雷的父亲,因此特别仔细看了他一眼。
费浦的年纪已经将近六十岁,但是数十年的戎马生涯使他坐在那儿,腰杆仍然挺得笔直,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不过却是满面红光,似乎正逢喜事。他友好地向吉乐点头笑了笑,令吉乐大生好感。
吉乐收回目光,望向辅政王,半途中却遇上了两道凌厉的目光,来自辅政王身边一位腰佩奇长刺剑的高个青年,他的年龄大约三十岁,眼神中充满了豹子猎食般冷酷的光芒。他应该是辅政王的亲卫,帝都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五,人称“穿喉剑”的阿尔贝克,对应他的样子和出现的场合,吉乐心中迅速掠过对方的身分。
辅政王没?吉乐坐,吉乐只能站着,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对方是辅政王,而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伯爵,形势比人强,吉乐只能像囚犯一样接受辅政王的询问。
“听说伯爵大人初入帝都,就颇为繁忙?”
“殿下说笑了,我一向游手好闲,怎么会忙呢?”
“陛下不是指派你追查刺杀苗统领的凶手?抓到了吗?”
吉乐心头一震,暗想他怎么会知道,不过表面上神情未动,笑道:“追查凶手自有九门提督大人烦心,哪轮得到我插手?”
“是吗?”辅政王脸上掠过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然后抬手让吉乐坐下。
吉乐没有坐,而是抱拳道:“不知殿下相召,究竟有什么事?”
辅政王站了起来,笑道:“只是想见见伯爵大人,既然大人事忙,我就不久留了。赫总管,代我送送伯爵大人。”
辅政王突出此言,颇让人感觉虎头蛇尾,他将吉乐召来,显然不会毫无目的,但他的目的显然没有达到,因此吉乐微微一怔。
这位殿下是改变了主意,还是这一着本来就在他的算计之中?吉乐暗自狐疑,不过依然向在座的人施了一礼,然后随赫巴离开了王府。
“殿下。”电督站起来道:“您这样就放他走?”
辅政王淡淡地一笑,道:“我自有主张,不信你可以问费元帅。”
费浦呵呵一笑道:“老夫怎么能猜到殿下心中的想法。”
“你已经猜到了。”辅政王道:“我本以为这小子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受陛下如此重用,想不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这种人我们暂时没必要对付他,让他在外面得意一阵,反而可以使陛下不再重用其它人,这将有利于我们的计划。”说到这里,目光掠往费浦,问道:“费元帅,不知我这样做可对?”
费浦赶紧站起来道:“殿下折煞我了,那小子的确不足为虑,不过──”
“不过什么?不必吞吞吐吐。”电督不耐烦地道。
费浦没有介意,脸上却稍显忧色地道:“他身上还有老夫看不透的地方。”
“完全看透了,岂不成水晶了?”
费浦脸色一正道:“在老夫的眼里,人最好就是水晶。”
电督嘿嘿一笑:“我看你这个老毛病是无可救药了。”
“到此为止,别再说了。”辅政王阻止两人继续辩驳:“当务之急,还是准备我们的计划为上。至于那个小子……阿尔贝克。”
“您有什么吩咐?”在辅政王身后一直像根石柱一样站着的高个青年走过来,左手按剑微微弯腰冷冷地问。
“听说你最近训练了两个徒弟?”
“不瞒您,的确如此。”
“派出一个,试试那小子的身手。”
“是。”说完,阿尔贝克又退回了原处,彷佛从来没动过一样。
费浦担心地问:“殿下,这样会不会不小心杀了他?”
辅政王淡淡地道:“如果他连阿尔贝克的徒弟的剑都躲不过,根本就没资格被我利用。”
从王府出来,吉乐不想久留,立即策马回公爵府。
见过了辅政王,让他心中浮想联翩,辅政王对他的态度以及在王府里见到的另外两个人,则让他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内心深处,警钟在不停地敲着──那位辅政王比宰相和辛戈大公爵还要可怕。
他急于赶回公爵府,但偏偏有人挡道。
挡道的是一排持剑的武士,大约有十几人,一式的普通武士服装,头戴斗篷,背上系一把三尺长剑。他们稳稳地站在路中央,在夜色降临的帝都街头,像足了十几根立地生根的石柱。
李幻策马来到队伍前面,喝道:“何人挡道,速速让开。”
距离李幻最近的那名武士嘴唇微启,像吐出九幽里的一股阴风,道:“要命的人。”
李幻脸色微变,不过声音依然很平静:“那要看你们的本事。”话落,轻喝道:“勒比,幻化。”
随着这声轻喝,李幻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根长长的蛇鞭。蛇鞭一挺,就向领头的那名武士攻去。
对方什么也没说,几乎不发一点声音地拔出了背后的长剑,而且拔剑速度之快,以吉乐的目力,几乎都没看清他是怎样将剑拔出来的。
武士几乎是等着李幻的长鞭到达身前,才一剑切下,出剑速度几乎达到了能在空中留下完整残像的地步。李幻的长鞭避无可避,被这一剑狠狠地切中。
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