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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听老头说完,激动地就差点给老头跪下了。
老头看着沈定,叹了口气,伸手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纸包来:“哎,我也是与你有缘,看在你还算看得起我老头子的份上,这个你拿去,把里面的粉末拌在碎肉里,那只猫自然会去吃,只要那畜牲吃下碎肉,就任你活剥它的皮了。只是,……哎!这样一来,我可就得罪了那畜牲的主人了!”
沈定看着那只皮毛光滑的大猫,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去剥猫皮。
虽然那只大猫就软软地躺在地上。
沈定颤抖着举起手中的刀,向着大猫的身上挑去。那只猫就在那时猛地睁开眼睛,那两道眼光直直地瞪着沈定,眼中充满着仇恨。那眼光哪里是猫的眼光,分明就是人的眼光!
沈定一时间呆了,手中的刀“咣当”掉在了地上。
那声“咣当”把沈定从惊惧的状态中震醒过来,他站起来,摸了一瓶白酒,“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白酒从他的嘴中溢了一点出来。
沈定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酒,重新拾起地上的刀,咬着牙,对着那两道仇恨的目光,刀锋在猫的颈上划了一个圈。
立即有殷红的血流出。
血是温热的,沾到了沈定的手上。这反而激起了沈定的勇气,顺着猫颈上的那道刀痕,他又从猫肚子上坚划了一刀。
丢掉手中的刀,沈定用手一点一点剥开猫的皮。
整个过程好象是一部无声电影,猫半张着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那两道象人一样的眼光自始至终,一直恨恨地盯着沈定。
血淋淋的猫皮被剥了下来,猫毛上也满是猫血了。
沈定顾不上一切了,他把猫皮一下子敷在手臂上,那张猫皮刚刚能把他手臂上的伤口敷住。
沈定疲惫地坐在了地上。
一觉睡醒来后,沈定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手臂。
手臂上光滑滑的,没有任何的伤痕。奇怪的是,猫皮不见了,床上也没有,衣服上的猫血也不见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而只是他做了一场恶梦。
莫非这真的是一场梦?
沈定一纵身跳下了床,四处看着,试图找出什么来证明这一切是一场梦或不是一场梦。
什么也没找到,地上干干净净。
沈定记得他剥下猫皮后,并没有时间去处理猫尸,那被剥了皮的猫尸血淋淋地扔在地上,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没有道理那具猫尸就这样不见了,并且,地上一点血迹也没有!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一场梦?
沈定看了看日历,没错,应该是五天前他被那只该死的猫抓了。
如果是梦,他这个梦也太真实了,五天的点点滴滴,是如此地详细。那么,他现实中的这五天时间又哪里去了呢?他做了什么呢?他却是一点也记不起了。
沈定颓然地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
一阵浓香,飘进了沈定的鼻子里,沈定的肚子时适地“咕噜”了一声。
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胃空了,需要吃点东西。
那浓香诱惑着沈定,他不由地站起来,想去厨房里找点可以吃的东西。
推开厨房的门,沈定发现,那阵浓香却是厨房里传出来的,他不由地四处看了一下,只见厨房的煤气灶开着火,灶上放着沈定用来煲汤的那只双耳的小口砂锅,而那阵浓香正是从那口锅里飘出来的。
沈定的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害怕,但是他又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灶前。
他拿起挂在一边的汤勺,揭开锅盖,轻轻将汤勺放进锅里搅了一搅。随着勺子的搅动,一个圆圆的东西浮了上来,却是个还带着毛的猫头!
随着那个猫头整个儿从汤锅里浮了出来,下面还连着猫被剥了皮的身体,光光的身体上还冒着一丝丝儿的血丝。
却正是被沈定剥了皮的那只大猫!
沈定双腿发软,却一动也不能动。他定定地看见,那猫头上的一双眼睛忽然间圆圆地睁开来,定定的望着沈定,一张嘴咧开着,仿佛在笑着,露出细细的猫牙。
诡异的猫笑!
沈定飞奔出门,恐惧将他紧紧地包围。
逛了许久,他还是决定回家去看看。
家里一片静谥,他打开厨房的门,灶上并没有那口小耳汤锅,那口汤锅正摆在平时放锅的那个厨柜里。
沈定打开厨柜,轻轻揭开汤锅的盖子,里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沈定发疯似的在家里每一个角落里寻找,但是,什么也找不到!
天很快黑下来,沈定坐在黑暗中,想不起来一切。
是梦吗?
沈定走在一条阴暗的老街中,老街的两边站着许多年轻的女人,个个都穿着美丽性感的衣服,浓妆的脸上露出殷勤的引诱的笑。
沈定的心里忽然滋生起一种欲望。
这时,街边一个黑衣的女人向他走过来。
沈定觉得这一幕似乎有点熟悉,但是他想不起来他曾来过这种地方,还有那黑衣女人,那诱惑的笑。
女人走过去挽住沈定的手臂,沈定觉得某个地方骤然起了变化。
回到家里,沈定无力地躺在床上,那女人很温柔地躺在沈定的身边,熟练地解开衣服。
房间里一片黑暗。
“你还记得我吗?”女人扒在沈定身上温柔地问他。
沈定想了一下,没想起在哪里见过这女人,他想对女人摇摇头,却忽然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他听到女人有点沙哑的笑声。
灯一霎那间亮起来。
扒在沈定身上的女人坐了起来,沈定眼睛忽然间睁得圆圆的。
天哪!这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吗?
女人的左侧胸部已经溃烂了,就象沈定的手臂一样,只是,比沈定手臂上的伤口更大,更深,看着仿佛都露出胸腔里的脏器来!
“你不记得我了?”女人哑哑地笑着,“我可记得你呀!你是我接的第一个客,那晚我和你纵情欢愉的时候,你抓伤了我左胸,就是这儿!”女人指着自己左胸处溃烂的地方,那本该是一个光滑、柔美、坚挺的乳房,就象右边的那个一样,只是现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烂地黑乎乎的肉。
“被你抓伤的地方就一直地溃烂,一直到今天。”女人顿了一下,“我四处去看,却怎么也治不好!直到我遇到一个女人,她告诉我……”
女人又停住了,象个老巫婆似地,“咭咭”笑着,“她告诉我,只要把你的皮活剥下来,敷在我的伤口上,一夜就会好了!”
女人从身后摸出一把尖利的刀来,刀尖直直地对着沈定!
沈定全身僵直,他只能睁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那女人,看着那把刀,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向他的胸前划落来。
你的唇是我的
寂静的夜,长长的走廊在昏暗的灯下,显得有点阴森。在这座14层高的办公楼里,只有一个房间露出了白色的灯光。在黑暗中有点奇怪的感觉。
宝儿坐在办公室里看那一叠剧本。已经看了很久,她有点累了。看看表,已经十点半了。该回去了。望望桌面上的剧本,她还是挑了那本有点恐怖的。书的封面上画着一个中世纪装束的女孩子,公主打扮,长发垂到脚上。她手上捧着一样东西,那是一个俊美的男子的头。而这位美丽的公主,正准备去亲吻那没有了生气的唇。她脸上带着一种冷漠地近乎冷酷的神情。
宝儿仔细看着这个封面,不仅打了个寒战。她似乎看到了那公主脸上带着一丝诡秘的微笑。
“还是回去吧。”她对自己说。
她开始收拾东西,背对着门,她没注意到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宝儿。”
蓦地身后传来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宝儿吓的手里的书都掉了下去,同时猛地转过身去。
“怎么了?”陆天逸也被吓到了。瞪大眼睛看着她。
看到陆天逸,宝儿舒了口气。拍拍胸口,她好笑地看着他:“师兄,拜托别吓人好不好?我心脏不好。”
“好好好。我道歉。行了吧?”陆天逸忙说,“我以为你知道我进来了呢。怎么那么晚了还在这里啊?我刚才看了一下。这楼里一个人也没有了。你不怕?”
“怕啊!所以才吓了一跳啊!”宝儿边说边重新收拾东西。“这次艺术节的节目要定下来了。我来这里选剧本。”
你的唇是我的
“还真负责啊你这个社长。”陆天逸打量着这个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的女孩。“走了吧?一起吧。免得你不敢下楼梯。”
宝儿瞪了他一眼。然后笑了。
“我敢来就不会那么没胆子啦。对了,师兄你又那么晚回来干什么?”
“我来拿点资料。”
看到宝儿已经把书抱在怀里走向门口,陆天逸很自然的跟在她后面,关灯关门。
话剧社的活动室在八楼。他们一路走下去,除了脚步声回荡在冰冷的空气中,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此刻,宝儿承认,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人,她会非常害怕。
因为虽然楼道有灯光,可是太暗。就算是现在,有师兄陪着,和她说话。她也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处瞪着她,让她非常不舒服。只想赶快离开这地方。
很快,已经到了二楼。看到一楼那通向大厅的玻璃门,宝儿突然打了个冷战。
其实,这个办公楼显得特别阴森是有原因的。因为以前,曾有一个师姐在这楼上跳下来。尸体就躺在大厅里。从那时起,走国这里的人都觉得这里特别冷。无论冬夏。
就算门窗全关上,还是会觉得一股冷风在大厅里转啊转。
越往下走,宝儿就越觉得冷。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反正她就是心里发毛,不自觉地抱紧了怀里的书。而她身边的陆天逸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和她说笑。宝儿忽然想起那个自杀的师姐是和陆天逸同届的。但她不认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师姐会自杀。当时她才是一年级新生。记得那天早上她早早来到办公楼,发现大楼已经被封锁。然后就听同学说有人跳楼了。尸体还在大厅里。有些好事的人还偷偷跑去看了。宝儿一听就脸色苍白。马上飞一般跑走了。还好长一段时间不敢自己一个人走过这里。
现在突然想起这件事,实在有点不妙。她很想问问陆天逸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因为当时他已经是学生会会长,应该知道点什么。可是,在这种环境,她真的不敢问。她只希望早点回到宿舍。
走到那道玻璃门前,陆天逸又非常自然地走快了一步,很幽雅地把门拉开,对宝儿微笑着说:“Please。”
宝儿笑了,走出去。她想起别人对陆天逸的议论。因为陆天逸无论在什么场合,对任何人都非常有礼貌。而且有很好的礼仪。所以很多老师和同学都喜欢他。但是同时,也有人说他是装出来的。说他虚伪。这些话,宝儿听过好多。可是,她都不相信。
陆天逸看到宝儿笑的那么开心,就奇怪的问:“笑什么啊?”
“没有啊。刚才你帮我拉门,让我想到点什么。”
“想到什么?”
宝儿想了一会,说:“我想到有人说你的礼貌都是装出来的。”
陆天逸听了一点都没有不悦。其实他已经听惯了这些东西。他望着宝儿笑笑地说:“那你怎么想?你也觉得我是装出来的?”
宝儿想了一下,马上摇摇头。
“我不相信你是装的。虽然我和师兄不太熟悉。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师兄不是装的。”
陆天逸的笑意更深了。
“谢谢。”
宝儿也对陆天逸笑了。走出了大厅,迎面是清冷的夜风,宝儿感觉舒服多了。
她开始和陆天逸说笑。但转头那一刹那,她眼角瞥到大厅里面那道玻璃门打开了。
她的心猛地一抖。她清楚地记得陆天逸为她拉门后把门关上了。虽然大厅里是很阴冷,可是并没有风。而且那道厚重的玻璃门也不是一阵风吹开的。这座大楼现在也不会有人。想到这,宝儿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又绷紧了。
不会那么邪门吧?宝儿惶恐地低下头。同时加快了脚步。
走到台阶前,宝儿刚伸出脚,身后突然传来一把女声。
“嘿!”
宝儿还来不及做出惊吓的反应,就感到有什么东西重重地落在她肩上。这回,她终于尖叫一声,然后顺利摔在台阶上。书也掉了一地。
陆天逸也来不及拉住她。当他听到那把女生的时候,他只来的及回头看了一眼发出声音的人。然后他想去拉宝儿时已经太迟了。
“没事吧?”他连忙俯身下去。
宝儿感到脚踝痛的厉害。但她还是抽出时间瞪了呆在台阶上的女孩子一眼。
“死人言心!想吓死我啊?!”她骂到。
其实言心受的惊吓更大,她只是想打声招呼而已。这也是她一贯的打招呼方式啊。她忙蹲下去扶宝儿:“你还好吧?对不起啦。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心脏变的那么小了。”
“你怎么跑来了啊?”
“我见你那么晚还没回来,担心你一个人怕嘛,所以来接你啊。还怪我呢。
好可怜……“言心作出一副心碎的样子。”早知道你有护花使者,我就不用那么辛苦跑来挨骂了。“
“我也只是刚巧回来拿资料而已。”陆天逸淡淡地说。
“那我们怎么没看到你上来啊?”宝儿比较关心门的问题。
“我从西面楼梯上,这边下啊。”言心说。
宝儿心终于不用吊起了。原来门是言心打开的。是她没看到言心在大厅而已。
“来,起来把。”言心扶她起来。这个时候,宝儿正面对着大厅,看到大厅里的情景。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透过大厅的玻璃墙,她看到那道让她受够了惊吓的玻璃门是关着的。这次绝对不会是言心关上的。因为她看到门开着到言心出现只有一两秒时间。他们离玻璃门那么远,不可能是言心关上的。
宝儿不知道自己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陆天逸扶她的手。陆天逸皱了皱眉,问:“怎么?很痛吗?”
宝儿望了他一眼,陆天逸注意到她眼中满是恐惧。宝儿希望自己是看错了。
当她再望过去想确认时,她几乎要晕过去。
她分明看到一个女的站在玻璃门前。
“那么痛吗?怎么直冒冷汗啊?”言心担心地问。
宝儿被言心转移了一下注意力,就这么一点时间,她再看大厅。那个女的不见了。门,关着。
宝儿吓得身子都有点打颤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离那个女的这么远,她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她感觉到她在注视着自己。而且,应该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宝儿本来就不是个胆子大的人,这下更是吓的她想哭。她也没办法告诉他们说她看到了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言心和陆天逸看到她脸色煞白,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都以为她痛得厉害,忙把她架了回宿舍。
陆天逸一直把她送回了宿舍,帮言心安顿好宝儿才离开。本来男生是不可以上女生宿舍。不过他把学生会的牌子一亮,楼下的阿姨也就没话说了。
陆天逸走后,言心帮宝儿擦药。另外两个舍友许菲和何思云也凑了过来,向宝儿逼供。希望知道为什么陆天逸会送她回来。
可是惊吓过度的宝儿从见到那个女的以后一直都没有说过话。擦药时的疼痛终于让她回了点魂。
“好点没有?是我不好啦。不该在你后面吓你,应该大步跑到你前面吓你,最好先打个电话通知你的。”言心边擦边说。宝儿尽管情绪低落,还是笑了。
“没有啦。我还没有谢你呢。你真好,言心。”
言心听了恶了一下,说:“行了。我们谁和谁呢?你真好这句话,你跟陆天逸说去。人家可是大老远跑去接你,还要找个借口呢。不过其实你胆子也不那么小嘛,敢一个人在那栋阴森森的大楼里呆那么久。我都有点怕。”
宝儿一听言心提到那栋楼,马上恐怖的感觉又上来了。许菲和思云听到言心说起,马上把她们听到的传闻搬出来讲。宝儿越听越恐怖,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言心说:“言心,今天你和我睡好不好~~~~~~~~”
言心本来是怎么都不愿意的。可是宝儿就是抱着她不放。她只好投降,和宝儿一起挤在下铺。
宝儿一直睡不着。她不断找话题和言心说。言心开始还是好好地和她说,后来熬不住,就只是哼哼哈哈的回应着。最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宝儿还在不停的说着:“……你说,我家的小花是不是好可爱啊?”
然后等了半天也没见言心哼一声,她忙用力摇了摇她,结果言心“唔”了一声,转了个身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去了。宝儿气恼地看着她,嘟着嘴说:“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