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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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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听到过脱什么衣服!”

    “花嫂,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还请你快点脱衣服!”说完这话,我心里别扭的很,这事要是传出去,这辈子没脸再来遛马村了,玛德,太坑人了。

    “花嫂,你你快脱衣服!”蛾子在一旁劝道,不过,她声音颤抖的厉害,想必是被吓得不轻。

    “你你怎么帮着外人!”那花嫂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蛾子,好似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手头朝衣扣的位置伸去,看那打算是要脱衣服。

    这令高佬一众八仙差点疯了,完全忘了身在堂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堂屋门口奔去,这也没办法,农村的汉子,有几个愿意错过这香艳的场面。

    反观结巴就比较正人君子了,他拉着我朝堂屋内走去,一边走着,一边问:“九哥,为什么脱了衣服就能看到小女孩脸上的东西?”

    我正准备回答,身后传来花嫂的声音,她说:“陈八仙,我们回家里脱行不行?”

    我回过头,瞥了她一眼,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们身染煞气,必须在这守到封棺,不然容易出事。”

    说完,我没有再理会她,只要她们脱了衣服,保下性命即可,其它事情只能顺其自然。掏出烟,抽出一根,点燃,深吸几口,心里乱得很,事实证明,死者真的是死于五月初七,不然,结巴他们不会只有在脱了衣服后,才能见到小女孩脸上的东西。

    如此一来,丧事有些难办,我记得葬经上说过,谓避去死七,以求生气也,死之气,有刑有德,裁剪得法,则为生气,一失其道,则为死气,故不得不审而避之,何以言之?避死挨生是也,唯脱方止。

    就在我吸烟这会,结巴又推了我一下,问:“九哥,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脱了衣服就能见到小女孩脸上的东西。”

    我瞥了他一眼,叹气道:“你们脱的不是衣服,而是自己的影子,那种煞气一般染在人体的衣服上,会导致人的视觉神经受影响,只有脱掉衣服,才能摆脱那种煞气。对了,你去找一根竹杖将那些脱掉的衣服弄到池塘西方的位置,用火烧掉。”

    “为什么?”结巴疑惑地问。

    “用我们八仙的话来说,那衣服算是阴间之物,留在阳间会惹来祸事,一旦被人捡了起来,会丧命!”说完,我催了结巴一句,让他去把那些衣服烧了,我则准备处理小女孩的尸体,毕竟,她的尸体摆在堂屋也不是个事。

    说实话,看到小女孩的尸体,我心里内疚的要命,若是早点发现沈军是五月初七丧命,小女孩就不用死,这完全是我的责任。

    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们看到沈军死于初八,而丧事的怪事却表明他死于初七,更为重要的是,死者见我后,为什么会喊一声陈八仙,临死之前,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番怪异的行为。

    来到小女孩面前,我跪了下去,磕了几个头,烧了一些黄纸,又将她脸上那些液体擦拭一番,也不知道为什么,擦着,擦着,那些液体隐了下去,绝对不是因为擦拭的原因,而是那些没擦到的地方,在我眼睛的注视下,慢慢淡了下去。

    我以为眼睛花了,死劲揉了揉,玛德,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液体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操,煞气这么重,我暗骂一句,一把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奇怪的事情发生,小女孩脸上那些液体显了出来,若不是亲眼见到这种事情,我压根不敢相信,世间会有如此怪异的事。

    随后,我叫住正准备往外走的结巴,点燃一张黄纸,在衣服的衣角烧了一下,交给他,说:“煞气有些重,赶紧烧掉。”

    他嗯了一声,伸了伸手,又缩了缩手,说:“九哥,就这样拿着衣服没关系?”

    我点了点头,说:“我来的晚,衣服上的煞气不是很重,再加上我刚才用黄纸烧了衣角,将衣服上的煞气烧了一些,应该没问题,实在不行,你用黄纸隔着拿衣服。”

    说着,我将衣领的位置用黄纸包了起来,递给他,说:“赶紧去吧!”

    结巴接过衣服,瞥了一眼小女孩,拍了拍胸口,嘀咕道:“还好,看的见。”

第401章 印七(26)() 
看到结巴这番动作,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能害你不成。”

    他摸了摸头,傻笑一声,说:“对了,九哥,你开口煞气,闭口煞气,以前跟你办丧事,没见你对煞气这么重视,怎么今天?”

    我想了一下,说:“这沈军死在初七,他身上的煞气与普通死者的煞气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他问。

    “普通人死后,产生的煞气有些类似浊气,对人的气运有影响,算不上真正的煞气,用尿液之类的碱性液体能破了。这沈军身上的煞气,才是真正意义的煞气,原因在于,他生前背负三条人命案,那些人身上有怨气、冤气压在他身上,几股气合在一起,在入殓那下,悉数爆了出来,小女孩一直跪在棺材前头,她身上染的最多,这才”

    说完,我叹了一口气,没再理会结巴,将小女孩的尸体抱了起来,放在堂屋内的右侧,插上一对蜡烛,三根清香,又念了一些经文,算是对小女孩遗体的一种‘告别’吧!

    做完这些,我扭头瞥了一眼堂屋外,那群妇女上身穿着内衣,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那啥,高佬他们站在门口的位置,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时不时会赞叹一句,“那娘们真大!”

    看到这一幕,我心下有些生气,这高佬平常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关节时候也只顾着看那婆娘去了,当即轻咳一声,说:“高佬,别闹了,办正事,找一些塑料膜把棺材包了起来。”

    “自己去,没看见我正忙着么!”高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一听这话,我特么也是醉了,都说男人是一个德性,好色,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这高佬是我长辈吼他肯定不行,无奈之下,我只好打算自己去寻塑料膜。

    人生真的很奇妙,有些事情也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一般,就在我准备去找塑料膜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正是这件事,让我认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可以说影响了我九年的命运,也是这个女人,让我知道,有一种女人傻的有些离谱,傻的那么天真、那么无邪,傻的让人忍不住去呵护、去受守护。

    然,命运却对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让我这辈子一直无法释怀,哪怕到了现在,我对她依旧依旧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觉得,欠她的,这辈子还不起。

    有人说,一个男人有很多女人,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我只能说,那些人真的很幼稚,当很多女人对自己付出真感情时,那些感情债能压的人喘不过起来,甚至会让人奔溃,情多累人,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就在这时,结巴慌乱地跑进堂屋,一把拉住正准备去找塑料膜的我,气喘地说:“九九九哥,不好了,死死死人了!”

    我愣了愣,疑惑道:“人都在这啊,谁死了?”

    他伸手指了指池塘的位置,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赶紧过去看看。”

    说完,那结巴也没管我同意与否,一把拉住我手臂就朝那个方向跑去。

    一见这情况,我心中有些有些不安,结巴为人向来沉稳,很少会失态,当下,一边跑着,一边朝高佬他们喊了一句:“找塑料膜把棺材包起来!”

    我怕他们被那群妇女的身子迷住,加了一句:“不把棺材包起来,还会死人。”

    他们一听这话,一窝火的散了,立马忙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放下心来,跟着结巴朝池塘那个方向跑去,大概跑了一分钟的样子,我愣住了。

    只见,不远处躺着一名乞丐,那乞丐身上脏兮兮,手里拽着不少衣服,嘴里发出一道诡异的尖叫声,特别刺耳,四肢不停地抽搐,跟沈军死时是一模一样。

    令我奇怪的是,那乞丐身旁蹲着一名女人,约摸十**岁的年龄,身着一套浅蓝色的工作服,鹅蛋脸般的面庞,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而丰满,齐眉的刘海,可以说,这女人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比乔伊丝还要稍微强上一分,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好在我定力还算可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女人,立马朝乞丐跑了过去。

    来到乞丐跟前,我发现那乞丐是女性,约摸三四十岁的年龄,脸上特别脏,头发宛如几个月没洗过一般,结成一团一团,浑身上下散发出一阵令人恶心的气味。

    而乞丐旁边那女人,一双手正压在乞丐胸前,应该是在做抢救措施。

    “九哥,咋办?”结巴气喘地问。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就朝那女人挥了挥手,意思是让她站开。

    她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能救她?”

    我没有说话,蹲了下去,探了探乞丐的鼻息,很弱,又探了探胸口,心跳几乎快停了下来,看这架势就快活不长了。

    “咋回事?”我扭过头问结巴。

    他哭丧着脸,说:“刚才提着你们脱掉的衣服,正准备去烧掉,就遇到这两位,我以为是她们是遛马村的人,也没搭理她们,哪里晓得,那乞丐像发疯一样冲过来抢衣服。”

    说着,他指了指乞丐手里的衣服,叹气道:“抢了衣服后,她她她就这样了。”

    “操!”我忍不住骂了一句,也顾上那衣服之上有煞气,立马伸手去拽那些衣物,刚碰着那些衣服,就传来一阵彻骨的阴冷,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用力一拽,丝毫拽不动,想必是那乞丐抓的挺紧,我朝结巴说:“把她手掰开!”

    “好!”结巴应了一声,蹲下身就朝那乞丐的手掰了过去,掰了七八下,他急道:“九哥,她拽的太紧,掰不开!”

    我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见到一旁那女人在乞丐手臂的位置点了一下,那乞丐莫名其妙的就张开手掌。

    这一幕看的我连连咋舌,这女人不简单,考虑到时间紧促,我也没有朝她说谢谢,一把夺过衣服,在乞丐的手心画了的符号,又让结巴去找一些黄纸、清香过来。

第402章 印七(27)() 
待结巴走后,我在那乞丐身上摸索了一会儿,发现,她身子冷的很,四肢已经停下抽搐,稍微有些僵硬,这是快死的征兆,心中有些急。

    说实话,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八仙,只懂得埋人,哪有懂什么救人,只能蹲在一旁干着急。

    好在那女人好像挺有经验的,一手摁在那乞丐膻中穴,一手捏住那乞丐的鼻子,沉声道:“压胸!”

    我微微一愣,说:“让我压胸?”

    她皱了皱眉头,不喜道:“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人,你不压,难道我来压?”

    听她这么一说,我尴尬的要命,长这么大,除了碰过程小程的小手,其她女性,别说手,就连衣服都没碰过,一时之间,愣在那,压也不是,不压也不是。

    “快啊!傻愣着干吗啊!”她催促一句,“再不压,等你朋友把那些东西拿来,这位大婶已经死了,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我咬了咬牙,玛德,压就压,当即伸手朝那乞丐胸口压了下去,一连压了七八下,那乞丐的呼吸好像快了一些,气息也强了一些。

    一见这情况,我面色一喜,双手摁了下去,死劲的压了几下,还真别说,这效果挺好的,那乞丐的脸色立马缓了过来,一双眼睛在我们身上转了一圈,嘴里说了一大通听不懂的话。

    “她说什么?”我问那女人!

    她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听不懂,就让我继续压那乞丐的胸口,说是帮助她调节呼吸。

    说实话,对这些东西我压根不懂,只好听从她的吩咐继续压了几下。

    大概这样压了三十来下,结巴走了过来,将清香、蜡烛递给我,就说:“九哥,现在咋办?”

    我说:“听天由命!”

    说着,我让结巴跟那女人压住乞丐的四肢,又将三柱清香插在乞丐的脚下,再将蜡烛插在乞丐右侧,而我则站在乞丐的左侧,跪了下去,朝着乞丐磕了三个头,嘴里说了一大堆好话,又承诺一定好好办理沈军的丧事。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大概说了七八分钟,那乞丐莫名其妙的就好了,更为重要的是,那乞丐好了以后,说了一句令我寒颤的话,她诡异的笑了笑,说:“陈八仙。”

    一听这话,我连忙问她:“大婶,你怎么知道我叫陈八仙?”

    令我纳闷的是,那乞丐喊了一声陈八仙后,竟然陷入疯癫的状态,好似那一句,‘陈八仙’根本不是她讲的一般。

    这令我差点抓狂了,沈军死时,也喊了一句陈八仙,现在这乞丐也是这样。玛德,到底怎么回事,要说这乞丐认识我,绝对没有可能,因为我根本不认识她,再者说,这乞丐疯疯癫癫的,怎么可能清晰的吐出一句,‘陈八仙’。

    我晃了晃了那乞丐的身子,急道:“大婶,你到是说话啊,你怎么知道我叫陈八仙。”

    一连问了七八声,那乞丐压根不理我,只顾坐在地面嘿嘿傻笑,反倒是那女人,见我有些失态,一把抓住我手臂,有点痛,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没见到这大婶刚好么,你这样摇晃她,是不是要害死她。”

    听着这话,我冷静下来,瞥了一眼那乞丐,又瞥了一眼那女人,语气不善地说:“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这一切太巧合了,沈军刚死没多久,这女人跟乞丐就来了,要说她们跟沈军之间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那女人沉默一会儿,从乞丐脖子上扯出一条红色的绳子,那绳子上吊着一块纸牌,用塑料包了起来。

    “什么东西?”我疑惑地问。

    她没有说话,朝那牌子瞥了一眼,意思是让我自己看。

    玛德,什么破女人,仗着几分姿色,连话也懒得说,踏马的,我也没有理她,就朝那牌子瞧了一眼,上面记载着两个地址,一个电话号码,一个地址是长沙某小区,另一地址正是遛马村,那电话号码好像在哪见过。

    “她叫什么名字?”我朝那女人问了一句。

    那女人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便将那乞丐扶了起来朝村内走了过去。

    看着她们的背影,我愣了一下,刚才那电话号码真心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结巴推了我一下,说:“九哥,人都走远了,还看啥!是不是看上那姑娘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哪有那么多事,赶紧收拾一下,把衣服去烧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让我想揍他的话,他说:“有异性没人性,也不看看自己光着膀子,美女能搭理你才怪!”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刚才一直光着膀子,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就让他赶紧把衣服烧了,别再闹啥幺蛾子。

    随后,结巴提着衣服去烧,我则朝堂屋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来到堂屋前,正好见着那女人愣在门口,不可思议的看着堂屋,说:“你你你们太不尊重死者了,怎么可以在死者的丧事上行如此龌蹉之事。”

    一听这话,我愣了愣一会儿,这倒不是她误会我们在堂屋那啥,而是她前面那句不尊重死者,正是这句话令我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女人长的越漂亮,对一些脏的东西越是看不顺眼,甚至会厌恶,令我想不到的,她竟然会说出尊重死者这话。

    当即,我连忙走了过去,有必要跟她解释一番,毕竟,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就说:“这位姑娘,你误会了,丧事出现一些怪事,需要脱影,不然会闹出人命案!”

    她楞了一下,扭过头瞥了我一眼,好奇问:“什么怪事?”

    我苦笑一声,将先前的事跟她说了一下。她听后,好奇地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沉声道:“我信你的话,只是,你们这样为死者办丧事,不怕再出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说:“万事有利就有弊,这也是无奈之举!”

第403章 印七(28)() 
那女人点了点头,没再理我,就朝那群妇人喊了一句,“各位大婶,麻烦问一句,谁认识她?”

    这话一出,那群妇人紧了紧胸前的那啥,朝那女人走了过去,仔细瞧了瞧,就说好熟悉,至于是谁,她们也不知道。

    整个场面闹了好几分钟,没一个人认识那乞丐,反倒是那花嫂一直沉默着,时而皱了皱眉头,时而唉声叹气说,怎么可能是她。

    我朝那花嫂走了过去,问道:“花嫂,你认识她?”

    她瞥了我一眼,脸色有些不喜,想必是还记着先前堂屋的事,没好气地说:“好像认识。”

    这乞丐的身份很重要,我只好厚着脸皮问了一句,“谁?”

    她想了一下,又警惕的朝四周瞥了一眼,将我拉到堂屋左侧,四下探了探,见没人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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