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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我想起傅家的怪事,就打算对那少女打悲情牌,说:“这位姑娘,我们的情况有些特殊,这位老板的弟弟,好几次梦到祖上的先人,家人先后出现怪事,先是妻子失聪,女儿失明,后是儿子失声。倘若不能找到他祖上的尸骨,这一大家子算是彻底完蛋了。”
说着,我朝傅金龙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说话。
那傅金龙会意过来,就说:“是啊,这位姑娘,我弟弟一家老惨了,求您看在我那年幼的侄子侄女份上,让我们进村找会吧,她们才八岁啊,最小的才四岁,我我”
说完,那傅金龙居然还摸了一把眼泪,也不知道是真伤心,还是做戏。
话音刚落,那少女还没来得及说话,她边上的两名妇人,一人四十来岁,一人五十来岁,有了反应,她们二话没说,转身离开。
不到几秒钟时间,那两名妇人走了回来,她们手上多了一样东西,锄头,对着那傅金龙就是一顿挥舞,嘴里不停地叫嚣着。
一看这情况,我暗道一声不好,从她们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认出傅金龙。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傅金龙先几次来仙蛤村,没少干挖坟的事。
不然,那两名妇人不会那么激动。
我没有急着阻止她们,而是在那少女脸上瞥了一眼。我发现她眉头微皱,脸上有着几丝怜悯,想必是傅浩家的事,打动了她。毕竟,女人都喜欢小孩,这是天性。
于是,我对那少女说,“这位姑娘,陈某人以性命发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欺骗的意思。另外,那傅老板以前或许干过对不起仙蛤村的事,只要我在这,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乱动坟地。”
这话一出,那少女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句,好像有些意动,却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边上正在叫嚣的妇人。
看到这里,我连忙说:“这位姑娘,看你年龄不大,应该还在念书吧。古话有说,善人者、人亦善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知道。说实话,我只是局外人,可进村,亦可不进村,对我没啥损失,我之所以坚持进村,无非是看到傅老板一家过于可怜,想替他们解决问题,善有善报呐!”
我会这样说,是因为,我觉得眼前这少女挺善良,只要她松口,这件事才有婉转的余地。不然,我们这群人十之**会被赶出去。
话音刚落,那少女表情有些变了,先是看了看我,然后对那边上那些妇人说了几句布努语。
那些妇人好似不太相信她的话,态度依旧没啥变化。
那少女倒也没恼,耐着性子跟那妇人说了足足半小时,才见到那群妇人点了点头。
见到这情况,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歉意感,总觉得骗了这少女的善良。我之所以进村,并不像刚才说的那样,而是为了钱。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少女走到我边上,她身高只比我矮了三四公分的样子,四目相对,她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身份证在身上没?”
听到她的问题,我愣了愣,啥意思?怎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就疑惑地盯着她,“什么意思?”
“你如实说出即可。”她看着我说。
我想了想,这少女应该没啥恶意,就对她说:“陈九,抬棺匠。”
说着,我掏出身份证给她递了过去,继续道:“你看,这是我身份证。”
她接过身份证稍微瞄了一眼,立马作出一个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她她居然将我身份证揣进口袋,直接来了一句,“你身份证我先收着了,等你离开后,再还给你。还有,你需要记住一点,只要我们村子的祖坟动了一丝土,你准备回老家补办身份证吧。另外,碍于傅老板过往的表现,我必须跟在你们身边,免得得你们来我们村子搞破坏。”
第757章 阴棺(32)()
听着她的话,我愣了好长一会儿时间,直到乔伊丝推了我一下,才回过神来。这少女,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她这番动作,可以说,做的滴水不漏。
我对这少女,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星爷一句较为经典的台词,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
那少女见我愣在那,皱了皱眉头,说:“怎么,你不同意?”
“同意!”我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
或许是我语气有点怪,那乔伊丝抿嘴一笑,低声道:“九爷,吃瘪了吧!”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就对那少女说,“这位姑娘,我们现在可以进村了吧?”
她点点头,又对边上那几名妇人说了几句,然后领着我们进村。
在进村的路上,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那少女告诉我,她是瑶族大姓,姓盘,叫盘梨花,这仙蛤村的村民都喊她梨花妹,是一名大一的学生,由于家里某位亲戚结婚,她请假回来参加婚礼,三天后需要回校。
当她说出她所念的学校后,我们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只觉得这梨花妹是上天的宠儿,不但人漂亮,就连学校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居然是清华大学的学生。
玛德,要说我们农村人最羡慕的事,不是某个人有多少钱,也不是某个人有多大的势力,而是某个人的子女上了清华大学。在我们农村眼里,清华大学的学生,那就是古时候的状元啊,这是一种殊荣,更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就连父母也跟着沾光,走到哪里都觉得脸上倍有光。
在知道梨花妹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后,我们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对她态度也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言语之间,也多了几分尊敬。没办法啊,我们这群人当中,那乔伊丝的学历估计初中刚毕业,那温雪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毕竟,年龄摆在那。
至于傅金龙,用他的话来说,他那时候只念了一年初中,相当于现在的高中生。
相比他们的学历,反倒是我学历高了一些,念了接近三年的高中。
但是,与梨花妹比起来,我只能说,我自行惭愧。
一路走来,那梨花妹挺好相处,为人也较为随和。但是,有一点,令我头疼的很,她好似对乔伊丝与温雪俩人有点偏见,这让我想起一句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名言,‘美女与美女,永远成不了好朋友。’
很快,那梨花妹领着我们去了她家里一趟,又招呼我们在客厅坐下,端了一些瑶族的特产放在桌面,再将她年迈的老奶奶请了出来,她告诉我,老人家是民国时期的人,对民国的事知道不少。
待老人家出来后,我发现那老人家九十左右的年龄,一头银花花的白发,脸上的皮肤都挤到一起了,手里拄着一根拐杖。
那梨花妹将我们的来意对老人家说了出来,就听到那老人家说了一个字。
我问梨花妹,“你奶奶说了啥?”
她冲我歉意的笑了笑,说:“奶奶年轻的时候吃过你们汉人的亏,对汉人有些偏见。”
我微微一愣,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就问她:“老人家说啥了?”
“滚!”她淡淡地吐出这个字,然后冲我说了一句抱歉,继续道:“奶奶脾气有点冲,你们别见怪哈!”
说完,她干笑两声,对那老人家说了一大通话。
令我失望的是,那老人家从头到尾重复地说一个字,那就是‘滚’这个字。
说到最后,事情没打听出来,反倒让我学会一句布努语‘谷勒尼’。
无奈之下,我站起身,对那梨花妹说,“算了,我们再找别人打听吧,别让老人家气着身子了。”
她想了一下,点点头,说:“行,我带你们去找盘二爷,他比奶奶稍微小一些,应该知道不少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老奶奶扶回房间,然后领着我们出了门,东窜西窜的来到另一户人家门口。
这户人家看上去较为寒酸,门头有些破旧,门口的位置放着一块推磨石,一位九十左右的老大爷坐在上面,手里提着水烟壶,正抽着水烟。
见我们过来,那老大爷咧嘴一笑,冲着那梨花妹说了一句布努语,然后一手拉着我,就拉我往他家走。
我有些莫名其妙,就问梨花妹,“他这是?”
她笑了笑,解释道:“我们瑶族人好客,盘二爷见你们是外乡人,请你们去做客哩!”
我尴尬的笑了笑,顺着老大爷的拉扯进了房子。
一进房子,我就发现这房子当真不能用寒酸二字形容,屋内只有几面光亮的墙壁。至于家具,可以说几乎没有,唯有一个破的不成样的脸盆架放在门口的位置,上面挂着几面破烂不堪的毛巾。
看到这里,我问梨花妹,“他家这是?”
那梨花妹告诉我,盘二爷年轻那会,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东家顺只鸡,西家顺只鸭,哪有姑娘愿意嫁他啊。后来新中国成立了,他被抓进去蹲了几年号子。
经过几年的改造,这盘二爷被放了出来,从那后洗心革面,特别勤劳,人也老实多了,也没再干偷鸡摸狗的事。
可惜的是,出来之后,错过了最佳婚配年龄,再加上那些不光彩的过往,更没有姑娘愿意嫁他,便打了一辈子的光棍。
听到这里,我苦笑一声,也不好说什么,就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乔伊丝她们坐在在我边上。至于梨花妹则帮忙盘二爷在捣鼓什么东西。
她俩捣鼓了老长一会儿,端出几杯黄黄的液体,有点像是酒,又有点像是什么饮料,异常的香,隐约有几分酒气。
“这是盘二爷特制的桃酒,老香了,是我们瑶族特有的酒水,一般只有贵客才能享受到。”那梨花妹将那桃酒放在我边上,转身又端了几杯放在乔伊丝、温雪以及傅金龙面前。
待端完桃酒,那盘二爷挨着我坐了下来,冲我笑了笑,说了几句布努语。
我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不过,从他表情我还是可以看出,盘二爷应该是对我们表示欢迎。
当下,我端起桃酒抿了几口,入嘴即化,异常甘甜,连忙朝那盘二爷竖了大拇指,意思是夸他酿的一手好桃酒。
随后,我们扯了一会儿家常,眼瞧天要黑了,我朝那梨花妹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要问正事了。
她嗯了一声,对那盘二爷讲了一段布努语话,然后扭头看向我,说:“你问吧,我帮你们翻译!”
我冲她说了一声谢谢,又冲那盘二爷做了一个感谢的动作,掏出傅老爷子的照片,递给那盘二爷,开口道:“二爷,你替我看看,可认识照片上这人。”
那盘二爷接过照片,只是简单的瞄了一眼,紧接着,脸色大变,身子也抖了起来,一掌拍在桌上,愤怒地说了几句布努语。
这忽来的动作,吓得我脖子一缩,连忙问梨花妹,“他老人这是干吗呢?”
第758章 阴棺(33)()
那梨花妹见我问她,皱了皱眉头,向那盘二爷问了几句。
良久,她扭头看向我,沉声道:“他俩认识。”
一听这话,我面色一喜,这特么太巧了吧?盘二爷居然认识傅老爷子,这是天降缘分么?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就在高兴之余,那梨花妹又开口了,她说:“你别高兴太早,他俩不是朋友,而是仇人!”
“啥?”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就问她:“盘二爷怎么说?”
她告诉我,盘二爷年轻时曾经偷过一个富商钱包,那富商精明的很,在钱包被偷后,不到一分钟时间便反应过来,追着盘二爷就是一顿揍,最后将盘二爷送进当时的局子,活生生地被砍断三根指头,才放了出来。
那盘二爷出来后,年轻气盛,就想着找富商报仇,三番四次找到富商,奈何富商身边一直跟着两三个人,无法下手。
直到一天夜里,那盘二爷偷偷摸进富商所住的酒店,按照他当时的想法,是弄死富商,以报断指之仇。
在摸进房间后,那盘二爷有点害怕,杀人不是杀鸡,到最后胆怯了,在富商房间偷了几样东西就退了出来。
待梨花妹说完这段话,我瞥了一眼盘二爷双手,发现他左手断了三根指头,就对梨花妹说,“那富商是傅老爷子吧?”
她点点头,继续道:“你绝对想不到,二爷偷了什么东西。”
一听这话,我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这小偷偷东西,无奈是钱财跟贵重物品,还能偷其它东西不可?
当下,我问她:“什么东西?”
她神秘地瞥了我一言,缓缓开口道:“五百块钱、一条项链以及”
说到这里,她故作神秘起来,双眼一直盯着我,就是不说话。
我有些急了,就说:“你倒是说啊,还有什么东西?”
“一封书信!”她缓缓吐出这四个字。
“书信?”我愣了愣,怪异的瞥了她一眼,只是一封书信,有什么好神秘。要知道,民国时期没有什么通讯工具,基本上都是靠书信,瞬间没了兴致,就问她:“二爷还说啥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眼神在我们所有人身上扫过,最后将眼神停在傅金龙身上,缓缓开口道:“傅老板,你作为傅老爷子的后人,不想知道书信的内容?”
这话一出,我好似想到什么,莫不是,我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就说:“梨花妹,你意思是,书信的内容跟我们这次找尸有关?”
她没有理我,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傅金龙,一字一句地问:“你想知道内容吗?”
随着她这么一问,我们所有人将眼神停在傅金龙身上,都等着他的回答。
只见,那傅金龙面色有些古怪,眼神也是有些躲闪,好似不愿直视梨花妹,支吾道:“想想想知道吧!”
“呵呵!”那梨花妹冷笑一声,将盘二爷断指的那条手臂拿了出来,“既然想,这断指怎么算?”
我被她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刚才还说书信的事,怎么一下子把盘二爷的手臂拿了过来,正准备说话,那梨花妹朝我罢了罢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看到这里,我不好说什么,就问傅金龙,“傅老板,你们有事瞒着我?”
他摇了摇头,旋即又点了点头,面露难色的看着我,说:“小九,我们不是故意瞒着你,而是这事牵扯到我们家事,说出来对你没有帮助,你只需替我们找到老爷子尸骨即可,你放心,钱财方面一分钱也不会少你。”
我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双眼死死地盯着傅金龙,从他说出这番话后,我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下降,甚至可以说,已经开始厌恶他。
因为,从梨花妹的表情来看,那书信记载的内容应该不是好事,不然,她不会拿盘二爷的手臂,更不会对傅金龙态度大变。
瞬间,整个场面静了下来,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连梨花妹也只是盯着傅金龙,并没有说话。
这种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两分钟的样子,那傅金龙好似有些受不了,就说:“行,我坦白,当初老爷子来抚仙湖,并不是出差,而是被母亲赶出来的。”
这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愣了,什么情况,儿媳赶公公?还是有钱的公公,这不太可能吧。
众所周知,一个家庭,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有钱人,当家的基本上是赚钱的那个人,以傅老爷子当时的身份,毫无疑问是当家人。可,怎么会被媳妇赶了出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我们农村经常说的一句玩笑话,那便是,公公与儿媳的故事,难道,我草,这不是真的吧?
就在这时,那傅金龙又开口了,他说:“小九,不是我们瞒着你,而是这事说起来难堪。”
听着这话,我越发肯定心中的想法,要是没猜错,傅老爷子与他儿媳妇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事。
考虑到在场有不少人,我只好委婉地问了傅金龙一句,“你比傅老板大一辈?”
他尴尬的瞥了我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朝门外退了出去。
看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刚认识他们那会,我一直纳闷,那傅浩如此有钱,怎么会让傅金龙当司机。
按照中国传统来说,打虎亲兄弟,就算傅金龙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当个司机。再说,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傅金龙有些生意头脑,虽说没傅浩那么精明,但,绝对相差不大。
就这么一个有生意头脑的人,居然甘心给自己弟弟开车,而那傅浩也忍心让自己哥哥当司机,这本身就很奇怪。
先不说俩兄弟关系怎样,再说她们那年近八旬的老母亲,以老人家的心里来说,是希望自己子女家境差不多,说白点就是希望两个儿子都有出息,肯定会经常对有钱那个儿子说,让他提携一下没钱的那个儿子,就如一句俗话说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那傅浩如此有钱,傅金龙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而现在的情况明显不是。
至于原因很简单,那便是傅金龙的身份。
第759章 阴棺(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