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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声,过年的时候,只是打电话给蒋爷拜年,至于八仙宫的事,从未跟他提及,没想到蒋爷还是知道了,就说:“是啊!不知蒋爷最近过的可好?”
“还不是那样!”他嘀咕一句,“一把年纪了,天天就盼着等死了。到时候,你可得把我安稳抬到山上哈!”
“蒋爷,您老身子骨健康的很,哪有这样说自己。”我跟蒋爷随意的扯了几句,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话。
大概扯了三四分钟的样子,蒋爷忽然开口道:“小九,你小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遇到啥难事了?”
我没跟他客气,把宋广亮的丧事大致上跟他说了一下,又将游书松的事说了出来,就问他:“您看,您有时间来一趟湖北么?”
“湖北啊!”他微微一愣,好似考虑到什么,就说:“你先等下,我跟人商量一下!”
说完,他挂断电话。
这让我微微有些失望,我本来是打算叫蒋爷过来撑门面,毕竟,他辈分摆在那,至少能镇住游书松。需知这次丧事,不单纯是一场简单的丧事,而关系到王木阳想到南方来搞丧事,一旦这次让他成功,以后哪里还有我们八仙的位置。
无奈之下,我给长毛医生杨言打了一个电话,那杨言二话没说,就说他正在长沙,明天早上六点能到湖北十堰。
我又给郭胖子打了一个电话,本以为那家伙想也不想会过来,毕竟,从初中到高中,我俩一直是死铁,哪知,他这次直接来了一句,“九哥,我忙着公司的事,没空过去,这样吧!我给你打点钱,你自己拿钱请人吧!”
说完,电话传来一阵忙音。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还是我认识的郭胖子么,平常一个电话,他立马赶了过来,而现在。
呼!
我重重叹出一口气,或许他是真的忙吧!
那郎高见我脸色不对,就问我,“九哥,是不是郭胖子不来?”
我嗯了一声,解释道:“他公司刚开没多久,应该挺忙吧!”
这话一出,那郎高在我肩膀重重拍了一下,安慰道:“九哥,你也别多想,人就是这样,一旦分开久了,感情自然生疏了一些。”
我没有说话,而是掏出手机,翻着通讯录,我忽然发现,我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就觉得通讯录的电话好陌生,心里苦涩的很,一个人混成我这样,也没谁了。
当下,我收起手机,也不想再打电话,主要是怕被拒绝。
那郎高好似看出啥,推了我一下,说:“九哥,给高佬他们打电话,他们应该会过来。”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翻到高佬号码拨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听到高佬的声音传了过来,“陈八仙,好久没见你给我打电话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的确是这样,平常忙着工地的事,很少有时间给高佬打电话,歉意的笑了笑,说了一些抱歉的话,又把宋广亮的丧事说出来。
他听后,说:“明天早上七点,我跟瘦猴到十堰,对了,我们东兴镇还几个八仙现在也在广州打工,我问下他们意思,要是他们愿意去的话,我带他们一起。”
听着这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酸酸的,对高佬说了一番感谢的话。
他说:“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虽然在广州给人干苦力,但,我骨子里还是八仙,现在八仙有事,我哪能让干看着,这可是关乎到我以后能不能继续当八仙勒!”
我嗯了一声,又跟他扯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我又给往日较为熟悉的人打了电话,无一例外,都是一句,我现在忙,哪里有时间去湖北,你自己解决吧,实在不行,我给你打钱。
一连打了十来个电话,愿意来湖北的只有高佬他们跟杨言,这让我心中格外苦涩。想想也就释然了,他们又不欠我啥,凭什么来湖北帮我撑场面,倒是我想多了。
想通这个,我收起手机,苦笑一声,对郎高说,“只有高佬跟杨言过来!你那边什么情况?”
“我在警校那会,一个班三十二个人,全部到位,有一部分今天晚上一两点能到,还有一部分明天早上六七点能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低。
我知道他是怕我伤到我自尊,我这边才来了几个人,他那边却是一个也不少。
艾!或许是我混的太差吧!
随后,我们又大致上聊了一下怎样面对游书松,那郎高说,游书松这次是有备而来,咱们不能在气势上输了,实在不行,花点钱去请一些人来撑场面。
我没同意这个要求,要是让游书松识破了,反倒会让我们成为笑话,倒不如顺其自然。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蒋爷,我连忙接通电话,就听到蒋爷说,“小九啊!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恐怕来不了。”
我哦了一声,说了一句没关系,便挂断电话,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重重地叹出一口气。
“九哥,没关系的,他们不来,我这边有三十几个人,再加上高佬杨言他们以及八仙宫一部分八仙,咱们人数不见得比他们少。”那郎高在我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
“嗯!”我点点头,顺势坐了下去,郎高说的对,有这么多人,我们在气势上不见得会输给游书松,实在不行,我特么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把这次丧事给抢回来,这关乎到我们八仙的颜面。
第894章 五彩棺(6)()
那郎高见我坐下,也不说话,就在我边上坐了下来,而陈二杯则一如既往的玩手机。
就这样的,我们在房内等到一会儿时间,大概是晚上10点半的样子,那韩金贵领着五个八仙走了进来,抬眼一看,这五人我认识,一个是李建刚,另外四个,我只认识人,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主要是这四人平常跟我不怎么亲近,对我态度一直是不咸不淡的,没想到的是他们四个居然会过来。
这让我足足愣了好几秒钟,就问他们,“怎么会是你们?”
那四人瞥了我一眼,也没说话,反倒是李建刚开口了,他说:“宫主,这四人是四兄弟,老大叫严风,老/二叫严调,老三叫严雨,老四叫严顺,他们平日里不太喜欢说话,不过,在大事面前,他们四人绝不含糊。”
一听这名字,我脱口而出,“风调雨顺!”
四兄弟当中的老大点点头,开口道:“宫主,您说这事咋办,我们四兄弟听你的。”
我嗯了一声,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在八仙宫这段时间,我与当地不少八仙混的挺熟,失望的是,那些八仙并没有来,反而是平常没啥交际的四兄弟来了,有时候不得不说一句,平常玩的好,不见得关节时刻会站出来,正如一句成语说的,酒肉朋友,估计就是这个意思吧!
随后,我们几人坐了下来,开始商量明天怎样接手宋广亮的丧事,最先开口说话的是李建刚,他一脸怒色,道:“宫主,这次的丧事,咱们必须夺过来,不然,这脸丢大了。”
我嗯了一声,就问他:“你有啥好意见没?”
他支吾一句,就说:“这个宫主,我我唉,还是让老韩来说,他对这种事有经验。”
“嗯?”我一愣,将眼神抛向韩金贵,还没开口,那韩金贵立马道:“宫主,我以前遇到抢生意的人,都是先叫一些八仙吓那些人一顿,有些胆小的,不敢得罪我们,只能放弃这场丧事。”
“遇到胆大的呢?”我问了一句。
“打呗!反正我们是本地人!”说着,那韩金贵好似想起什么,解释道:“宫主,我没有说你,我意思是我们人多,而对方肯定没我们人多,拳头底下出真理。”
我笑了笑,他说的这种方法,在农村较为常见。说白了,还是仗着本地人欺负外地人。可,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对劲,严格说起来,我才算外地人,而游书松是本地人,真闹起来,倒是我歪理了。
念头至此,我沉默了一会儿,脑子则在思考着,怎样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去办宋广亮的思想。
那韩金贵好似看出我为难的地方,就说:“宫主,你看这样行不,你是我们八仙宫的宫主,自然也算本地人,还有就是,咱们可以把老夫人请来,她老人家在我们这边做了不少好事,很多人都买她的单,她说一句话,要顶我们好几句。”
我罢了罢手,老夫人已经为八仙宫做的挺多,不能因为这点事再麻烦她老人家。一则老夫人上了年龄,行动有诸多不便,二则,我怕游书松说啥刺激老夫人的话,徒增老夫人的烦恼。
一时之间,我有些为难,就这样光明正大去抢丧事肯定不行,会招来当地老百姓反感,搞不好,还会让主家赶了出来,必须想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我们站在道德至高点,才能去抢丧事。
瞬间,整间房内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大概静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郎高开口道:“九哥,你看这样行不,咱们以老韩的名义去抢丧事,一来老韩是本地人,二来老韩在当地也有点声望,这样抢起来,咱们也不理亏。毕竟,这些年以来,这片地方都是由老韩办丧事,量那游书松也无话可说。”
这话一出,那韩金贵立马出声反驳,他说:“不行!我现在不是八仙宫的宫主,哪有资格去抢丧事。”
“我把宫主之位让给你!”我说。
“更不行,去年才把宫主之位交给你,哪有交回来的道理。以我之见,这场丧事已经超脱以往的丧事,绝对不能按照常规出牌,必须由宫主出面与游书松交涉,若是以我的名义去抢丧事,有点不符合咱们八仙的身份。”那韩金贵说。
我懂他意思,这场丧事不单纯是一场丧事,还关乎到我们南方八仙与北方的八大金刚之争,稍有不慎,便会落人话柄,更会让王木阳捅到玄学协会那边,而捅到玄学协会那会,我们八仙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一个封建迷信,就足够我们喝一壶了。
当下,我一手衬着下巴,一手吸烟,脑子不停地想主意。
想着,想着,我眼睛一亮,就说:“以王木阳办丧事的方式,肯定是将尸体火化,而这片地方却是以土葬为主,这俩者已经冲突,我们可以”
不待我话说完,那韩金贵说,“宫主,那游书松说了,这次让宋广亮入土为安。”
好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就将眼神抛向郎高,他平日里注意多,问他:“郎高有没有好办法?”
“办法倒是有,就怕你不会用!”他瞥了一眼,嘀咕道。
“什么办法?”我问。
“还记得东兴镇那场丧事么?好多八仙抢丧事!”他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他说:“我意思是,咱们可以怂恿主家,让主家弄个台子,再让我们与游书松竞争。”
“不行!”我摇摇头,说:“那宋广亮几兄妹都要闹到派出所了,哪里还有心思弄这个,咱们必须在不惊动主家的情况下,将游书松赶走。”
我这样说,一是因为宋广亮几兄弟与游书松带了一点亲,很有可能会偏向游书松那边,二则游书松那边有钱,我怕那游书松会提出无偿办丧事,这对我们不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样才行嘛!”那李建刚在边上嘀咕一句。
“好主意!”我一掌拍在大腿上,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对,咱们就让游书松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什么?”郎高、韩桂金以及那李建刚好似没明白我意思,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第895章 五彩棺(7)()
我神秘的笑了笑,问韩金贵,“镇上卖丧事用品的老板,你都熟悉吧?”
“必须熟悉啊!”他应声道:“我们八仙宫每办一场丧事,都在他那买的东西,能不能熟悉么?”
“如此甚好!”我笑了笑,继续道:“那游书松既然要办丧事,咱们就让他办,不但让他办,咱们还帮着他办。”
“九哥,我被你说懵了,到底什么意思,别卖关子了。”郎高挠了挠脑袋,问道。
我嘿嘿一笑,说:“那游书松从东北来到湖北,又带了六十几号人,这些人要吃喝拉撒吧?办丧事肯定需要置办丧事用品吧?咱们可以切断他们的后路,让他们买不着丧事用品,也可以让他们买不着吃的,再者,咱们给游书松造谣。”
“造谣?”韩金贵问。
我嗯了一声,“对,就是造谣,我给你们打个比方,宋广亮死的扑溯迷离,甚至有好多人怀疑他是被外甥死的,咱们就在克死上面动手脚,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游书松身上,就说他怂恿宋广亮的外甥正月剃头,目的是克死宋广亮。不然,他为什么千里迢迢来湖北办丧事?肯定是觉得愧对宋广亮,打算亲手替宋广亮办一场丧事,赎罪。对,就是赎罪。”
说着,我顿了顿,就问他们,“你们觉得这个主意怎样?”
“九哥,我才发现你这么阴险!”那郎高朝我竖了一根大拇指。
“宫主,你这办法好,咱们农村就信会克死这一套,还有就是游书松从东北回到湖北办丧事,肯定有人会带疑,一旦带疑,咱们将这谣言散布出去,绝大多数会信服。”韩金贵说。
“好,好,好!咱们就将这屎盆子扣在他头上。”那李建平一掌拍在大腿上,继续道:“来这里之前,我还在疑惑,这游书松与宋广亮并非嫡亲,怎么会带人回来给宋广亮办丧事。”
我嗯了一声,就开始安排他们怎么造谣,先是让韩金贵、李建刚、风调雨顺四兄弟,给他们各自的媳妇打电话,将谣言散布,我怕游书松会利用法律的手段告我们诽谤,就让他们在造谣的时候,一定要加一句,听别人说的。
这样以来,就算游书松真的走法律途径,咱们也不怕,再者,农村这种谣言多了去,派出所不见得会管。
安排好造谣后,那韩金贵问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说:“这造谣是第一步,第二步,咱们必须跟镇上那些卖丧事用品的老板商量好,不能将东西卖给游书松,最好能让那些卖食品的老板,不卖东西给游书松。”
那韩金贵一愣,说:“宫主,这第二步,丧事用品倒没问题,那些食品老板我们可不熟啊!恐怕他们不会听我的。”
我笑了笑,解释道:“不,我认为那些食品老板会听你的。”
“为什么?”他疑惑地看着我。
“很简单,咱们是吃死人饭的,很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咱们可以造谣游书松在办丧事的时候,不小心惹到死者身上的煞气,大凡与他们接触,会被煞气感染到,轻则四肢无力,重则四肢瘫痪。”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不是吧!那些食品店老板怎么可能那么傻,还有就是煞气这种东西,农村是信,但是会感染,还是第一次听说。”那韩金贵反击道。
我罢了罢手,解释道:“这个你放心,我自然有安排。”
说着,我看向郎高,说:“你那些同学,最早一批什么时候到?”
“1点到火车站,三点能出现在咱们这里。”郎高说。
“他们是穿便装吧?”我又问。
他点点头,就问我:“九哥,你这是打算干吗?”
我瞥了窗外一眼,沉声道:“那游书松带了六十几号人来这边,全都是生面孔,八仙宫附近的村民肯定不认识,而你那些同学,也同样是生面孔,如此一来,八仙宫附近的村民只认生面孔,不认人。咱们明天一大清早,可以安排一些生面孔去买吃的,无意之中,透露一些关于游书松的事,我敢肯定的说,那些人肯定会误以为那些生面孔便是游书松的人。”
“九哥,你特么太阴了吧!那游书松非得让你整死不可。”郎高嘀咕一句。
我面色一沉,“与苏梦珂的性命相比,这点谣言算什么,若是可以,我甚至想把游书松弄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那郎高拉了我一下,说:“九哥,咱们相信法律是公正的,那游书松早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嗯了一声,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便将话题拉到丧事上面,跟韩金贵他们又商量一会儿,一直到12点钟,我们才商定下来,那韩金贵带着李建刚以及风调雨顺走了。
待他们离开后,那郎高说他要去火车站接他同学,我怕一个人去安全,主要是游书松在这里,就让陈二杯跟着他一起,也不知道咋回事,那郎高出门的时候,好似挺开心,一脸笑呵呵的样子。
这让我疑惑的很,直到郎高出门后,我才想起郎高暗恋的女生,跟他是同班同学,好像叫南烟来着,要是没猜错,那南烟应该也过来了,不然,郎高绝对不会笑成那样。
想通这个,我想鄙视郎高,让他叫点人,没想到居然把他暗恋的同学给叫过来了,我也是醉了。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