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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解释道:“我看未必,就如你我的心,会被金钱腐蚀吗?”
“也对,或许是韩金贵与我们的追求一样吧!”
说完这话,他直勾勾地盯着我,问我:“宫主,假如某天,你变得跟韩金贵一样,我会亲手杀了你。”
我不懂他意思,就问他:“为什么?”
他说:“我李建刚这辈子很少服人,你,陈九,我彻彻底底地服了,在我心里,你现在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支撑着我在抬棺匠这一行继续走下去,倘若哪天,精神支柱坍塌了,我的整个人生也将失去意义,与其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倒不如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我诧异的瞥了他一眼,当初刚认识他时,那韩金贵跟我说过,这李建刚从年轻那会便开始抬棺匠,到现在已经二十五个年头了,甚至可以说,他人生最美好的青春都贡献给八仙了。
我没有说话,在他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在自己胸口重重捶了一下。
那李建刚看着我的动作,笑了笑,说:“宫主,我相信你不是那种把金钱看的格外重的人。”
我嗯了一声,跟他随意的说了几句,大致上是关于八仙的事,又告诉他,有些事情,别被眼前迷惑了,指不定韩金贵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那李建刚对于韩金贵的‘叛变’,耿耿于怀,好几次要去找韩金贵理论,都被我拦了下去。
就在我跟李建刚说话这会功夫,那陈二杯以及风调雨顺四兄弟也回来,令我诧异的是,那游天鸣也跟着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名老人,那老人我认识,不是别人,正是他师傅,段老。
经过短暂的诧异,我心头生出一个疑惑,这段老不是说不掺合这场丧事么?那他现在过来是打算干吗?
第982章 五彩棺(94)()
当下,我朝段老走了过去,先是朝他老人家弯了弯腰表示礼仪,他笑了笑,喊了一声小九,也不再继续说话,就笑眯眯的看着我。
“段老,您老能来这堂屋,小九感激不尽。”我尴尬的笑了笑。
他一笑,就问我:“小九,老夫这次过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问完即走。”
“什么问题?”我疑惑道。
“复仇跟丧事,孰轻孰重?”
说这话的时候,段老一直盯着我,眼神中尽是笑意。
我摸不清楚他意思,也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的问题,就支吾了一会儿,问道:“您老这话有何深意?小九实在是想不明白。”
他呵呵一笑,“老夫相信你能明白这话的意思。”
说着,他朝堂屋内扫视几眼,最终将目光定在五彩棺边上的八个纸人身上,也不说话。
这让我着实纳闷的很,莫不成他老人家看出什么?正准备说话,那段老走了过来,在我肩膀重重拍了一下,道:“小九,切莫被仇恨蒙蔽自己的心智,更莫忘了最初本心,作为八仙,理应以死者为重。”
我浑身一愣,我明白他意思了,他这是让我以死者为重,把游书松的事放到一边。说白点,他这是暗示我别弄什么暗八仙,让我直接拿火龙纯阳剑破除五彩棺的二煞。
念头至此,我老脸一红,我估摸着这段老早已看破整件事的来龙出脉,本想解释几句,但,一想到苏梦珂的死状,我内心蹭出一股怒火,紧了紧拳头,沉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陈九只是凡间一俗人,免不了受七情六欲所控,自然也有死心,我只能说,尽最大的努力,让死者入土为安。”
他一愣,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叹声道:“小九,你可知道,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若强行为之,只会招来天灾,甚至会影响自身气运命数。”
“哦?”我诧异地看着他,“这话从何说起?”
他朝堂屋外看了看,“老夫观那游书松乃洪福之人,按照正常命理,这辈子注定大富大贵,而他双眉之间,却有些凹陷、歪曲,想必你是他命中注定的应劫之人,依天理,他能安然渡过这一劫,倘若你借这场丧事要了他的性命,你便是违了天理,会遭报应。”
听着这话,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就说:“段老,此言差矣,常言道,生死由命,并不受面相所影响。我记得有这么一句话,三天靠天七分靠拼,那游书松是死是活,皆是他咎由自取,何来违天理之说。”
我是铁了心要利用这场丧事,弄死游书松,哪里会听从段老的劝说,退一万不说,即便段老说的是真话,为了替苏梦珂报仇,就算真的遭了报应,又何妨?
男人立于天地间,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弄死游书松,于我来说,这便是有所为。
报应?任其为之罢了。
“小九!”那段老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叹声道:“命里不可为,你可要想清楚,切莫因为一时冲动,害了自己一辈子。”
我想也没想,就对他说:“段老,说句得罪您老的话,倘若您夫人被人害死,你会怎么选择?选择报仇雪恨,还是选择遵循天理?”
他一愣,苦笑道:“罢了罢了,你执意如此,老夫只能送你一句话,相信自己的心,别被眼前的一切蒙蔽自己的心,特别是那口棺材,是阴,是阳,尚是两可。”
言毕,那段老转身朝堂屋走去,那游天鸣想跟着出去,段老说:“天鸣,你命中注定有贵人,而现在你的贵人已经出现,以后便跟在陈九身边,莫跟在老夫虚度年华。对了,小九,老夫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你那个兄弟,不受这五彩棺的牵扯。”
“师傅!”那游天鸣急了,出声道。
“师徒缘分已尽,以后莫在喊师傅,叫声段老即可。”
说完这话,段老扬长而出,那游天鸣在后面喊了好几声,段老连头也没回就走了。
看着段老的身影,我心里有股怪怪的感觉,就觉得这段老有些神秘莫测,令人看不出深浅,特别他此行的目的,让我觉得这段老好似早已看透一切。
我本来想问段老一些关于丧事的事,考虑到段老走的那么决绝,我强压心头的疑惑,愣在原地。
渐渐地,段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
那游天鸣忽然开口道:“陈九,以后多多关照。”
我懂他意思,估计是打算听他师傅的话,以后跟在我身边,我也没矫情,就说:“以后多多关照。”
说完这话,我朝游天鸣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良久,手分,那游天鸣好似想起什么,就说:“陈九,师傅让我跟着你,以后便叫你九哥吧!”
我嗯了一声,只是一个称呼,也没跟他说什么,就问他:“天鸣,你跟着段老很久了吧,应该能看穿段老的一些心思吧!”
他点点头,也没说话。
我又问他:“你可知段老留你在这的用意?”
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觉得段老留游天鸣在这,应该有另一番用意。不然,他老人家怎么会这个时候把游天鸣留下。换而言之,就算我真的游天鸣命中的贵人,完全可以丧事后,再让游天鸣跟着我,没必要让游天鸣扯进我与游书松的争斗。
那游天鸣想了一下,苦笑道:“他老人家应该是卜出一些事情,让我留下来帮你吧!”
我点点头,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就跟他随意的扯了几句。
大概是下午五点半的样子,我们所有人将心思重新放到五彩棺上。
一提到五彩棺,那游天鸣一掌拍在大腿上,对我说:“九哥,师傅曾经告诉我,说是这场丧事当中,你会失去一条胳膊。”
我有些懵了,就问他原因。
他说:“师傅当时的表情很怪,好似不太确定,又好似很确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你在这场丧事当中会失去一样东西,可能是胳膊,也可能是其它东西,师傅说,你的命理很乱,很难推算。”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五彩棺(95)()
一听游天鸣的话,我特么郁闷了,就问他:“你确定段老是这样说的?”
他点点头,说:“师傅当时的确是这样说,九哥,你自己看着点吧!我可不想跟着残疾人混。”
我苦笑一声,也不想再问下去了,主要是怕他再说什么打击我的话,毕竟,这场丧事于我而言,很重要,要是被他打击的体无完肤,我特么会丧失自信心。
如此一来,整场丧事当中,我根本无法专心搞丧事,只会前怕狼后怕虎。
当下,我朝他罢了罢手,开始着手准备捣鼓暗八仙的事,那游天鸣则朝堂屋的一侧走了过去,也不再说话。
随后,我让杨言找了一张小型的八仙桌放在五彩棺尾部,又让李建刚弄了一些祭祀品。
那李建刚问我,棺材前头有了一张供桌,还在后面弄个供桌干吗?
我告诉他,棺材前头的供桌,那是供死者的,而后面这张供桌是给吕洞宾等八位神仙的。
弄好供桌,时间已是下午六点,我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少村民拉亮了灯火,整个上河村显得格外宁静,偶有几声响动,是村内一些小孩的哭闹声。
“九哥,你打算用暗八仙怎样破煞?”那杨言走到我面前。
我笑了笑,解释道:“说不上怎么破吧!只能祈求那八位神仙,能降下气运,压住这五彩棺最后两煞。”
说完这话,我脸色巨变,脑子传来一阵嗡嗡响,好似要炸开一般,渐渐地,我心里升出一股强烈的不安,细心体会,是死意,我预感自己快死了。
这一发现,让我整个人都懵了,我记得宋茜曦临死之前,跟我说过,她能预感到自己快死了。
而现在这种感觉出现在我身上,难道说,我也快死了?
闪过这念头,我根本不敢犹豫,先是掐指算了一下吕洞宾等八位神仙的生辰八字,就发现,属猴、鸡、龙三个生肖的人,与那八位神仙的八字相冲,若是堂屋内出现这三个生肖的人,会导致那八个纸人失去法力。
于是,我连忙朝他们喊了一声,“生肖属猴、鸡、龙的人出去。”
这话一出,游天鸣、陈二杯以及风调雨顺四兄弟当中的老二、老三站了出来。
我跟他们几人大致上说了一下,就让他们几人到堂屋外面,又让他们在门口守着,切莫让人乱进来。
由于接下来的事关乎到破煞,我不敢大意,便将堂屋大门给关了,又再三招呼游天鸣他们,无论任何人出现在堂屋门口,都别放进来了。
那游天鸣一口应承下来,说是,别说人,就连蚊子也不会放进来。
见此,我重呼一口气,关上大门,堂屋内就剩下,我、杨言、李建刚以及风调雨顺四兄弟当中的老大跟老四。
“九哥,接下来怎么捣鼓?”那杨言一边说着,一边拉亮了堂屋内的灯泡,将整个堂屋照的格外亮堂,宛如青天白日一样。
令我没想到的是,刚一拉亮灯泡,我心中那股感觉愈来愈强,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会在一小时内毙命。
要说不着急,绝对是骗人的,我当时也是慌了,就让杨言拿着一刀黄纸站在我边上,又让老大跟老三一人手持清香站在棺材前头,一人手持蜡烛站在棺材尾部。
做好这一切准备后,我脑子变得有些沉重,就好似在头顶放了几斤铁块一样,令我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格外萎缩。
那杨言好似发现我精神有点不对劲,问我:“九哥,你没事吧?”
我罢了罢手,也没说话,径直朝棺材前头走了过去,先是点燃一些黄纸、清香敬天地,然后是烧了一些黄纸在供桌前,大声吆喝道:“敝人陈九,乃湖南省衡南县东兴镇坳子村人士,受上天之命,继承抬棺匠之意志,谁曾料想遇到早已消失多年的五彩棺。故此,敝人陈九斗胆在地开张,焚香请神。”
说完这话,我点燃九柱清香,三柱插在堂屋大门内测、三柱插在棺材左侧,最后三柱清香插在堂屋内的神坛上。
插完九柱清香,我回到供桌前,抖了抖衣服,跪在供桌面前,沉声道:“拜白末先生、山河地理先生、杨救贫先生、九天玄女、七十二灵神、众位先生、列位圣贤,千呼万应,万叫万灵,集众神之气运于堂屋之内,汇众神之神力于供桌之上,请众神之怜悯于上河村之地界。”
言毕,我朝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磕头三个,然后烧了一些黄纸、清香、蜡烛。
在烧这些东西期间,那杨言好几次想开口都被我用眼神给制止了。
待烧完黄纸等东西,我站起身,整个人显得格外虚,好几次差点摔倒了,好在我反应还算快,一把抓住供桌,勉强能让自己站稳身形。
而我刚才这番行为,跟那八个纸人无关,只是单纯的请神,请这些神仙庇佑死者。毕竟,接下来要请吕洞宾等八位神仙破煞,难免会对死者的来世,造成一些影响。
说直白点,一般丧事破煞,只能由八仙或道士用一些特殊法门破煞,鲜少有请神明破煞的,原因在于,传说中的神明阳气过旺盛,很容易伤到死者的阴魂,一旦阴魂受损,势必会影响死者的来世。
故此,我才会请这么些神明庇佑死者,也算是对死者有个交待。
约摸等三分钟的样子,我不知道那些神明有没有被我请来,就知道整个堂屋的气氛好似轻松了不少,特别是五彩棺上面的图案,在这一瞬间暗淡了不少。
一见这情况,我强忍心头那股眩晕感,死劲拍了拍太阳穴,厉声道:“阴阳相离,冥明相隔,分离数载,长相思,难相聚,今阴阳已隔,诸妖邪鬼魅速速退去。”
我这话的是说给堂屋内一些孤魂野鬼听的。
待话音落地,堂屋内的气氛变得更为轻松,我甚至能感觉到堂屋内的空气格外新鲜,就如雨后树林一般,清新、舒爽,令人忍不住多呼吸几口空气。
坦诚说,我没想到只是一些简单的请神,堂屋内居然会发生这种改变,这让我心中稍微松了一些,正准备朝棺材尾部走去,陡然,我耳尖的听到棺材内传出砰的一声响,那声音格外尖锐、刺耳。
扭头一看,我懵了,就发现五彩棺上面的那图案,竟然竟然有了一丝火苗,隐约有燃烧之势。
玛德,怎么回事,那图案怎么会莫名其妙燃烧起来,这特么不是害我么。
瞬间,我浑身宛如被雷电击中一般,朝杨言喊了一声,“快,跪下!”(。)
第984章 五彩棺(96)()
杨言他们听我这么一喊,好似没明白我啥意思,就问我:“九哥,咋了?”
“跪下!快跪下!”我一边喊着,一边朝棺材跪了下去,连忙磕头。
那杨言一看我动作,总算明白过来了,直愣愣地跪了下去,紧接着,李建刚以及风调雨顺他们跟着跪了下去。
待我们所有人跪下来后,我微微抬头朝五彩棺上面看了过去,就发现那火苗愈来愈大了,眼瞧就要燃烧起来了,这让我整条神经都绷了起来,玛德,要是那图案燃烧起来,整口五彩棺都会燃烧。
咋办?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五彩棺在我们面前燃烧吧?
一时之间,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办。
那杨言颤着音,断断续续地问我:“九哥,这棺材什么鬼,怎么会自燃?”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的问题,说了一句不知道,就准备站起身,哪里晓得,还没起身,一口凉风冷不丁地钻进我嘴里,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随着这口凉风钻进嘴里,我整个人觉得十分不舒服,特别是左胸好似有股无名之火在烧,火辣辣的疼,我想掀开衣服看看,却发现大脑在这一瞬间变得如浆糊一般,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脑子内有什么液体在流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我特么要化成血水了?
念头至此,我开始发自内心的害怕,手头额头全是汗水。
那杨言一把拽住我衣服,用力拉了一下,颤音道:“九哥,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发白,冒虚汗?”
我强忍心头的害怕,朝他罢了罢手,让他们跪在地面磕头,我则站起身朝尾部的供桌走了过去,于我来说,那供桌是我唯一求生的希望。
或许是那五彩棺太奇怪了,又或许是我四肢不受大脑控制,才走了三步,我就觉得那五彩棺在转动,随之而来,我感觉整个供桌在转动、杨言他们也在转动,到最后,就连墙壁也跟着转动。
我知道,不是他们在转动,而是我大脑不受控制了。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
一想到宋茜曦他们临死前的惨状,我怕了,真的怕了,咬紧牙根,朝棺材尾部走了过去。
那杨言看我行动不便,好几次想起身扶我,都被我给制止了。
颤颤巍巍的来到棺材尾部,我能感觉自己脚下已经站不稳,整个大脑处在一种特别奇怪的状态下,豆大的汗滴簌簌而下。
我先是咬紧自己舌头,剧烈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