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何况,那朱开元,无论长相、身世、才华无一不在我之上,我拿什么跟他比?
呵呵!
我自嘲一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正准备让李建刚关门,却见一道身影飞奔而出,是陈二杯,他径直朝朱开元跑了过去,二话没说,抬手就是一拳砸了下去。
不待那朱开元反应过来,他一个右勾拳砸了下去,抬腿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嘴里疯狂地嘶吼着。
“是是是是你让让让我哥哥哭泣,你你你该死。”
二杯嘴里疯狂地嘶吼,他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无一不在震撼我。
在这一瞬间,我觉得整个心灵都跟着颤了起来,脚下极速朝二杯跑了过去,“二杯”
他好似没看到我来了,手头上不停地砸朱开元,程小程则站在边上看着。
“你你你还我哥哥的笑脸,我我我要哥哥笑,不不不要哥哥伤心。”
二杯嘶吼着,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响彻着,如钟鼓般宏亮,如瀑布般清脆,如。
“二杯!”
我一把拉住他,我不知道怎样去形容自己内心的想法,就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是我弟,亲弟,他活,我活,他死,我死,这辈子誓要守他周全。
“玛德,你们这是找死”
那朱开元脸色一沉,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朝陈二杯捅了过去。
“朱开元,你疯了啊!”
程小程尖叫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眼瞧匕首就要刺到二杯,而二杯浑然不知,嘴里依旧嘶吼着。
“二杯!”
我猛地喊了一声,整个身子下意识朝二杯靠了过去。
只听见噗哧一声,是刀子插入身体的声音。
很脆!
很凉!
我感觉身体的鲜血在流失
“二杯!”
我低声喊了一句。
“九娃!”
那程小程立马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簌簌而下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我脸上。
我想从她怀抱挣脱出来,可四肢使不上力气,抬眼朝二杯看了过去。
只见,他整个人愣在那,双眼通红,宛如从地狱逃脱出来的恶魔,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暗道一句不好,使尽浑身力气喊了一声,“老李,拦下二杯,别让他做傻事。”
不待话音落地,二杯一把抓住朱开元手臂。
瞬间,朱开元手臂上露出五个手指印,足见二杯的力气。
“杀杀杀”
二杯低吼一声,一把夺过匕首,猛地朝朱开元捅了过去。
“二杯!”我歇斯底地喊了一声。
噗哧!一声!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然而受伤的却不是朱开元,而是程小程,刀子正好插在她心脏处,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朝下滴,正好滴在我脸上。
“九娃我救了他,你会不会恨我,我猜你不会,因为我知道你懂我!”
她脸色惨白,眼神中尽是柔情之色。
若是她不说番话,我会认为她为了朱开元,心甘情愿挡这一刀,可,她说了这番话,我瞬间明白了。
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
有人说,每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多数都是以悲剧收场,这话似对,又似错,直叫人难以琢磨。
就在这时,那朱开元猛地冲了过来,怒吼:“陈九,我杀你了!”
第1043章 原来如此()
“你敢!”程小程脸色一冷,声音格外阴沉,令人遍体生寒。
“你你你果真还爱着他,你你忘不了他,忘不了哈哈哈哈!”那李开元状若疯狂,歇斯底地吼着。
看到这里,我已经彻底明白了,程小程果真难言之隐,也就是说,她先前一切全是伪装出来。
闪过这念头,我惨淡的笑了笑,她还是她,变得是我,是我去怀疑她。
倘若从一开始便看出她的伪装,整个局面不会变成这样。
我抬头朝程小程看了过去,就发现,她看着我笑。
我也看着她笑。
就这样的,我们俩相互微笑着,一切尽在这微笑当中。
这一幕好似惹恼了那李开元,他红着眼朝我冲了过来,他这次瞄准的是我心脏。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动。
而程小程脸色一沉,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感觉周边的气温低了下来,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应该是程小程。
我诧异地盯着她,去了西/藏两年,她学会了什么?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程小程陡然开腔,她这次开腔的语调特别奇特,不像是我们衡阳那边的话,有点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
“嘙!”
真正奇怪的事还在后面。
随着程小程一开腔,原本陷入疯狂状态的朱开元在这一瞬间冷静下来,就连边上的陈二杯好似也受到影响,两人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化,先是通红的眼睛变得柔和了几分,后是涨红的脸色也变得平静了几分。
而我听着这声音,原本有股很重的哀伤,居然逐渐变得欢快起来,脑子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一些开心的事,令我嘴角莫名其妙的笑了。
这过程很短暂,大概持续了一分钟的样子,这让我看向程小程的眼神变了。
她刚才所喊出的那个字,应该类似道教的清心咒,能令人心旷神怡,而一篇清心咒下来,少说点要两小时,多说点,那就是一天。
更为重要的是,一篇清心咒下来,未必能有这效果。
可,程小程简单的一个字,就达到了这个效果。
这让我对程小程不由一种敬佩感。
当初见到她时,她陷入疯狂状态,差点见了阎罗王,而现在的她,轻吐一个字,竟能达到心旷神怡的效果。
个中辛酸,恐怕只有程小程这个当事人知道,外人永远无法理解她受了什么苦,即便是我,也不能理解她所吃的苦。
“小程!”我喊了她一声。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有些懵了,她脸色惨白,比白墙壁还要白,心脏处的鲜血源源不断朝外涌,整个人显得格外虚弱。
“九娃,我好累!”
说着,她整个身子朝我这边倒了过来。
“小程!”我努力挪了挪身子,她正好倒在我身上。
就在这时,那李建刚等人总算赶了过来,他们先是一把夺过朱开元的匕首,后是陈二杯扶到一边。
奇怪的是,那朱开元跟陈二杯好似并没有看到眼前的一切,双眼无神,任由他们麻木的移动。
“宫主!”那李建刚弄好他们,走到我边上,问我:“这朱开元怎么处理?”
“报警,行凶!”我想了一下,现在是法制社会,肯定不能私下报仇,唯有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正是考虑到这点,我先前才担心陈二杯捅了朱开元,一旦他失手弄死朱开元,等待他的是死刑,若情况好点,一辈子牢狱之灾免不了,哪怕是自卫,这种情况也会被判个自卫过当。
至于原因,很简单,朱开元家庭特不错。
而程小程之所以救朱开元,正是猜到我担心这点,才会替朱开元挡那么一刀。
“快,打120,送医院!”
我朝李建刚喊了一声,扭头看向程小程,她已经昏了过去,双眼紧闭,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好似很幸福,美中不足的是,她眉头紧锁,好似在担心着什么。
那李建刚说,“这里是乡下,120一下子到不了,这样吧!我去借辆摩托车,送你们去医院。”
说这话的时候,那李建刚一脸紧张之色,至于边上那些八仙则开始忙碌起来。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那李建刚借来一辆摩托车,由我抱着程小程,坐在摩托车后面,他们担心我身子有伤,坐在后面会摔下去,又让一名八仙坐在我后面。
就这样,一辆摩托车坐了四人,显得格外拥挤,而我身上原本就有伤,被这么一挤,血液流动的速度更快,我本来想伸手摁住伤口,想到程小程跟我的情况一样,便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死死摁住她伤口。
摩托车在黑夜中飞速地穿梭,留下一长条鲜血的痕迹。
当我们走到医院时,时间已是晚上9点,镇上的医院不比大城市24小时有人值班,这边的医院过了六点鲜少有人,除了一些护士,根本没医生。
那李建刚是本地人,自然懂得这些,刚下摩托车,就掏出手机打起电话了,据他所说,他有个远房亲戚在镇上的医院当医生,他正是给这医生打电话。
我当时或许是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整个人的神志格外混乱,完全是凭意志力抱着程小程,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将她交给医生。
也正是这样,我完全忘了一个人的存在,杨言。
站在医院门口瞪了三四分钟,走过来一名中年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大眼睛微微凸出,高鼻梁上面有颗黑色的痦子,身上穿的是一套睡衣。
一见我们,那医生先是探了探程小程鼻息,后是探了探脉搏,眉头紧锁,“没得救了。”
听着这话,我只觉得整个世间在这一瞬间坍塌了,脚下一软,整个人砰的一声倒在地面,脑袋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好在那医生眼力见好,一把从我手里抱过程小程。
否则,程小程很有可能因此丧命。
在昏迷的前一刻,我恍惚间看到一道人影出现在我视线内,那人一身金黄/色袈裟,头上带着饺子帽,好像是西/藏那边的喇嘛,我下意识喊了一声,“别别让他带程小程走。”
第1044章 女活佛()
当我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令我眼睛极度不舒服,努力睁了睁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边上是陈二杯跟李建刚,他俩正趴在床沿边上睡觉。
“老李!”我轻声喊了一句。
那李建刚一听到有响动,睁开眼,面色一喜,“宫主,你总算醒了,医生说,你再晚来十分钟,估计就完蛋了。”
我苦笑一声,对自身的情况,也没多大的兴趣去了解,就问他:“小程呢?”
问完这话,我整颗心悬了起来,记得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一名喇嘛,程小程不会给那喇嘛带走了吧?
“在你隔壁病房。”那李建刚没好气地解释一句,又嘀咕道:“自己都快没命了,还惦记着程小程。”
我尴尬的笑了笑,装作没听到他的话,就让他扶我去隔壁病房。
他想了一下,正准备拒绝,我连忙说:“没亲眼看到她,我心里不安!”
他叹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扶着我去了隔壁病房。
这病房挺大,估计有三十几个方,整间病房内只有一张床铺,边上布置了一些较为舒心的植物,程小程正躺在病床上,手臂上吊着点滴,她边上是一名喇嘛。
那喇嘛三十左右的年龄,国字脸,两鬓的毛发较长,正闭目养神。
见我进来,那喇嘛睁开眼,看着我。
就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我感觉他眼神中充斥着一股冰冷之意。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会如此冰冷,令我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险些就摔了下去,好在那李建刚扶着我。
“陈九!”那喇嘛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示意李建刚扶我走过去。
来到他面前,由于有伤在身,我不好向他行礼,微微弯腰表示礼仪,就问他:“大师她情况怎样?”
那喇嘛冷哼一声,也不理我,不过,看向我的眼神充比先前更冷。
我厚着脸皮又问了一句,“大师她情况怎样?”
“跟你有关?”
一道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
令我疑惑的是,这房间就我、李建刚、喇嘛以及躺在床上的程小程,可刚才这道声音却不属于我们中间任何的一人。
那李建刚好似也发现这一情况了,疑惑地看着我,问我:“宫主,这声音?”
我正准备说话,那道奇怪的声音又想了起来,“陈九,我劝你早些离开,若是晚了,休怪我对你动手。”
听着这声音,我更加疑惑了,玛德,这房间就四个人,怎么会出现第五道声音,便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是谁?”
“呵呵!”那声音冷笑一声。
这次,我清晰的听到那声音正是从喇叭那边传过来的,奇怪的是,那喇嘛并没有张嘴,可,声音却是实打实地从他那边传过来。
瞬间,我脑子闪过一个词,腹语!
眼前这喇嘛懂腹语。
当下,我强忍身上传来的疼痛感,向他再次表示一下礼仪,“大师,咱们真人面前,无需用腹语,小子只是单纯过来看看程小程,并没有什么恶意。”
“呵呵!”那喇嘛冷笑一声,说:“你的到来,对小程来说便是恶意。”
这次,他是正常开口说话,并没有用腹语,想必他刚才用腹语是在向我示威。
想通这点,我尴尬的笑了笑,就说:“我跟程小程是情侣,我来看她,有何恶意?”
这话一出,那喇嘛也不知道咋回事,赫然起身,手中的禅杖猛地朝地面砸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哐当声,厉声道:“小子,蒋爷没告诉你吗?小程不能沾惹俗世中的情情爱爱,一旦沾惹,轻则两者俱伤,重则两个家庭绝户!”
一听这话,我有些懵了,蒋爷的确跟我说过这话,我当时以为事情并没有多重,毕竟,现在不少僧侣结婚生子,也没见过他们出过什么事。
而现在听这喇嘛一说,我立马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就说:“你意思是,昨天所发生的一切是诅咒?”
我这样说,是因为昨天那一幕,太匪夷所思了,甚至可以说,我根本没想到我跟程小程俩人会受伤。
那喇嘛怒视着我,“这仅仅是刚开始,一旦你们俩人圆房之际,你们俩人绝对会暴毙而亡,若是你想害死她,你可以大胆地跟在她在一起。”
说着,他顿了顿,眼神朝床上的程小程瞥了一眼,目光中有一丝宠爱,继续道:“陈九,僧需要告诉你的是,你可曾知道,为了这次见面,她付出多大的代价啊,三万层阶梯,她是一梯一梯地跪着走过,膝盖都跪破了,而你呢因为一丝己欲,要害了她吗?”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深叹一口气,念了一句喇嘛千诺,又说:“僧希望你替她考虑,她身具佛缘,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甚至有可能成为史上第一位女活佛!”
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手中的禅杖猛地朝我指了过来,厉声道:“若是你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僧心狠!”
我明白他意思,他这是打算弄死我,可我脑子全是他那句,‘她有可能成为史上第一位女活佛。’。
我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程小程,她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面有几滴鲜血。
“小程!”我轻呼一声,想伸手抚摸一下她脸蛋,那喇叭一把打开我手臂,“活佛之身,岂容凡夫俗子触碰!”
“我”我心里涩涩的,根本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觉得一阵撕心裂痛的朝我袭来,令我有些呼吸不过来。
我一直以为程小程能来十堰,是蒋爷他们的功劳,而现在听这喇嘛所说,程小程在西藏应该是受了不少委屈,此时的我,有一股冲动,一股将程小程抱在怀里的冲动。
在原地愣了十来分钟时间,我心中下了一个决定,面无表情地朝那喇嘛问了一句,“大师,你需要我怎么做?”
他想也没想,轻吐八个字,“自绝情丝,不相往来。”
第1045章 佛子再生()
“嗯,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依依不舍地从病房内退了出来。
临出门时,我扭头瞥了一眼程小程,那股撕心裂肺的心痛,令我整个人处在一种非常麻木的状态,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回到病房,我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喝酒,就朝李建刚说了一句,“老李,有酒没?”
他一愣,好似想说我几句,最终还是没说,朝门口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说,“我去买!”
待他离开后,我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脑子全是先前那喇嘛的话:
你俩在一起,轻则两败俱伤,重则两个家庭绝户。
她为了见你,跪了三万层阶梯,膝盖都跪破了。
她有可能成为史上第一位女活佛。
活佛之身,岂容凡夫俗子触碰。
自绝情丝,不相往来。
“小程,你我真的有缘无份吗?”
我轻声呢喃一句,眼神朝门口瞥了过去,就见到李建刚提了一瓶白酒回来,是52度的回雁峰,他一边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一边朝打开酒瓶,“宫主,男人嘛,总会经历失恋,你跟程小程既然无缘,倒不如洒脱一点。”
从他手里接过白酒,我也没理他,猛地灌了一口,火辣辣的痛,呛得我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