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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手里接过白酒,我也没理他,猛地灌了一口,火辣辣的痛,呛得我咳嗽一声,身上的绷带隐约露出一丝血迹。
“宫主,我知道你难受,可你有伤在身,少喝点,八仙们都还在等你呢!”李建刚凑了过来,想夺过酒瓶。
我罢了罢手,也没说话,又灌了一口。
“唉!”那李建刚重叹一口气,在我边上坐了下来,“说心里话,我对程小程有点反感,可,听了那喇嘛的话,我感觉吧!爱情就这样,明显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想当年,我也是这般。”
我诧异地瞥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又喝了一口,就听到他说,“宫主,她故意在你面前表现的放荡,又辱骂二杯他们,我感觉她是不想害了你,你难道忍心害了她?以我之见,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洒脱的分手,一来为了她,二来也是为了你自己。”
随后,李建刚跟我说了很多话,大致上,世间爱情就这样,最爱的那个人未必适合自己,适合自己的未必是自己最爱,让我看淡然点。
说实话,旁观者永远无法当事者的心情,而我当时的心情,恨不得喝一瓶农药自尽算了,当真应了一句话,爱情直叫人生死相许。
就这样的,我在病房待到晚上,便打算等身子好些直接去衡阳找郭胖子,毕竟,那货现在还在吸/毒,也不知道陆秋生将他管的怎样,必须尽快赶回去看看。
大概是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一道令人意外的身影出现在病房内,是那个喇嘛。
他进入病房后,朝我点点头,态度颇为恭敬。
这让我大感疑惑,这喇嘛白天对我喊打喊杀,怎么态度一下子就变了,就问他:“大师,您这是?”
他拄着禅杖走了过来,也没客气,直接示意李建刚跟陈二杯站开,他则在我边上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陈九,僧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我疑惑地问了一句,就觉得这喇嘛来找我并非好事。
“僧希望你亲自跟程小程说声分手!”他双眼盯着我,手中的禅杖微微向我这边倾斜,大有我不同意,便弄死我的感觉。
“为什么?”我问了一句。
“她醒了!”那喇嘛淡声道,“她的性格,你应该明白,爱上一个人,很难再爱上别人,若是你们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分开,僧担心她会继续留恋红尘之事,故,想请你伤她一回。”
我哭笑不得,就如他所说,我懂程小程性格,同样她也懂我性格,若是我莫名其妙去伤她,她定能明白是我伪装出来,更何况,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怎忍心伤她,即便身死,伤她的话,我说不出口。
但是,那喇叭接下来的一句话,令我犹豫了。
他说:“僧的师傅曾替程小程算过一卦,卦象显示,程小程只有二十三的寿命,她今年已二十,仅剩三年阳寿,倘若继续留恋红尘之事,僧担心她活不过二十三,甚至更短,唯有令她一心向佛,再利用密宗圣法方可延寿!”
“什么!”我惊呼一声,程小程只能活岁?蒋爷从未跟我说过这事啊,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啊,程小程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短命,更为重要的是,从她面相跟生辰八字来看,她都不是短命之人啊!
“哉也,僧的师傅是拉宫之大活佛,他的话从未出错,另外,你别忘了她当初为什么去的西/藏,僧只想告诉你,这事只有你能帮她!”那喇嘛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特别真诚,与白天的态度宛如两人。
我当时是懵的,根本没心情听他说什么,只想跑过去找程小程,可那喇嘛死死摁住我手臂,“陈九,你只有一个选择,要么从这以后再也不见程小程,要么现在伤了她的心,以后或许有机会见面,除此之外,僧向你保证,你绝无见到她的可能性,即便你师傅亲自来了,僧依旧是这番话。”
“红尘往事,本是俗世的羁绊,活佛之身岂能儿女情长!”那喇嘛又补充了一句,“陈九,希望你考虑清楚,机会只有一次!”
“就算我师傅去了,也是这般?”我看着那喇嘛一字一句地问道。
于我来说,师傅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下午的时候,我还想着想办法弄到师傅的信息,请师傅去一趟西/藏,可在这喇嘛面前好似不管用,这让我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年年出高僧,百年出活佛,你觉得呢?”那喇嘛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懂了!”我轻吐三个字,感觉浑身的气力在这一瞬间被抽空了,就问他:“我要怎样做,以后才让见程小程。”
“伤她心,狠狠地伤,让她不再眷恋红尘往事,一心向佛,如此一来,僧向你保证,每隔三年,便让你见一次程小程,每一次见面的时间是三天。”他说。
“你不怕我们见面,旧情复燃?”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愿意见你再说!”他说了一句大实话。
我瞬间懂了,以程小程的性格,一旦死心,她绝对不会再见我,即便再见亦是形同陌路,换句话说,无论我怎么做,我与程小程注定无缘,可,我仍旧不愿就此方面,一方面是不舍这段感情,一方面又担心这段感情会给程小程带去伤害。
有人说,相爱的俩人未必要在一起,在这一刻,我隐约有些明白了,或许感情就是这样吧!
程小程本是苦命之人,我不愿再看到她受伤,更不愿看到她只有三年阳寿!
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而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她活下去!
当下,我点点头,“行!不过,你怎么保证每隔三年,能见她一次?”
“这是僧的随身腰牌,可随意行走于拉宫,每隔三年,僧会将这枚腰牌交给蒋爷,你找他拿腰牌即可,到了拉宫,僧自有办法让你见她。”说着,他掏出一面腰牌在我面前扬了扬。
我大致上瞥了一眼那腰牌,没啥出奇的地方,就是腰牌后面有一支大手,那大手格外奇怪,好似能吸人的目光,仅仅片刻时间,我就觉得眼睛有些酸痛。
那喇嘛好似很满意我的反应,继续道:“陈九,她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你自己考虑清楚,僧只给你三分钟时间,过时不候!”
言毕,那喇嘛双目紧闭开始打坐,有股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
我想了一下,他这是给我最后通牒,就说:“不用考虑了,我同意了,只是,我希望你没骗我,否则,就算豁出这条命不要,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不出家不打诳语!”
他笑了笑,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朝边上的李建刚打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扶我出去,那陈二杯猛地起身,一把拦在我身前,嘴里唔唔地叫着,手头不停比划着。
我有些看不懂他意思,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喇嘛看着陈二杯的动作,双眼陡然亮了起来,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脸色涨的通红,颤音道:“天呐,佛佛佛子再生”
第1046章 心梦无痕()
一听这话,我疑惑地盯着那喇嘛,就问他:“什么佛子再生!”
他面色一喜,也没理我,直接朝陈二杯跑了过去,围着他身边转了足足三四圈,方才颤音道:“天呐,这小孩真是佛子再生,不得了,不得了,难道是天佑我佛门。”
说着,那喇嘛朝西边跪了下去,双手合十,神情格外虔诚,嘴里一直嘀咕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想必是在感谢神明。
我也不好过打断他,不过,从他刚才的话中,足以听出陈二杯的不同,想想也是,陈二杯一首夜歌足以证明其与众不同。
旋即,我心头沉了下去,程小程被鉴定有佛心便被带往西藏好几年时间,而现在看那喇嘛的态度,这所谓的佛子比身具佛心的程小程好似更为厉害。
玛德,这喇嘛不会打陈二杯的主意吧?
当下,我也顾不上陈二杯比划什么动作,立马说:“二杯,你先回八仙宫去!”
他摇了摇头,手头上比划了几下,意思是他不回去,他要跟在我身边。
我有些火了,要是再耽搁过下去,待那喇嘛反应过来,想走也难了,就说:“二杯,你要是还拿我当哥,就听我的话,赶紧回八仙宫去!”
他有些不舍地看了看我,最终点点头,朝外面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那喇嘛回过神来,一把拉住陈二杯,径直跪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三拜九叩,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话,我们所有人都听不懂,不过,我们都能看出来,那喇嘛是真心跪拜陈二杯。
看到这一幕,我跟李建刚对视一眼,他问我:“宫主,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现在再让陈二杯离开,那喇嘛显然不会同意,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就说:“先看看情况!”
那喇嘛足足在地面拜了好久方才起身,双眼冒火星子地盯着陈二杯,嘴里不停地砸舌,“天佑佛门,佛子、佛心皆在,何愁佛门不发扬光大。”
听着这话,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大师,二杯是我兄弟,你不会想带他走吧!”
他一笑,朝我弯了弯腰,“不会!佛门佛子心系天下,自然可以游历天下万物,岂是我们拉宫能容下的。”
说着,他朝我又跪了下来,拜了一拜,继续道:“陈施主,多谢您让僧亲眼见到佛子真容,作为回报,僧替师傅作主了,拉宫给您一个客卿的身份,您可自由进入拉宫。”
听着这话,我面色一喜,这是好事?如果真能自由进入拉宫,是不是意味着就算去回了西藏,我依旧可以看到她?
当下,我把这想法跟那喇嘛说了出来。
他听后,皱了皱眉头,“这个,程小程是我拉宫活佛,自然不能受儿女情长的影响,若是您经常出入拉宫,僧只有择一处安静之地供程小程潜心向佛。”
我听明白他意思了,我要是经常去,他便将程小程关起来,说白了,他还是不希望我跟程小程见面。
我眼珠一转,朝陈二杯身上瞄了瞄,不知道能不能从陈二杯身上下手。
很快,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天知道这喇嘛在想什么,万一没弄到程小程自由身,反倒把陈二杯搭进去了,多不划算,更为重要的是,我与程小程注定不能在一起,还有便是程小程只有三年阳寿,必须让她潜心向佛才能救她。
当下,我收起心头的小心思,示意那喇嘛在前头领路,朝程小程所在的病房走了过去,至于陈二杯则跟在我们身后,令我诧异的是,那喇嘛死活不愿走在陈二杯前头,说是大不敬,愣是跟在陈二杯身后。
来到程小程的病房,她正依偎在床头,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见我进来她面色一喜,“九娃!你怎么样,身体好点了没?”
我正准备过去,那喇嘛在我背后轻咳一声,我立马反应过来,沉着脸说:“小程,我有女朋友了!”
她一听这话,不怒反笑,“九娃,你这招太老套了!”
好吧,这招的确太老套了,程小程以前在我身上用过,要是就这程度,肯定伤不了她的心。
于是乎,我将主意打在她亲生父亲身上,一边朝她走过去,一边说,“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亲生父亲么?”
她好似知道我是来跟她分手一般,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九娃,你啥都不用说,若是因为我身具佛缘的事,想跟我分手,直说即可。”
我一愣,她知道这事,想想也是,她好歹也修了两年佛,若是不知道这事,倒是奇怪了。
我也没隐瞒,点点头,就认了下来。
她抬手朝我脸上摸了过来,声音有些低沉,手头上也颤抖的很,“曾经,我以为你就是我的天,也认为你是我这一辈子的依靠,可,命运让我们俩注定不能在一起,我我不知道怎样说下去,只能告诉你,我程小程这辈子只爱你一人,即便不能在一起,你依旧是我今生挚爱,无关风花雪月,无关身份悬殊,无关贫穷富贵,你,都是我爱的那个九娃。”
听着这话,我眼角有些湿润,李建刚他们纷纷退出房内,只剩下我与程小程,至于那喇嘛则站在门口,好似怕我跟程小程做啥出轨的事。
我特么恨不得一脚踹他出去,玛德,就我们俩现在的病度,能做啥出轨的事。
当下,我朝外面喊了一声,“老李,把那喇嘛拉出去!”
“好叻!”
那李建刚应了一声,拉着喇嘛就往外走。
那喇嘛或许也是考虑到我们的情况,半推半就退了出去。
临别之时,那喇嘛不忘给我抛了一个警惕的眼神。
待他离开后,我跟程小程说了很多话,将我这两年的经历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包裹乔伊丝、苏梦珂以及温雪的事,都是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当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半,她躺在我怀里,双眼一直盯着我,生怕错过任何字,在说到我跟温雪那一夜时,她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没说话。
“九娃,短短两年时间,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她看着我,轻声道。
我嗯了一声,就问她这两年都在干吗!
她说:“我的生活很枯燥,每天念不同的佛经,偶尔还要修炼,倒是那朱开元挺照顾我!对了,你打算处理朱开元,留他一条命,算是报答他对我两年的照顾吧!”
我嗯了一声,对于朱开元的处理,我并没想怎么他,只是打算把他交给警方。
随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直到五点的样子,她陡然动了一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九娃,你打算怎么面对乔伊丝跟温雪!”
说着,她好似怕我说谎,特意补充了一句,“我要真话!”
我想了一下,说:“不知道!”
她神色一缩,嘀咕道:“要是我一直不出现,你会不会跟她们二人中的一人在一起?”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她又问,“九娃,你爱我吗?即便我变坏了,你会不会继续爱我?”
我还是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摇头不语。
她继续问,“九娃,我累了,我我我想跟你分”
不待她最后一个字说出来,我立马打断她的话,“嗯,我知道!”
“那这次,我们”她说。
我嗯了一声,心如刀绞,但,想到喇嘛的话,我不好说什么,只能强忍心头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说:“以后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她说。
说完这话,我们俩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碎成碎片,我刚才与她的对话中,有真有假,真的是我所有的经历,假的是她问我感情时,我选择了沉默,若不是因为喇嘛的话,我会大声说出,我爱她,疯狂的爱她。
但,在命运面前,我选择了屈服,就如老秀才当时说的,人活着,与天斗那就是傻逼行为,试问,人,如何斗过的过天?
天,让山崩地裂,人,如何挡?
天,让倾盆大雨,人,如何避?
天,让大雪堆房,人,如何阻?
所谓的逆天而行,那不过小说一句说辞罢了,在现实面前,除了屈服,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即便恨这命运,又能如何?
即便反抗命运,又能如何?
一切尽是惘然罢了!
我们俩在病房内一直待到天蒙蒙亮,她或许是累了,睡了过去,我艰难地抽出手臂,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眼泪不争气地滑落出来,正好滴在她脸上。
“再见了,我最爱的人,若有机会,定去西藏接你!”
说完这话,我一狠心,一瘸一拐的朝病房门口走了过去,临出门时,我扭过头想再后看看她,却发现她睁开眼看着我,见我望着她,她立马假装闭上眼。
我苦笑一声,能清晰的看到她眼角挂着几颗泪珠。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否是最完美的结局,至少,对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与她这是最好的结局。
情逝,
梦无痕,
只道,
情伤心。
第1047章 人皮棺(1)()
从程小程房间出来后,我靠在墙壁上,掏出烟吸了几口,香烟绕过肺部直入心里,缓缓吐出。
有人说,香烟是一种回忆,是对美好细节的缅怀。烟雾袅袅上升,就如盛开的玫瑰,更多的时候是一朵忧郁的灰色玫瑰。
或许正如网上说的那般,抽的不是香烟,是寂了,是孤独,是思念。
我靠在墙壁上抽了五六根烟,病房内隐隐约约传出一阵抽泣声,要是没猜错,应该是程小程的声音。
我想过冲进去,狠狠地抱住他,奈何命运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我发现此时的我,除了抽烟,我不知道能干吗,更不知道怎么释放心中那股压抑以及撕心裂肺的疼痛。
“宫主!”那李建刚走了过来,在我边上站着,又掏出烟给我递了一根,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