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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叔笑了笑,找了一张白布盖在死者身上,又用消毒液洗了洗手,最后领着我们朝外面走。
走出幸福大酒店,我心里疑惑的很,这林叔刚才说,还有两人,怎么出了门,也没见到另外两人,就朝林叔问了一句,“还有两人呢?”
他笑了笑,“那两人是晚辈,我们先去就行了,别管他们!”
好吧,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就跟着他朝不远处一间排档走了过去。
不待他进入排档,我连忙拉了拉他,“林叔,既然是我们请您吃饭,在拍档吃饭有点说不过去吧?”
他瞪了我一眼,“小子,吃饭别讲究什么地方,能填饱肚子的酒店才是好酒店。”
我哦了一声,在那林叔身上盯了很久,直到他走进排档,我才回过神来,立马凑了过去。
刚进排档,那老板迎了过来,先是我们坐在靠左边的位置,后是拿出抹布一边擦拭桌面,一边问林叔,“老林,今天想吃点啥,我亲自给你弄!”
“老吴,哪里需要这么客气,我还是跟以前一样,至于这两位,给他们来一份死尸炒田螺,对了,等会还有两人过来,给他们弄一份心肝炒心肺,记住,放辣一点。”那林叔跟老板好似挺熟的。
而当时的我,根本没心情在乎林叔跟老板是否熟悉,我的好奇心全被那菜名给吸引了,死尸炒田螺?心肝炒心肺?这特么是菜名么?莫不成进了人肉排档?
第1294章 说坟(26)()
念头至此,我浑身一震恶寒,就朝颜瑜看了过去,就发现她跟我一样,皆是一脸不可思议。
足足过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我回过神来,颤着音问林叔,“您刚才点的是什么菜名,能否再说一次?”
他瞥了我一眼,“你没听错,就是死尸炒田螺,心肝炒心肺!”
听着这话,我特么再也受不了,哇哇地吐了起来,本来吧,先前帮林巧儿捣鼓尸体时,我就想吐了,现在听林叔这么一说,我哪里还受得了。
那林叔好似很乐意看到我吃瘪,笑了笑,也不说话,倒是颜瑜不停地拍我后背,又给我端了几杯水。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我心里稍微好受点,就朝林叔看了过去,没好气地说:“林叔,你这事干的不厚道啊!”
他笑了笑,在我肩膀拍了拍,又在我对面坐了下去,笑道:“小伙子,吃人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必须时时刻刻保持一份良好的心态,否则,一旦遇到福主死的惨不容睹时,你连自己那一关都过不去,还拿什么替福主办好丧事。”
听着这话,我脸色一沉,他说的挺对,若是自己都过不了那么一关,还拿什么替福主办好丧事,就冲林叔说了一句,“谢谢您老的提醒!”
他罢了罢手,笑道:“谢字谈不上,只希望你以后给人办丧事时,要注意再注意,需知,福主死亡,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悲伤的事,若是丧事再被人瞎搞一顿,难免会令死者不舒服。!”
我嗯了一声,就说:“您老教训的是,小子以后一定铭记于心。”
他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我看,也不说话。
片刻过后,他满意的笑了笑,就问我:“你是不是还在疑惑刚才的菜名?”
我点点头。
他说:“的确有这菜名,死尸是死尸,却是老母猪的死尸,也就是猪肉,至于心肝炒心肺,其实就是炒猪肝。”
我特么有种抓狂的冲动,就说:“您老就不能好好点菜,非得说什么死尸炒田螺。”
他面色一沉,摇头长叹:“人呐,有时候就是犯贱,倘若平常跟你聊聊,指不定转背就忘了,若是在聊天时,让你身体有所反应,那么今天所说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你记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挺有道理的,也没再说话,心里对这林叔佩服的很,总觉得他并不是一般人。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那老板端了几份快餐过来。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两人,都是熟人,一个是入殓师林中天,另一个则是林巧儿。
一见他们俩,我本来是想喊他们一起过来吃,哪里晓得,那林叔朝他们挥了挥手,“这边!”
那林中天朝我们这边瞥了一眼,估计是看到我坐在边上,他转身就走,被边上的林巧儿拉住了,“哥,你去哪呢,没看到爸在那么?”
一听这话,我诧异地看了看林叔,又看了看林中天跟林巧儿,他们俩是林叔的一对子女?
也对,他们俩都姓林,是林叔的子女也不足为奇。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林中天极度不情愿地走了过来,在他林叔边上坐了下去,而林巧儿则在我左边坐了下去。
刚坐定,那林巧儿冲我甜甜一笑,“这一顿,我来请,你不许跟我抢!”
我点点头,只是几份快餐应该花不了多少钱,也没在意,毕竟,这社会花几十块钱请人吃个饭,我相信谁也不会在意。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林巧儿话音刚落,林叔开口了,他说:“不行,这顿饭必须得让陈九来请。”
“为什么啊!”那林巧儿诧异道,又说:“爸,他先前帮我弄好出车祸那福主,我答应过他,请他吃饭。”
那林叔皱了皱眉头,淡声道:“不行,这顿饭必须由陈九来请。”
我一听,心沉如铁,这林叔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虽说这顿饭只是几十块钱,谁也没不在乎这个钱,但他的做法却是令人不得不疑惑。
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想了一下,我朝林巧儿罢了罢手,“巧儿,你就别跟我争了,先前在化妆间,我跟林叔说好了,这顿饭由我来请。”
说完这话,我朝林叔看了过去,笑道:“林叔,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他点点头,也不说话,那林巧儿见林叔没说话,她也没说话,不过,手头上却是拉了我一下,意思是明天一定补上这顿饭。
对此,我笑了笑,眼神瞄了瞄面前的这一家三口,也不晓得咋回事,我隐约觉得这顿饭有点不同寻常,特别是林叔看我的眼神,格外不对,有股说不出的感觉,而那林中天看我的眼神则充满了厌恶。
至于林巧儿,她衬着下巴,眨巴着眼盯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我们几人开始用餐。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饭后,那林叔问老板要了一盒牙签,给我递了一根,一边剔牙,一边说:“陈九啊,谢谢你的饭了。”
我接过牙签,谦虚了几句,大致上是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可以天天请他老人家吃。
那林叔笑了笑,朝我说了一句好,又朝他那对子女看了过去。
坦诚说,若不是亲眼看到,我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人变脸的速度会如此快。
原因在于,那林叔一看他那对子女,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整张脸都绷紧了,沉声道:“你们两个不争气的,以后多跟陈九学学,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很多时候,我就在想,当初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会生出你们两个不争气的东西。”
“爸,我跟哥正在努力学习,早晚会赶上陈九哥哥!”那林巧儿在边上说。
“切!”那林中天对我充满了不屑,在边上冷哼一句。
见此,我尴尬的很,也不敢说话,我怕一说话,那林中天就会倒霉。
至于他为什么会倒霉,原因很简单,林叔本来就看林中天不惯,一旦我开口,无疑是给林叔火上浇油,倒霉的只能是林中天。
随后,我们几人随意的扯了几句,大致上都是林叔在教训他的子女。
大概是晚上9点半的样子,我们一行人走出排档,林中天跟林巧儿说是要回家,而林叔则领着我们回幸福大酒店,说是关于死者的一些事,是时候该对我说了。
当我们回到大酒店的化妆间时,时间正好十点,不待我坐下去,那林叔走到我边上,沉声道:“陈九,跟我来。”
我一愣,疑惑地看着他,就说:“怎么了?”
他努了努嘴,意思是颜瑜在边上,他不好开口,让我跟他走。
坦诚说,我有些不想走,主要是怕颜瑜一个人在这害怕,再说,颜瑜也不是外人,就说:“林叔,您是不是有事要说?没事的,瑜儿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林叔微微一怔,也不说话,在颜瑜身上盯了一会儿,方才缓缓开口道:“是这样的,我刚才之所以让陈九请吃饭,原因在于,我有些事情必须告诉你们,而大酒店这边的负责人已经向我打过招呼,让我切莫告诉你,所以,你们懂得。”
我有些懵了,忙问:“什么事?”
第1295章 说坟(27)()
那林叔听我这么一说,朝颜瑜瞥了一眼,淡声道:“颜小姐在这,不方便说!”
我特么也是醉了,这林叔说话这么直白,也不怕得罪人啊,正准备说话,那颜瑜写了一张纸条递过来,“你们去吧!我在这边守着父亲。”
见此,我也没说话,便跟在林叔后面朝化妆间的内屋走了过去。
刚进内屋,他先是关紧门,又将门反锁起来,最有趴在门页上听了听,好似在听外面的动静。
大概听了十来秒,他笑了笑,朝我走了过来,在我边上坐了下来,又从桌底掏出烟灰缸放在桌面,一边掏烟,一边对我说,“陈九啊,这事关乎重大,我告诉你的话,你得发个毒誓,否则,我不放心。”
说着,他给我递了一根烟。
我接过烟,点燃,深吸一口气,吐出烟圈,直勾勾地盯着他,淡声道:“到底什么事,值得发誓么?”
他笑了笑,“我敢肯定的告诉你,这事绝对超出你的想象!”
我想了想,只是发誓应该没啥,便当着他的面,发了一个毒誓。
我这边刚发完誓,那林叔立马开口了,他先是盯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后是缓缓开口道:“假如,我告诉你颜小姐的父亲,没死,你会怎样想?”
“没死?”我惊呼一声,连忙摇头,“不可能!”
他一笑,“事实是颜小姐的父亲的确没死。”
我彻底懵了,这玩笑开大了,颜瑜的父亲怎么可能没死,就说:“林叔,你是不是搞错了,她父亲不是躺在隔壁么?”
他微微一笑,在我肩膀拍了拍,“陈九,你听过一句话没,灯下黑。”
我点点头,这灯下黑的意思是,离灯越近,光线便会越暗,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颜瑜的父亲跟这灯下黑有什么关系。
那林叔好似看出我疑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说:“你凭什么断定隔壁就是颜小姐的父亲?”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说:“这需要断定么?”
他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朝左边一架小柜子走了过去,在柜子里面捣鼓了一番,最后摸出一张照片,朝我递了过来。
我接过照片一看,有点泛黄,照片上是一支队伍,约摸有十三四人的样子,在这些人后面是一条红色横幅,上面写的是1998年,飙风小队到安玛斯山脉一游。
我微微一怔,又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很快,我在照片上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应该是林叔年轻时的照片。
当着我指着照片上那人,朝林叔问了一句,“这照片上的人,是您老么?”
他瞥了一眼照片,点头道:“对,你再仔细看看我旁边的人。”
我朝边上看了过去,立马发现有问题,林叔旁边那人好像有点眼熟。
等等,难道是。
念头至此,我连忙朝林叔看了过去,颤着音说,“你旁边那人是颜瑜的父亲?”
他点点头,“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
恍惚间,我好似明白什么,也就是说,林叔跟颜瑜的父亲是旧相识。
可,就算是旧相识,也证明不了什么啊!
当下,我连忙问:“林叔,你刚才说颜瑜的父亲没死,跟这照片有什么关系吖?”
他没有说话,而是从我手中拿过照片,朝他边上那人指了过去。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发现他指的地方是颜瑜父亲的脖子,隐约能看到那上面有一道二指大的黑色胎记。
微微思量,我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隔壁那具尸体,虽说在相貌上很大程度上跟照片上那人挺像,但隔壁的尸体却没有那块黑色胎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假乱真?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问了一句,“您意思是颜瑜父亲没死,隔壁的尸体是别人。”
他点点头,“可以这样说吧!当年我们十三人的飙风小队,受富商之邀,前往安玛斯山脉寻找冰墓,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导致颜瑜父亲出了意外,从而四肢瘫痪,由于那冰墓有些特殊,我们的飙风小队回来之后,相互达成协议,彼此之间不再联系。”
说完,他好似想起什么伤心事,重重地叹出一口气,双眼朝门口看了过去。
我想了想,心中疑惑的很,这跟颜瑜父亲的尸体没什么联系啊,再说,就算那什么飙风小队去了安玛斯山脉,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跟现在的丧事没什么关系啊!
于是乎,我把心中的疑惑提了出来。
林叔尴尬的笑了笑,“艾,上了年纪,总是爱回忆以前的事。”
说完,他将手中的照片颤颤巍巍的放进口袋,继续道:“我拿照片给你看,是想告诉你,隔壁的尸体与颜瑜父亲本人有些不同,另外,还有一点,足以证明那具尸体不是颜瑜的父亲。”
说着,他将衣袖徐徐倦起,露出半截黑色的肌肤,令我恐惧的是,那位置的皮肤表面像极了老树的树皮,坑坑洼洼的,每隔0。5公分的距离,肌肤便会凸出一个白色的点,那白色的点,有股说不出的恶心感,隐约有点像脓包。
我吞了吞口水,颤音道:“您手臂这是?”
他苦笑一声,放下衣袖,开口道:“当年去找冰墓,我们飙风小队十三人回来时,每个人的左臂都留下这样的痕迹,而颜瑜父亲的左臂光洁平滑,这足以证明那尸体并不是本人。”
我想了想,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颜瑜的父亲去哪了?
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问:“以您的看法,她父亲去哪了?”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淡声道:“很有可能去了安玛斯山脉。”
“为什么?”我连忙问。
他沉声道:“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那冰墓内步步杀机,当年我们十三人仅仅在冰墓口拿了一些东西带在身上,回来后,每个人的气运都变得爆棚,不是身价上千万,就是过亿,就连最差的我,也有九百多万存款,试想一下,倘若进入冰墓内会怎样?”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一旦进入冰墓内,很有可能会令整个人的气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能让这社会变了天。”
第1296章 说坟(28)()
听着这话,我想笑,特想笑,玛德,只是一座墓,至于说的这么神奇么,再者说,我对风水也是颇有涉及,从未听过一样东西,能让人的气运发生翻天覆地的辩护。
那林叔显然是看出我不信了,笑了笑,淡声道:“陈九,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什么。”
“嗯?”我一愣,“那您告诉我这个消息是?”
他苦笑一声,“实不相瞒,这幸福大酒店的周老板也是当年飙风小队的队员,当我们将颜瑜父亲的尸体拉到殡仪馆时,他是第一个去检查的,刚检查完,他立马发现情况不对,招呼我切莫说出来。”
“为什么?”我疑惑道。
他深叹一口气,“人啊,都有私心的,周老板认为颜瑜父亲用这种手段诈死,很有可能是去了安玛斯山脉,这才让我隐瞒你们,他打算组织人再去一次。”
我一愣,这是他们内部的事,也没啥兴趣,就问他:“颜瑜知道这事么?”
“她应该知道!”林叔说。
“何以见得?”我问。
“你想想,倘若颜小姐不知道的话,她父亲不可能用一个替身充当自己近十年,也不可能瞒得过她,所以,我断定颜小姐不但知道,甚至还在暗中帮着她父亲。”
那林叔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照片,扬了扬,“你看看照片上这人,再仔细想想那尸体的模样,虽说有点像,但相似度并不是很高,只有三到四成的样子,照这种情况来看,应该有很多人能一眼认出颜瑜父亲才对。可,这些以来,却从未有人认出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我微微一怔,摇了摇头。
那林叔朝门口瞥了一眼,“很简单,由颜瑜充当一个引路人,这事便能隐瞒过去,打个很简单的比方,先前我们吃饭时,我那一对子女过来,我不告诉你,他们是我的子女,你只会带疑他们跟我关系,并不会想到父子关系,哪怕就算想到父子关系,也不敢确定对么?”
我嗯了一声,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