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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连忙嗯了一声。
他说:“是这样的,我总感觉后山有点不对劲,是不是老秀才的坟头出了问题?”
嗯?
我诧异地盯着朱三天,他不知道老秀才的坟头被挖了?
不对啊,挖坟这等大事,就发生在后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看他表情,明显是不知道。
怎么回事?
我嘀咕一句,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又瞥了瞥边上的刘寡妇,轻声道:“老秀才的坟被挖了!”
这话一出,朱三天不可思议地盯着我,而刘寡妇则惊呼一声,颤音道:“老秀才的坟被挖了?”
刚说完,朱三天一把捂住她嘴巴,责备道:“刘寡妇,你知不知道这事意味着什么,说话小声点。”
刘寡妇好似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说了一句抱歉,压低声音说:“朱大哥,九伢子的伢老子不是说,老秀才的坟头动不得吗?”
朱三天深呼一口气,沉声道:“是啊,的确动不得。”
听着他们俩的话,我愈发疑惑了,这什么情况,我父亲也说过这话。
当下,我连忙问他们原因。
朱三天告诉我,说是,我父亲曾把他、村长、刘寡妇以及我们村子有威望的老人叫到一起,特意说了老秀才坟头的事,让他们务必要守好老秀才的坟头千万别让人给挖了。
当时,他们觉得挖坟这是极缺德的事,应该没人会干,也没怎么当回事。
再加上近些年,老秀才的坟头一直没出啥,所以,他们的警惕性渐渐放低了。
可,就在几天前,朱三天跟刘寡妇做了一个梦,梦到老秀才来找他们,让他们给自己烧点纸。
朱三天跟刘寡妇一合计,老秀才无儿无女的,肯定是在下面缺钱花了,俩人便在自家烧了一点黄纸。
谁曾想到,就在今天夜里,他们俩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老秀才衣衫褴褛地找他们给自己找个住的地方。
他们俩就想着天亮以后,去老秀才的坟头看看。
谁曾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俩发现我家房子被大火给烧坍塌了。
听完他们俩的话,我神色一凝,本以为老秀才的坟头被挖,仅仅是郭胖子想要老秀才龙柩内的玄空盘,谁曾想到,这里面居然会牵扯出来这么多事。
先是莫梁的坟头出问题,后是周遭几个村子的坟头出问题了,单纯这样的话,我已经觉得头痛了,哪里晓得,郭胖子又告诉我,他是迫不得已才挖了老秀才的坟头,再后来,因为救结巴、温雪以及小黄,烧了我自家的房子。
最为郁闷的是,现在朱三天跟刘寡妇又跑过来告诉我,说是老秀才的坟头动不得,更是把我父亲牵扯进来。
一时之间,我只觉得整件事扑朔迷离,有种越理越乱的感觉。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朱三天拉了我一下,问我:“九伢子,你现在打算怎么捣鼓?”
我稍微想了想,就说:“打算先把老秀才的坟头移到另一个地方。”
话音刚落,朱三天脸色一变,颤音道:“移不得,移不得,必须把老秀才安葬在原来的地方!”
“啊!”我惊呼一声,满眼不可思议,这怎么行啊,一般坟头挖动了,肯定得另外挖个墓穴才行,哪有葬在原地的道理,这不是侮辱老秀才么?
我把这一想法说了出来。
朱三天给我的解释是,我父亲是这样交待的,一旦把老秀才的坟头挪开,会出大事。
这让我陷入沉思当中,对于父亲的话,我是相信的。
那朱三天见我没说话,又开口了,他说:“九伢子,你跟我交个底,假如不能移开老秀才的坟头,你打算怎么捣鼓?”
我没说话,倘若这事我能说了算,我或许会考虑,但,现在这事是青玄子道长说了算,就说:“叔,我父亲还跟你说啥没?”
他稍微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你记性咋那么差,他伢老子还说了一句话。”刘寡妇瞪了朱三天一眼,朝我看了过来,沉声道:“你伢老子说,三人行,死其一,活其一,葬其一。”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七章 齐龙(70)()
三人行,死其一,活其一,葬其一?
听着这话,我稍微想了一下,这三人行是什么意思?
倘若我跟青玄子道长算在内的话,那么剩下一人是谁?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刘寡妇见我没说话,拉了我一下,问我:“九伢子,跟你说话勒!”
我回过神来,连忙说:“刘婶,我听着勒!”
她白了我一眼,就说:“你伢老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暂时还不知道。”
话音刚落,朱三天开口了,他对我说:“九伢子,先不管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问你一句,你打算怎样处理老秀才的坟头。”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徐徐开口道:“叔,我跟你说句心里话,这事真不是我能确定的,你若真想…。”
说到这里,我没再继续说下去,就觉得再说下去,肯定得把青玄子道长牵扯出来,可,我曾答应过青玄子道长,不能把他跟老秀才的关系说出来。
所以,这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压根不好对朱三天说什么。
那朱三天显然是看出我情绪不对,就说:“九伢子,你是不是有啥难事?”
我也没隐瞒他,就说:“叔,实话跟你说,我是坳子村的人,万事都会率先考虑坳子村,绝不会做半点伤害坳子村的事。”
“好!”朱三天在我肩膀拍了拍,说:“叔信你。”
我重重地嗯了一声,说:“叔,你放心,我陈九别的本事没有,但这言而有信绝对会让它落实。”
“叔信你,要是这事缺人啥的,你跟叔吱个声,叔第一时间给你找齐人。”朱三天说完这话,朝刘寡妇打了眼色。
刘寡妇应该是明白他意思,就说:“九伢子,我也是,你要是需要人做饭啥的,跟婶说,婶保证让你每顿吃的倍儿香。”
我笑了笑,又跟他们俩扯了几句,这才劝他们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我没急着去找高佬,而是盯着他们俩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直觉告诉我,这坳子村或许并非我想象中那般简单。
“呼!”我深呼一口气,环视了一眼坳子村附近的风景,心里别提多复杂了。
“算了,就这样吧,总有一天能揭开这村子神秘的面纱。”
我嘀咕了一句,也没多想,径直朝高佬那边走了过去。
我走到高佬身边时,高佬正蹲在小黄边上,一见我,他立马起身,朝我问了一句,“九伢子,他们跟你说啥勒,弄得神秘兮兮的。”
我苦笑一声,也没隐瞒高佬,就把朱三天以及刘寡妇对高佬说了出来。
高佬听后,紧紧地盯着我,问了一句,“你父亲也知道这事?”
我嗯了一声,“听他们俩的语气,应该是知道这事。”
“这就奇了怪了,先是在你家房梁找到那什么饷木,后是你父亲又知道老秀才坟头的事,由此可见,你父母恐怕也非常人吧?”高佬一脸疑惑地盯着我。
我笑了笑,真心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就说:“可能吧!对了,咱们先不扯这事了,马上就天亮了,咱们得想办法把小黄弄走才行,否则,一旦天亮了,恐怕会造成什么恐慌。”
就在话音落地的一瞬间,小黄的身体陡然动了动,我立马朝小黄看了过去,就发现它眨巴着一对巨大的蛇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本来想问它,能不能移动。
哪里晓得,小黄刷的一下朝左边游了过去。
我面色一喜,小黄能动,说明它应该没啥大事,连忙朝小黄身上看了过去。
这一看,我懵了,但见,小黄身上光滑如玉,就好似从未受过伤一般。
高佬好似也发现了这一点,朝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我们俩谁也没说话,但在彼此眼中却看到惊愕。
要是没猜错,高佬应该也在疑惑小黄身体上的变化。
说实话,我也想不明白,先前房屋坍塌时,小黄身上的不少鳞片都被砸伤了,这才过了多久,它身上怎么可能会变得光滑如玉,这不正常啊,太不正常了啊!
“九伢子!”高佬喊了一声,颤音道:“这…这…怎么回事啊?”
我微微斟酌了一番,要说小黄之所以会忽然变成这样,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先前的老先生在它身上动手脚了,否则,小黄绝对恢复不了这么快。
可,令我奇怪的是,那老先生压根没碰小黄,他是怎样救治小黄的。
难道另有他人?
不可能,先前那么多人当中,唯有那老先生有这个本事。
等等,难道是小黄自身恢复力好?
当下,我哪里敢犹豫,连忙朝小黄走了过去,轻声问了几句,大致上是问它身上的伤是怎样好的?
由于它不能人言,我仅仅是凭着它的动作猜测了一些。
从它的动作,有一点我敢确定,那便是绝对有人在小黄身上动了手脚,令我崩溃的是,通过小黄的动作,我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救治小黄的人,并不是老先生。
见鬼了。
若说不是老先生,还有谁有这本事?
青玄子道长?
不可能,他的本事我再清楚不过了,即便他修行了几年,但想要这份本事,他应该还没这么厉害。
高佬?
更加不可能,我对高佬可是知根知底,他要是有这本事,绝对不会这般表现。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治疗的小黄?
难道这坳子村内还隐匿着什么高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坳子村当真是藏龙卧虎了,先是出了我父母,是十八罗汉里面的人,后是出了老先生,是青玄子道长等人的师傅,而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神秘高手。
如此多人物住在坳子村。
这…坳子村当真还是个普通的村子?
一想到这个,我神色一凝,下意识扭头朝村内看了一眼。
“九伢子,你看什么呢?”高佬朝我问了一句,又说:“小黄到底是怎么好的?”
我回过神来,怕高佬乱想,忙说:“应该是先前那老先生出手救治小黄了。”
高佬听我这么一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没再说话。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八章 齐龙(71)()
见此,我松出一口气。
说实话,高佬要是再问下去,我当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
于是乎,我也没再说话,便跟高佬说了几句,然后问了问小黄,大致上问它身体还有其它问题没?
小黄给我的答复是,它现在除了浑身有些疼痛,没什么大问题了。
很快,我领着高佬朝后山走去,由于小黄体积过于庞大,跟我们一起走肯定不行,再加上天边已经冒出鱼肚白,我让小黄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又告诉它,必须得在后山附近,不能走的太远。
至于小黄去了哪,藏在哪,我是真不知道,毕竟,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嘛,不过,我相信小黄绝对不会走的太远。
“对了,高佬,你把温雪跟结巴放在哪?”路上,我朝高佬问了一句。
他说:“放在后山的一颗梧桐树边上,再往前边走点就到了。”
说话间,他抬手朝山上指了过去。
他说的那颗梧桐树我知道,离老秀才的坟头没多远。
当下,我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立马朝梧桐树那边走了过去。
当我们俩出现在梧桐树边上时,结巴跟温雪正靠在梧桐树边上,双眼紧闭,看起神色好似虚弱的很,特别是结巴,眼圈边上隐约有些红肿。
我蹲了下去,先是探了探结巴的鼻息跟心跳,跟正常人毫无差别,就是体温有点偏高,而温雪除了昏迷不醒,剩下的情况跟正常人毫无二致。
看到这情况,我心中别提多疑惑了,按照正常情况来看,他们俩被救出来也有一些时间了,应该醒了。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他们俩好似深度昏迷当中一般,无论我怎样叫喊,毫无任何反应。
到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又掐了掐他们俩的人中,结果还是失望的很,他们俩毫无半点反应。
咋办?
难道任由他们俩昏迷不醒?
虽说乍一看他们俩应该没啥大事,但只要昏迷时间久了,很容易导致他们俩的神经衰退,到最后更是出现四肢麻木,大脑混乱,甚至会出现植物人的想象。
我的第一反应是将他们俩送到医院去。
但,一想到他们所经历的事,我感觉就算送到医院或许也没啥用。
或许,可以找杨言,毕竟,那家伙在神经这一块是权威,而结巴跟温雪陷入深度昏迷,或许是跟脑部神经有关也说不定。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立马掏出手机翻到杨言的号码。
看着杨言的号码,我心里颇为复杂,好像有接近一年的时间没跟这家伙联系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过得怎样。
很快,我拨通杨言的电话,仅仅是响了不到三秒钟的样子,电话通了,杨言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九哥,你可算给我打电话了。”
我笑了笑,遥想当初刚入抬棺匠这一行时,就因为一个赌约,这杨言说要给我当当三年小弟,如今三年时限早已过了,杨言却一直拿我当他哥。
虽说这些年聚少离多,但丝毫没影响我们的感情,相反,我们俩的关系宛如陈年老酒一般,越久越淳。
“长毛,现在在哪高就勒!”我笑着问了一句。
他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还能在哪,在长沙呗,对了,九哥,你是不是遇到啥事了,否则,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啊!”
我苦笑一声,他说的倒是真话,我鲜少主动给人打电话。说白了,平日里没啥事,打电话也不知道说啥,更不像女人那般,没事唠唠家常啥的。
但,男人之间的感情很奇怪,即便很少联系,但,遇事了,只要打一个电话,对方能立马出现在你眼前。
这不,我也没跟杨言客气,就说:“长老,是这样的,结巴你认识的,还有就是一个温雪,他们俩陷入深度昏迷状态,我想让你帮忙看看,他们俩是否脑部神经出问题了。”
杨言一听,二话没说,“行,你现在在哪,我立马过来。”
我也没跟他客气,就说:“在坳子村,你要是方便…。”
不待我说完,杨言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九哥,咱俩兄弟就别客气了,我中午应该能到。”
“好,麻烦了。”我说了一句。
挂断电话,我跟高佬对视一眼,我说:“高佬,要不你在这照顾一下他们俩,我想去找青玄子道长说点事。”
高老点了点头,疑惑道:“是不是关于老秀才的事?”
我嗯了一声,也没隐瞒他,就说:“的确是关于老秀才的事,严格来说是关于郭胖子的事吧。”
说着,我盯着高佬看了看,继续道:“对了,高佬,你可曾想过你后人?”
他一怔,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问,皱眉道:“怎么了?九伢子是不是有啥事想说?”
我盯着他看了看,淡声道:“是这样的,我几天前在捣鼓老秀才的棺材时,我…我…我脑子闪过一个很奇怪的想法。”
“什么想法?”高佬忙问。
我看了看他,就说:“在古时候,五十岁是天命之年,六十称为古稀之年,而我们八仙本身就是顺天命而为,一旦过了天命之年,也就是说人的寿元已经超脱了天命,再抬棺的话,我…我担心会是逆天而为,从而影响到死者。”
说这话的时候,我声音特别低,主要是怕伤到高佬,要是没记错,高佬如今的年龄已经是五十有六了。
当然,我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据《六丁六甲葬经篇》上面所讲,人死如灯灭,而抬棺的话,则需要顺天命之人去干,否则,会影响到死者来世的投生路。
高佬听着我的话,好似想到什么,在我身上望了望,叹声道:“九伢子,实不相瞒,几年前老秀才也曾提过这个问题,他老人家说,过了天命之年的人,不适合当八仙,会影响到死者,但,你也知道,现在农村没啥人,年轻人又没几个愿意干这事的,也正是这样,我…。”
老秀才也说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说明过了天命之年的人,真的不适合当八仙,也唯有才能解释清楚一些事。
那便是,我刚入行那会,每次抬棺都会或多或少出点事,而当时跟我们作对那票八仙,每次抬棺却是平安的很,即便他们做了一些对不起死者的事,可,结果还是一样。
而我这边的八仙,最年轻的都是四十七八岁了,剩下的都是五十出头的八仙,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