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和肇福源两个人坐车到了北二环外的安定医院。在安定医院的重症精神病病房内,我见到了小李子,他穿着病号服,躲在病房的墙角。
他看见我们的到来,显得畏缩和恐惧,等到我走近他时,他叫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别过来!”
我伸出手摸了下他的头,他浑身颤抖起来,嘴里不停的嘟囔,“妖怪、魔鬼、妖怪、魔鬼……”
我问他,“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鬼!别碰我,不要杀我……”小李子语无伦次,根本无法与他沟通。
我并没有放弃,接着又问了一句,“告诉我,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小李子将头拧向旁边,脸冲着墙贴在上边,不看我,嘴里小声的说,“你们回去吧,你们回去吧,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从哪来,回哪去,从哪来,回哪去……”
肇福源说,“柯少爷,回去吧,人家都下逐客令了。”
无奈,我们只好离开。我看到小李子变疯了的事实非常难受。他不过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有着非常天真的爱情观,被迷恋的人所利用和欺骗,在一个充斥黑暗的环境中保持了自己的底线,也许只有他这种单纯的人才能做到这点,稍涉世事的人可能都无法做到。他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他只是想做一个好人,做一个正直的人,却落的这么个悲惨的下场。
在车上,我问肇福源,“你们那天在哪找的的这个小李子的?”
肇福源想了一下说,“在一个房间里,那个房间是在一个死胡同里。”
我听到“死胡同”三个字感觉是很熟悉的场景,连忙问,“那个房间是不是在找到刘丰衣他们的那个大厅上边?”
肇福源连连点头说,“对,从大厅那里上去好累啊,找了好久才找到。”
“那你们有没有去通道另外一边,有个有很多死人的地方?”
肇福源脸色一变,显露出害怕的表情,“别提了,说这事,我到现在还做噩梦呢。我们上去之后分兵两路,我和一路人到了你说的那个满是死尸的地方,在通道里看到了让我们所有人都作呕的景象,都不敢往里走,但是想到你的嘱托又不好后退。好在犹豫之间,另一路人通知我们,他们找到了那个小李子,我这才如释重负的撤出来,我可不想进去看里边什么样。”
听肇福源这么说,他们应该没有进到实验室里看,我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在找到小李子那个房间里看到一本书?”
肇福源摇摇头说,“没听兄弟们提起,再说了,他们是去找人,也不会在意有没有什么书。如果有,可能也没看见。”
小李子这边也成了一个死局,接下来几天我回到四合院休息,这些日子间,凌霄也出院了,大家又都恢复了平日的生活。
一天晚上,我在琢磨那个神秘之人传给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所有的谜团都看似解决,但就是差那么一点,差的这一点让本来清晰的脉络再次变得模糊。
我左思右想也想不透其中个原委,烦躁间,我从床下翻出那个我许久没有看过的玄铁宝盒,打开铁盒,仔细查看里边的那根白色毛发。
我会想着这一年多的经历,一切的事情由一根毛发而起,虽然起因不是我手里这根毛发,但是我手里的这根毛发的来历更是神秘,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一个是那个纸条,另个一就是这根白色的毛发。纸条那条线索最终牵扯出了《神鬼猎人之术》,并且最终让我学会了其中的一些皮毛。那这根毛发呢?既然它也装在这个铁盒中,而且藏得那么隐蔽,想来可见,它应该是不亚于《神鬼猎人之术》的一个秘密,可是我该如何寻找呢。
我想着想着,不禁用手拿起了这根毛发,在我的手接触毛发的一刹那,我浑身一震,呼吸急促起来,脑子异常的眩晕,我感觉我的身体好似在排斥手里的毛发,但是我却无法放开它。我全身无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正好我的面前有一个大镜子,在镜子里,我看到有一团黑气从我的后背冒出,随着我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这团黑气最终完全从我身体里脱离出来,形成了一个黑色的人形,它的手中拿着一本书,正是我在地下城中那间屋子里看到的那本书。
我大惊,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再回头看看镜子,除了大汗淋漓的我之外,镜子中一切正常,。
我看了看手中的那根毛发,心想,“难道是幻觉吗?不像,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将这根毛发拿在手里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本书,那个黑影……”
我越想越乱,马上将这根白毛装进铁盒,揣上铁盒连夜打车赶到了白云观。我觉得这种异象只有请教这个高深莫测的老道才能寻得一丝线索。
到了白云观,我表明了来意,想见净虚子。不料道观的道士说,净虚子当天白天离开白云观四处云游去了,他虽说住在白云观,但是他行踪不定,一出去就几个月不见踪影,最长的一次云游了三年,无声无息,大家还都以为他在路上挂了呢。反正,只要他一出门,你就甭想找到他,除非你也去云游看看能不能在哪和他偶遇。
这么关键的时候,这个老道竟然出去了,那谁还能解释我身上发生的变故呢。我这时候想起来一个人,于是我连忙赶了过去。
这个人就是竹亦萱,她既然会黑巫术,又是傈僳族的啃扒巫师,我猜测她可能会懂一些这方面的事情,反正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她不知道也无所谓。
大半夜的我敲响了竹亦萱的门,她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了看表说,“半夜两点,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没回答她的话,不请自进,“急事!”
我说完就进了她的屋子,她显得很生气,“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大半夜跑女人家里来,也不说清就进来,这让人知道了,我的声誉可就毁了啊!”
“对不起诶,姑奶奶,我要是不是急事,我能大半夜来找你吗?”
“什么急事?明天再说!”竹亦萱发火了,但是她并没有赶我走。
“我好像被鬼上身了。”
我说出这句话时,竹亦萱脸上生气的表情才消失,然后问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身上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感觉可能是鬼,虽然我不太相信这个世界有鬼。”
接下来,我将我刚才发生的事情同竹亦萱讲了一遍,还将我在地下城所遇到的情况告诉了她,最后,我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玄铁宝盒放在桌子上打开,给竹亦萱看里边的那根白色毛发。
竹亦萱看到铁盒里的白色毛发后,她的脸上又升起一团怒气,“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这些朋友?你把我也当成王凤仪了是不是?滚出去!我不帮你!”
竹亦萱发火之后一直坐在那里,我没有走,她也没有说话,这种尴尬的气氛维持了好久,竹亦萱又开口了,“你在那坐着干什么?怎么还不走?”
我只好道歉,“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我是怕刘丰衣知道后接着去找什么狐妖,他为这狐妖忙了大半辈子,最后落得个这么个结局。最近这一年多,他终于放下了这件事,过得还算好,你想让他重新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吗?”
竹亦萱看着这根毛发,半响没吭声,最终她发话了,语气缓和了许多,“我们几个人一起经历这么多生死存亡的时刻,我只是不想你把我们当外人,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想了想说,“对不起,我之前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你说的对,我这就叫刘丰衣过来。”
竹亦萱连忙拦住我说,“别叫他了,也许这点你是对的,他现在虽然也经历危险,但是至少比原来过得要快活些,不能让他再执迷不悟了。”
我点了点头,“真高兴你也这么认为。”
竹亦萱一转话题,“现在说你的事吧,从你的说法来看,我觉得你可能真是鬼上身了,不过这点我不确定,我要问问我母亲大人。”
第六十九章 通灵术()
竹亦萱说完之后,我张大了嘴,下巴都快能搭到地上一样,“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你要问你母亲?可是,她不是……”
“你没听错,你忘了我是‘啃扒’吗?我是能同亡灵对话的,只是这种事不能常做,做多了折寿。事不宜迟,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是朔月,阴气最盛之时,现在就开始吧。”
竹亦萱说完就拿出了一个比较大的木人,只不过这次这个木人不是黑色,而是金色,木人的面孔阴沉沉的,真不知道她整天和这些阴气重的东西在一起是怎么生活的。
她又将一个铜盆放在像前,点上一把香扔进铜盆内,将屋里的灯关上,档上窗帘,屋子里顿时变得异常昏暗,只能借着香的那么一点亮光看着屋子里。
她掏出小刀将自己的胳膊划破,将血滴在了木人头上和盆中那把香上。我看她这样做了很多次,这次终于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每次都将自己的血滴在木人身上?”
“小点声,别惊了鬼童,这些都是我养的小鬼,我用我的血中的灵力喂养他们,它们就帮我做事。”
“这么说,还真有鬼魂?”
“具体有没有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有鬼魂站在我的眼前,但是这种巫术就是这么传下来的,都说是鬼魂的力量,管他是什么呢,管用就行。”
“那要是真是鬼魂,你这么做不是让他们没法超度吗?”
“我才没那么坏呢,我与他们约定时间都是一年,一年之后任他们离去,这样即能让他们帮我,又不破坏世间轮回,一举两得。”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说的这些鬼魂之事我真的不懂,但是我最近几天看到的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
我刚想再问话,她马上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时候从木人的嘴中有团气散出,由于光线太昏暗,辨别不清这团气的颜色,这团气在我们头上转了转,最后落到那个铜盆中。
竹亦萱接着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一缕头发,从上边剪下来一撮,放进铜盆中,然后她对我说,“把你的手拿来。”
我将手伸给她后,她对我说,“不许叫!”
我没反应过来她说这话的意思,就感觉到胳膊上被刀划了一下,由于没有心理准备,这疼痛感一下冲到我的脑袋里,我很想叫出来,但是竹亦萱的警告在先,我只好咬牙忍着,顿时满头冒出了很多汗珠。
竹亦萱将我的胳膊放在铜盆上方,让血滴入铜盆中。铜盆中的香闪烁了几下后,竹亦萱将手伸进黑气中,过了几秒竹亦萱说,“好了,刚才那是我母亲的头发,现在应该是联系上我母亲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告诉我,我帮你写下来,用你的血写。”
“为什么用我的血写,还要你帮忙?”
“你懂老傈僳文吗?”
我摇摇头。
“这不就结了,我们和亡灵沟通时都用老傈僳文,你快说想问什么。”
“就是刚才和你说的那些事,你问问你母亲,她是否知道是什么情况。”
于是,竹亦萱将我想问的事情,用我的血写在一张她准备好的绢布上,写了好一会才完事,我对她说,“你再写不完,我就快血尽而亡了。”
“闭嘴!等着。”
她将绢布点燃扔进了铜盆的气中,过了一会,火焰熄灭,她将自己的手伸进盆中的那团气中,之后她对我说,“把你的手也伸进去,我母亲要亲自看看你,记得将灵力运到手上。”
我动用我的灵力将手包住,然后将手伸进铜盆中。当我手进入那团气时,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团气异常冰冷,而且我完全感觉不到我伸进气中的那只手,那只手就像消失了一样。
这时候,我感觉从到有一股很阴冷的气息顺着我胳膊向上爬,很快到了我的胳膊肘,然后是我的肩膀。
我有些害怕便问竹亦萱,“这是怎么了?”
“别怕,我母亲的魂魄要进入你身体看看你的状况而已,你放松就好。”
“你母亲不会把我给吃了,占据我身体吧?”我对这种情况还是很担心。
“我母亲又不是厉鬼,怎么会吃了你。再说了,我刚才在给她写信的时候,还报了平安,告诉她我们已经都成亲了,她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女婿呢?”
“什么?你这不是骗你母亲吗?她要知道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啊!”
“那就看你的了,你别想没和我结婚的事,要想着和我结婚的情景,省得我母亲呆会察觉到把你收拾了。”
“姑奶奶,我没和你结婚,怎么想那情景啊?”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万一我母亲生气了,知道你食言了,然后……”
听到这,我感到很恐怖,只好拼命的去在大脑里营造我和竹亦萱结婚的情景,这时,那种阴冷感已经到达了我的头部,我只好更集中精神拼命去想,以防止被竹雨婷的魂魄察觉到我食言了。又过了一会,这种阴冷感传遍了我的全身。我不敢喘大气,浑身除了感觉到冷,还有一种恐惧。大约十分钟后,这种阴冷感退去。竹亦萱皱起了眉头,然后让我把手拿出来,她在一张绢布上写了几个字扔进铜盆点燃,最后她擦去木人头上的血迹,铜盆中的那团气又慢慢的回到了木人的体内。
竹亦萱点亮了灯,看到满头大汗的我,然后诡异的笑了一下,“看把你吓的,刚才逗你玩的,我母亲的魂魄不可能知道你想什么。”
“什么?你骗我,可吓死我了。”
“谁让你瞒着我那铁盒的事,这是惩罚你一下。”
竹亦萱看似古板,但她的坏点子一点不比竹莹的差,而且整人更狠,弄得我刚才汗毛从头到脚都立了起来,她们俩真是亲姐妹啊。
竹亦萱脸色一沉,然后对我说,“我母亲说,按你情况的描述,你应该是被鬼上身了,但是你体内并没有鬼,可能它已经跑出去了。”
“跑出去了?我也不会施法,怎么把它赶出去的?”
“你不是说,你手拿那根白色毛发后发生些事情吗?也许那只鬼惧怕那根毛发,就逃走了。”
“可是它为什么惧怕那根白色毛发,就算按照传闻这根毛发是狐妖的,那鬼会怕狐妖?我觉得这里有些说不通。”
竹亦萱也陷入沉思,她好像也不明白这件事,然后她说,“我母亲告诉我,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她说地下城那个布局很邪,她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认为那里恐怕发生了大事情,让我们最好再去看看。也许我到那里会有新的发现,还有,这次带上这个铁盒,说不定它真的有驱邪的作用。”
我和竹亦萱当下决定就这么办,天色太晚了,我便在竹亦萱家的客房睡下了。第二天中午我和她一同到刘丰衣家,对刘丰衣和凌霄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在说的过程中略去了白色毛发的那段。我们商定当晚就去地下城,由于韩冰冰还没有摆脱上次被抓走的心理阴影,所有这次就没叫她去,小平头由于去了外地也无法参加,所以这次去和上次的人员相比还是四个人,只是小平头换成了竹亦萱。
这次我们还是从地铁隧道的那个秘密通道进入,这里照第二次来的时候比更是臭气熏天,还好我们事先带上了防毒面具,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我们没有在这里停留,直接奔向了实验室。
在通往实验室的通道内,又看到那片惨烈的场景,走到一半的时候,竹亦萱拿出一个黑色的栓有铜铃木条在尸体当中走动,我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吸一些灵力留着以后施法用。看着竹亦萱,我觉得这么一个的人专用这些邪门巫术真是很不协调。等了她大概十分钟后,她将这个木棒收好,我们才向里边走去。
我们中间没有停留,一直进到最里边,凌霄和竹亦萱是第一次看到这里的手术台、人皮等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东西,虽然他们没说话,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是充满了厌恶。
在最里边的房间,竹亦萱看了看这里的棺材,然后又到柱子的裂痕前查看,她让我们将所带的灯点亮。这次我们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几个大功率的照明设备,对准裂缝的深处打开,竹亦萱向裂缝里边望了望之后对我说,“你就是从这里看到个人脸的?”
“是啊,你看到什么了?”
“你再过来看看吧。”
我走过去从裂缝向柱子下望去,虽然说柱子下边很深,但是大概有个十几米就能看到底了,没有什么人脸,除了柱子的碎石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
竹亦萱好像又发现了些东西,她拿着手电在地上走来走去,然后让我们将照明灯转过来摆在屋子的几个边上将整个屋子的地面照亮。这时候,不用竹亦萱说,我们都看出来了,整个地面上有黑色的图案,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