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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恶鬼的手蓦然对着慕容轩的脖子收紧,脸上早已不是一半清秀一般狰狞的模样,换了一副姣好的容颜,只是脸上冷笑不减,“你可以试试,是你找时机避开你二哥朝我扔珠子的速度快,还是我下手的快。”
慕容轩听不到她的话,可是脖子上的掐感却异常清晰,他看着慕容仙儿慢慢收回手,紧紧盯着自己。
一旁的老汉醉醺醺地倒在地上,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连着打了两个酒嗝,手塞进破烂的衣服里胡乱摸了一把,掏出一个黑不溜秋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小娃娃,接着。”
慕容仙儿下意识伸手接着那扔过来的玩意,模样倒像个葫芦挂饰,可是谁来告诉她这上头一块黑一块黄已经干涸的东西是什么?
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她四下摸索找到了葫芦头,可是使劲力气也拔不开。
看着慕容仙儿手中怪状的小玩意,女恶鬼心中一凛,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手下的力道缩紧了一分,让慕容轩好看的脸色泛青。她厉声道:“把那东西扔掉!”
“用嘴。”老汉这下连眼睛完全闭上了,若不是突然发出的声音,真让人觉得醉得不省人事。
慕容仙儿看了女恶鬼一眼,低头用力咬住葫芦头,忍住那刺鼻的汗臭味,牙齿一拔——
金色的光芒直直冲向她的脸,暖洋洋的,她一时关注着神奇的小葫芦,却没有发现在葫芦拔开的瞬间,黑珠内流动的红光变得暴躁起来,速度加快不少,而那在闭目假寐的老汉无声动着的嘴唇和微微掐动的右手指。
女鬼蓦然脸色大变,顾不上挟持慕容轩,奋力向后退,打算穿墙逃开。已经发现她的害怕,慕容仙儿又岂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拿着小葫芦对准女鬼,那葫芦里的金光眨眼照在女鬼身上。
尖叫声伴随着金光,缓缓没入葫芦里,直到重新盖上葫芦塞,慕容仙儿回过神,双眼发亮,如夜空里的星星般璀璨。这宝贝小葫芦,能收鬼!
早就猜到慕容仙儿的反应,老汉嘿嘿笑着,“喜欢吗?”
“当然。”慕容仙儿毫不迟疑地点头,这样的宝贝,怎能错过!
老汉翻了个身,“唔”了一声,含糊地嘟囔道:“想要,拜师吧。”
35。埋汰,贺老爷子的惩罚()
“拜师?”慕容仙儿小脸浮现一抹错愕,她没想到对方居然开出这样的条件。
此刻脱离了魔爪的慕容轩摸了摸稍显疼痛的脖子,哪还有不明白这其中离奇的过程,自己这个小妹,原来是拥有阴阳眼。自己的好友也拥有阴阳眼,甚至拥有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能力,所以他想明白之后,便轻易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慕容轩上前,实在有些不看好那个躺在地上浑身邋遢的醉酒老汉,若非他也发现了那个小葫芦的神奇之处,连带着对那老汉高看了几分,只怕他不会同意。
慕容仙儿摸了摸手中的小葫芦,黑白分明的眼珠透着几分狡猾。她清了清嗓子,道:“我不同意。”
原本胸有成竹的老汉猛地睁开眼,蹦了起来,一双眼睁得老大,见鬼似的望着眼前的小女孩,“你居然不同意?你,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求着老头我拜师,那个葫芦你不想要了?”
“拜师学什么,捉鬼,喝酒?”慕容仙儿睨了他一眼,挑着眉问,“能养活自己?”
老头动了动嘴皮子不知道怎么回,一张老脸涨的通红,的确不能养活自己,可是放着小娃娃这么好的苗子不去学阴阳术,简直是暴遣天物,亏得他从白天就跟着她了。
慕容仙儿将小葫芦摊在手心,脸上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舍,“还你。”
老汉揪着脸,像个小孩似的赌气地瘪着嘴,“不行,你一定要拜师,这葫芦也是你的。”
“我若不想,谁也不能强迫我。”她笑得灿烂,可是那笑容里寒意的却让人不敢轻视。
老汉整张老脸揪成一团,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如同被主人抛弃的宠物狗,就差缺了条尾巴摇晃。一时间,兄妹两只感觉一阵恶寒,齐齐后退了两步。
遭到如此明显的嫌弃,老汉连脖子都红了,居然被两个小娃娃这么嫌弃,他颜面何存?
慕容仙儿眼底透着一丝笑意,表情依旧,整暇地望着他,“要拜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听到她突然服软的语气,老头心跟着悬了起来,紧张地望着她。
停了半会,慕容仙儿不再掉他的胃口,开口说出自己的条件:“你能拿出足够的见面礼,自然好说话,比如说一些稀少的古玩字画。”
听到她的话,老汉傻眼,“那个葫芦还不够?”
“我不拜穷师傅。”慕容仙儿一脸天真,说出的话险些让老汉喷出一口老血,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腹黑的小人儿。明明只是点大的孩子,说出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
好半会,老汉才顺了憋在胸口的气,咬牙切齿地答应下来,“好。”要不是算准了他和小狐狸注定的师徒缘分,他只怕早就撂担子不干了,爱谁收谁去!
慕容仙儿这下理所当然地将小葫芦收进自己的口袋,冲着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师父,我可等着你的见面礼哦。”
听到她叫了“师父”,老汉哼了一声,别扭地来到墙角躺着,不再看她。
一旁的慕容轩将这一幕收进眼底,轻笑出声,他家小幺一招以退为进极为漂亮,这下连他也忍不住好奇,这模样邋遢穷困的老汉,能拿出怎样的宝贝?
——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上午,验尸报告出来,结果却是让所有人跌破眼镜,那具尸体,死亡时间竟然是在半个月前!
这则诡异的消息不知怎地流传出去,很快占据了不少报纸的头条,一时间弄得京城人心惶惶,原本每天络绎不绝的鬼市也是进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萧条期。
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警局拘留了一晚,第二天上午一群人当事者因为诡异的验尸报告被纷纷放行,才出警察局。一辆军区大车便是停在门口,随着车厢门的打开,里头的人身穿军装,一对如鹰般精锐逼人的眸子盯着兄妹俩,顿时让后者心一跳。
来人正是贺家长子,兄妹俩的大舅,贺东翔。
“倒是有能耐了,整进警察局玩了一晚,嗯?”知道他们上车,贺东翔这才开口,最后一个字,声线上扬,让车内的气氛骤然低到极限。
慕容仙儿从没看过大舅这个样子,可见是真的被他们兄妹气着了。她抿着唇,出声道歉,“对不起,大舅舅,是我连累了哥哥。”
“大舅,是我的错,别怪小幺。”与此同时,慕容轩的声音也响起。
看着同时出声的兄妹,贺东翔冷眼扫过两人,“回去老爷子那边,你们自己去解释。”
也是,好不容易得到老爷子的同意去逛夜市,哪知居然扯进了诡异的命案,虽然最终证实了清白,可到底是让贺家和慕容家的名声受了损,大人不气才怪。想到和他们那强势的外公,一时间,两人纷纷有些头疼。
刚踏进贺家门,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立即传来,“呦,看着精神,在警察局呆了一晚倒也不差嘛。”
慕容仙儿看了一眼那个素不待见他们一家的大舅母黄月英正出言嘲讽,目光落在喜怒不显的扶着拄杖的贺国强身上,唤了一声“外公”。
贺国强闻声不语,一对眸子盯着兄妹二人,许久,他才“咳”了两声,“说说看。”
“我来吧。”慕容轩抢先一步开口,慢慢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巧妙地隐藏了一些事情,在外人听来只不过是一场巧合的灵异事件。
36。梦境,献宝()
五个小时的军姿惩罚,对慕容仙儿一个七岁的女孩子来说,着实有些重了,尤其是还在寒风吹刮的院子里。小小的身子笔直得站着,纵然脸色苍白泛青,可是却凭着一股毅力坚持了下来。
直到两个舅舅走出来,她才发觉五个小时过去,紧咬着的牙齿一松,下一秒,她彻底失去意识倒在贺东华怀里。没人发现,那系在脖子上的黑珠突然钻出一道红色的光,没入她的眉心。
慕容仙儿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女子拿着武器率领一帮手下与敌人对峙山谷的场景。她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样,却独独看清了那件武器。
那是一个如盆底大小的半面环鼓,边缘吊着小巧精致的铃铛,上头有五个大小不一的凹槽,里面都镶嵌着闪闪发亮的东西。随着女子不断晃动敲打着那半面鼓,清脆的铃铛声和着低沉的鼓声回荡在山谷,一下一下,直击人灵魂最深处。不少敌人都受不了那个声音而抱头在地上打滚。
倒地的人不断增多,那女子手中的武器其中一个凹槽缓缓生起一颗血红色的珠子悬在半空,珠子不断旋转,红光不断扩张覆盖着那倒地的人群。她突然睁大了眼,惊恐地看着那红光硬生生从倒地的人体内扯出一道道挣扎不断的灵魂吸食进入血珠。
慕容仙儿转身狂奔,可快不过红光的捕捉速度,眨眼间,血珠近在眼前,里头流淌着红色液体和一道道哀嚎的灵魂,让她犹如进入修罗血海,头皮发麻。
“不要——”
求生的渴望让她再被吸进血珠的刹那大声叫喊了出来,周围的环境突然一变,刺眼的亮光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
等再次睁眼,头顶上幽暗的照明灯映入眼中。
开门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匆匆来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听出那声音,正是疼爱自己的小舅舅。
“没事,只是做梦了。”沙哑难听的声音一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真的是从她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贺东华大掌覆上她的额头,稍稍松了口气,“烧退了,还好。这次你外公确实有些过分了,你才多大的孩子,居然狠心让你在院子里站了五个小时,如今发高烧昏迷了三天,总算醒过来了。”
说着,拿起放在床柜上准备好的温水,小心翼翼喂着她。
喝了水润润如同火烧的喉咙,慕容仙儿柔柔笑着,“小舅舅,是我的错,不怪外公。”
贺东华看着乖巧懂事的慕容仙儿,触动了他心里最深处的的记忆。如果当初他再坚持一点,他那个来不及出生的孩子也如仙儿这般大了吧。
嘴角浮现一抹苦涩,他放下杯子,轻轻出声:“饿了吧,小舅舅给你去准备些吃的。”
慕容仙儿将他的苦笑看在眼里,心头若有所思,“小舅舅,我二哥呢。”
“他呀,被你大舅舅扔到部队当旁差生训练去了,年前才能回来。”贺东华解释道,为她掖了掖被子,“好好躺会。”
慕容仙儿点头,二哥没事就好。
正合上眼睛打算假寐一会,先前梦里流动着的红色液体和不断哀嚎的灵魂再度浮现脑海,她一惊,似想到什么,猛的睁眼,手摸向脖子处的黑色珠子。
她看着它,只是几天不见,那珠子的颜色居然明显淡化了不少,虽然仍旧是黑色,可是不再那么黝黑,里头流淌着的红色液体颜色却更艳了,与梦境惊人的相似,如同一片血海,虽没有梦境里那般慑人的血腥,但在她看来,或许只是缺少了那一道道孕育血海的灵魂。
想到那些鬼魂每当发现她脖子上的黑珠露出的惊恐害怕,如果没猜错,这颗珠子,就算不是梦里那颗威力无穷的血珠,也和它脱不了干系。一时间,慕容仙儿心头不知是何滋味。
眼角瞥见摆放在床头的小葫芦,玉梳和白色珠串,也只有知道这三样东西来历的慕容轩才会把它们放在这里。她伸出将小葫芦拿在手中,脏兮兮的葫芦此刻也是被清洗赶紧,露出本来的紫色,晶莹透亮,精致无比。
她晃了晃葫芦,凑到耳边,隐隐听见其中传出的痛苦咒骂声,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照老头的说法,这葫芦是集天地灵气自行孕育而成,专门收服鬼灵,是阴阳师最渴望得到的法器。只要主人念出法诀催动葫芦,葫芦便会发威折磨鬼灵,让其痛不欲生,除非主人愿意出声停止。
慕容仙儿嘴里无声念着老头教她的法诀,很快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葫芦里响起。她既然不愿意臣服于她,就别怪她残忍!
没多久,惨叫声渐渐弱下,她停止催动法诀,一把将那三样东西塞入口袋。
很快,喝了鸡汤和粥,慕容仙儿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便在贺东华带领下,来到外公的书房。
看着站在桌前脸色依旧苍白的慕容仙儿,贺国强眼底闪过心疼,抿着唇沉声道:“刚醒,就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
他看似教训的话,却让慕容仙儿听出了关心。她笑着上前扶住老爷子的手,“外公,仙儿知错了。”
老爷子睨着她,“哪错了?”
“哪都错了。”仙儿讨好地掏出怀里的白色珠串,“您看,这个是外孙特意给你淘到的宝贝。”
看到那白色珠串,房间里两个大人不约而同面露古怪,也暂时忘记了她转移话题的事。
察觉到外公和小舅舅奇怪的反应,慕容仙儿笑意收敛,“怎么了?”
贺国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这里头是你大舅妈前天送来的,你看看吧。”
慕容仙儿狐疑地接过盒子打开,顿时一怔,里头赫然躺着一串一模一样的白色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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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评论区好冷清{{{(_
37。真假,安喜佛珠()
盒子里的白色珠串无论从外观造型还是颜色来看,都和自己手中的那条一模一样,若非缺少了那道深藏其中的淡淡金光,她几乎信以为真。
“你这串也是安喜佛珠吧?”贺老爷子打量着这两条一模一样的白色珠串,出声道。
慕容仙儿点头,“没想到大舅母也得了一条安喜佛珠孝敬外公。”
老爷子目光望向她,“对于安喜佛珠,你知道多少?”
这是要考验她么?
慕容仙儿眉梢微动,沉着声嘶哑地开口:“我曾经看过爸爸房里有一本书介绍过安喜佛红音大师终年带着一串佛珠,上头刻着六子真言,只是后来安喜佛升天,那串佛珠却留在凡间,逐渐蒙上一层类似于粉状地白色东西凝固,遮住了原本的模样。真正的安喜佛珠,上头刻着六字真言,每珠一字,重复一次,共十二珠。”
老爷子“恩”了一声,“不错,这些都是安喜佛珠的特征。你如何判断这两串珠子是真是假?”
“最直接的方法,用开水放盐浸泡。”慕容仙儿想了想,道。
贺东华皱着眉,有些不理解她这样的做法。
慕容仙儿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开口说:“不如把大舅妈叫来,一起看看吧。”不让那个女人亲眼见证真伪,指不定以后编排出难听的话。
贺国强知道她的用意,点头同意,“老二,你去叫月英来吧,顺便让下人准备下需要的东西,直接到书房来。”
“是,爸。”贺东华转身出了房间。
贺国强瞧着身边的女娃一副淡定的模样,破天荒竟有些拿不准她究竟是性子使然还是胸有成竹。
很快,黄月英来到书房,看到慕容仙儿,她脸色明显变了变,这才出声,“爸,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前几天送我的安喜佛珠,在哪入手的?”贺国强问。
有些奇怪老爷子突然找她来问这个,可是当看到慕容仙儿手里那串和自己入手一样的的安喜佛珠时,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脸色彻底变了,“爸,你怀疑我入手的佛珠是假的?”
贺国强面色一沉,“我何曾这么说过?”
“爸,我这个是托人花关系才买下的,不可能是假的。”黄月英肯定地说到,随即嫌弃地瞥了一眼慕容仙儿手里的珠串,“至于其他人的,可就难说了。”
慕容仙儿莫名想笑,对于这个处处针对她的大舅母,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谁真谁假,等会就知道,现在断言为时过早了。”老爷子一句话,让黄月英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不懂老爷子存的是什么心,居然这么偏袒那个小野种。
很快,准备好了慕容仙儿说的开水和白盐,慕容仙儿轻笑着,“大舅母,仙儿尊你是长辈,就请你先验证佛珠真假吧。将它扔进开水,慢慢倒入白盐搅动就好。”
“哼。”黄月英一把拿起佛珠扔了进去,一边倒着盐,一边用筷子搅拌。很快,珠子上头的白色凝固晶体慢慢融化,露出黑色的珠子,上头刻着“唵、嘛、呢、叭、咪、吽”六个字。
见状,黄月英露出得意地笑容,“爸,你看看,我就说我的是真的吧。”
她这么说,全然没发现贺东华和贺国强父子在看到上头的简体汉字时脸色蓦然变得难看起来。
慕容仙儿望着自鸣得意的黄月英,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大舅母不仅小肚鸡肠,还很蠢呢。安喜佛红音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