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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彪闻言严肃点了点头,能作为爱梦楼主管,他也不是吃素的主儿,片刻心中也有定数。
李云走了出来,爱梦楼周围并没有设岛,门前是一排木梯供人上岸。船只停放在左右俩边,不禁皱了皱眉,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有人来锁门的话,那会儿私船应该都走了,左右俩边是盲区,加上对岸有些远,又是黑夜,很可能没有目击者。
派出去的三艘船,迎面俩艘向着自己这方驶来,而下游的方向还没回信。按理说最快赶到的现在还没到,有古怪!对面依稀能看见一队队整齐林列的士兵,包围了整个梦幻湖岸。待到近前一看,一艘里面载着个官府老者和虎背熊腰的将士,身后还有着几个士兵,是御史诗承宁和梦都的护城将军李威星。
另一艘是自己熟悉的下属阿七和一干捕快,还有个佝偻的白衣老者,不由得一阵心疼,张叔最怕的就是坐船,依照他的性格,肯定是自己执意要亲自过来,心中一暖。
第十三章 诗承宁()
“宁国侯李云,见过御史和李将军,”李云微微颔首,拱手一辑。依大宁官制,侯爷属贵族,无实权。并不在编制之内,真要算起来属正二品,御史为正一,礼节不可费。
俩人渡步上岸,将军面无表情,诗承宁心系爱女,脸色有些焦急。
“侯爷不必多礼,不知里面作何情况?”
“御史不必担心,火势已灭,死了几个护卫,已经控制下来了。倒是劳烦您跑这一趟了”。
御史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下,摆了摆手,
“我等皆为人臣,当以天下百姓为己任,侯爷客气了,只是不知这事在人为还是?”
李云顿了顿,缓缓的说道,
“在来之前,陛下欲登楼观湖,被我劝阻回宫休息了。俩位大人,怎么看?”
“什么?”,俩人神色一凝,面面相觑。将军沉吟了一下,
“侯爷的意思?这等事情,我等恐怕担待不起。”
“据我所知,比起诗文歌舞,陛下更为喜欢林中狩猎。慎言之,我这趟就是打算进宫面圣了,只是劳烦将军带兵去趟下游船坞,先前我派遣求救的船只一直到现在还没来,怕是出了什么意外。还得劳驾将军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梦幻湖是个内陆湖,梦都并无水军,那个船坞也只是造些游景观风的船只。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只有俩艘船,恐怕这楼里的一干学子得慢慢熬了。
“嗯,那周围的护城军?”
“直接撤了吧,切莫造成恐慌,在我没查出真相之前,封锁消息把。当务之急,还是有请将军先行一步,在下还有事,就不送了”。
将军并无多言,转身带着几个士兵就乘船远去,心中已有定数,看来这梦都并不平静。
御史心里就沉重了很多,久居高位,当朝为政,片刻就计较出了得失,心头一阵后怕。
“这次的事情,多谢侯爷了。还望侯爷务必尽职尽责,查个水落石出,还我帝都一片安宁。”
李云摇了摇头,
“御史不必客气,本是职责所在。还请稍等片刻,我安排下一应事宜。”
阿七扶着张叔,老爷子本是身体不好,又晕船,满头冷汗,腿脚也有些站立不稳。李云赶紧过去搀着,
“阿七,你待人去把那俩具尸体带回船上,在这儿我来吧。哎,张叔啊,不是我说你什么,一把年纪了还跟着瞎折腾着什么劲儿,在府中等着他们送回来不就完了吗。”李云佯怒道,
张叔脾气也倔,攮了他一把,却是没攮动,自己差点栽了下去,李云赶紧搀着,又笑又气。
“你,你懂什么,殊不知这验尸之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同样是咽气儿,有些人刚死,这嘴里多多少少还含着些阳气,让老朽看上一看,指不定还给你找到些根儿。就拿七年前那个。。。。”
“得,张叔,咱先不说这个,回府找个地儿,我跟你唠一宿都行。来俩人帮忙,我们先回去,阿七,你带着其余兄弟在这儿帮帮忙,不懂的地方问他们金总管。”
一行人上了船,张叔一看见尸体就来了魂儿,接着船灯倒腾去了,一干捕快也跟着帮忙。李云给诗承宁使了个眼神,来到了船头。
看着微微荡漾的碧水,不由得想起了来时的那番景象,
“来这儿之前,碰到圣上也移驾于此,受我劝阻回宫,同行的还有当朝丞相刘大人。幸得陛下并无深意,才免去此间惊险。”
御史脸色一沉,有些怒气,
“哼,奸臣逆党,得而当诛。这朝中之气,也是鱼目混珠。幸得先帝保佑,护我大宁江山,免去此间灾难。只是苦了这天下百姓。陛下年幼,尚不通晓这人臣之事,分不清进谏之言。哎,”
摇了摇头,先帝死后,刘顶天在朝中权势滔天,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小,皇帝年幼,并不知对错,谁哄听谁。这诗承宁也是一股子迂腐,贤臣之言逆耳,忠民之举逆心,让皇帝对他意见也是越来愈大。
李云犹豫了下,想了想,出于诗瑾,自己多少还是得劝劝他,这种人就属于读书读太多,有些迂腐,不懂得变通,跟刘顶天那样的满腹心机比起来,实在是不够看的。若不是代代为官,根基深厚,恐怕早就被刘顶天一锅端了。
“御史,这天下大势,岂非人力可阻?不妨退他一步,求得偏安一偶,方保百世安宁。何尝不是件好事儿”?
御史脸色一凝,沉吟道,
“如此说来,侯爷此番是来当说客了?”
尼玛嗨,这顽固老头,若不是他是自己女神的父亲,还真想给他这榆木脑袋一巴掌,摇了摇头。
“御史多虑了,这民间冤屈,数不胜数,在下劳之不及,即使有心,也无力去管这朝中之事。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罢了,只是欣赏诗瑾小姐一方佳人,才思敏慧,觉得惋惜,好言相劝罢了。”
“哦?侯爷这是何意?”
“御史不必谦虚,这今日之事,我若不在此,后果您是知道的,不管是针对谁,您的爱女至少也在其中。诗瑾小姐一心钻研琴棋书画,为人也是乐善好施,想必不会有什么仇家。所以,您还是多想想吧。”
李云并不想管这朝中之事,自己也没实权。若真要发生什么,自己也只能是事后做做调查,还原下真相,然而改变不了什么。只是这老头再这么倔下去,别人奈何不了他,但是诗瑾就不一样了。
俩人都没说话了,良久,诗承宁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看着他决绝的眼光,李云就知道没戏了,还是得靠自己。
“侯爷,这逆水推舟,尚有余心。倘若不进则退,那么置天下黎民百姓于何物?既然身为臣子,切不可放下心中这顶乌纱帽。结果尚不得知,但求无愧于心。小女生在诗家,就是她的造化,无可厚非。只是侯爷既然有心,何不当政尽些微薄之力?”
李云摇了摇头,
“御史此言差矣,你们经的是朝中之政,我管的是民间之冤。这天不管再怎么变,百姓始终还是百姓,一日三餐,劳命奔波。人分贵贱,能者多劳,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若要利于百姓,何不试试融入百姓?
在下认为,百姓最需要的还是安平,这天既然要变,若能兵不血刃,不兴乱世,也未尝不是件坏事儿。即便不顺水推舟,任其自然也不是坏事儿,言尽于此,还望御史好生斟酌。”
说完李云就掉头进了舱内,并不抱什么希望,自己从初中到现在也多多少少学了些历史。看过太多朝代更迭,百姓不都还是一样?若真是个明君,自己多多少少也愿意搭把手,至于当今圣上,恐怕是烂泥扶不上墙。自己都没发现,已经在悄然融入这个社会。
舱内张叔正翻开着俩具尸体,
“怎么样,张叔?”
张叔停下了动作,整理了下尸首。
“目前看来尸体表面并无其他伤痕,鼻腔内含有些许灰烬。该是被呛死无疑,具体的还要等回去府邸剖开来看。只是有些疑惑,人在被青烟呛到时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挣扎和痛苦,死后面部肌肉多少会有些紧凑,和四肢挣扎留下了痕迹。他俩面部安详,更像是在睡梦中死去。有些古怪、”
“嗯”。李云点了点头,他们在仓库肯定遇到经历过什么事,导致失去了挣扎的能力和意识,很可能是在昏迷中吸入大量青烟被呛死。只是,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让他们在吸入了大量青烟都醒不过来?迷药?仓库整个密封,风都进不去,看来自己得等白天好好查查那个仓库。
很快就到了岸上,此刻天色也很晚了,随着护城军的退走,岸上只剩下了御史府的护卫和自己的一干手下,交代好他们以后,李云便坐着马车向宫中驶去。临走之时诗承宁让他有空去府内一叙,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这老头自恃清高,很少会邀人,尤其还是晚辈。
此刻皇帝正在书房看着书,俩位宫女侍奉左右,
“皇上,青天候李云有事求见,正在宫外候着。”新上任的太监总管安辰低头说道,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太监以前就是宁元的贴身太监,皇帝暴毙太子登基,跟着一起上位了。
“李云?这么晚了他来干嘛?”皇帝皱了皱眉,头也没抬,接着看着书。
“回陛下,他说事关今天爱梦楼之行,有急事相奏。”
“哦?快快请他进来。”皇帝一听来了兴趣,把书放下了。
“微臣青天侯李云参见陛下。”
“神侯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来人,备查,赐座。”
“谢陛下。”李云坐了下来,一位宫女也过来给他沏了杯茶,端起来闻了下,香气沁人,极品梦云。不由暗叹,还是当皇帝舒服。这老头也真是的,把自己弄个皇帝不也一样可以亲自探案嘛?真是的,迂腐,非得搞成个捕快。
“不知神侯深夜进宫所谓何事?”
咳咳,李云咳嗽了下。陛下点了点头,把宫女和太监都唤了下去。
当李云把今天发生的事儿一一道尽,皇帝已是满脸愤怒,还有些惊恐。
“什么?你是说在这皇城之中,有人竟敢,竟敢设计这等谋逆之事?这叫朕如何能够安然入榻?护城军干什么吃的?啊?竟然让这等叛逆入了京都?还有禁卫军,朕非得。。。。”
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李云不禁摇了摇头,这位陛下,还是太嫩了些。不过从他口中得知,他是前些日子跟宁远和宁忠俩位世子一起狩猎的时候无意之间听到他俩提起的诗瑾,便觉得好奇,打算也去看看。
那照这样说的话,幕后之人并没有想到皇帝也会去,算个意外收获。不过目的依然惊天,是打算一把火烧了宁朝数百顶尖的知识文人。只是为何刘顶天也要跟着去?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他在朝中的地位,已经不需要多此一举的去讨好皇帝了。想也无果,天色已晚,还是先去看看张叔的验尸结果把。
第15章 幕后,开始追踪()
梦入蓝桥,几点疏星映朱户;蝉栖柳梢,声声翠鸣通幽处。
已是夏至,夜半时分,神侯府。验尸房的灯依旧亮着。
“入喉不入肺?”李云看着正在忙碌的张叔,俩具尸体的喉咙至腹部已被剖开,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血腥,
张叔停下了动作,有些疑惑。
“嗯,鼻腔和口腔内残留的灰烬稍微多一点,其次就是喉处,但是肺部并没有。也就是说,他们当时的情形应该是呈平躺状吸入的大量青烟,导致缺氧窒息被呛死。口腔内的灰烬可以断出,他们中间或有咳嗽,但是全身上下并无明显的挣扎痕迹”。
李云皱起了眉,
“这有些古怪,据我所知,整个大宁最厉害的迷药也最多让人昏迷一个时辰,而且还是轻度的。即使他俩中了什么迷烟,迷药,被滚滚青烟呛到也肯定可以醒来。整个仓库是密封上锁的,而且俩人身上并无打斗的痕迹。我估计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们俩到死都不知道。”
张叔摇了摇头,
“也不好说,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老朽以前听济仁堂的掌柜刘老说过,西域有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种叫离魂香的东西,闻者可让人呈假死状态。没有鼻息,陷入深度昏迷,如同死去一般,需要特制的解药才能让其苏醒。此物甚为稀有,不过听说早已失传多年。用来对付这俩护卫想必也不至于。”
李云来了兴趣,
“很至于,若真有,用在他俩身上绝对物超所值,若真是西域的人,那么动机就简单了。你且说说此物的用法,还有形状。”
“形状嘛,我也是听说的,传闻不一,据刘老推断。应该是一种像胶一样或者说蜡烛一样的东西。因为传言说此香可制成离魂烟,也可遇热化成烟,都是无形无味儿。”
李云点了点头,
“好了,张叔,时候不早了,收拾下,早点休息下。这尸体不用管了,明天差人通知他们家眷带回去掩埋了,入土为安把。”
送走张叔后,李云并没有回房间,接着点点星光,在门前的台阶上做了下来,脸色凝重。
离魂香,遇热成烟,若真是这样,自己这次是真的碰到对手了。对方的目的原本只是一干才子,皇帝是个意外。那么自己,也在对方的设计中,严格来说对方是在挑衅自己。自己要去爱梦楼是三天前才决定的,知道消息的应该只有。。。
突然想起了三娘那天的话,也不对,看来自己手下的捕快或者诗瑾的那俩个侍卫无意之间把消息散播了出去。所以对方原本只设了一个套,知道自己要来后,提前猜到了他的全部反应,又设了一个套给自己钻。
从发现火到救火,之后俩人掉下去火势蔓延,再到自己安排人去凿仓库,全部正中他下怀!唯一失策的地方就是爱梦楼整体全是木材,把门锁死后,却疏忽了门框被火烧了之后有些松懈,可以找重器撞开。自己只能到明天借着天亮才能去看现场了,只是过了一夜,会生多少变故,就不得而知了。
一大早阿七就把数十个捕快召集在了院中等待,人人都显得很是严肃,李云打开门,打了哈欠,端着个茶杯在漱口。神色有些疲惫,显然昨晚并没有睡好,不禁皱了皱眉,
“都这么板着脸干嘛?又不是没经历过风雨,搞得这么凝重,这还没开干气势就落了一半。事在人为,只要做了,就肯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下面的人依旧无动于衷,阿七脸色凝重的凑了上来,
“头儿,你可能还不知道,一大早陛下传来口谕。限五日内侦破此案,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李云脸色沉了下来,
“否则咱们,咱们神侯府要换地儿了!”说完阿七赶紧后退几步,身形一闪,用手挡住了脸。过了半响,见毫无动静,有些疑惑,张开手指缝儿悄悄的看着他脸色。
啪!李云把杯子摔在了地上,一干捕快忍不住打了个冷噤。脸色铁青,自己昨晚还跟他在宫中有说有笑,今早就给自己来了个回马枪。
“阿七,备车,进宫!其他人在府里等着。”
阿七有些为难,
“头儿,那个,刚才我无意间听那几个太监议论,说陛下出宫了,要去后山狩猎几天。还说,还说谁要是扰了雅兴,当罪论处。。。”
!!!
李云平静了下来,整理了下衣襟,无意?怕是故意说出来的把。
“出发,爱梦楼。”
皇帝知道此事的严重,但是当时并未受到惊吓,被自己劝阻回宫,在加上自己处理得当。第一时间就去探访,有自己的保证,多少也能安下心,毕竟纸包不住火,也算抢了先机。
只是有心人去他面前刻意提下醒,在夸大下后果,其实后果也不用他夸大,把目标改下就行。估计皇帝老儿听到后,做个龙椅都要多加几层垫子。哼,刘顶天,咱们走着瞧!
自己本无意卷入他们的朝堂之争,只是昨天碰巧第一时间通知的诗承宁,再加上跟他同乘一船回来。
又或者因为自己昨天在楼上和他女儿走的有些近,就借着这次机会给自己添油加了把火。厉害!
“昨天船坞的事儿弄清楚了吗?怎么回事儿,”
阿七看了看他脸色,面无表情,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嗯,据说当晚不知道是谁传出在下流湖滩哪儿有金子,那些私家船都争先恐后的跑去捡了,还真被几个人捡到了一些。导致后来的船越来越多,有些人甚至私自开着商船也去,全部搁浅在那儿,堵住了湖面。”
李云皱了皱眉,
“就算是捡金子也全部靠岸停啊,不然怎么下去,那么大的湖面,怎么会堵了?”
“不是头儿,有几艘船在去到那儿的时候撞了,横在了湖面,吵了起来。后面捡金子的船只,干脆也停在了湖中,游过去捡金子。甚至,连船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