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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更加抱紧她,“我不该那么对你,我错了。”
公孙雪轻抚着他的背,轻轻道,“没关系,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而且我也是愿意的。”
这话一落,她感觉到他浑身一震,然后欣然地抬起头,那双招人的桃花眼顿时闪闪发光,“当真?”
她刚才是因为他太过于难受才脱口而出的,没想到这货反应这么激动,她有些后悔自己的情绪居然被他左右说出这种令人羞耻的话,但最后她还是默认了。
萧遥猛然又抱住了她,欣喜若狂,一个女子愿意和一个男子承受鱼水之欢,那么代表着的是,她是喜欢他的吧!
“冰美人,你是喜欢我的吧?”
蹭着她肩窝的人突然又仰起头,对她说了这一句令人措手不及的话。
她不自然地撇开目光,“你在说什么胡话!还不快下去!”
中气不足,完全就是欲盖弥彰。
萧遥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咧着嘴乐呵呵地笑着,紧紧搂着她,“不放不放我不放,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魏雨那丫的,样样都不如我,你可不许再看他!”
公孙雪已经清楚了这人今晚为何会突然闯入她房间的原因了,她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这耍赖皮的人。
“又胡言乱语,魏雨今晚过来是有急事汇报,你想到哪里去了!”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萧遥有些愧疚,看来自己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才会误会她。
“好,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误会你们,”他垂下头反省着,不过说着说着他又想起了那侍卫说的话,立即又抬起头,“等等,听说魏雨是你的青梅竹马,这件事总不会是假的吧?”
公孙雪没想到他连这件事都知道,不过她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开口道,“他们魏家以前是我父亲的心腹,我父亲离开后,就托付魏家照看我,魏雨也就是那时候送到我身边,隐藏身世,替我造势。”
听到这个版本,萧遥忍不住又醋了,青梅竹马,同甘共苦,共同创业,这种感情,是很难被超越的,“他果然对你不一样。”
听着这泛酸的话,公孙雪不由好笑,“说什么呢!我和他清清白白的,而且魏雨还有一个未婚妻,你可别坏了人家的姻缘!”
一听这话,萧遥心口的大石终于放下了,他又忍不住抱住她,蹭着她的肩头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不一样了,我太开心了!”
又恢复了平时撒娇卖萌的样子,公孙雪舒了口气,这货终于正常了。
“好了,知道你想知道的事,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我困了。”自从隐疾发作之后,她就再没睡过一次好觉,刚才和他折腾了半天,现在难得睡意上涌。
刚说开了很多事,虽然冰美人没有亲口承认对他的感情,但是神情和举止是骗不了人的,在这样春风得意的时刻,他怎么舍得放开她?
“不要,我不走,你睡你的。”
“那你呢?”
“我看你睡。”
“……”
公孙雪真是败给他了,人真的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她看了眼他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去,可是看到他满足的笑容,忽然心生贪恋。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算了,在最后这一点时光里,对自己好一点,对他好一点。
心想他应该不会再做出刚才那些令人脸红的事情,安心闭上了眼睛。
萧遥痴迷地望着她,他已经酒醒了,冲动也退去,怎么可能再对她做什么。
最美好的时候,应该是在洞房花烛夜。
他凑上去亲了她一口,满意一笑,“冰美人,等你和谨信比试完后,我就上门提亲。”
“我要把你娶回家!”
闭着眼的公孙雪,心中一片震动,久久都不能回过神,心中充满甜蜜又苦涩的感觉。
萧遥看着面前沉静的睡颜,感觉怎么看都不够,不知看了多久,他也渐渐睡了过去。
等到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公孙雪慢慢睁开眼睛,眼里浸满了泪水。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庞,微微一笑,眼泪却簌簌落下。
我以为,在年少那段最艰难的岁月,已经是上天给予的最大不公,可是当遇到了你之后,我才知道,隔在我们之间的深渊,才是上帝给予的最残忍不公。
我很想回应你一句,我等你,可是那些不能诉说的秘密,如鲠在喉,让我无法发自真心地说一句好。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能平。
她抬头轻吻了下他的嘴角,将苦涩吞咽,最后慢慢闭上眼睛。
对不起,我无法回应你的爱意。
一夜无梦。
公孙雪睡醒起来,发现床的另一边已经空无一人,但那睡过的痕迹,证明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她揉了揉眉心,正逢秋枫端水进来。
“宗主,您好久没有睡这么长时间了,属下真开心。”
听了这话,公孙雪弯了弯唇,可能是他身上的气息太好闻,也可能是有他在心很安定,才会一夜好眠。
“确实,神清气爽。”
秋枫欣喜地伺候她洗漱。
公孙雪看了眼窗外的太阳,问道,“青玉在何处?”
“门外候着。”
“让他去查查慕容宗主现在在何处,我想要见他一面。”
秋枫疑惑,“明日就是比试了,宗主为何要在你今日见他,万一对方下黑手怎么办?”
“放心,我自有分寸,去吧。”
宗主的话让秋枫无法违抗,一边担忧着宗主的身体,一边转身出门。
第1693章 若有似无的亲近(加更)()
今天大家都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萧遥的心情十分的好。
这不,吃饭在笑,喝茶在笑,聊天在笑……
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注意,成天都在那里发呆咧嘴痴笑。
太上皇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下去,“臭小子,让你笑笑笑,笑个屁啊!”
萧遥摸着脑袋的包,仍旧是咧着嘴回道,“不告诉您!反正是好事!”
太上皇有些担忧地看向萧绪,这孩子不会是傻了吧!
萧绪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在另一处庭院里,谨信刚和几个心腹聊完事情,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公孙宗主?”谨信微讶。
而谨信身边的人顿时警惕地握着腰间的刀,仿佛只要对方一个不对劲,他们就拔刀而起。
公孙雪目光扫过那些人的手,最后落在了谨信身上,声音浅淡,“无事路过这里,发现慕容宗主在,就过来打声招呼。”
在场的人抽了抽眼角,您这个路过可路过得真远,都穿过了大半个府邸了。
谨信抬手让人退下,“原来如此,公孙宗主请坐。”
原本应该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人,没想到竟然能够心平气和坐在一起,恐怕两边的人看到,都要瞪掉眼珠子吧!
茶水上了,公孙雪也没让人试毒,端了起来,抬起杯盖拨了拨上面浮起了的茶叶,饮了一口。
对于她的不设防,谨信不由扬眉,“公孙宗主不怕我下毒?”他可没忽视她身边跟随的侍从紧张的神情。
“我信慕容宗主是个坦荡磊落的人,不屑做那种小人之事。”公孙雪放下茶杯,看向他道。
谨信淡笑,“多谢信任。”
说到这里,气氛就有些冷清,两人虽然彼此都听过对方的事迹,但是真正见过面,今天才算第二次,谨信又是个寡言的人,一时无话,也不知从何谈起。
倒是公孙雪主动开口。
“听说你在外面生活了十多年?”
这个话题让日族的人瞬间怒目而视,若非当年月族使诈,他们日族的少宗主怎么会流落在外?
谨信并没有因此而恼怒,也不觉得这事提起来有多丢人,“不错,为了躲避追杀,不得已。”
公孙雪轻轻一叹,“外面的生活不容易吧!”
“刚开始是的,不过后来遇上了我家主子,一切才开始好起来,”谨信看向她,忽然直言不讳道,“这些你不都知道吗?”
今早他就收到崔护法醉酒胡言的消息,调查了下,发现期间有月族的人出没,两相一串联,就有了答案。
公孙雪没有一点被人道破的尴尬,这里到处都是日族和萧家的人,她的举动想要瞒过他们,并不容易,但是她也不在意,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
“有些事情听说是一回事,听当事人讲,又是另一回事,道听途说,不如真人谈论来得真。”
谨信挑了挑眉,这人还真是敢说。
“你想知道什么?”他不相信她来此,就只是为了闲聊。
公孙雪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有些无辜,“我就是来和你聊聊天解闷的,成日待在院子里,也怪无聊的。”
站在身后的秋枫听到自家宗主这话,有种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的错觉,明明宗主书桌上压着的奏折那么多,昨晚还批阅到很晚!
谨信不置可否,于是不知怎么的,两人就聊起了他在西轩的事情。
因为涉及到很多政事,谨信基本都是一笔带过,着重讲的是在江南以及在封地的事情。
聊到最后,公孙雪有些感慨地道,“萧大夫人,是个好人。”
谨信笑着点头,“是的,我家主子是我的贵人。”
“忽然觉得,你在西轩的生活过得很滋润,来这里,倒是委屈你了。”公孙雪眸光微闪,情绪未明地说了这句话。
谨信的神情颇为无奈,“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也许没有来朝明国,可能我会平平顺顺过完一生。”
他的话音一落,公孙雪站了起来,树影投在了她身上,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只听她说,“聊了这么久,似乎要到饭点了,就不打扰慕容宗主了,告辞。”
谨信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走,心生不舍,但还是起身相送,“和公孙宗主聊天很愉快,希望以后还能有这样的机会。”
“好,明日比试见。”
公孙雪颔首,然后带着人转身离开。
日族的人从刚才一直警惕着公孙雪等人,浑身都绷紧着弦,防止她们有什么不轨的想法,没有想到就真的只是单纯来喝喝茶聊聊天,看着一行人远去,他们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谨信望着那一道雪色人影渐渐远去,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萦绕。
明明她与自己才见过两次面,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一向话不多,但是和她坐在一起,却发现自己想要和她多说几句话,忍不住想要和她多亲近一分,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一瞬间有些茫然,难道是因为这人的政治观念和自己很相像?
他没有答案。
而快步离开庭院的公孙雪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她脚步虚浮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挥退了身后跟着的人。
而秋枫知道前几****犯病,不敢远离,离她几步远站着。
此时秋枫看到她扶住树干,神情有些恍惚,仿佛没了魂,不由担忧起来。
公孙雪双目失神地看着天空的某一点,心里茫然一片。
她原本信誓旦旦走着计划的每一步,可是到了今日,她听到他说了那么多过去的事情,在他眼里看到对自由的向往,对在西轩生活的留念和期待,她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开始反省自己设下的这个局。
她什么都考虑进去了,却唯独忘了一件事。
他是否愿意入局。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太自私了。
自私地觉得每个人应该承担自己的命运,该回到原本的轨道。
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回归到原位的。
她错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她也没有办法,无论他愿不愿意,这条路都得这么走下去。
喉咙有腥甜涌起,她抿了抿唇,还是吐了。
秋枫一直紧张看着树下的人,忽然看到她弯腰吐了一口血,整个人一震,“宗主!”
第1694章 聪明狐狸的对弈()
“宗主,您已经这样子好几天了,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属下这就去找大祭司!”秋枫带着哭腔,整个人都被吓坏了。
公孙雪靠在她身上,闻言伸手抓住她的手,声音是不容拒绝的坚定,“不要告诉任何人。”
“可是……”秋枫红着眼摇头。
公孙雪双颊发白地笑了笑,“我的隐疾你还不清楚吗?如果大祭司有办法,他这两天就不会一直待在他的房间里,等待消息了。”
秋枫闻言眼底的亮光顿时灭了,宗主说得对,大祭司近半个月更加致力于寻找名医,可是一直都无所获。
“难道就让您这样每天严重下去吗?”虽然如此,但秋枫还是不能够说服自己眼睁睁看着,却不做什么。
吐了血之后,胸口轻松了很多,她借着秋枫手臂的力道站了起来,“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如果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隐疾,何必让更多的人烦恼,增加大家的担忧?”
见秋枫还想说什么,公孙雪摇摇头制止,继续说下去,“明日就是比试了,难道你想让军心不稳吗?咱们如今不止有日族这个外患,还有内忧,无论如何,我们这里不能再有任何的差池。”
听了这一番话,秋枫咬了咬唇,只能点头,“宗主,是属下思虑不周。”
见说服了秋枫,公孙雪松了口气,在这个紧要关头,确实不能出任何的岔子,否则她做了这么多,到最后也只能成为一场空。
她抬手轻拍了拍这个忠心下属的手背,“放心,如果能活着,我必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如今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我啊,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还要惜命,毕竟我还要看到月族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秋枫再次红了眼,“属下明白,定当不会拖竹子的后腿,只希望这件事过后,您能够和大祭司坦白,不要再隐瞒病情。”
公孙雪揉了揉她的头,“好。”
见宗主答应,秋枫才放了心,扶着她进了屋。
公孙雪看了眼蔚蓝色的天,才回了屋。
明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
翌日。
两方比试,擂台设在了罗城的校场上。
校场上有三个台子,其中是一个看台,设在墙下,楚倾颜萧绪日月两族的重臣等都坐在上面,另外两个则是给公孙雪谨信使用的,分别设在校场的两端,相当于两军对战的后方,方便他们发号施令,无人能够窥探对方。
因为双方早就已经沟通过比试的内容和方式,所以第一场棋战,两方见过面,很快就开始了。
棋战,以人为棋,以兵为阵,博的不止是弈棋人的聪明睿智,还有杀伐果断,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心智,耐性,和毅力。
公孙雪自小熟读兵法,虽然未曾领兵作战过,但也不是纸上谈兵,因为她将所学知识都运用在了朝堂之上,否则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从一个傀儡宗主慢慢掌控了朝堂势力,得到实权,然后逼得徐宇狗急跳墙,但最后还是落入了她的陷阱之中,如今翻不了身。
然而她所做这一切,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大多数人都以为是徐宇贪心不足蛇吞象,才会自取灭亡,其实只要稍微在懂得一点政事的人,就会察觉到这女子手段的隐秘,简直是聪明得可怕,而且还不止聪明,而且极有耐心,可能就连男子,也没法像她一样,沉下心用三五年布置一个局。
所以她不比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差。
而谨信自是不用说,他自小跟在楚倾颜身边,楚倾颜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跟在她身边的谨信自然更不受常理束缚,用起计谋,有时候能从别人想不到的刁钻角度切入,这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长处。
因为他是楚倾颜最看重的下属,所以萧绪有时间也会指点他,有时候熟读十年书,不如老师一番提点,有什么比沙场战将的亲身经验更来得宝贵的?
十岁那年跟在主子身边,他的师傅就不止一个,骁烈骑那群从修罗场浴血回来的人,各个都是他的师傅,他们教会他太多太多在别人身上学不到的东西。
而且他为了能够在这个世道有安身立命的资本,为了不辜负主子的厚望,为了能够保护好自己的主子,在很多方面都下了苦功,在朝堂中待过,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心性锻炼得一年比一年沉稳。
也正因为如此,在这次踏足朝明国,他才能够一力承当起众人。
实践出真知,这是主子告诉他的,而他将日族的这次反攻作为了考验自己的试卷,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如今,他不敢说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至少能够担任得起一方战将。
于是,两个年岁所差无几的男女,手执棋子,目光如炬,在一方天地中,冷漠无情地落子厮杀。
看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棋盘,一旦两方有人落子,就会有人将棋子放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