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走到门口再一次将门打开,探出那带着期盼神色的脸庞,她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只好又朝门口的护卫兵笑笑吐了吐舌头,再把脑袋缩回来。
这是第一次,一整天阿德莱德都没有露面,她有些失落。。。。。。还有些难过。
阿德莱德是她在城堡里最熟悉也是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现在这个堡垒徒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堆沙砾,让她不得不去牵挂,心里却又有些空落落。
阿莲那又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又在房间里走了五六个来回后,终于决定灭了灯上床休息,她觉得阿德莱德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
就在她吹灭第一根烛火的那一刹那,那扇紧闭了许久的门打开了,进来的正是她期待许久的阿德莱德。两人动作的时间几乎可以精确到同一秒钟,而在这短暂又巧合的瞬间,阿莲那只觉得眼前一亮,笑容像一样绽放在了脸上。
“你来了!”阿莲那立在原地,笑脸盈盈的望着阿德莱德,正想把烛火再次点燃时,双手被阿德莱德按在了对方的手心里。
“你喝酒了?”阿莲那这时才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精刺味道皱了皱眉,想要把手抽出来,却是被阿德莱德捉得更紧。
灭了一支烛火的卧室变得更加的幽暗和。。。。。。暧昧,闻着阿德莱德身上混合着酒精和惯有香气的复杂味道,阿莲那突然变得有些羞涩,以至于不敢直视面前这个和她朝夕相处的男人。
阿德莱德并不理会阿莲那的矜持,反而是离得更近,那双迷离的眼睛比太阳还要炙热快要把阿莲那的心消融在这视线里。阿莲那的头垂得更低,双手因为分泌出汗液而变得湿滑,却仍然摆脱不了阿德莱德的双臂。
“阿莲那。”阿德莱德喃喃的唤了一声,俯下身一口含住了阿莲那的双唇,像是干涸了许久的土地在渴望那一点点的滋润,他舌头一点点勾出阿莲那口里的津液,如同吞噬莲上的露珠一样,再咽到了肚子里。
阿莲那被这狂风骤雨般的举动震住了,身体已是动弹不得。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两人的身体已经配合得非常好,而阿德莱德那有着神奇魔力的双唇让她沉浸其中不能自已。
灯光昏暗得很微妙,这个吻很*,夜看起来一点都不漫长,阿莲那在阿德莱德巧妙又霸道的占有下献出了她十九年来的初吻,而这个初吻必将给在她的回忆里陪伴她一生。。。。。。
阿德莱德终于放过了阿莲那的微微肿胀的嘴,用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微微喘气,呼出来依然浓郁的酒精味道却没有那么刺鼻,而是像那酒酿的食物带着诱人的香气让你想要细细品尝下去。阿莲那不敢抬头,一边嗅着阿德莱德身上的味道,一边在抵抗和陶醉中纠结,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阿德莱德咬了咬下唇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微微后退一步,用手指轻抬起阿莲那的下巴,在阿莲那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阿德莱德的唇十分的柔软,印在阿莲那的额上时,她的心里顿时像是吃了一块香甜的蛋糕,心里的某一个角落已是被这甜蜜而柔软的感觉包围得不留空隙。
“对不起,今天来晚了。”阿德莱德在阿莲那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带着笑意又松开,踉跄的走到沙发上躺下。
阿莲那摸了摸嘴唇和额头,再摸摸已是发烫了的脸,走到沙发前蹲下望着眼神迷惘的阿德莱德问道:“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德莱德用手背掠过阿莲那红透了的脸颊,坚定的摇摇头,“没有,没有什么事。只是多喝了几杯。”
阿莲那皱了皱眉头,看到阿德莱德已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只好走到床上取了一条轻薄的被子给他轻柔的披上,直到听到阿德莱德均匀的呼吸声才吐了一口气,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第八十六章 回忆有让人绝望的味道()
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终于在太阳喷薄而出时停歇了,那雨后清新的风带着雾气刮过,气温徒然降了好几度。冬天来了!
阿莲那在床上仔细裹了裹被子望着空无一人的沙发发呆。阿德莱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有沙发上那条蜷缩成一团的薄被暗示着曾有人在上面逗留过,她伸了伸懒腰,舔了舔干燥的唇挤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阿莲那本来还想再睡一会,突然又想起昨夜的种种,便像打了鸡血似的猛的坐起,用手捂住红润的唇再捂住脸颊,心脏如小鹿乱撞。
冬天来了!克洛蒂城的冬天,芬妮会到阿莲那家里围着暖暖的炉子,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那瑟瑟的光凸凸的枝叶,然后八卦一下城堡里谁又喜欢上了谁,谁又抛弃了谁。或者有时候阿莲和芬妮会跟着鲁诺达去那结冰的小溪上破开一个洞,不一会便能钓上一两只还在扑腾的鱼儿来。
这些芬妮都记得,可是阿莲那都忘了,现在的阿莲那更像是个乌托人,做着一个和城堡公子相亲相爱的梦。
芬妮在镜子前拢了拢头发,紧了紧领口,今天她还特地多穿了一件衣服在里面,但看起来外面这件还是显得有些宽大。她皱了皱眉头,爱怜的用手抚过她清秀的脸庞,眼神一凝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她现在要去找阿莲那,因为昨晚小象找她聊了很多,从她和阿莲那的友谊和深厚感情聊天现在的陌路,从克洛蒂城堡聊天乌托,从精灵人聊到魔兽。一向惜字如金的小象突然变成了一个话唠,絮絮叨叨的和她聊到了上半夜,最终她才弄明白对方是想让她去唤醒阿莲那沉睡的记忆。
小象说只有她可以让阿莲那回忆起过去。
她本来还在犹豫,但是这寒凉的天气让她止不住的回忆起去年冬天时她们还在一起欢笑。一起打闹,一起分享,一起度过那难忘的十八岁,可今年的冬天却尘封了阿莲那的记忆。她沉得她有必要做点什么。
芬妮朝阿莲那的卧室走去,一路上她的眼神透着与她气质并不相符的坚定,她那孱弱的肩膀上似乎抗着比无比巨大的重负,脚步虽然有些怯意但每一步都离目标更近。
城堡里是温暖的,但她依然感觉到了寒意,不止一次的瑟瑟发抖,那苍白的唇总是下意识的紧抿着。生怕一张嘴满口牙齿会上下碰撞,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
。。。 。。。
。。。 。。。
“砰”“呯”“呯”三声节奏并不明朗的敲门声,芬妮自己却是往后退了退。眼睛里有了怯意,只怕是门再不快点开她就会飞奔一样的逃走。她不怕阿莲那,却是有些在意阿德莱德。违背了阿德莱德的意思,她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来了!”门里的人欢愉的应了一声,打开门露出阿莲那那张欣喜的脸庞。见是芬妮后,阿莲那眼神里的光彩明显暗了一下,但还是用笑容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少许失望,说道:“是你?!我记得你,你叫。。。。。。”她用手指抵住头想了半天,却没有想出来。
“我叫芬妮。”
“对。芬妮,你有什么事吗?”阿莲那留意到芬妮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忙把身子让到一边,把芬妮请了进来。
门关上了。芬妮打量了一下卧室,征征的坐在了沙发上,右手的拇指一直在摩挲着食指上的纹路,待到阿莲那也坐下后问道:“阿莲那,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阿莲那茫然的摇摇头。心里却有种直觉,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应该知道她很多的过去。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等待着下文。
“其实,”芬妮看了阿莲那一眼又视线弹到窗外,望着那鹅黄色的透明窗帘半隐下的微湿的窗台,眼睛渐渐蒙上了一些雾气,淡淡的说道:“其实,我们认识。”
阿莲那顺着芬妮的目光回过头去,有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能和我说说吗?” “从我们有记忆那时候起,我们就认识了,我们已经认识了十九年了。”
“十九年?”阿莲那低下头数数手指头,眉头皱了皱,无奈的说道:“对不起,芬妮,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所以把你忘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芬妮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望着阿莲那,说道:“你可以忘了我,但是你不能忘了害你的人,也不能忘了曾经想过要保护你的人,你还记得鲁诺达和琳达吗?”
阿莲那又是摇摇头,但是顷刻间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脑里有一块黑暗的地方好像被人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渗出那刺目的白光。就像夜色那块黑色的幕布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劈成了两半,留下一条丑陋的伤痕。
阿莲那揉了揉蹙起的眉心,用手锤了锤脑袋,无奈的说道:“这些我都不记得了,你知道些什么都告诉我吧。”
芬妮站了起来,俯下身,靠在阿莲那的耳边说了一连串的话,说完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面色惨白的走了出去,只留下阿莲那一个人征征的坐在原地,心脏仿佛瞬间被击中,停止了呼吸。
芬妮说:“你不可能忘了瑞摩斯的剑,不可能忘了那个关于满月之日九条人的传说,不可能忘了你被安德和老森所害被赐下毒药埋在了地底下,你不可能忘了你的养母琳达是怎么样为你担心为你操劳,你不可能忘了你是克洛蒂城最当之无愧的丑女,而且一当就是十九年!”
芬妮的每句话都像一道利剑,每个字都像一枚作功精妙的暗器,在阿莲那的心里和大脑里划开了一道又一道或浅或深的裂缝,裂缝里透出来的是让人绝望的味道。
阿莲那许久才站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用手尝试着想去抚摸延伸到窗边的那一根光溜溜的树枝,却发现怎么也够不到时,眼角有一滴清泪蜿蜒而下。
第八十七章 选择过去还是未来()
在芬妮的提醒下,阿莲那脑海中的裂缝越来越大,回忆起来的片断越来越多,但仍然只差那么一点才能够拼凑成一副完整的画面。她甚至觉得脑海里的那块破烂的黑色幕布,随时会“呯”的一声炸开来,彻底还原出她所有的回忆和经历。
在那块未知的黑色阴影旁边,不时闪出她在克洛蒂城的一些情景。
那是别人的嘲笑和她的反抗,她举起剑和族人们想要一较高下时,那副拼命的模样和粗陋的衣裙反而成了别人更加想要嘲笑的把柄。“唰!”她高举的剑直直的刺向别人,却从阴影的细缝里穿插而过,这段回忆被淹没在阴影里。
在一间看起来十分破烂的家里,她在擦拭着那老旧的家具,然后冲着一个陌生的中年人喊:“妈妈!”随后有几个护卫兵模样的人破门而入,推倒了中年人,想要把她带走。她回头一看,那个中年人正在哭着喊:“阿莲那,我的女儿。”中年人那满是皱褶的手明明已经伸到了她的眼间,却又再次坠到了黑色的深渊里。
在烈日高悬的广场上,阿莲那看到自己被五大绑的绑在一个圆台上,她的底下围聚着密密麻麻的族人,头顶上还悬挂着一个圆型的麻绳不停在晃阿晃。这时,旁边有人在喊:处死她!处死她!这三个字像是朝她夺来的无数蚂蚁想要轰炸她的听觉、吞噬她的视线,那么清晰得令人心悸,最终却还是跌到了阴影的细缝里藏匿了起来。
阿莲那蹲了下来,她不太敢再回忆下去,也不忍再回忆下去。她摸摸脸庞,摸到了脸上湿润的泪痕和细嫩的肌肤,她摸摸衣服。摸到了柔软的面料和精致的刺绣,现在的生活和原来的生活竟是那么的天差地别,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原来阿德莱德之前给她描绘的美好只存在于现在,却没有出现在从前,这就是阿德莱德想要费心隐瞒的惊天大秘密。这个秘密背后到底还有多少是她还没有回忆起来的,还有多少是更加残酷的?她不敢再回忆,也不忍再去回忆。
阿莲那走到沙发上坐下,摸了摸已经站得麻木的双腿,摸了摸柔软的沙发,认真的看了看屋内的陈设。第一次没有了归属感,她觉得自己好像并不属于这里。或许她属于那个破烂的小屋,属于那个人人叫她“丑女”的城堡。
。。。 。。。
。。。 。。。
阿德莱德走进阿莲那的卧室。看到桌上摆放的午餐居然还是完好,阿莲那坐在沙发上发呆就连他敲门声也完全没有听见,他蹙了蹙眉头,走到阿莲那的对面坐下,一只手抵在下巴处望着阿莲那。心里则在猜测:她今天是怎么了?”
阿莲那的双眼无神的望向窗外,那涣散的焦距里像是被巧克力酱所填满,棕色的眼瞳里有一种忧伤、无助和沮丧。
阿德莱德抬起右手在阿莲那面前试探了一下,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他无奈的唤道:“阿莲那,你怎么了?” 阿莲那这时才回过神来。她转向阿德莱德时深深吐了口气,问道:“你什么时候来了?”她的表情里没有往常的喜悦,呆得像个木偶人。她好不容易停止了对记忆的探究。虽然记忆对她来说很冷血很残忍,但依然像一块上了瘾的毒药一样让她止不住想要痛苦的品尝下去。
阿德莱德对她的反应不满意的皱了皱眉,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都来了很久了。”
阿莲那摇了摇头。掩饰的走到餐桌旁寻了一杯水咽了一口下去。
“你看看你,中午饭也不吃。”阿德莱德抱怨着走到阿莲那的身边。心疼的想要抱住这个满腹心事的女子,却被阿莲那轻轻一推,手指迅速抽离开。
“你怎么了?”
阿德莱德追上去,面色也随之沉下来。他有点不明白阿莲那今天为何如此反常,而两人才刚刚经历过一个十分甜蜜的夜晚。
阿莲那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还不太习惯。”
阿德莱德听闻反而不好再说什么,无奈的摊了摊手,用手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烫的脸颊,开始嘲笑自己的心思意变得和女人一样细腻。
“阿莲那,我想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吧,去过我们自己想过的生活。”
“为什么?”阿莲那转向阿德莱德,看起来有些错愕,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盖尔逼我和别的城堡的堡主千金结婚,我又不能不答应。等我结完婚,我们就远走高飞吧,离开这里。”
“不!”
“你生气了?”阿德莱德扳过阿莲那的肩膀,强行的与对方的眼神交流,触到阿莲那的眼神里的冷硬,不禁征了征,继续说道:“只要我结了婚,我们就可以走了,我永远都是你的。”
阿莲那轻轻扯下阿德莱德的手,缓慢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用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脸,片刻后才露出口鼻,说道:“我需要时间思考。
“可是,来不及了,结婚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
阿莲那这次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一走了知,她刚刚才知道了自己的过去。
“你答应我吧,不要考虑了。”
阿德莱德的再次追问让阿莲那隐入了一种恐慌,她觉得这是在让她做选择,阿德莱德像是在问:你选择未来还是选择过去?
“我选择未来。”阿莲那突然豁然开朗,她意识到与其要深陷在那可怕的过去无法自拔,为什么不干脆把握住现在,期待未来?她转向阿德莱德,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好的,我答应你。”
。。。 。。。
。。。 。。。
在克洛蒂城堡里,安德的千金安吉拉也正在为自己的未来做努力的抗争。她已经打破了所有房间里她能打破的所有东西,将名贵的壁画从墙上取下放到脚下拼命踩上几脚,直到框架变型,她还把床上用品统统从床上扯到地上,再发狠的用手撕开。。。。。。她所有做的这一切,都为在告诉她的父亲安德: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嫁到乌托城堡去,在她的心里那里的人长相奇丑根本配不上她,而且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她对父亲的安排可以说心里痛恨到了极点,只能想尽办法证明自己的决心。
一个懦懦的仆人端着精美的食物走进卧室时,看着地上的狼藉惊讶的张了张嘴,只能小步挪进来避开地上的各种碎片,怯怯的说道:“这是您的午餐,安吉拉小姐,您午餐。。。。。。”
安吉拉只用一个眼神便让仆人住了嘴,“出去,告诉安德,我不吃,饿死我算了。”她说完朝仆人挥了挥拳头,仆人立刻惊慌的夺门而出,手里的餐具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 。。。
。。。 。。。
第八十八章 年轻的斯坦利堡主:多耳()
克洛蒂城堡与乌托城堡的堡主私下订了儿女的婚事的消息早已传到了斯坦利人的耳朵里。
大多数斯坦利族人的特性是彪悍、耿直,看你不顺眼就能抢了你的心爱人,看你不顺眼就会随时下一封战书,然后拼个你死我活。但是这个新继位的斯坦利堡主却是显得极为沉稳,好斗却不冲动。
这个年轻的斯坦利堡主叫做多耳,刚继位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