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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放心吧。”
阿莲那只管嘴里应着,视线却不曾离开过那面镜子。她拽着裙角摇摆着身上的裙子,只要一个转动那裙角上的绣着的瓣和缀着的流苏便朝着一个方向散开来,然而裙子再美也不及她容貌的冰山一角。
终于她照够了,满意的微笑着就朝门口奔去,“我要去给阿莱德看看。”她话音未落,人已是消失不见,只有辛迪望着那扇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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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那带着对容貌的自信和对新面孔的羞涩独自在城堡里闲逛时。渐渐感觉得出每一个经过她身边的侍女看她眼神都带着好奇,好像心里都暗暗在疑惑:怎么凭空出来一个长成这样的克洛蒂女人?!
阿莲那还不太适应这样的目光,她也并不想在城堡的陌生地方过多的逗留。可是她发现她好像迷路了。城堡里的每一段走廊摆设都如此相似,每一个朱红色的门框都似成相识,她找不到阿德莱德的卧室,也找不到回去的那扇暗门。在穿过不知道第几十遍眼熟的朱红色门,路越走越僻静。就连想找个人来问问路都找不到时她才开始紧张了起来。
“这到底是哪?”
阿莲那摸摸脸颊,咬着下唇原地转了几个圈后发现,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有点点眼熟,她循着外面透过来的光亮顺着走廊走去,视线为之一亮。
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生机盎然的露天小园,园里那充沛的阳光和互相辉映的鲜艳色彩一扫这几日她心中的阴霾。此时的她不但想起了刚来乌托城时和芬妮在这里找精灵的场景也想起了阿曼达。更重要的是她还想起了她曾经的精灵:小霸王和凤凰。她踩着细步小心走进去,脸上洋溢着见到老友般重逢的喜悦,一边观赏着身边茂盛的植物。一边寻找有没有可能遇到熟悉的身影。
她的目光被一株长得极为鲜艳的朵所吸引。这株层层叠叠的瓣夸张的向四面延展,芯是嫩黄色长着触角的蕾,长得极像火凤凰,却是没有火凤凰那么浑然天成。那黄色的长须芯怎么看都觉得过于怪诞和不协调,甚至有点破坏了美感。她可能自己也没有发觉。她的审美已经变得刁钻了。
阿莲那摇摇头,微笑着直起身正想离开时。却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姑娘,你踩到了我的。” 阿莲那低头一看,果然踩到了一只不知道什么的径,忙将脚挪开,朝着声音的方向问道:“是谁?”
一个风度翩翩的长袍老头探出身来,用手弹弹长袍上看不见的灰尘,说道:“你是谁?怎么又多了一个克洛蒂女人?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和二公子妻子一块嫁过来的。”
阿莲那却不管老头说的这些,她的精神却是为之一振,那双大眼睛像是被擦拭过的蓝天那么明亮和纯净,脱口而出叫道:“阿曼达!”这是她恢复记忆见到的第一个熟人,心情已不能单纯用兴奋来形容。
阿曼达听到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不禁偏着头捋着胡须,多看了阿莲那两眼,“你叫我什么?”他问道? “阿曼达!”阿莲那又重复了一次。
“你认识我?”阿曼达这次索性坐在一个石墩上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你呢,姑娘,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阿莲那见阿曼达丝毫没有认出她来的模样,不由得莞尔一笑,这一笑竟是像园里刚绽放的朵,美丽得要让其他的朵都要黯然失色。她微扬起下巴,带着故弄玄虚的神情,说道:“我知道你是城堡里最好的巫师,却又喜欢冒充园丁,成天弄些草草,我还知道你这次的徒弟是弗兰克。”
“你还认识弗兰克?”
阿曼达的脸上也带着笑意,但是眼神里却是多了几分锐利。他对眼前的女子的身份开始有了兴趣,而且他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对这个初见的女子并不反感,反而有种熟悉感。就是这种感觉,让他更想要弄清楚这个笑靥如的女子到底是谁。
“当然认识,可惜他的巫术都是骗小孩的,成天就会拿些球在手里玩。”
阿莲那说完见阿曼达的表情变得越发古怪。不由得担心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引起对方的怀疑,只好决定先离开园。
她本来没有想要刻意隐瞒什么,只是辛迪有警告过她,她现在的长相应该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些,可她一见到阿曼达却不自觉的叫了对方的名字还聊了这么多的话,全因为她过于兴奋的缘故。她现在想要的身份,阿德莱德和辛迪为了她的安全给她想好的身份是:海伦。
按照阿德莱德的说法,海伦作为克洛蒂城世袭的审判官,年幼时就被斯坦利人绑架,所以海伦长大后的相貌克洛蒂人应该是不会知道。而且这一次辛迪特地根据海伦父母亲的特点为她打造了一副接近完美的面容。
至于斯坦利人会不会点破乌托人的计谋就更不用担心。盖尔也已经派人去斯坦利打点好了一切,两个城堡之间也达成了某种默契和共识,斯坦利甚至还答应会在近日把海伦真人的画像送过来。以便让阿莲那的身份更显真实。真的海伦继续囚禁在斯坦利城堡,而假的海伦也就是阿莲那只待他们演足一场戏码便可以鱼目混珠的冒充真海伦回到克洛蒂城堡。
这场真假海伦的计谋目前来看真可谓是天一无缝,阿莲那回到克洛蒂城堡也已经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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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达偶遇到了阿莲那时其实隐隐有些猜测,知道他和弗兰克事情的人只有可能是乌托人或者是住在城堡里的人,而为何这个克洛蒂女子竟也会如此了解?答案只有可能是。眼前这个很像克洛蒂人的克洛蒂人,可能个假克洛蒂人。
阿曼达的猜测很接近答案,其实他只是把想像复杂化了,他忘了原本城堡里就有两个克洛蒂女子,所以这个假克洛蒂人原本也是个真克洛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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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那从园出来后,她决定去一个地方。
她绕过走廊穿过两个暗门。再次来到这个曾经住过的卧室门前,不由得暗暗做了几次深呼吸,门后的卧室就是她和芬妮曾经住过的地方。她举起手。盯着那扇门却迟迟没有动作,直到她听到门里面好似有一些动静,才下定决心轻敲了几下。
“砰、砰”这个声音像极了她现在心跳的节奏,一想到要再见到芬妮又是以现在的面孔,她十分的紧张。
“请进!”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阿莲那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徐徐吐了口气后才将门推开。此时的芬妮刚练完剑。发现有人进来后急急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也在好奇的看着她,就连额上汗珠也忘了擦拭。
阿莲那进门后又转身将门仔细的关上并插上内栓,然后朝芬妮走了过去,当她发现芬妮的长相有了些许变化的时候仅微微一愣,便当即明白过来,亲切的唤了一声:“芬妮。”
芬妮征了征,身子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是?”她问道。
阿莲那见状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她只觉得千言万语也没有办法表达出现在此刻想要说的话。她从芬妮的手里将剑拿了过来,手指划过冰凉的剑面时,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让她感触的闭上了双目。
她的指尖落到了剑柄上,微微用力的握住,只见她一个纵身提剑朝着芬妮相反的方向刺去,随后剑就像是她身体的一部份随着她身体的韵律舞动了起来。
“唰!唰!”
像是一组闪电交叉划过白昼,那一道道白色的剑痕则停留在空气中久久未散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并不存在的复杂的网罩在前方。
芬妮瞠目结舌的看了半天后,喉咙里好不容易发出声音来:“你是。。。。。。”她用手指着面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不敢相信的说道:“你是阿莲那?!”
第九十九章 天机不可泄漏()
阿莲那看到芬妮已经认出了自己,把剑往地上一扔,转身抱住了芬妮。芬妮也才知道阿莲那已经恢复了记忆,却是没有了以前的容颜。
芬妮摸摸自己的脸,再摸摸对方的脸,一个是标准是乌托人相貌,一个却是标准的克洛蒂美女模样,她的心里开始有了落差。她和阿莲那在克洛蒂的时候同是被人欺侮的对象,也是好姐妹,但来到乌托以后阿莲那就成了众星捧月,不但阿德莱德青睐有加,现在就连长相也比她更貌美,此时的芬妮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涌上心头。
“芬妮,我真高兴。对不起当时我没认出你来,现在好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回克洛蒂城。”
“我也很高兴。”芬妮已经用一个灿烂的微笑,迅速掩盖住了内心的阴暗,喃喃的说道:“回去?回克洛蒂城去,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她蹙起了眉头,眼里已是含着少许的泪水。
阿莲那的双手轻轻落在芬妮的双肩上,神态凛然的说道:“是的,我们回去吧。我们要让那些人看看丑女的本事。你看我们现在的模样,别人应该不会怀疑的,况且我还有一个精灵人帮忙,我们一定会揭穿安德的真面目。”
“我们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阿莲那的嘴角边扬起一抹微笑,这样的微笑充满了自信,这样的气质是阿莲那身上以前并不具备的。芬妮不禁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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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确实很快就知道了她们是以什么身份回到克洛蒂城,阿莲那是海伦—克洛蒂世袭的审判官,芬妮则是乌托城堡里服侍海伦的侍女。芬妮的模样其实变化并不太大,虽然阿德莱德曾想过让辛迪再帮其彻头彻尾改造一下形象,但无奈辛迪体力刚恢复不久,要立刻给两个人做大幅度的改观。她有点力不从心,只好在现有容貌的基础上稍稍做了点变化。她帮芬妮垫宽了一点额头,再削尖一点下巴。现在的芬妮五官上和以前虽然变化不大,却也的确是看起来更安全了些。
阿德莱德也曾想过让阿莲那自己回去,生怕芬妮性格懦弱,到时候恐怕帮不了阿莲那还会露出破绽,但是阿莲那出于对芬妮的姐妹情深,想让芬妮一齐回到她们自己的家乡,阿德莱德只好无奈同意。
一封出自阿德莱德的亲笔信很快送到了克洛蒂城堡安德的手里。
“尊敬的岳父:经过我族人的不懈努力,潜入到斯坦利城堡内救出海伦。现在海伦在我城堡内一切安好,待身体调养到最佳状态即刻送回到克洛蒂城堡和你们团聚。”
安德捧着信,一一读完后。将信猛的往桌上一扣,兴奋得许久没有说出话来。一个病了许久未沾地的病人,居然一扫怏怏神态精神抖擞着下床走了几个来回,还一边走一边称快:“好,好阿。”。在一旁服侍安德的侍女们看来。这封信的作用不亚于一颗灵丹妙药阿。
安德的兴奋劲一过,立刻又躺在了床上,他开始有些疑惑乌托城堡的动作如此之神速,短短数日时间竟然完成了他们多年想做却没有做成的事情,老奸巨猾的他直觉此事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他扭头转向侍女,令道:“去!去把老森叫过来。”
侍女不敢怠慢。垂着头快步走了出去,不消片刻,老森便出现在了安德的视线里。
“你来看看这封信。”安德指指桌上的一张薄纸。神情严肃的说道。
老森微笑着上前取到信,在手里慢慢展开,读完后朝安德弓了弓身,笑道:“恭喜安德老爷,海伦马上就要回来和我们重逢了。”
安德干笑两声。感觉有些高兴又有些犹豫,他摸摸额头。半响才说:“你觉得他们没有什么问题?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海伦救了出来,我总感觉心有不安阿。”
老森凝神想了想,答道:“说不定乌托人早就在斯坦利有部署,况且阿德莱德上次来给您医治的时候,就已经提出了想要安吉拉小姐做为交换条件。”
安德靠在床头,轻轻揉搓着微微隆起的眉头,轻声说道:“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如果您还觉得有不放心的地方,可以让弗兰克那小子去一探虚识。”
“弗兰克,”安德的手停止了动作,望着老森说道:“虽说不知道可不可信,这个小子目前倒还没有不听话的地方,你先不要和他说太多,就让他打听一下乌托最近对斯坦利有无动作。”
老森应承着退下去后,当即就按照安德的吩咐给弗兰克写了一封密信,并让密使连夜送信到乌托城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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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天才微亮,又是那个密使,又是看起来十分懒怠的弗兰克,又是乌托城堡的墙角边,密使将信再一次送到了弗兰克的手中后,便带着一如既往的不屑神情,匆匆离去。估计在密使的心里,弗兰克俨然成了那一坨近者脏,闻者臭的排泄物,丝毫都不愿意多停留片刻。
弗兰克轻捏开信纸,看到信上写着:请速速查明乌托城堡对斯坦利城堡有无动作,城堡内有无异动?!你姐姐一切都好,请勿挂心。”他看到“姐姐”两个字的时候,按捺不住的全身颤抖勉强蹲下身去,他将信纸揉成团状一点点塞进了嘴里,皱着眉咀嚼了几下后便咽了下去。。。。。。他已经在思索信的含义,他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安德才会轻描淡写的加了姐姐两个字。
这些年来,安德只把弗兰克当成了一个工具,却不曾想就算是工具也会有变聪明的时候。什么事情紧急,什么事情重要,什么时候只是试探,弗兰克往往都能从这寥寥几笔参透出其中的深义。
弗兰克蹲了半响,才吃力的站起。他觉得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了。他要按信的旨意完成安德的指令,却又想让自己做的事情不止是传递消息这么简单,他希望自己做的事能给以后的他带来一些隐晦的帮助,只要一想到这点他的神经就会为之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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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刚整理好自己的护卫兵骑装还未进城堡就迎来了斯坦利人派来的密使。这个斯坦利密使全身黝黑,长得又高又壮,寒凉的初冬居然仅穿了一条短袖,短袖之下是高高隆起的肌肉和清晰可见的体毛。斯坦利密使一见到弗兰克的打扮,就闷声说道:“我是斯坦利堡主派来的密使,想要见盖尔堡主,请通报一下。”
弗兰克双臂环抱在胸前。双手抵在眉间,冷眼观察着这个密使,心里正在想着会不会和安德交待的事有什么关联。沉吟了片刻才说道:“本城堡的规矩,就是要先说明来意再代为转达,我们的堡主日理万机,岂是所有的人想见都能见的?”
密使眼珠一转,面色沉了下来。没有好气的说道:“你们乌托城堡的规矩可真多,我们斯坦利就没有这样的规矩,再说你们的密使来我们斯坦利的时候也没听说还要转达的。万一有什么机密泄漏,你一个护卫兵能担当的吗?”
弗兰克见密使一幅正要发怒的模样,忙笑着摆摆手,说道:“看来你确实是有要事见我们堡主。罢了罢了,我通融一次。。。。。。为了不耽误你的时间,你一路上可以把大概和我说一下。等我把你带到我们堡主的的地方,我提前进去通报一下就是了,规矩还是要讲的吧。”
斯坦利密使见弗兰克语气已有了变化,面色也不禁缓和了下来,认真的看了弗兰克一眼。翁声说道:“请前面带路吧。”
弗兰克进了城堡后和其他护卫兵交待了一声,便带着斯坦利密使去往盖尔常在的卧室。从大厅转到卧室本来只需十分钟的时间。他硬是带着走了不少冤枉路,时间多出来一倍都不止,为的就是想要拖延时间,多从密使的嘴巴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内容。
城堡里为庆祝阿德莱德婚宴的装饰还未撤去,那到处可见的华丽颜色的配饰和比平时更多几倍的的鲜,令人在其中穿行感觉有点眼缭乱,同样也能感觉到得到喜庆之余的一丝冷清。
除了偶尔巡逻的护卫兵就是行色匆匆的侍女,更多时候只有密使和弗兰克,弗兰克觉得天时地利却缺了人和,因为不管他怎么询问,密使总归是一句话:“为了两个城堡的大计而来,其他人不可透露。”
眼看着盖尔的卧室越来越近,弗兰克除了在心里感叹斯坦利人训练有素之外,早就在心底里按捺不住的问候密使的祖宗十八代,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撬开这个密使的嘴。
“您最好还是告诉我你的来意,不然堡主会怪我办事不利!”同样的话,弗兰克重复了也不下三遍。”
“和你说了,只要你禀报堡主我是为了两个城堡的大计而来,他自然就会见我,也不可能会怪你。如果你们的堡主怪罪于你,我一定会为你说请的。”同样的话,密使也重复了不下三遍。
“到底多久才能到,你们没事弄这么些门做什么,我都要绕晕了。”
密使终于不耐烦的停下来,在口袋里掏阿掏,掏出一块方巾在额头上擦了擦。与